仿版的鬼蓄攻

  第三十八章:仿版的鬼蓄攻

  同年,夏家三次加俸,朝中三皇子屡屡为夏流请功,夏忠与夏流手中的兵权已经足抵王朝四分之三的兵力。89文学网

  刑紫月发现一个很奇怪的事,朝中天子派了锦衣卫禁军协助七醉捉拿刑紫月,可是这时候他们却并没有动真格的对付她。

  她的身手及恐怖程度,被夸大数十倍传到了京师。

  朝中屡屡传出她在哪里哪里又挫败了朝廷官兵几次,朝廷不断地征集人手对付她。

  刑紫月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仔细想想,却又想不出什么端倪。

  而这时候,女淫贼杀人劫色的事件频频传来,她便有些愤怒了:丫的,你好色自立门户不行啊?非得打着老娘的字号!

  打着老娘的字号也就算了,你他娘的玩完一定要弄死吗?!!!

  她一向认为自己是温柔的隐藏攻,如今一鉴定出这只仿版的是凶残的鬼蓄攻后,当即便拍案而起,决定去废了这只败坏她名声、伤害无辜小受的鬼蓄攻!

  而这只鬼蓄攻却是时间地点飘忽,不似她大摇大摆,终日里形踪成迷。

  这般找起来便着实有些困难了。

  但刑紫月毕竟是刑紫月,九岁的时候她已经可以轻而易举地在哀牢山追踪野兔了。故而她跟着对方作案的痕迹,列了无数条对方可能前往的路线,然后经过数十次总结分析,慢慢开始筛选定位,一路就跟去了阿喀什。

  对方却似乎一直躲着她,始终没有正面相对。

  而这时候夏忠将军及夏流被当朝天子以十二道密令连夜招回了京都。

  而某刑,便在寻找鬼蓄攻的途中听闻夏家犯谋逆罪被打入天牢,三日后于午门斩首的消息。

  她有些发愣……不至于吧,这才多久哇,就要谋逆啦?

  想罢,她又觉得:嗯,我的徒儿还是满有志向的嘛。==

  可是再一看日子,她又捶胸顿足了,三天……还有三天就处斩了!!!

  阿喀什到京都,三天时间是绝对无法到达的。她心急如焚,这夏家一将一相,再加这个少年将军,怎么这么轻易就落到了需要诛灭满门的境地呢?

  想来朝堂多变,哪如江湖逍遥快活。

  原本计划三天星夜兼程,可是却被人堵住了——是七醉。他身后起码带着数万的御林军。某刑突然灵光一闪……丫悟了!!!

  ==

  “七醉,有人授意你将御林军引到这里来的?”

  七醉手握剑柄,他的腕上几圈黑色的铁链冰冷慑人。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道。

  刑紫月勒了勒马:“你上当了,七醉。我一直在奇怪单凭一个刑紫月,怎么可能引动这么多的禁卫军,而这只鬼蓄攻的路线怎么会这般古怪。原来她并不是在引我,而是在引你们。我们怕是都被人利用了。此时京师,王位恐怕要易主了……”

  而这时,京师天牢。

  夏松已经被连续拷问了一个时辰,呃,不过他身上没有伤痕,因为他们正在打夏流。

  ==

  “夏松,勾结外番,通敌叛国本来就是死罪,你还是把兵符交出来吧。”宦官A一副‘我就是小人’的嘴脸,奸笑。

  “呸,要我交出兵符,除非皇上亲自出面,否则我夏松绝不会让兵符落到你们这□党手上!皇上还在,你们就想造反了吗?!”

  他这一番话说得分外地义正严词,当然夏流就不是那么好受了。鞭子已经换了好几根,他愣是没哼一声。夏松不忍再看,干脆闭上了眼。

  “哼,还嘴硬!”宦官B举了一块红得吓人的烙铁,一脸‘我也是小人’的模样:“夏丞相,要不要考虑劝一下夏将军呢?这块烙铁咱家可用过不下数次,但是能挺过来的人可实在是不多。”

  夏忠看着那块面目狰狞的烙铁,武力面前,文官终是没有武官镇定,他颤抖着叫了一声:“哥……”

  夏松牙都咬出了血,不置一言。

  宦官B看了看宦官A,得到了对方应允,举起烙铁往夏流胸前一按,只听得滋滋声不绝,一阵烟过,夏流的汗刷地一声冒了出来。

  低哼了一声,意识有些模糊,嘴里喃喃地唤了一声,宦官B侧耳一听,声音含糊,貌似是什么湿木……

  当下大怒,喝道:“湿木咱家也能烤成焦木!!”

  将近盏灯时分了,事情还没有进展,几个宦官也急了,当下就下了狠手,转身抽了牢头的刀:“夏将军,咱家可没时间再耽搁了,家里那位可搁了话,如果今天之内问不出兵符的下落,咱几个都得提头去见。反正也是一死,咱家得一将一相陪葬,总还不亏!”

  他说罢刀就往下一比:“最后再给一个机会,如果夏将军还是如此想不开,那么夏家一门的香火,怕就要从这代断了!”

  夏松目光颇为复杂,半晌,夏流突然抬头对该宦官低声道:“公公,家叔的脾气大家不是不知道,咳咳……”他受伤颇重,说不了几句话便咳出了血沫子:“还请公公暂时歇息一下,容夏流劝劝他。”

  “流儿!”夏松喝了一声,那边几个宦官却是点头,吩咐人将夏流解了下来,又灌了几口水,方阴阴沉沉地尖声道:“还是夏公子识相,咱家稍后过来,可别耍什么花样。”

  他突然微笑,诚然这时候他一脸的血汗,再俊的人也经不住这么折腾的啊,所以这一笑确实算不上多帅气,只是衬着鲜红温热的血,透出莫明的华丽诡异。

  几个宦官都走了,牢室里就剩下夏家三个男人。夏松极为焦躁:“流儿,他们宣召我回京,用的是皇上的圣旨,而我们到达京师已经两天,竟然未能见得皇上一面。恐怕我们谋逆是假,有人图谋不轨是真呐。这时候我们怎么可能把兵符交出去?”

  夏流轻咳了一阵,用破烂不堪的衣袖擦去唇角的血迹:“爹,你说这次图谋不轨的人是谁?”

  夏忠和夏松都沉吟了一下,半晌还是夏忠道:“目前朝中,就三皇子有能力和东宫抗挣,会不会是三皇子……”

  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三皇子端亲王在朝中一向颇有口碑,为人大度,做事沉稳,是个堪大用的主儿。但是宫里边,毕竟人心难测,而且目前除了他,谁还有必要这么做呢?

  “爹,”夏流沉吟,目光无意地扫过身后的牢室:“依孩儿看,这事只怕不是端亲王所为,刚那个宦官下去的时候,儿臣看到他的鞭子……如果没有看错,那必然是东宫之物。”

  此言一出,二人均脸色大变:“流儿,这话不能胡说!东宫那位虽然能力及口碑皆不如端亲王,可是当今皇上却是独宠这个长子的。他又何必做出这种事来……”

  夏流很冷静:“也许是等不及了呢?”

  夏松与夏忠还待再言,他摆手:“爹,您是当朝丞相,虽不说一人之上万人之下,那也是尊贵显赫,大伯你长年带兵,于这王朝即使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而这东宫却这么急不可耐,不惜将你们下狱也要作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来,这样的主子,会是王朝以后的主人吗?”

  夏忠与夏松还有些犹疑,夏流没有等他们回答:“爹,你常跟我说忠,不仅仅是单对帝王的忠诚,而是对整个王朝百姓的忠诚,那么王朝百姓会承认这样的主子吗?”

  二人都没有说话,夏流又缓缓道:“爹,大伯,不如我们助端亲王,王座虽有主,却也是有德者方能居之。何况端亲王本来也是皇上的亲骨血,江山总也不算旁落。”

  夏忠与夏松不语,夏流隐隐地瞟了眼天牢的后墙,眸子中有微微的红光闪了一闪,很快地隐没不见。<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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