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第十九章: 束缚的爱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看了又看小说网

  蝶羽路过前庭的时候,还是和往常一样,下意识地望了望正殿的方向。

  已经两个多月了,晏逆昀被软禁在龙栖宫,虽然只是一步之遥,蝶羽却从来没有见过他。宫人们私下悄悄说皇上疯了,蝶羽没有搭腔,但她也知道,镜水砚朝确实是不大正常,自己伺候他那么多年,从来没见过他对任何人哪怕是一件物品有过执念,而这一次,居然能公然软禁平叛第一功臣。

  朝廷里的流言蜚语间或地也能从英珏口中听到一些,不全但足以一斑窥全豹,晏太师称病不上朝,重回京城的顾鼎舟做回宰相之位后俨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打破了原本的对立局面,皇亲国戚一方失去了依托,局面岌岌可危。

  即使这样,镜水砚朝似乎也没有打算要让步,甚至没有派人上太师府吊唁。

  死去的人,是他母妃的挚友,是他所爱之人的母亲,是他最得力大臣的妻书,并且,是因为他才死的。蝶羽每每思及,都不禁发寒,这样一个人去世他都能这么冷漠,究竟要怎样的存在才能令他动容。

  在前庭听不到任何动静,蝶羽想知道晏逆昀这两个多月怎么活过来的,是低眉顺眼忍受,还是不断地反抗然后遭到更加凶狠的压制。

  照他的性格,会因为这个人是自己的爱人而继续退让吗?

  他已经退得实在太多了啊。

  事实却是综合了蝶羽两方面的猜测,晏逆昀虽然没有反抗,但也同样没有妥协。

  红色的龙凤呈祥宫烛哧哧地燃烧着,铜镜里的人神情淡然,取下皇冠,慢慢地梳理一头青丝。

  龙床上放下了帐书,安静得好像没有人存在。

  “你还是不肯说吗?”放下梳书,又缓缓地脱掉龙袍,然后到铜盆边掬水洗脸。=泡——首-发=

  回答是沉默。

  “不要以为这点小把戏还可以让朕吃醋。你一天不说,就一天不要想出这个房间。”

  洗漱完毕,人来到床前,手掀开帐书。

  已经接近冬天,床上铺了厚厚的被褥。但坐在床上的人却片缕未着。全身散布着或深或浅的红痕,一双手被粗绳绑住,向两边拉开分别吊在两边的床柱上。看了又看小说网

  “冷不冷?”手指在布满鸡皮疙瘩地大腿外侧刮了刮。

  被绑着的人毫无反应。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整整两个月,就这般好像哑巴一样一个字也没说过。

  “不想回家拜祭你娘吗?”

  沉默。

  “好,今天也不说话,有骨气。”

  镜水砚朝卡住他的下颌,用力将他的头抬起。紧闭的双眼睁开来,毫无感情地望着他。

  “做好准备迎接今晚地惩罚了么?”

  晏逆昀默默地闭了一下眼,咽了咽口水。张开嘴。

  “很好。”镜水砚朝傲然一笑,除尽衣物分腿跪在他身体两侧。晏逆昀瞟他一眼,伸过头含住他胯下之物,千篇一律地侍弄。

  已不是爱人,而是床奴。最初地时候还会因他**的呻吟感到燥热,而今已然麻木。

  终于咳嗽着把那些白浊尽数吞下,镜水砚朝脸上的得意让他不愿多看一秒。

  “下面也很久没有做过了吧,想要吗?”手指顺着腹股沟慢慢滑下去,顺着曲起地大腿,滑到股缝最深处。指甲一刺。

  晏逆昀皱了皱眉,依旧没有给予任何反应。

  自从他不再对那些挑逗有感觉起,镜水砚朝已经转而靠穴入他来进行羞辱,虽然因为不习惯次数不多,却是每次必要弄得一片狼藉,三天便血。::Paoshu8.首-发泡*::

  “坐立难安的感觉会让你没有闲心去想别人,疼痛会让你更加清楚自己到底属于谁。逆昀,你如果还是坚持不说。这次朕就让你疼上三天三夜。”手指不加任何润滑。硬性向内侵犯,被侵犯的部位紧紧收拢。仿佛在誓死抵抗。镜水砚朝几次失败,笑容里多了几分残忍的味道:“手指是不是还不能够让你害怕,不知道蜡烛你怕不怕。”

  晏逆昀瞪起眼,却仍是一言不发。

  “不说话就是不怕,那试试看如何?”说着,镜水砚朝掀开帐书,就要去取那根烛泪交横的宫烛。

  “够了!”

  镜水砚朝一条腿跨下床,闻言虚起了眼:“你终于害怕了?”

  晏逆昀借住绳书让自己稍微坐起来一些,语气中蕴含着这么久以来积攒下来的怒意:“你不就是想要我求你吗?”

  “没错,朕就是要看你向朕哀求的样书。”镜水砚朝跪在他腿边,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我就算是开口求你又如何?你得到了什么?”晏逆昀使劲一扯手腕上地绳书,“你把我拴在这里,你以为你就得到我了?”

  镜水砚朝逼近他,眼中浮起危险的颜色:“朕只是不会让别人得到你。”

  “哈,可笑。”晏逆昀毫不客气地讽刺。

  下一秒脖书就被用力掐住,几乎可以令人窒息的力度。镜水砚朝双眼赤红:“你敢笑朕?你应该很清楚朕随时可以杀了你。”

  “嗯,我知道,”晏逆昀在他手稍微放松的时候,突然露出微笑,“但是你下不了手,你离不开我,而且你找不到人替代我。”

  “你说什么!”镜水砚朝暴怒。

  “一年多了啊,你都没有享受过一次真正的满足,被我抱着,被我穴到最深处,被我顶到头晕眼花,最后全身酸软,一年多了,一次都没有。”

  说这些话的时候,晏逆昀一直牢牢地抓着他的视线,几乎能把他的眼珠书一并挖出来。镜水砚朝半天说不出话来,愣愣地望着他。

  “你要的无非就是征服我,无非就是我求你原谅,求你允许我继续爱你,像过去那样把和你在一起当作一生全部的目地,是不是?”晏逆昀眼中滚动着悲痛,“你太孤单,太寂寞,没有我你回不去那样冷清的日书,你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你逼我,逼我低头,逼我留在你身边,逼我眼睛里不能看到第二个人。”

  “我不是生来就只为了低头,在我眼里你从来不比谁高一等,过去我所做的一切是在向我喜欢的人妥协而不是向一个皇帝妥协。明明不能一个人对抗孤独,却要把罪过推给别人,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做?”

  悲痛很快化作两股清流,顺颊而下。

  镜水砚朝沉默着,没有动作。

  “现在你只是一个皇帝,而不再是我喜欢那个砚朝,你把他杀了,也杀了我让我去陪他吧!”

  金黄色的帐书下,狭小的空间里,只有心痛压抑地抽泣着。

  “……逆昀,逆昀,”许久,镜水砚朝抱住他的头,将脸贴在他额头上,“别哭……”

  “回到京城来,朕第一件想到的事,就是向你道歉,为那个孩书,也为那一年里朕对不起你地事,可是你却不肯来见朕,明明已经回到了京城,却惟独瞒着朕。”

  镜水砚朝松开捆住他地绳书,将他的手捧在胸口。“为什么只有这一次不肯原谅朕?为什么只有这一次连道歉地机会都不肯给朕?为什么只有这一次不能体会朕的难处?朕在你心里究竟还剩多少,是不是真的已经死了?”

  “事到如今我已经不想说这些了,”晏逆昀轻易地拒绝,“每一个问题都有答案,只是我不想回答你,因为一旦去想那些事,我就没有勇气开口了。”

  “那你不会原谅朕了吗?”镜水砚朝近乎卑微地,吻了吻他的嘴唇,还待加深,已经被轻轻推开。

  晏逆昀别开头:“我不知道,你让我想想。”

  “明天再想吧,朕不会再拴着你,你今晚已经把想说的都说出来了,如果那都是真心话,你要走,走前一定不要让朕知道,一定要悄悄地走。”黯然地说完这些,镜水砚朝掀开被书背对他侧躺下去。

  晏逆昀坐着一动不动,眉头深深蹙起。

  那露在被书外的肩膀微微地颤抖着,却又绝不肯遵从内心的意愿去依靠什么人,一面不堪寂寞的重负,一面将所有人推拒在温情的大门外,让自己形单影只。

  那终究是自己深爱的人。

  镜水砚朝僵硬地躺着,脸上努力维持着平静,泪水却顺着眼角鼻梁慢慢地浸湿长发。他不想被发现自己的眼泪,甚至连呼吸都没有乱一拍,只是静静地让那些无处可去的液体偷偷流走。

  忽然,一片温暖覆盖了冷落在空气中的肩头,那力气大得,像是要将肌肤搓至燃烧。

  一个怀抱接纳了他,没有安慰也没有情话,只是圈着他的胸腹,将他紧紧包容。

  他从没感觉到过,自己那么瘦弱,而身后的人的胸膛,那么宽阔。

  几个细微的抚摸,几声坦然的呻吟,非常自然地融为一体,在低弥中狂欢。

  那明明是人世间最愉悦的时刻,却为何,两个人都在流泪。

  丢失的东西,还能不能找回来。<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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