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司徒家族(下)

  孔雀鸡傲然地挺了挺她的波涛汹涌,一脸蔑视的轻笑。

  本就烦躁的我,被她一挑,爱冲动的毛病犯了。

  我一咧嘴,拔出脚底的碎片,拖着长长的血痕,走过去。

  再问:“你故意的?”

  “是又怎么样。少主只喜欢90,60,90的长发chu女,你?有什么资格要我帮你做事!”孔雀鸡刻意地抖了抖她的拨波涛汹涌,又轻蔑地扫扫我的飞机场。妩媚的狐狸眼中已俨然将我当成了司马家的生产工具。更可笑的是她竟迸射出高人一等的怜悯!

  老太太挑柿子呢,谁软捏谁啊?不就拿了个电话么,至于么。

  我开始发飙了,一个右勾拳直接击向她漂亮的小脸。

  不想,她竟不是个弱女子,她左手猛然往我腕上一扣,用力一抬,便要来个过肩摔!

  我一愣之下,忙右脚往地上一扫,断她立稳的脚跟。而她非但不避,还两脚反扣住我的脚裸。

  一口凉气直往上涌。好家伙,侍候这男人的都是高档鸡,个个学过跆拳道!Shit!

  “孔雀鸡”缓缓抬起右手,豆蔻丹红,两指之间,一抹刀锋的银色恍入人眼,“就看看你这个少夫人有多大本事。”她冷哼一声,夹带着刀锋的手掌,狠狠的挥来。

  我侧头一避,刀锋越过面庞横贯入我的肩膀。

  痛!!

  妈的,下手这么重,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孔雀鸡的虽有功夫在身但比起我还是差上一截,刀缝里找钱的人哪个不是身经百战,岂是学跆拳道锻炼锻炼身体的小白兔可比?

  我被制止的手腕一动,反客为主,顺杆而上抓住她的胳膊,略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猛然响起,被夹住的脚踝狠狠一踹,脱离嵌制,身形稍褪一步,又一勾,一个小擒拿手再瞬间跟上。一身黑色华衣的“孔雀鸡”轰地一下摔在地上。

  拔出肩上的小刀,狠狠地往她掌心一穴。森寒的刀锋贯穿她的掌心。我狠声道:“这一刀是还给你的!”话罢,抽出刀锋,往她另一只手掌又狠狠穴下。

  几滴鲜血宛如豆粒立即迸溅到脸上。

  不要说我狠,咱是个捞偏的,泥人一样给人捏,就不是毒蛇晴了!

  斗大的汗珠缓缓的自孔雀鸡的额头渗透而出,可除了开始的一刹那,再也没听这女人哼过一声,虽道不同,不相为谋,但心下也不禁敬重她是个人物。我放开钳制,冷喝一声:“不要以为偷袭成了就是赢,滚!”

  “好!不愧是我们司马家的媳妇!”女人还未答话,身后响起三声击掌。

  谁?

  我扭过头。

  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叼着香烟,身后跟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贵妇。基因突变男高大的身影则跟在两人之后。

  想必这对夫妻便是所谓的老爷,和夫人了。

  司徒老爷嘴角带笑,极满意地看着我,司徒夫人则神情淡漠,仿佛一切都置于事外般。至于基因突变男,比之半小时他下楼吃饭前,心情明显没那么畅快,冰寒的脸上,浓眉微皱。

  “儿媳,怎么和下人打起来了。”司马老爷含笑问。

  “”

  我沉默了,不知道怎么答,总不能明知打不过基因突变男,还蠢得跑过去说,喂,老头,你误会了,我不是你儿媳!至于打*,那是咱不爽你手下的马!这样吧。我是勇,但得勇得有价值。这又没咱的小弟,给他唤一声也不会死。我逞个毛勇!

  “争风吃醋?”司徒老头很快臆想出一个理由。

  “”我又是一阵沉默。

  “哈哈,墨扬,你媳妇儿害羞了,那好,小晴,你想怎么处置她?”

  我敢打赌,十有**,司徒老头就是编出司徒家族史的无良太监作者。还不到2分钟,他竟想象出两条不可能的理由。这个问题,再不答就实在太对不起司徒老头的厚爱了。

  我说:“我不想在视线范围内再见到她!”

  对于开罪过我的手下败将,只有三条路可以走,一是斩草除根让我杀了他。二是见我就避,滚得远远的。三是誓死效忠,为我所用。

  即使我钦佩孔雀鸡的忍耐力,也不会破例。而且,明显我已经很仁慈地帮她选了最轻松的一条。但,很快,我发现,我错了。

  孔雀鸡听完我的话,眼中竟现出一片惊恐,张嘴便要咬舌自尽。可惜,司马老头身手极快,压根就不像上了五十岁的人,他身影一闪,卡住她的双颊,冷笑:“我司马家要留人到五更,阎王三更来了也得等!”

  话音刚落。不知谁通知的黑衣人便带着耳机,走了进来。

  只见,他们往孔雀鸡嘴里塞了块棉花,一个接过司马老头的手制住孔雀鸡,另一个变魔法似的掏出一瓶无色油状的液体,往孔雀鸡脸上一拨。

  “啊!”一声连棉花都无法塞住的尖叫在房内回荡。

  孔雀鸡,吹弹可破的肌肤被硫酸迅速腐蚀。吱吱地,像烧开的油锅刚烫下一块面饼。

  我手心都捏出了汗。硫酸泼人在道上并不罕见,但若非有深仇大恨,谁也不会选择这种方式去毁人容貌。道上,有句话,杀人不过头点地,再大的仇恨,死了也就埋了。司马家的人为这点小事毁人容貌,害其一生陷入痛苦,就不怕折寿么。

  边想,视线不禁转移到这一家三口身上。

  司徒夫人,淡淡地看着我,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司徒老头,嘴角噙笑,盯着我的一举一动,像在观察什么。

  基因突变男,不,是司马莫扬,冰蓝的双眸冷冷地,没有一丝温度,连自我苏醒后。嘴角一直挂着的讽刺都省了。

  无论是何种神态,他们的焦点都在我,没有人去看正在受罚的孔雀鸡。

  凉意在心底一掠,我明白过来。打一开始,他们就没打算让孔雀鸡活着。他们在给我下马威!他们在告诉我背叛司马家下场将是生不如死!

  可笑的我,还以为司马老头是个疼媳妇的主!

  旁边,孔雀鸡在烂肉中痛苦地抽搐。她面上的容貌已经尽毁。黑衣人取出滴管一滴滴挤在她的胳膊上。

  一阵烦躁袭上心头。我走过去夺过黑衣人手中的硫酸,往孔雀鸡的大动脉上一泼!

  结束了她的痛苦。

  我是黑社会,但我不是变态。

  我砍人是狠,但我不是丧心病狂!

  司马家,一群疯子的集he!

  混混有个坏毛病,爱欺软怕硬,但倘若硬出了他能接受的范围,他就会勇字挂在心头,无所惧了。正如现在的我。

  我转身不耐烦道:“你们到底要测到什么时候!”

  话完。

  一抹光芒在司马夫人眼中一掠,我读得出里面有种东西叫羡慕,但她很快沉静下去,又是一副淡淡地事不关己的模样。

  司马老头则眉头一皱,蓦地大笑:“墨扬,看来儿媳这匹野马你要驯上好一段时间。”

  只有司徒墨扬,神色未变,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正确地说。冰冷之下,似乎又多掺了几丝初见时的厌恶。

  倘若不是因为吐口水这一举动在他们面前显得太过小人物化,我会毫不犹豫地啐过去。

  懒得揣测他们的心态。直接敌意地警惕着他们变态三口,脑中飞速盘算自己还有几成活命的机会.

  活命的几率,很快算出来了——

  十成!换而言之就是百分百!

  抛开血检这虚幻的玩意,单算地下室考验,有几个女人能挺得过来?杀了老娘,再找一个,怕是到时候司马墨扬的牙都掉光了,想生也生不出来了。

  想到这层,我畅快地笑了。

  嚣张,永远是混混的本色。

  手中的硫酸瓶往地上狠狠一砸,喝道:“有种就杀了老娘!摆明车马的来!折磨***其他人算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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