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选择
此刻，在山峰的顶端，一座古朴庄严的大殿之内，约有十几个人正围坐在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目不转睛的看着中间的水幕。
那水幕是由法力凝聚而成，正是苏问他们一行人的场景。在场的这些是缺一门的长老，此时，他们正在议着如何招弟子。
“师兄，若要我说，还是像往常一样，我们一人各挑一个天赋上品的弟子，而剩下的，各自量着分配吧。”
有一个宫装女子站了起来，向着中间站着的苍老道人缓缓道。
“那不行！现如本来招弟子就极为困难，衡岳宗和赤血宗大肆抢掠弟子，将那些有天赋的人全部招走，我等现在徒弟本来就难遇可之材，若是像往常一样，只有一个上品天赋的弟子，那我这岳阳峰的传承，恐怕迟早要断。”
一个中年汉子猛地站了起来，他赤裸着上身，筋络如虬龙一攀附在他的身上，看上去狰狞恐怖。
“那你又是么意！赵无延，你难道有好的办法？”
宫装女子反问，同样尖锐，事关本峰的传承，由不得退后。
“好的办法，老子没有，但老子觉得，你星峰一脉，本来就没么好的传承，十几年前就已经了一个上品天赋的弟子，足够你那一脉的传承了，这些弟子，你就来争了吧。”
“赵无延，你！”
那宫装女子勃然大怒，蛾眉倒竖，满脸煞气，右手掐诀，就要施展法力，让这赵无延吃点苦头。
哪知这赵无延丝毫不惧，同样施展法力，在其身后形成了一只巨猿法相，疯狂的锤击着自己的胸口，悍的力量然而生。
“两位，在宗门大殿内就不要动武了吧。”
忽然一个尖嘴猴腮的人站了起来，那人不足三寸高，白发，双目之中闪着狡猾的芒，看上去极其猥琐。
他一开口，宫装女子与赵无延两人起了法力，冷哼了一声，各自退让了一，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也好，咱们宗门之内还是要以和为贵，若是像他们那些小辈见了你们这吵吵闹闹的模样，还不知要嘲笑我们这些长辈多久呢？”
又一个紧闭双目的中年人开口，他身穿青衫，背后背着一把长剑，犹如一棵松柏。
“那你们又当如何？山难道要比我们十峰高贵？次都要你们选，剩下的是我们来选，大家不还是都修得五德老祖传下来的道统。”
那健壮男子愤愤开口，心中有些不平。
缺一门分为山十峰，所谓山，是开宗老祖以大法力拘来的座山头，悬在了天之中，山各有奇异，能助人修行。而十峰，则是在之后，缺一门中兴老祖，五德老祖所传下的道统。
故此，在缺一门的规矩之中，山永远在十峰之上，在宗门的议事中拥有多的话语权。
只是正如那精壮男子所言，当年缺一门遭遇祸事，一个宗门的道统乎全部灭绝，所谓的山也遭到了巨大的击，现在大部分山修士所修的法门，皆是由五德老祖传下。
“师弟此言差矣，山倒是不比十峰高贵，只不过宗门规矩如此，师兄的也不好违背古制，倒是要请师弟见谅。”
那尖嘴猴腮的道人说话，一开口是宗门规矩，如同大义在身，漆黑的眼珠在眼眶里滴溜溜的转，活像一只老鼠。
“你！玄易子，你当老子是好惹的，是不是要过一场！你看老子天不撕烂你那张嘴。”
精壮男子一时气急，浑身的经络暴起，他原本就是个嘴笨之人，不擅长与人争辩，此刻人用宗门规矩威压，他怒火攻心，又见那玄易子一副嘲笑的模样，立刻要上前。
“师弟，你过了。”
青衫男子缓缓睁眼，刹那间，剑气纵横，如同汪洋大，恣肆妄为，个大厅之内都渲染了一股剑意，使得众人不得不运转法力扺挡。
那精壮男子也觉到了这股大的剑意，面色铁青的退了去，虽然同为筑基初的修为，但凌虚子的剑道修为远在他之上，要动起手来，怕是本撑不过三招。
“嘻嘻，原来你赵无延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东，老夫还以为你是么人物！啧啧，也不过如此。”
玄易子嘲讽道，绿豆的眼睛都要挤到一起，看上去极为可笑，却引得那精壮汉子心中又是一股无火起。
若不是实在对付不了这凌虚子，他日定要撕烂这玄易子的嘴。
“师兄，你也少说两句。”
凌虛子轻声道，那玄易子立刻就闭了嘴，只是又冷冷的看了那赵无延一眼，依旧是充满了嘲讽的神色。
“掌门师兄，日之事合该由你来定夺，选择弟子事关各山各峰的传承，我等自然也不敢马虎，唯恐日后无颜见各位祖，此事各不相让，使是争论个三天三夜也争论不，还不如直接由你来定夺。”
凌虚子开口道，他一说话，立刻这大殿之内噤若寒蝉，没有一个人敢开口。
而他的目，则一直盯着中央水幕下的那个老者，那……是当代缺一门的掌门，唤作道衍，筑基后的修为，在这大殿之内，当属他的修为最高。
那老者目晦暗，身着紫衣，头发已经白，看上去暮气沉沉，但他身上那股恐怖的威压，却在预示着他并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
使是凌虚子，也得考虑他的意见。
众人也将目转向他，倾听着他的意见，哪知道道衍只是摆了摆手，缓缓道，
“还缺一个人呢，等他到了我们说，也还来得及。”
“哼！”
道衍的话音刚落，立刻，那赵无延冷哼了一声，似乎是十分不满，他脱口而出，
“老子的看不惯天虚山的人，次有么事，他们都最后来，他们也配成为山的人？能够立在我们十峰之上，老子是的不服。”
“无延师弟，慎言。”
道衍轻轻抬起头，看了赵无延一眼，顿时一股无形的压力加诸在了赵无延的身上，令得他浑身一颤，原本想说的话此时也咽了去，冷汗不停的往外冒。
这种觉，比起凌虚子的剑意锋芒，还要胜一筹，仿佛一座巨大的山脉压在了自己身上，令自己喘息不得。
“天虚山一直位于我们山之内，而作为山之中唯一一个没有毁掉传承的一脉，按照老祖传下的规矩，我们理当尊敬他们。”
道衍继续开口，目扫过在场的众人，他的目扫到的人，此刻都下了头，除了凌虚子。
“抱残守缺罢了，当是老顽固。”
凌虚子轻声嗤笑，他丝毫不畏惧道衍的威慑。而道衍也只是看了他一眼，合上了双目，静静等候。
众人也不在开口，大殿内一时间变得十分静。
其实赵无延说的极对，现如缺一门内的山十峰，几乎全部都修的是五德老祖传下来的道统，除了……天虚山。
而天虚山所修的法也是残法，并不全，所以把那些弟子修炼的有些……令人无法言说。
就连天虚山，如的执事长老，也是此法之害。故此，十峰之人皆觉得天虚山不配入山之，但也奈何不了祖制。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过去，门外忽然进来一道虹，化作一个年轻但脸色有些苍白的弟子模样，大约二十来岁，眼瞳泛白，没有瞳仁，一出现，有一种极为矛盾的觉。仿佛死寂和生机都出现在了他的身上。
道衍皱了皱眉，看着这年轻弟子，似乎有些不悦，但依旧是抱拳一拜，道，
“拜见宁师叔，不知师叔祖为何没来？”
在大殿里的众人此时也站起了身，向着这个诡异的年轻人一拜，虽然各自都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但礼数依旧到位。
这也是为么他们不喜欢天虚山的人原因之一，天虚山的人辈分极高，这些明明跟他们的弟子年龄差不多的人，他们却偏偏要师叔。
这个宁的，是天虚山这一代的大弟子。
宁脸色白的煞人，浑身阴风阵阵，但他丝毫不在意，缓缓开口。
“师傅最正在闭关，让我来接这一次入门的弟子，那苏问的弟子，师傅这次有意他为徒，还请各位成全。”
宁开口，声音如寒冰一冷冽，令人不寒而栗。纵使在场的所有人都是筑基的修为，依旧觉到浑身的不舒服。
“既然如此，师叔祖都开口了的话，我等也不何阻拦，那宁师伯就亲自把他带走吧。”
道衍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宁得到了肯定之后，丝毫不停留，反身朝着苏问的位置而去，一句客套话也没说。
“好个无礼之人，只是仗着辈分之高，对我等颐气使，毛都还没长齐的小东，有朝一日，老夫必要让他知道么长幼有序。”
有人冷笑开口，似是看不惯宁的行为，然而道衍只是浑身气势一，筑基后的实力立刻又压的众人又说不出话来。。
“好了，勿要多言，咱们还是量一下剩下的这些弟子怎么分吧。”
道衍看着宁离去所化的虹，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