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再见母亲

  “列车前方到站槠洲市站,要在槠洲站换车的旅客,请好下车准备。”广播里传来列车员那软糯的声音,姐弟二人站起身形,拿好了行李和车票,开软卧的隔门,着车门走去。

  槠洲,古称“宁”,潇湘省辖地级市。于潭州市东部40里处,湘江下游,东乾越省萍乡市莲县,庐陵市永新县以井冈山市,连省内雁城、福城二市,莲城市,与潭州市毗邻。

  槠洲是新大夏成立后首批重点设的八个工业城市之一,是大夏老工业地。京广铁和沪昆铁在槠洲汇成为大夏国内重要的“十字型”铁枢纽。也是和星娄市一样的进出昭陵的门户。

  所以,在这里换进入昭陵的小火车的旅客倒也不算少。

  不过,从槠洲到昭陵没有达的小火车,必须倒车到星娄火车站,然后从星娄站出发、途径茶园站、(双峰县的)双板桥站、洪山殿站、双涟站、金家站、三塘铺站、(昭陵县东的)金星铺站(界岭乡)、廉桥站、昭陵东站、牛马司站、范家山站、昭陵站。

  又经历了数个小时的小火车旅行,元、元甫姐弟终于到了魂牵梦绕的二故土——昭陵。

  近乡怯,越是靠近家门,姐弟俩越是不敢去推那扇心心念念的家门。

  姐弟俩在家门口徘徊不定,却有一个二人非熟悉的人看到了这两个可疑的身影:“你们找谁?”

  当这令人难忘的声音传来,元甫一时间记起来这人是谁。不是人,就是小时候让元甫罚抄书本的桑兰兰桑老师。

  当元甫姐弟过头来看是谁的时候,桑兰兰不敢置信地量着二人,而后扯着嗓子叫:“是元、元甫吗?妈,来了!”

  母亲没有闻声而出,倒是元桃和元李奔了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元甫!

  “八戒,你又胡闹了。该!”元桃学着《游记》里观音菩萨的说话样子,嗔怪着元甫。

  大姐元看着元桃搞怪,上去一个爆栗子,砸落在了元桃头上。元桃吃痛,用手捂住了头顶说:“大姐啊,不要一来就人家脑袋嘛,会傻的!而且还痛呢。”

  元笑骂:“不好,手痒得,没有控制住。还有,为么欺负元甫?没有看到元甫可怜兮兮的吗?”

  元桃:“大姐啊,现在,我除了元甫可以欺负一下,没有人可以欺负了。”

  元甫佯怒:“姐啊,不带这样的,我离家四年了,今天刚来,你不说抱抱我慰一下下,居然还笑我,宝宝心里苦啊。”

  然后看不远处的桑老师,元甫上前了一个招呼,然后恭恭敬敬的说:“多谢桑老师,我和大姐离乡许久,近乡怯,如不是有您在,我们姐弟还不要在外面站多久哩。总之,谢谢您。”

  “孽障!你还敢来!你这个数典忘祖的畜|牲!”母亲的声音突然传来,没有初见他的喜悦,反倒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愤怒:“还不滚进屋去,丢人现眼的东!”

  父亲去后,母亲就成了家里有威严的人。现在早已不同往时,元甫已经有了自己独立考的能力,元甫觉得自己许还可以抢救一下。

  元甫嘴角抽搐,尴尬地过身来,对着自己的母亲鞠了一躬,讪讪笑:“妈妈,您来了。你现在过得如何?身体还好吧。”

  “怎么?现在长大了,你妈妈我现在不了你了是吧?”

  看着母亲容颜不对,元甫一烟似的窜进家门,给自己的父亲上了三注香,然后跪在在地上的蒲团上,砰砰砰的磕了三个响头。

  大姐也洗净了手,搽了脸,褪去风尘仆仆的旧衣,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然后恭恭敬敬地跪在父亲的灵牌前,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站起身来,点了三注香,旋进了香炉之中,又鞠了三个躬,然后站定在母亲身后,不敢说话。

  这时候,家里中门以大门都已关上了,母亲手中拿着一由十数股野藤盘成的藤杖,约有一人眼眉高度,八岁小孩手臂粗细,看着就渗得慌。

  “我元氏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一个数典忘祖、背信弃义、投敌忘节的败!今天我就要替国家、替我元氏好好训一下你这个孽子!”话音未落,藤杖带着呼啸声,狠狠砸落在元甫肩背上。

  元甫哪里敢躲?虽然疼痛十分难捱,可自己的毕竟是自己的母亲,母亲含辛茹苦地养育着自己,定是母亲误会了么,还是让母亲出出气,待气消了去辩,不然倒霉的一定还是自己。

  元甫跪得挺,低着头,这样藤杖不容易伤着自己的后脑。元甫不躲不让,就这样硬挺着,母亲的藤杖一下一下的在元甫的肩背之上,没多少时间,一血痕就出现在元甫衣服上。

  也不过了许久,母亲也许是累了,站在元甫身后,拄着藤杖喘气,同时问:“孽子!你……你可……错了!”

  元甫紧咬牙关,说:“妈妈呀,儿子不觉得自己有么错!大夏落后旗国太多,这一出去儿子发现,要富,修。虽然儿子在昭陵住了十余年,这里人始终没有把我们当作自己人。

  他们一以来,都把我们当作他们的绊脚石,觉得是我们挡了他们升官发财的。

  那么久了,妈妈,难你一没有发现吗?说了,儿子曾经听过这样一句话:吃大户,用大户,后消灭大户。而妈妈您,就是他们口中的狗大户。

  妈妈,您一在这里,没有见过外面广大的界,就好像井底之蛙,觉得天就是这么大。妈妈,您吗?魔都现在都发成么样了吗?您不!

  我在旗国年,拿到了瑞德兰大学的毕业!现在在伯克利音乐学院进修,学的就是蓝调、旗国乡村乐曲。

  不错,旗国的有种族歧视的人存在,不是全部。几乎我认识的那些旗国人家家有车,家家有电话,所有的孩子在到了十八岁,都会逐出家门,生死有,富贵在天。

  我觉得这就是大夏与旗国的不同。大夏的孩子十八岁了,还在伸手自己的父亲母亲要钱,这对他们的不好。

  这样其实是在害他们,他们没有独立自主的能力。而这时候的旗国人,独立自主的能力明显高于同时的大夏孩子。

  成吉汗曾经说过:小鹰长大了,总会张开羽翼飞翔,一昧溺爱的父母,到后会留下子女的怨恨,您会是哪种人呢?”

  元甫的母亲愣住了,全没有到,自己的老儿子会说出这样一番话。这在从前,这小子绝不可能说出这么一大段话来。看来这旗国之行,这小子的变了不少。

  丢了手中的藤杖,看元甫后背,血肉模糊,无一块好肉,有许多地方皮肉翻卷,隐隐露出了赤白的骨色。

  母亲自己今天手重了些,倒也牙关紧咬,拒不认错。当妈的给儿子认错,不可能的!

  看到母亲离去,几个姐姐一齐看元甫的后背,血肉模糊的样子好不吓人。而且有些地方竟隐约看得见白骨!

  刚要和元甫说话,元甫吐出一口血来,身体挺挺地倒了下去。

  三姐拨了114电话查询电台,要到了救护车,当医生和护士过来后,看到元甫的伤势,所有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太狠了吧,这么心狠手辣,这妈怎么下得去手哟!

  元甫笑:“这是我自己不好,不怪我妈妈,我穿这旗国的运动员队服,为旗国参加了奥运会,妈妈觉得我背叛了祖国,这出手训我。这是我咎由自,怨不得人。”虽然是笑着说的,是这笑容在人看来,要多难看就多难看。

  医生问:“不要说的,我问你么你说么。你现在感觉怎样?”

  元甫依旧笑:“没么,皮外伤而已。是有些疼罢了。”话语说,竟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的喷在扶着自己的护士衣服上,然后晕厥了过去。

  在救护车上,元甫数度醒来,又数度晕厥,额头发烫,浑身火热,医生,这不是好事。

  好在这里离中医医院不远,送到那里抢救说。现在首要问就是把元甫的体温降下去,不然一定会出大问。。

  救护车开到中医院,早有医护人员推着担架车等着。见救护车一到,把趴伏着的元甫抬上担架车上,一面呼叫中医伤科大夫,一面推手术室。

  宁宗泽是这家医院的客座授,刚送一个好友出来,就看到了背部血肉模糊的元甫,老生宅心仁厚,立:“送到我的病房去,然后,家属去买十斤烧刀子来!我要给他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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