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兄弟
“为么？”少年皱眉，“为么有他不一样？”
冥心没太明白：“不一样？”
“你看啊！冥心、冥魂……”少年认地掰着手头，“还有刚那个讨厌的家伙，么来着……哦对，冥隐！咱们都是冥么的，为么有他不一样？”
“因为他马上就要去魔了，而且去了之后就不会来了……”冥心看着他，“你要是也跟他一起去的话，给你换一个字也不是不行……”
少年赶紧摆手：“那还是算了！魔一点也不好玩！”说他低下头，有些遗憾地嘟囔了一句，“可是魔魂听起来好酷啊……”
“魔魂，冥魂……听起来有点像兄弟？”魔魂抬头看着冥心。
冥心笑笑：“是啊！你们两个来到冥的时间没差多久，年龄又差不多……”
“那我们谁是哥哥？”有了新字的冥魂兴奋。
冥心了一下，冲魔魂抬了抬下巴：“他吧。”
冥魂又皱起了眉头：“为么？凭么啊！”
看到冥魂为了这些全不重要的小事跳脚的时候，冥心的嘴角都会不自觉地扬起来。
这种感觉他以前从来没有过。
身为冥王，他天都有繁杂的务要处理，周围又都是一板一眼的大臣，天的生便算不上枯燥，也绝对有趣不到哪去。
自从这个毛躁的小孩来到冥，他发现自己跟他在一块的时候心总是出奇的好，个人都松，甚至有时候会控制不住地要出一些不符合他冥王身份的事——比如在他炸毛的时候逗他一下之的。
“你还记得自己的年龄吗？”冥心问。
“早忘了。”
“那不了！”冥心说，“你不记得自己的年龄，他又比你早来了一个多月，当然就是哥哥咯！”
“可是我，我……”冥魂极力找出一些能够让自己当哥哥的理由，是他“我”了半天么也没能说出来。
冥心在旁边乐，冥魂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抱着胳膊把头扭到了一边：“切！谁稀罕！反正他也要走了！”
冥心乐得厉害了。
魔魂带着笑说：“我无所谓的，要不你来当哥哥吧？”
“我不要你让我呢！我也无所谓！”冥魂皱着眉有所谓地说。
冥心忍不住问：“无所谓你还纠结这么半天？”
“你我！烦不烦！”冥魂恼羞成怒地吼了出来。
冥心和魔魂笑得半天停不下来。
笑过之后，冥心无奈地在冥魂肩上拍了拍：“纠结啦，其实冥本就没有家人的概念！我还以为遣魂官跟你们说过的……”
由于轮到冥的魂魄就拥有肉身，所以冥人相互之间既没有血缘，也没有何亲属关。
个冥人的社会，就是由无数个全独立的个体构而成的。
“那老糟头子说的话我压就没怎么听过！”冥魂撇撇嘴。
“你以后还是认听的好，遣魂官的工作可是重要的！你不把该学的都学会，将来怎么他的班啊？”
“说得好像我似的……”冥魂郁闷地垂着头。
冥心挑眉：“那你为么要当他的学徒？”
“还不是因为……”冥魂顿了一下，泄了气，“算了，归纳到底是我自己的问……”
冥心愣了一下：“是‘归结底’吧？”
“不都一样吗！”
“……”冥心跟魔魂无奈地对视了一眼。
“好啦婆婆妈妈的了！快说吧，我要怎么帮他？”冥魂催促着。
“简单！你要去当好遣魂官的学徒就好。”冥心说。
冥魂狐疑地看着冥心：“这跟帮他去魔有么关？”
“因为遣魂官是引魂峡的负责人，而引魂峡……”冥心味深长地勾起嘴角，“是出入冥的唯一。”
冥魂恍然大悟地拖着长音“哦”了一声，冥心欣慰地笑了笑。
看来这小孩还没傻到无药可救……
他刚这么着，冥魂就了一句：“是要我跟他搞好关，然后找机会把他晕，你趁机把魔魂从引魂峡送走？对不对！”
“……”冥心和魔魂的脑袋险些砸在石桌上。
“你能不能点不要动手的方法？”冥心无语。
“不然还能怎么办？”冥魂认地索了一会儿，忽地眼前一亮，“下药？”
冥心压着嗓子吼了出来：“把他引开就行了！”
“……就这样？”冥魂挠了挠头，“那这跟让我去给他当学徒有啥关？随便一个人都可以去把他引开啊！”
“说得没错！所以到时候去引开他的人是我，不是你！”冥心说。
“那为么要让我……”
“你听我说！”冥心心累地断他，“引魂峡是出入冥的唯一，也就是说不要去哪一，都有这一条！所以你得跟着他好好学，弄楚到底要怎么能让魔魂过引魂峡之后准地到魔，而不是跑到其他去。”
“那这个……你不会弄吗？”
“我不会啊。”
冥魂开启嫌弃模：“你一个冥王……”
“我当上冥王几年，而冥从诞生到现在几万年，几乎就没怎么跟外来往过！说引魂峡本来就是由遣魂官全权负责的，术业有专攻懂不懂？”
“树叶？”冥魂低头扫了一眼后园中散落的树叶，“树叶有么？”
冥心叹息一声，看魔魂：“怎么办，我好像跟他沟不下去了……”
魔魂的嘴角刚扬起来，不远处的灌木忽然不自然地晃了一下，三人顿时变了脸色。
假如那个地方有人的话，这个距离，他们谈话的内容绝对能听得一二楚，而他们刚所说的事，就连冥魂都明白绝对不能让四个人听到。
冥魂两三跑过去一把扒开了那片灌木，却看到一似松鼠的渺小身影闪身蹿进了附近的草丛。
遣魂官盘腿坐在树桩上，轻轻把骰子上一抛，然后用另一手住，看了一眼：“灵。”
冥魂连头都不抬，伸手两下就在旁边的魂魄背上画好了分符：“来生顺遂！”
现在遣魂官天就坐在树桩上抛骰子，然后把结说出来，由冥魂负责画分符。
刚学会画分符的时候，冥魂还觉得这样挺有，是现在都连着画了一个多月了，遣魂官全没有他新东的算，他现在画分符画得一看到那些符号就吐。
“你到底么时候我新东啊？”冥魂席地坐在遣魂官面前，“反正现在也没事，你我点新东呗！”
遣魂官无聊赖地抛着手里的骰子：“遣魂官的工作内容我已经都给你了，哪还有么新东可？”
“怎么可能！要当遣魂官，不是要懂多东吗？比如……”冥魂卡住了，本来他说“比如怎么从引魂峡去其他几”，是话到嘴边又觉得这么问有点太明显了。
遣魂官看他“比如”就没声了，忍不住问：“比如么？”
冥魂忽然灵机一动：“比如，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个么么大法！就是可以在这里就跟冥心聊天的那个！”
遣魂官了嗓子：“那个是要等你了我的班之后能你的！”
“你上跟我说的是转正之后就能了！”冥魂说，“现在遣魂官的工作我已经都会了，还不算转正吗？”
“当然不算了！你正了我的班，转正！”遣魂官一本正经。
“那我么时候能你的班？”
“你学了一个月，还早着呢！”
“可是你我的我都会了啊，你又不我新东……”
“你要是实在没事的话，有魂魄过来，你就看看它的魂录！”
冥魂切了一声：“我不看呢！近来的魂魄多一半都是从魔过来的，死法都差不多，没啥好看的……你要是不我新东，我就去找冥心告状去，说你不好好我！”
遣魂官微微一笑：“遣魂官是不可以擅自离开引魂峡的，这是本的规则！”
冥魂也冲他微微一笑：“我还没转正呢，这是你说的！”
在遣魂官反应过来之前，他就已经蹿了出去，将遣魂官的咒骂声远远地抛在了身后。
他抬头看了看若魂谷漫天飞舞的瓣，深呼吸了一口气若有若无的香，伐轻快地冥王宫后园蹦了过去。
这已经是他n不顾遣魂官的劝阻从引魂峡跑出来了，出来的时候他还是会觉得兴奋。
不是沿途的风景让他心愉悦，重要的是，在他唯一的目的地——冥王宫的后园中，能够见到他的小兄弟魔魂。
来到冥之后，魔魂是他触到的唯一一个同龄人，虽然他们俩的性格不相仿，他跑过来大肆谴责遣魂官的时候，魔魂就是带着笑静地听着，不会给他么应，冥魂却外地挺喜欢这种相处模。
所以要一在引魂峡待烦了，跟遣魂官不对付了，他都会跑过来找魔魂小兄弟聊上一会儿。
不要么，是聊聊天，心就能愉快多。
要是能顺便见到冥心就好了。
刚来到冥的那时间他经能见到冥心，弄得他还以为冥王闲呢。到后来他连着几跑来后园都没能见到冥心，他从魔魂口中得原来冥心天都有许多工作要。
将近一个月没见到他了，还挺他的……
虽然闯进冥王宫去找他也不是不行，冥魂了，后还是觉得在后园中偶遇比较靠谱。
他不怕闯祸，他怕闯祸后会给冥心添麻烦。
弄坏小木桌那事留下的阴影，他到现在都挥之不去。
而且自从跟冥隐有过那不愉快的会面之后，他也不跟冥王宫里的人了。
快走到后园的时候，离得挺远他就隐约听到了说话声，虽然听不楚内容，他能定这是冥心的声音。
看起来这运气还不错。
冥魂勾着嘴角两三蹦进了后园，结刚一转进去，他扬起的嘴角立马耷了下来。
魔魂躺在地上大口喘着气，眼角隐约闪着，一看就是刚发过病，冥心正蹲在他身旁，握着他的手低声慰着。
冥魂一走进来，两人立刻他看了过来。
看到他们眼神中的询问和待，冥魂顿时觉得有些郁闷。
把魔魂送去魔的计划在一个月前就定好了，要冥魂把如何过引魂峡准到达魔的方法从遣魂官那里学过来，他们就随时可以把魔魂送走，这样魔魂也能早些去把他的另一半魂魄拿来，早些摆脱剧痛的折磨。
一开始他们都觉得这事肯定简单，毕竟遣魂官一要培养一个班人，现在又了冥魂学徒，可以说各方面条都非有利。
可谁能到，计划偏偏就卡在他这里，而且一卡就卡了一个月。
初他来后园找魔魂的时候，魔魂都会试探着问他学到了没有，前几他还能坦然地说自己刚上手，还学不到那些东，可时间一长，他自己都觉得这些理由勉得让人尴尬。
后来，魔魂就不问了。
可是他不问，冥魂心里会扭，尤其是像现在这样，碰巧让他撞上魔魂发病。
这种时候他总会忍不住觉得自己没用。
“我这时间已经够听话的了！他让我干么我就干么，他的现在全是我在干，他就是不肯我新东！”他坐在石凳上烦躁地抱着胳膊，“你们说那老糟头子会不会是了咱们的计划，故不我？”
“实在不行……他的那个笔记上不是记了多内容么，你要不……找个机会偷偷去翻一下？”魔魂说得犹豫，说还试探地看了一眼冥心的反应，见他没说么下心来。
冥魂眼前一亮，刚开口，脑袋又垂了下去：“可我不认字啊……他那上边全是字！”。
魔魂无语了一下，他把这事给忘了。
沉了一会儿，魔魂又说：“要不……我跟你去吧，我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