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太猖狂了
叶白汀不心, 脚陷进了炸出来的坑里，拔不出来……</p>
本来事不大，就是属遇到麻烦, 需要帮个忙，仇疑青蹲就蹲了，帮了也就帮了，不是时代规矩严苛的大姑娘媳妇, 露个脚怎么了，北镇抚司校场操练，见到的吗？</p>
问题是仇疑青捏着他的脚, 还故意把他的脚藏了起来, 好像他的脚多金贵似的……</p>
叶白汀非常不自在, 声催促：“好了没？”</p>
“快了，”仇疑青一手捏着他的脚, 一手去拔陷在缝隙里的鞋子，“抓紧我, 别倒了。”</p>
叶白汀一只脚踩着仇疑青膝盖, 一只手也搭在仇疑青肩上, 平衡倒是没问题, 就是觉羞耻：“……快点。”</p>
仇疑青：“别分心，要是倒了, 我可就不只是捉着的脚了。”</p>
叶白汀明白，他要是真站不稳，仇疑青看着他摔倒，个动作很可能就是搂腰……这么多人，他才不要！</p>
可是脚这种部位，就是很敏啊, 握着，踩着的膝盖动一动，就很容易痒。</p>
仇疑青：“别动。”</p>
叶白汀：……</p>
我真的没想动。</p>
仇疑青语重心长提醒：“这是在外面。”</p>
叶白汀：……</p>
外面怎样，屋里怎样！想干什么！</p>
好在没其它顾虑，鞋子硬生生拽出来，不会费多大力气，仇疑青背着所人，将袜子拿出来，给仵作重新穿上，些遗憾的轻轻摩挲了脚踝处的娇嫩肌肤，再给仵作穿上鞋。</p>
最后，才拉搭在肩膀上的只手，自己站起来，环视四周。</p>
所人立刻转头，干活的干活，勘察现场的勘察现场，非常正经，且井然序——</p>
指挥使您随忙，我什么都没看到！</p>
仇疑青却拳抵唇边，咳了两声，似些不满意——为什么都不看本使？</p>
众人：……</p>
竟然一点都不害臊，这么坦然的么！不，应该说，这么瑟！好像在嘲讽他这些单身狗，不配明白这里面的‘恩爱情浓’似的！</p>
不是他说，指挥使明显还没成事呢吧？追上爷了么？人爷答应了么？就敢这么猖狂？</p>
个成亲好几年的申百户都不敢这么嚣张！</p>
叶白汀也些无语，抚了抚额，拽了指仇疑青衣角：“什么，我先回去了。”</p>
仇疑青指尖仍然残留着方才的肌肤触，经久不去，看向叶白汀的眼神也些暗：“不等我一起？”</p>
装的一本正经，端肃坦然，但这神情，这深邃眼眸里别人看不到的浓浓墨色……好像十分遗憾，此时是天明不是天黑，此处是街道而不是暖阁，干不了别的没羞没臊的事。</p>
叶白汀没忍住，瞪了他一眼：“指挥使不是要忙？”</p>
仇疑青不仅眸色暗，声音也暗了：“外面人多……别再撩我。”</p>
叶白汀：……</p>
我干了什么就撩！不就是瞪了一眼，不就是穿了个鞋！这就受不了了，等以后我真撩的时候怎么办，表演个现场去么！</p>
仇疑青似乎看懂了他这个没什么表情的表情，轻轻点了点头：“可以试试。”</p>
叶白汀：……</p>
呵，这样的领导，北镇抚司没救了。</p>
他刚想转身就走，就看到了富力行。</p>
“厂公……”不是走了么？</p>
富力行当然走了，可这不是热闹么？他怎么也看一眼，看完了，总不能转头就走，显的多没素质，是回过头来，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刚才忘了多言语一句，这案子虽然是北镇抚司在查，可不管锦衣卫还是东厂，都是为朝廷办事的，没什么区别，若需要，请一定派人来找咱家啊。 ”</p>
叶白汀看着他，突然就明白了，假正经和假正经是不一样的，富力行还是走阴阳怪气的风格好，更擅长，也更贴切，假正经起来，可比不上仇疑青的本事，看起来一点都不真诚。</p>
“多谢，但是不必了，”仇疑青很干脆，“厂公慢走。”</p>
富力行只好叹了口气，遗憾离开。</p>
叶白汀些不理解他的行为：“富公公……到底想干什么？”</p>
“想干什么都没关系，”仇疑青吹了个口哨，把不知道去哪里浪的玄光叫回来，“只会是我的仵作，不是么？”</p>
叶白汀修眉微挑：“倒也未必，总看看卖方市场。如果生意非常红火，哪哪都缺好仵作，大家竞争出价，资源堆的越来越高……”</p>
仇疑青一顿，表情严肃：“真的在考虑他？”</p>
叶白汀也顿了一，忽的笑出声：“竟真信了？”</p>
仇疑青：……</p>
狐狸。</p>
玄光一路风驰电掣而来，停在了二人面前，十分骄傲。</p>
街巷发生意外，指挥使今日很忙，但指挥使决定翘一班，来时共乘一骑，现在要回去，也只能同骑玄光，仇疑青慢条斯理伸出手：“天意如此，本使也没办法。”</p>
叶白汀也不矫情，笑眯眯搭上了他的手，准备上马：“指挥使可要忍住了，别叫外人看笑话。”</p>
他一边说话，目光一边移，到某个男人比较敏的位置。</p>
本来他不看，是没任何问题的，起码的自制力指挥使还是的，他这么一看，还带着调侃，是个男人都受不了。</p>
仇疑青把人捞上马：“……不想吃苦，就乖些。”</p>
叶白汀：……</p>
些话题点到为止，过犹不及，他机智的转移了话题，问：“穆郡王尸身，可以申请验一么？”</p>
看起来都是‘意外’，已经死了两个人，不算个例，且这两户人家是通家之好，日常很多来往，如果能发现关联之处，锦衣卫的排查范围会瞬间缩减，大大减了工作量，如果这个‘恶作剧’的人，非大规模投杀，而是选择性的布置实施，就更容易找了……</p>
仇疑青：“可，申姜已经去办了。”</p>
“嗯？”叶白汀倒是没想到，“他刚刚好像不在现场？”</p>
“传令兵。”</p>
“送我回去，会立刻走，是么？”叶白汀才不信工作狂指挥使会翘班。</p>
“嗯。现场勘查工作正在进行，等尸体运回来，忙的，回去先好好休息，知道么？”</p>
“知道了。”</p>
没高墙遮挡，阳光很灿烂，风不大，拂面微凉，但背后的胸膛很暖，很宽阔，他好像不需要考虑太多，天塌来都会人撑着，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好。</p>
……</p>
停尸房里，最先迎回的是李氏尸身，叶白汀带着商陆一起，各种准备工作做好，进行尸检。</p>
“验——死者女，年三十二，衣素，发散，两鬓白发略多，面部明显灼烧痕迹……解衣，死者新死，尚无尸班，尸僵……”</p>
叶白汀转头问商陆：“刚刚送尸体过来的人可交代，能不能剖尸检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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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陆：“死者尸身已经炸成这个样子了，本就不完整，再加指挥使动之以情，晓之以理……”</p>
“家属答应了？”</p>
“是。”商陆已经把装着刀具的仵作箱拿了过来，双眼放光，“先生请！”</p>
如此，叶白汀也不客气了。</p>
他戴上手套：“我先看看喉咙……”</p>
死者喉部血肉模糊，肉眼几乎难以辨认，叶白汀拿着镊子翻过一片皮肤，让商陆取来水，冲了冲，才道：“气管伤的太重，几乎是瞬间横切，造成这样的伤口，死者在个瞬间是喊不出声的，死应该是窒息。”</p>
可想要造成这种伤口，也是很难度的，没刀刃的锋利，一般完不成，死者喉部灼伤痕迹虽然很严重，仔细甄别，仍然能看出锋利的划线，伤口血色，微肿，明显是生前所为。</p>
一定还东西！</p>
叶白汀找了找，镊子夹出来一根长不到一寸，宽不过两分，透明度不太高的，极锋利的，玻璃碎片。</p>
商陆头皮发麻：“这是……琉璃？”</p>
叶白汀看着这片略粗糙的玻璃片，也些意外：“这里这东西？”</p>
“这东西虽然比纸防风，但是太脆，稍不注意就会摔碎伤着人，一般人不会用，”商陆道，“钱人家会目的性的选用，冬日里，总比窗户纸好。”</p>
“原来如此……”</p>
叶白汀将玻璃碎片放在证物盘里，继续寻找，很快在死者身体里发现了更多的玻璃碎片，只是没这么大，要更碎，更细，还更的渣，镊子夹都夹不住。</p>
看来这个圆球……很些东西啊。</p>
叶白汀一边考，一边继续进行验尸工作：“……内脏表现正常，无可疑出血，爆炸只引起了广泛性体表烧伤，没产生冲击波，但是子宫——死者不能生育。”</p>
验到这里，叶白汀顿了顿，仔细回想现场尸体的姿势。</p>
他当时之所以观察四周，注意到了距离最近的玉器店铺，是为以死者的倒地姿势，生前最后一刻的路线轨迹方向，很可能是冲着这里去的，但富力行说的很清楚，家玉器店，风格定位非常清晰，卖的都是年轻男子的饰物，富力行还道奇怪，没听说过死者这个年纪的孩子，若，她丈夫不可能不带出来交际……所以现在问题，不是死者没这个年纪的孩子，她根本就没孩子。</p>
她想去间铺子，是为什么？</p>
她丈夫也用不上啊。</p>
几乎瞬间，他就想到了死者的侄子，个现场发现，同时和穆郡王府关，穆安的朋友，叫吕兴明，是么？</p>
“我来了！”</p>
申姜就是这个时候赶到的，见叶白汀手里拿着验尸工具：“验好了？”</p>
“差不多，”叶白汀见商陆在一边奋笔疾书，尸检格目都写的差不多了，道，“死是窒息，□□掉在死者身上的一瞬间，喉部受到强烈冲击，气管断裂，灼烧严重，无法呼吸，无法呼救……关死者简单的人物关系，可所？”</p>
“！”</p>
申姜立刻翻开了随身本本：“她个侄子叫吕兴明，爷应该知道？但根本不是侄子，是过继过来的儿子！人一岁上就抱回了自己家来养，族谱上也改了，可是不知为什么，在人十三岁上，送回原父母处养了一年，再回来就改了口，不再叫父亲母亲，而是改成叔叔婶婶，族谱依然照旧没变，住也仍然住在一起……吕兴明除了十三岁一年，都跟她在一起。”</p>
叶白汀仍然在琢磨玉器店，年轻男子……吕兴明不就很合适？</p>
申姜继续：“吕家情况，算是比上不足，比余，肯定不如穆郡王能干，任上也没么多功绩，却也不差，吕益升极擅经营，家财不，夫妻俩不算会养孩子，表达关爱的方式就一种，花钱，什么都给买，几乎是要什么给什么，直接把孩子养成了一个纨绔，才学不佳，本事不显，享受玩乐倒是处处擅长……”</p>
叶白汀想了想之前见到吕兴明的画面，今日是去参加丧仪，他的穿着倒是一点都不花哨，挑不出毛病，见到死者，大约受到的惊吓太大，一时没回过神，也看不出半点纨绔的样子，只是震惊，没落泪，这亲子关系……或许没么好。</p>
想到问，叶白汀道：“夫妻俩和孩子的关系如何？”</p>
“应该不错？毕竟孩子要什么，大人给什么，最近还在给他看姑娘……”申姜翻着本本，“没什么可疑之处。”</p>
“死者白发很多……”</p>
叶白汀考：“一般这个年纪，不应该这么多，除非是特殊病变，或者是家遗传，这一点，可信息？”</p>
申姜想了想，摇了摇头：“这倒没，不过我过去走访的时候，正好碰到了死者兄长，已经不惑之年，却一根白发都没，显然不是遗传，问询家人时，也没谁提起，死者生什么病。”</p>
她在为什么发愁？</p>
申姜也纳了闷了。</p>
叶白汀：“吕家最近可什么事发生？”</p>
申姜：“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好像……丢了一尊琉璃盏？”</p>
琉璃盏？是琉璃，玻璃？</p>
叶白汀动作一顿：“说什么？”</p>
“琉璃盏啊，”申姜比划着，“听说是个宝贝，特别通透好看，像蓝色火焰，非常纯净，市面上绝对没，是已逝大师之作，天底没第二盏……”</p>
“东西丢了，就没找过？”</p>
“找了，找不见啊！也不知是谁偷的，不销赃，不往市面上放，连个信都问不到……”</p>
叶白汀若所，问起另一件事：“穆郡王的尸体，可能带回来？”</p>
“已经带回来了！”申姜指着开的大门，“我就是嫌车走的慢，先跑回来给招呼的，用不了一炷香，就能到了！”</p>
果真没等到一炷香，穆郡王的尸身就放到了停尸台上。</p>
叶白汀换过身上装备，进行第二次的尸检。</p>
和之前的猜测一样，同样是广泛性的体表灼伤，就是‘圆球’所致，爆炸的瞬间释放出大量热量，冲击波不大，杀伤力惊人，李氏是为喉部受伤，无法呼吸，最终窒息而亡，穆郡王则是爆炸点离心脏太近，心脏受创太高，无法抢救回来。</p>
与李氏尸体表现一致，仔细观察后，叶白汀从穆郡王尸体里夹出了同样的玻璃碎，也就是这里人说的……琉璃碎。</p>
申姜看着这些尖锐的玩意，倒抽一口凉气：“这东西……从些圆球里炸出来的？这要崩在身上，多疼！”</p>
叶白汀想到了一个问题：“类似的‘恶作剧’，市井街巷不是第一次发生，之前受伤的百姓，可此情况？”</p>
玻璃这种东西，倘若扎进身体里很深，医疗条件不时，不好往外拔，且很容易引起染。</p>
“应该……没？”</p>
申姜想了想，锦衣卫没收到类似的信息，这种事如果发生，一定会报上来，没，就很可能……</p>
“玩‘恶作剧’的人，升级了？”</p>
叶白汀眯了眼：“所以这次务必注意甄别，今日所‘圆球’，是否都琉璃碎，之前发生的些，是不是都没，这两个死者是个案，还是必然……”</p>
“我记了！”</p>
“吕家的琉璃盏丢了，穆郡王府里，”叶白汀突然想起穆安说过的话，觉些微妙，“近来好像正在修葺装潢，用到了琉璃瓦和琉璃窗。”</p>
“都琉璃啊……”</p>
申姜摸了摸巴：“琉璃瓦的工艺比较成熟，好多地方都能烧，就是费用高一点，富贵人家才用起，还不是一般的富贵人家，权势的种，还注意跟皇城避嫌，至带金色的，就不能用，叫琉璃，实则上是种瓦，一点都不都透明，琉璃窗就不太一样了，是这两年兴起的新东西，透明度比窗户纸要好，也比窗户纸更防风，但是纯净透明的基本找不到，些大户人家拿来用的，都是揉了色的，但是揉色也是门学问，东西没烧出来前，知道它揉的好看还是不好看？就吕家个琉璃盏，为什么么贵重，就是为颜色调的好，听说蓝由浅及深，像墨点滴进水里，晕染的特别漂亮，像雨过后的天色，纯粹极了……”</p>
叶白汀：“京城都哪些琉璃作坊？”</p>
既然不好烧，品质不能保证，多多对比几家，岂不就线索了？</p>
申姜点头：“回头我就去查！”</p>
“还这些圆球……”叶白汀总觉哪里不对，要是没爆炸过的样品就好了，“需仔细查查。”</p>
“查过了。”</p>
一到低沉的声音伴着脚步声，是仇疑青回来了，他手里拿着一个不完整的圆球，应该是从现场捡的，炸的没么厉害，还能看。</p>
“我怀疑跟上一次的雷火弹事件关。”</p>
叶白汀怔了一：“不是威力不像，弱了很多？”</p>
“是弱了很多，但内部构造和雷火弹极为似，不是熟悉的人，做不出这种结构。”仇疑青眉宇微沉，“构造似，却不如雷火弹稳，雷火弹不管怎么运输，哪怕不心车翻了，掀摔在地，也不会轻易爆炸，想让它炸，只点燃引线一个办法——可知为何？”</p>
叶白汀虚心求教：“为何？”</p>
“隔板，”仇疑青指着圆球间的位置，“雷火弹在这里，设隔板，爆炸原理不难，懂的人知道，全靠火药，这种东西不稳定，易爆，擦出一个火星都不行，但火药组成非一种物质，需要配比，每样东西单一存在，不会么大的效果，惰性很强，各种物质结合的瞬间，火星激发，才能产生巨大爆炸，雷火弹在制作工艺里隔板这一项，必须引线点燃，撞针开启，隔板消失，火药才能瞬间反应，发生爆炸，但这个东西不同，里面没隔板，极不稳定，别说撞击，偶尔就算没拿稳，也可能会爆炸。”</p>
叶白汀：“这个技术……是不是不太好学？”</p>
仇疑青颌首：“是，看起来简单，做起来精细，极要求技巧。”</p>
“可这是作案者自己做出来的东西，本人应该知道不稳定……”</p>
知道不稳定，还敢拿出来玩，叶白汀眯眼：“我这次需要找到的人，大概不是个性子冷静的人，可能点疯，爱玩，喜欢刺激。”</p>
“还，”仇疑青指着圆球，“这里面，琉璃碎。”</p>
申姜头皮都麻了：“还真！”</p>
“大约想加强威力，”仇疑青声音微缓，似也在考，“琉璃细碎尖锐，比之不易的铁器方很多，搭配火焰，能产生很大的杀伤效果，这里面火药用量不大，外壳也不见铁迹硬度，我猜——作案人手边资源应该限，纵使能学到雷火弹的制造方法，也没办法弄到资源。 ”</p>
弄不到铁器火药，弄到琉璃，所以他琉璃作坊势在必行！</p>
申姜懂了，本子刷刷记上。</p>
仇疑青放圆球，拿出一张简单地图，上面他点出几个点，勾画了简单线条：“我查了所悬挂圆球的地方，可看出来了什么？”</p>
叶白汀一眼就看明白了：“全部在客流量比较大的铺子……作案人很谨慎。”</p>
仇疑青指着一个点：“穆郡王当时出意外是在这里，也是在一个铺子前。”</p>
申姜比了比两处的距离：“和今天李氏死的地方，好像不太远？”</p>
仇疑青颌首：“看来做案人对这片区域非常熟悉，觉在这里作案能掌控住，安全。”</p>
叶白汀：“办完事就跑，绝不在犯罪现场停留，此人的警惕性很高。”</p>
“知道两个死者行踪，办法将他引到铺子附近……”申姜摸巴，“难道是铺子里的伙计？”</p>
“未必，”叶白汀摇了摇头，“但一定是知道，死者在意这个铺子，为什么在意。”</p>
仇疑青：“知道死者行踪，一定在意某件事，必确定的消息来源——如果作案者是熟人，一定在同的关系网里，如果不是，就一定某个特殊的点，找到死者关联，找到这个点，也可破案。”</p>
还琉璃，毕竟不是市面上大量采购的东西，卖了多，做了多，总记录吧？谁曾大量买过，没用到明面上？损耗方面是否做了文章？</p>
雷火弹可不是一般的玩具，谁都能拿到手研究的，经过之前案件里的一番排查，京城应该是没这些东西了，作案人从哪看到的，从哪儿学到的？</p>
叶白汀提醒：“类似这种大规模的‘恶作剧’，只要我没抓到人，作案人多半不会停来，我尽快。”</p>
……</p>
所需要排查的，注意的细节，接来的方向，条条框框都不，申姜记完了，没时间休息，了个招呼就走了。</p>
房间一时安静，仇疑青转眸，看着叶白汀：“一起吃个饭？”</p>
“好啊。”</p>
叶白汀摘了手套，脱了罩衣，微笑着，越过了仇疑青。</p>
仇疑青觉这个笑很深意：“在想什么？”</p>
“在想些人，”叶白汀的声音更深意了：“为何对雷火弹这般熟练？”</p>
仇疑青：“……拆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