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主题：四海旧事（四）

  作者：seasg发贴时间：2004－12－1000:00:00

  整理人：lightleii整理时间：2004－12－1000:00:00

  说到四海的故事，就不得不提到三江。

  北武的组织大概就是三江、四海、五壶、六缸，然后还有类似于讨论组织的金庸盟、古龙会、评论同盟、逍遥派等等，在四海存在于北武的时候，其他的组织大多已经有部分成员没有办法到网上了，或者很少发帖了，五壶的成员虽然都在，但是却很少组织活动，只有三江和四海算是人员比较齐整的。

  四海成立不久，好象是写完二月二之后不久，三江就成立了，成员是海啸、海无边、水凝（就是俺老婆），我没有目睹当时的情况，但是由于这几个人的私交甚好，一直都在联络着，最后还为了活跃版面的气氛来过一场“三江四海大比拼”。

  三江成员中的海啸算是老相识了，以前在古版还并肩战斗过，当时叶海与别人辩论，被人骂了一通，还是海啸等人站起来替叶海出头，虽然那次辩论的结果因为红衣主教的离去而使叶海感到许多悔意，但是无疑的——海啸当时的所做，直到现在我还感动着。

  海啸是除了子翼外叶海最为佩服的一个人，尤其是辩论方面一直甘拜下风，有时总想着海啸与子翼来那么一次大拼杀，肯定会非常的精彩。海啸的论文写得确实非常严谨有理，让喜欢随意写文的自己常常汗颜，曾经在子翼的挑拨下，为了活跃版面的气氛，曾经与海啸辩论过一次，题目是忘记了，但是却记得自己输了，而且输得非常服气。

  海啸对金版的热爱让人感动，记得我今年辞去金版斧子后回到武版的时候，他多次发纸条给我，问我原因，然后又多次邀我回去，而后采薇当了金版的斧子时他又说要我去帮忙，有时他也会说自己觉得很无聊，不知道现在的这个金版会发展到什么样子，他时常担心金版由于灌水太多而使金版的档次降低，他时常在将金版的精华帖子翻看几遍，因为找不到可以发表评论的东西而觉得自己的存在没有了价值——每看到这些，我总觉得海啸变得可爱了起来，虽然有人说他迂腐，但是这种感叹，这种忧伤却只有他这样的人才会有，就像北武的子翼。

  其实我离开金版回到武版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而且也算不上所谓的离开，金版的大部分帖子我都是看过的，有些回复也看过，叶海本来就是一个喜欢创作，然后醉心于创作的人，为了一个承诺成为金版的斧子已经使自己非常的开心，而更开心的是那个时间金版的繁荣，有每周讨论，有十大恶人，有双鱼会，有那么多的朋友——又在那里迎来了我的新娘——这一切都如梦幻一般，是值得回忆的，有时想想，自己懒惰的性格是不太适合应付那么多的接龙和活动的，不如安心在一个地方写点儿东西的好，所以没有去参加金版的活动完全是自己的懒惰使然，但是对于金版的这种感情还是会永远存在的。

  现在想起海啸为金版忧伤的样子，虽然这个样子只是想象而已，但是已经足够诠释网络中的一切了。

  海啸虽然并不愿意去写一些原创的东西，但是也确实写过几篇比较不错的，现在都收藏在金版的精华区里，这些东西我都读过，毕竟是写评论的人写的，读起来有时会觉得像是在分析一种东西似的感觉。

  不过最近海啸所写的评论大多泛而空，似乎没有找到辩驳的目标，我曾用自己的一个马甲狠狠地写了一帖，遗憾的是海啸并未回击，说实话，有时觉得像海啸这样的人注定会是孤独的。

  海无边可以说是武版的神童，我自己初中三年级的时候只会躲到教室的墙角处看小说，还没有真正想到自己要写出一篇小说来，而他就已经开始写他的《海水无边涯》了，而且一写就是不停地写了下去，现在好象这部书已经连载到了七十多章了，可惜终于还是没有写完。当时他刚刚来到北武时记得很清楚，在每一篇帖子的下面都是一段即兴的话，譬如“请大家指教”，譬如“这几天上课没有时间写……”等等等等，大家就算没有认真读他的帖子，但是这些话还是不能不读的。

  我曾经把他的《海水无边涯》打包起来，准备从头认真看一遍，然后写一下自己的看法，毕竟在北武这样的长篇还是较少见的，可惜最后终还是因为懒惰而没有做成，但是其中大部分章节都有看过，海无边显然是研究了很多的历史与地理知识，所以写起来非常清楚明白，但是缺点就是故事并不吸引人，当然不是说这个故事情节设定的不好，而是写的时候没有把握好而已，但是海无边那时的文字能力已经高于我自己了，所以常常汗颜。

  后来我去了几个大型的原创网站玩，那里是大批的写书的作者，我觉得海无边完全有能力成为其中的一员，因为他有毅力和恒心来写一篇东西，所以一直都劝说他去试一试，不过他去了几次就放弃了，说是等自己写出更好的东西再试吧，所以现在他在这些网站里的作品还只是一小部分。

  海无边写《蛮荒传说》的时候是颇为激动的，整日要求大家能够点评一下，这篇小说中可以看到《指环王》的影子，可以说已经脱离了武侠小说的范围，虽然作者并没有注入类似于魔法的东西，但是已经可以看做是魔幻，海无边极力在描写战斗和战争上面着墨，而且所用的人物也都大多出自国外幻想小说的原版，读起来总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无疑地《蛮荒》比之《海水无边涯》在写法上高出很多，很有故事性，而且作者所动的脑筋也比较多，细节描写非常讲究，追求的是一种完美而非简单的情节描写，这种名著式的写法让这篇故事读起来感觉非常不错，也很细腻，美中不足的就是个人感觉故事中的高峰并不多见，而且又是源自于经典作品，想要超越是十分困难的。

  海无边常常说起自己的《蛮荒》，为它构思了很多的情节，常常感叹自己写作的不够努力，其实我觉得像海无边这么早就开始写作的人，应该慢慢熬出自己的风格来，等风格成熟了之后，恐怕成就是不小的。

  记得我好象说过，北武的这些人中能够真正写出漂亮长篇的人海无边应该算是一个了，只希望他能够弄好学习之后再来写作，毕竟大学的生活条件相对好些，但是高中时代来为了一个文学的梦而消耗时间是有点儿太奢侈了。

  旅游的时候路过合肥，和朋友走在合肥的大街上，恰好看到一个网吧，便走了进去，看到海无边在线上，告诉他说我在合肥呢，他便问我要不要去他那里，他的家就在淮北，我简单的看了一下地图，确实不是很远，但是自己定下来的日程已经满了，所以便没有去，以后应该还会有机会吧！

  三江中另外一个人，就是我的老婆水凝，她最初来到社区的时候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普通姑娘，然后又改名字叫做玄衣，最后才叫水凝。网络上有了她之后，叶海也有了家，这种家的温暖实在让人眷恋。

  老婆的事我想应该要写一本书来回忆的，毕竟这种回忆都伴着甜蜜，所以并不急着进行。

  若说五壶、六缸代表了一个时代的话，那么四海和三江就是刚刚过去的那个时代，大家共同存在着，相知颇深，前些日子说起三江要组织写一个大型的接龙，我四处打探都得不到消息，看起来颇为神秘，可惜老婆现在一直都是公事缠身，没有时间来上网，而海无边则交了女朋友，看起来时间也不多，不知道这个接龙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会写成什么样子。

  三江四海唯一的一次碰撞堪称是叶海最累的时候，那时也忘记了是谁挑衅（多半是我），大家要比两个方面的精华帖子数，一个是讨论《天龙八部》中的人物，一个则是主题作文《蓝色月光》，那时三江人员齐整，而四海只有我和轻舟在，寂寞和石头还是被召唤出来的，大家可以说是疯狂赶帖子，而我更是下班之后马上跑到网吧去写，现在想来我输入汉字的速度并不快，而且输入的时候也并不心及，但是现在写东西时却能够达到一个小时写出两千多字的速度，大部分原因都是那次的竞赛，四十分钟左右就可以发出一帖，连寂寞的女朋友盒子都跑过来助战，还说我们几个都是英雄，现在想起来，真的是非常有趣。

  那次比拼虽然并没有确定什么结果，但是却可能是北武精华满天飞的时刻。

  从中拣了几篇出来给大家看看，那时叶海有比较满意的几篇搞笑的。

  蓝色月光普通姑娘vs叶海[三江创作]

  树林中，两人对峙。二人俱是蓝衫，一男一女。

  雪落在两人的脸上身上，竟并不融化。看来二人都已练到了真气内敛、收发自如的内功。

  雪已停，云开月出，一轮蓝月，一片蓝色的月光。

  两人仍不动。看来就像上两具淡蓝的石像，自亘古时便已屹立于此。

  良久，蓝衫女子终于开口：“叶海，你的叶子呢？”如冰般皎然。

  蓝衫男子声如叹息：“你又何苦如此？”

  那女子一声娇叱：“勿需多言，我的刀已在！你的叶子呢？”

  叶海无奈道：“已在心中。”

  “出手！”

  “姑娘，我~~”

  “出手！我知道自己绝不是你的对手，但~我也绝不能输给你！”

  “姑娘，能否听我一言？只一言？”

  “讲！”

  “姑娘之心在下明白。然今日若是姑娘胜了，便又怎样？”

  “胜便胜了，又能怎样？”

  “胜又何喜？负又何悲？叶海之叶，一叶既出绝无活命，普通姑娘，残月刀出必饮鲜血。你我既无新仇亦无旧恨，却落得你死我活。胜负又有什么意义？”

  普通姑娘凝思片刻，道：“我不能输于你，是死是活顷刻便知，你我既习武，便早应知道终有一日将死于武器之下。罗嗦什么！！！”说话间，残月刀已然将要出鞘。

  叶海肃然道：“姑娘今日莫非定要分出生死？叶海实不知何时曾惹姑娘不高兴了，今日若是这样死了，亦不瞑目！”

  普通姑娘低头不语。许久，才复又抬头道：“那好，我问你一事，这次大比武，你可是已将自己压为赌注？”

  “正是，姑娘问起此事，不知~~~~”

  普通姑娘再抬起头，竟已是盈然欲泣：“我知道你自信此次比比武就算你不用叶子也不输于人，可是我~~~我~~~你可知华山的掌门千金已下注于你，我怕呀~~万一你输了，我~~~我~~~~”

  叶海闻言亦呆立半晌。又听普通姑娘言道：“我已具名比武，今日若输了，我甘愿死在你手中，我怎能眼看着你属于别人？若侥幸赢了，其实残月刀也并不是出鞘必杀的，我若赢了，那你~~~那你~~~”

  说到此处，普通姑娘忽然呐呐不言，而她一张如月脸庞，却早已红透。

  叶海听到此，轻轻摇头道：“姑娘，你真是~~~唉，其实我又怎会伤你？叶子出手便要伤人性命，对你，我又怎忍心出手？我是甘心要输给姑娘的。”

  普通姑娘惊而抬头：“你说的可是真心话？”

  叶海笑了。

  天上，月色正蓝。

  蓝色月光[四海创作]——（叶海篇）

  叶海没有走，他只望着轻舟。

  轻舟耸了耸肩，他只道：“你知道三江向我们挑战么？”

  叶海点头，这本来是江湖上很响亮的事了。不知道轻舟为什么要问。

  轻舟笑了，笑的很诡异，这一笑倒把叶海吓了一跳，他知道轻舟这样笑的时候通常没有什么好事，譬如上次轻舟这样笑的时候，自己就是陪他去钓了一天的鱼。

  叶海虽然喜欢钓鱼，可惜他不愿意挖蚯蚓，不过轻舟也恰好如此。

  结果是叶海去挖蚯蚓，然后看着轻舟钓鱼。

  而今天轻舟又笑了，叶海的拳头已经握紧，他知道这小子没有什么好事。

  轻舟还在笑着，直到寂寞从窗外飞进来叫道：“我已经把三江打败了的时候。”

  轻舟不笑了，他对寂寞道：“你这么累，应该休息一下了。”

  他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寂寞已经跑到房间里去了，不片刻就传来了大声的呼噜声，寂寞睡觉向来不拖泥带水的，谁也拦不住。

  轻舟又是不怀好意的看着叶海，他道：“你知道我这些天有些不舒服是不是？”

  叶海点头，这倒是事实，虽然不是非典型，不过轻舟确实不太精神。

  轻舟继续道：“你也知道石头去干什么去了，是不是？”

  叶海知道，石头去了边疆，因为那里传言回鹘国王爷又生了一个女孩子，据说这个女孩子刚出生，便有人断言这是一个绝世的美女，恐怕还要比“天下第一美人”要漂亮很多。

  石头当然不可以不去，虽然这个女孩子才不过几个月而已，但石头不会在乎。

  叶海知道也许石头十几年内都不会回来，因为这才是石头生命的意义。

  一个人能找到自己生命的意义，岂非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叶海当然也为石头高兴。

  轻舟见叶海已经点头，道：“那我们四海岂不就你一个人还有点力量？况且三江刚刚成立，寂寞已经搞定了大半。”

  叶海明白了，轻舟是叫他过来接受三江的挑战。

  轻舟仍然在笑着，他知道叶海一定会答应，他道：“我会在家里掩护你的，你的声音那么大，若是喊救命的话，我是一定能听到的，我也会马上赶去的……”

  叶海走了，他走的时候只说了一句话，“下次你笑得可不可以不那么灿烂？”

  三江源头。

  叶海站在三江源头，可惜却没有看到三江。

  甚至连一江也没有，他不知道原来“三江”竟然也叫“三枪”。这本是江湖上很有名的一件事。

  往往有名的事，叶海并记不住。不过他却可以从这个名字里推断出一些东西来。

  三枪当然不是制三个拿着枪的人。

  虽然海啸第一个拿着枪跑了出来。

  叶海看着海啸端着枪跑到自己的对面，突然喊道：“停！”

  海啸吃了一惊，手中的枪不住的颤抖，不过还是停了下来，他要看看叶海有什么话说。

  他知道叶海向来是有很多话说的，不过你若是让叶海说上十句话以上的话，那么你可能就同意他说上一百句话了，所以海啸并不想让叶海说话，就算叶海主动要说，也不会让他说过十句以上。

  叶海没有说话，他盯着海啸看，他看的不是海啸的脸，他看着是海啸的喉咙，海啸的喉咙并不好看，每一个起伏都如什么东西蠕动一般。

  叶海盯了好久，才突然送了一口气下来。

  然后他伸手，伸到袖子里。

  海啸退了一步，因为叶海马上就要拿出他的叶子。

  可惜海啸还是失望了，叶海拿出来的并不是叶子。

  一个口罩，谁也想不到叶海袖子里竟然戴着口罩。

  海啸当然更想不到。叶海一边戴口罩一边道：“实在对不起，嘿嘿~~~~~有些事就是这样的，你不怕还好，若是怕了，做点措施也不为过，你也可以戴口罩呀，嘿嘿~~~~~~我不会怪你的，我若是怪你的话，那就是我的不对了，你说是不是，不过我还是要戴的，你有没有带呀，若是没有戴，倒可以买一个去，我给你介绍一家好不好，就离这里很近的，老板娘倒长得也很漂亮，服务态度也好~~~~~~”

  海啸瞪大了眼睛，他确实没有戴口罩，到了现在他自己也有点后悔为什么方才竟忘了这一点。

  叶海将口罩戴好后，才道：“你手中是什么枪？”

  海啸道：“杀你的枪。”

  叶海笑了笑，虽然在口罩下这个笑看的并不明显，不过海啸还是知道叶海在笑，而且一定是在大笑，因为叶海的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缝。

  海啸抖了抖枪，竟然抖出了一个枪花。

  叶海的眼睛更小了，道：”这把枪是谁做的？“

  海啸恶狠狠的道：”三江高手海无边。“

  叶海道：”海无边会制枪？“

  海啸道：”三江本事多着呢，制枪算什么？哼~~~~~~~~~~~~？“

  叶海道：”这倒是个奇闻。“

  海啸道：”你想不到的事还多着呢？“

  叶海道：”哦？“

  海啸突然把手中的枪重重的往地上一插，那枝枪竟然突然软了，而且直到这个时候叶海才看到这柄枪的颜色居然很好。五彩的那种。

  而最奇异的是，海啸居然在这柄枪的枪头舔了一下。顿时枪头被舔掉了一大块。

  叶海吓的退了一步，舌头练到这种程度的，别说没有看过，就连听过也没有听过。

  海啸伸了伸舌头，好象很好吃的样子。

  然后他就把整只枪全部吃了下去，然后道：”你见过这么大的棒棒糖么？“

  叶海没有见过，这柄枪竟然是一块棒棒糖，打死他也不相信。

  不过还有他不相信的事。

  海啸突然把自己的鞋子脱了下来，擦了擦嘴。

  叶海顿时把自己的眼睛睁到有史以来的最大程度，他没有见过用鞋子擦嘴的，更没有见过擦的如此心满意足的。

  海啸擦完嘴后，又把鞋子穿上了，道：”这不过是剃须刀罢了，你一定没有见过。“

  叶海这才发现海啸并没有胡子，一跟胡子也没有。可是海啸确实是个男人，怎么会没有胡子，一个男人没有胡子就有两种可能，一是这个男人把自己的胡子全部拔光了，一点都没有留下，另一种倒也简单——这个男人本来是女人扮的。

  眼前的这个海啸是不是女人扮的？

  叶海有点晕了。他突然觉得方才那柄枪也许是幻觉。那只鞋子也只不过是自己看花了眼罢了。

  不过海啸马上一伸手从自己的脸上揭下了一张人皮面具。然后用那只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叶海。嘴角略带着俏皮。

  这个人叶海倒也认识。而且还非常熟。

  普通姑娘。

  普通姑娘怎么会变成海啸，不对应该是海啸怎么会变成普通姑娘才对。

  叶海觉得自己的眼睛已经花了，他不由得揉了揉眼睛，不过眼前确实是站的普通姑娘。因为普通姑娘马上过来挽住了叶海的胳膊。

  幽香泛来，叶海仿佛云外。

  不过马上他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普通姑娘的手竟是无比粗糙的，女人本来不该有这样的手，况且叶海还见过普通姑娘的手，这本来是一只男人的手。

  叶海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你是谁？”

  普通姑娘笑道：“是我呀。你难道不认识我了么？”

  声音清脆悦耳，确实姑娘的声音，叶海和她本来就是很熟的朋友，这一点当然不会搞错。

  叶海马上觉得心有点落地，道：“可是你的手？”

  普通姑娘笑道：“我的手么？这不是一只男人的手么？”

  叶海愣了，因为普通姑娘已经变了声音，是男人的声音，而且这个声音叶海倒也听得出。

  是海无边的声音。

  普通姑娘笑的放脱了叶海的手，转身过后，已经露出了海无边那张似乎怎么打也不会变形的脸。

  叶海真的晕了过去，他突然看到天已经黑了，月亮已经出来了，而月光竟然是蓝色的，从来没有见过的蓝色月光安静的照着大地，照着时而海无边，时而海啸，时而普通姑娘的脸，他们都在笑着。

  “反正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事不可以发生了，这蓝色的月光倒也好。”

  叶海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