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时间不一样
一夜之间，范间死了，屈德挂了，那些个和惊云寨没多大关系的囚犯，也都得到了个解脱。
如他们所愿，死了也有几个喝醉酒的狱卒陪葬，是值了。
这一个消息没有昨夜里，那帮贼寇一败涂地传得快，却也让曹天等人，多在意起了小小的惊云寨中，藏着些么不为人的秘密，会有人要刻意留住那个秘密。
“握笔的力道轻一些，把手抬高两寸……”
耐心地导着曹祐进行学字，欧桓不厌其烦地用另外一杆毛笔给这臭小子起了个示范。
辛万苦之下，他总没能看到曹祐捏碎些狼毫笔了。
“这个就是‘曹’字嘛？为么学的第一个字，就得是它呢？”
手腕有些僵硬的曹祐，惹得自己腰酸胳膊疼。略微下手中笔杆，将桌子上这张白纸黑字拿了起，他怎么看都不理解这样子的一种文字。
这有么神奇的地方呢，为么认识它要费这么多的气力。
“你姓曹，第一个就学它。因为在我的家乡有个习俗，但凡小孩识字，得其族姓识其族规，方可为其族之人。免得遇到同族以外的人，人家问你眼前的曹家村往哪走，你却向远处的赖家村，岂不成个笑话。”
将手中这本通俗易懂的山河地，翻开了第一页，欧桓悠悠地跟曹祐解释起了这些个问题。和那攻守城池相比，他倒也觉得自己，很适合这种授人以渔的计。
也许，他就应该一直这样子偏居一隅，不过问事。
“哦，那第二个字是不是得学‘祐’字了？因为我曹祐呀。”
随手丢开了这张纸，看着眼前这些未染一墨的白纸，曹祐满怀待地等着大叔他学第二个字。
“你把第一个字写顺溜了，我们来学第二个字，不着急。”
欧桓吊了一下曹祐的胃口，没有想着曹祐第二个字。
老本也懂些经文书卷，可就是太懒了，又怕曹祐问东道说个不停，遂在屋里头着个盹儿，没想过来院子里听欧桓和曹祐的谈话。
遥听有人往这边过来了，欧桓也学老当了个隐形人，不让人道了他的存在。
“不就是左一笔竖一画一画，拐几个弯到头事么？有么顺溜不顺溜的。”
凭着自己脑中的记忆，曹祐一写写，愣是写出了好几大张。若不是这拿笔的力道，控制的还不够娴熟，他这些字写出来倒有点看头。
加上了点急躁，本来能够写得好一些，反而看奇怪。
“祐少爷，老爷请你到大堂去一趟，说有些事要跟你量一下。”
领着曹天的意，来到了这院落中的曹石，没太在意曹祐为么会有闲情在练字，而没有跑到香怡楼那种地方去玩。
因了昨夜里那些事，他对曹祐这小家伙的印象变了又变，少了几分冷淡。
“找我？量？我跟他都没么话说的……”
搁下了手中这杆笔，曹祐也不三伯早跑哪儿去了，有些不解地看了看曹石，这个子高他些的大哥哥。
借着张望的机会，他到底没在大叔的脸上，看出些其它的意，便认为跟着曹石走一趟，也没有么不可以的。
拾拾好了这些笔墨纸砚，曹祐临走前还不忘把老那老头儿带上。没准有个事儿，这老头还能帮他出个馊主意。
“这十八人之中，有十人是寅时死的，剩下的那一个则是卯时死。死因都是一针穿过天灵盖，手法极其娴熟。”
端详着钳嘴中的这一钢针，肖一本正经地说起了这十八尸体的情况。
没办法，原那仵作请了几天闲假，过两天能从乡下来。
恰好肖领着苏弥从州府衙门经过，那俩要去请仵作的衙役，就把这坑货给带了来。
“能看得出那针是来自何处嘛？”
一大早就沉着个脸的曹天，这一次可不给肖支付何费用，只当人家是自愿往这停尸体的义庄而来。
“这种随处可以买到的钢针，很难查到体来自哪里。不过，这施针人的手法，倒是很奇妙，一针都恰到好处，不多半分不少半寸。”
小心翼翼地将这枚钢针在了盆子中，肖腾出手来摸了摸前面的，这个剃了头发的脑袋。
尽现在是大白天，有很多的亮从天窗上照下来，但这脑袋上的疮疤，着实让人有些不忍直视。
“小娃，老夫晕血……”
明明就没多看到一丝的血液，老还是晕眩起了个双眼，多看一眼那脑袋都觉得自己要噩梦。
一个害怕，这老头个人都躲到了小斧头里去，不参与这种扰尸体的事情。
“嗯，查出些线索，就告诉我一声。”
从那小血口中想起了些事情，曹天微皱了一下眉头，就离了去。对于这种事情，他一般是不喜欢的。
要不是牵扯到了惊云寨那伙贼人的事情，他早让人一把火烧了这十八尸体，随便贴个告示抓一抓，那消失得无无踪的犯人。
“肖大夫你说那一个死的时间不一样，那他么去了？他可是犯人耶，难道有人救走了他，又把他丢牢里料理了不成。”
也不喜欢这种阴森森的地方，曹祐鼓起勇气了范间的尸体，疑惑地询问了肖一声。站在他身旁的大叔，冷冷地瞧着这个义庄里所有的人，包括那俩守在门口的衙役。
“呵，曹门主都不感兴趣了，你这小子关心这种事情么？难不成你还想把凶手抓来呀？”
往曹祐所的这一尸体而来，肖眼里满满的都是些戏谑。多查探了一下范间的尸体，肖除了人家脑袋上那个隐蔽至极的针孔，便也没多发现到些奇怪的地方。
咦？这尸体身上的尸斑怎么突然变多了，难道是因为在这边照到了太多的亮？循着这一束而上，肖多想到了些事情。
“……”。
等了小半会儿，苏弥都没有听到肖说过半句话。
那梁瓦间的天窗有么好看的，不就是少了的那一片瓦，藏到了暗格中，等天黑的时候又出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