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危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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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仁辉带着李元霸,以及狼牙棒猛卒和锤子大军共四万多,连带花喜鹊等四人的八万人马浩浩荡荡向森罗城赶去!森罗城变成了一座空城。只有天地混沌阵里,厮杀还在继续。

  ………

  锤子大军和猛卒终于全部被杀,虎豹堂的高手还剩十几人。

  高克看何仁辉拿他们没办法,郁闷狂怒种种情绪稍微和缓,看着龙盘冷笑道:“何仁辉倒放心把我们留在这里?”

  龙盘沉吟道:“靳圣的三十万大军毕竟不是闹着玩的,凭森罗城那些各怀心思的七八万杂牌军根本抵挡不了多久的,何仁辉即使带着这十二万人,也还是不够看的,他哪里还敢分兵兼顾我们?况且,他的十二万大军尚且不能奈何我们,留下一些兵力又能如何?现在的关窍处在我们不能从天地混沌阵出去,何仁辉聪明人,他的决定是对的。”

  高克点头道:“我们刚进天地混沌阵即被何仁辉那厮搅扰撩拨,始终不能静心参详,以你我之能,这天地混沌阵何仁辉能解,我们就不能么?”

  龙盘展颜一笑:“不错,我们这就开始参详破阵之法!”

  脸上肌肉一阵剧烈抽搐,于白想突然嘎声笑道:“我,我怎么忘了件事情?”

  高克看着于白想,略感诧异,问道:“怎么了?”

  于白想强自压抑住激动,颤声道:“老唐最擅长的地藏术!”

  于白想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高克和龙盘却都明白了,那个老唐,修为和于白想差不多,只因太过懒惰,是以鲜有提升,始终在下层厮混,这个人精通一种叫地藏术的躲藏之术,据说当初学的目的就是躲到地下睡觉。而如今于白想突然提起他,意思再明显不过,老唐很可能就在轩辕城里。他如果在轩辕城,以他的躲藏之术,何仁辉是找不到他的。

  龙盘压低声音道:“这个人就是当初预备安排做蛇堂堂主的那个唐大雁?他在轩辕城?”

  于白想沉声道:“我之前安排他来确认四大派被围困以后自相残杀的状况,这小子一来就再没了消息!”

  高克一摇手,轻轻叫道:“老唐!在么?”

  一个虫鸣般尖细的声音道:“雾星大人,于头!我是老唐,我要如何才能救你们出来?”

  于白想闷哼一声:“你小子倒是沉得住气,莫非才睡醒么?”

  老唐尴尬地嘿嘿一笑,似乎被于白想说中了。

  高克笑道:“轩辕城西有座四方城,你去那里找小兰,让她告诉马三,用强也好,用骗也罢,我要他把何仁辉的女人小黑及何仁辉的其他爪牙弄到这天地混沌阵里来!”

  于白想犹豫着道:“大人,抓小黑来,阎王的行踪就无从着手了!”

  龙盘狡黠一笑:“何仁辉现在已经识破小兰的身份,马三也势必暴露,找阎王任重道远,非十天半月不可,而何仁辉不出几天就可以找到小黑,到时候他若将计就计,我们岂不又输一着?”

  于白想恍然一叹,叫道:“老唐,即可动身,事关者大,千万勿再偷懒了!”

  老唐懒懒一笑:“于头,放心了!我这就动身,保管两日之内,把小黑送到这里来!”

  ……………

  自何仁辉走后,七天之中森罗城大大小小共遭受了十三次攻击。

  依靠众人临危凝聚和白起的精当指挥,十三次进攻全部被击退。

  白起的战略是诱敌深入,分割瓦解,阵法结合,兵种互补!

  武松和妲己姐妹负责第一道防线,也就是箭楼防务,武松勇猛豪迈,手下皆是战力强劲的死士,有他们对武松死力拥护,形成了箭楼的第一道坚固防线,而妲己,手下的女兵个个精通魅惑妖术,不管是人是兽,眼见女兵妖艳妩媚,不由得心摇神曳,手脚发软,战力大打折扣。

  杨瑛和魏忠贤负责狭长甬道的防务构筑和铺排。杨瑛的机关之能自不待言,魏忠贤固然奸狡阴险,手下的刺客于藏匿,狙杀,突击等暗杀术却是堪称一流。

  熊铁,韩干等人的三万精锐步兵和宇文成都的彪悍骑兵组成步骑混编大军,形成第三道防线,对逾越进城的主力大军形成强硬的冲击。

  小白学会了张角的太平要术,于控制天候已经颇有火候了,两军交战时小白贯穿全场,时而发动雾雷风电,使得对方的强猛大军在狭窄,地形复杂的森罗城内缚手缚脚,总有无处着力之感。

  白起除了制定四道防线,训练磨合以及组合各部大军的结阵,战斗配合,而且在中军负责实战时的调度指挥。

  黄五奇大军似乎并未出全力,仅仅是小攻不断实施疲劳轰炸,试图找准时机一鼓而歼。白起何其精明老道,立即实战战术与对方周旋,对方发动鬼兽猛烈攻城时,白起为了避免守城部伤亡过剧,往往令武松部后撤,带怪兽入城时以杨瑛在甬道的机关除灭,鬼兽虽然战力惊人,毕竟临死应变之能稍差,恰好为杨瑛机巧诡诈的机关所克制。黄涂联军或出动高手灵动攻城,白起则令妲己部大施魅惑战术,武松部趁机大力屠戮。而黄涂联军或发动重装人兽联军进攻时,白起往往令武松部后退,放敌人进城,待对方深入到甬道后,巨大鬼兽及重甲兵士厚重笨拙,队伍行进滞涩且战线过长,不易指挥时发动猛烈奇袭!

  如是撑过了七天!虽然白起指挥得当,虽然森罗城防务有地利之势,但黄涂三十万联军实力实在太强,十三次进攻,黄涂联军仅损伤一万余,而森罗城守军已经折损了三万多。

  剩余实力分布分别是:

  武松部:八千人(折损一万余)

  妲己部:六千人(折损四千)

  魏忠贤部:八千人(折损两千)

  宇文成都部:一万九千人(折损八千)

  熊铁部:一万二千人(折损一万八千)

  ………………

  第八天,从城关到森罗城主城的狭长甬道内,杨瑛正带人紧急抢修被损坏的机关,十三次狂野的冲击,几乎根本没有时间做修葺,加固,强化!三百八十七处机关早已是风雨飘摇,残破不堪了!而五万多的防守大军也有一小半受了轻伤。此刻黄涂联军再组织像样的进攻,森罗城将会面临灭顶之灾!

  不仅仅是实力的巨大反差,更重要的是之前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战心已经出现了巨大的裂痕。

  宇文成都声言,何仁辉再不回来的话,黄涂联军只要一攻城,他马上退回西区营地,待黄五奇的人到了那里,他再和对方会谈议和。

  魏忠贤鬼眼闪烁着奸诈的绿光,怪笑着:“何仁辉看我若眼中钉,我帮他,把自己的兵力全打掉了,好叫他回来收拾我么?不行,我做了七天的先锋,得到后面去休息了!”他命令手下的刺客退后五百丈到后面看热闹去了。

  妲己安排六千女兵只留两千在城关,其余的退回西区八堂,理由几乎和魏忠贤如出一辙,为了防止何仁辉过河拆桥,必须保存有生力量。

  满打满算,目前的可战之兵一下从五万三千人变成了两万二千人,而其中的两万人,隶属武松,熊铁部,是作战最拼命,伤员最多的部队,目前两边伤员总和有一万人。也就是说,真正的战斗队伍不超过两万人,而且不确保后面的大部队关键时刻不倒戈相向。

  白起纵然胸有千般韬略,毕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看着四分五裂的各部主将,白起一贯明亮闪耀的眼睛也迷茫了,唏嘘了!一下从一个强横明锐的赫赫战神变成了一个猥琐枯干的老头子。

  就在这个时候,黄涂联军的总攻发动了!

  潮水般疯狂的大军猛烈冲杀着,嘴巴里嗷嗷呼号着:“一战拿下森罗城!”

  白起敏锐地觉得事情蹊跷,按他的判断,对方刚经过了十三次筹谋进攻,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发动如此大规模的战争的,莫非事情有了什么变化?他来不及细想,只能把心思全放在守城上。此刻别说对手攻势猛烈,即便是普通进攻白起也再不敢放敌军进城来了,只要城一刻不破,魏忠贤之流就不会反目倒戈,所以,当下稳定事局之要,在于稳定人心,稳定人心之要,在于一定要守住森罗城。

  要不是宇文成都恃才傲物,魏忠贤估计早就和他达成共识了!眼见魏忠贤一双贼眼连使眼色,宇文成都偏偏不理不睬。魏忠贤狞恶地偷觑着宇文成都,心里暗骂:“莽夫!本宫一旦得势,必定拿你开刀,到时候让你求死而不能,哼!”

  武松一双虎眼狠狠地瞪着城下入潮水般汹涌,入黑云般厚重拥挤的狰狞大军,眉头深深拧起,手上的青筋也条条迸起,如一条条蚯蚓。

  四十只猛犸象前后保持一定距离,咚咚咚跨着大步向城下冲来,武松见识过猛犸象的厉害,丝毫不敢托大,手里两柄戒刀左右举起,狠狠跺下,一个怒斩千波,雪亮戒刀上的纹路狠狠顺着空气激荡出去,形成密密实实圈圈环绕的光环,亮得可以刺瞎人眼睛的光环一层层轰隆隆斩在猛犸象那比千年老树还粗壮结实的脖颈上,猛犸象一抖头颈,身上的长毛根根竖立,三米多长的牙齿闪动着寒光,挑衅似得大声吼叫着。

  一层层光环还在向猛犸象的脖子使劲轰击着,吼叫声嘎然中断,一个茅草屋大小的象头终于被劈落,后面跟着的猛犸象,一头,两头,三头……十头,总共十头猛犸象被武松斩首。

  武松脸色凝重,殊无得意骄矜之色,猛犸象虽然被砍头,但从武松攻击到大象倒下,却足足延迟了五秒钟,就在猛犸象抗击武松狂砍的同时,隐藏在猛犸象肚子下的百余高手已经到了城下,身子轻盈得像八只脚的蜘蛛,武松的大刀兵还没反应过来,百余高手已经猛烈挥动衣袖鼓荡起一阵黑色乌云,上万只梭镖把六七十个城头垛口的大刀兵打成筛子,而百余高手 已经快好爬上城头。城脚下,二百多只猛犸象的接力队伍正开足马力向前猛冲着,不及阻栏的两只猛犸象一头撞在半丈厚的石城墙上,垛口上的兵士感到脚下狂震,城墙似欲倒塌,武松猛一咬牙,眼射寒光,手里两把戒刀披风般猛烈挥出,连挥二十下,十几只迫近的猛犸象身上一片片象肉带着血花脱落,砍伤深处,身上的骨骼都清晰可见。在城墙根上被撞掉了十几块猪头大小的石块后,二十多只猛犸象被砍翻,连接几十丈的猛犸战线也暂时中断,而同时,城头上已经跃上了几百高手,武松手下的大刀兵一步不退,死死结阵和高手硬拼,黄五奇手下的高手施展不开,立足大为艰涩,在砍翻几个大刀兵后,纷纷被砍成肉块掉下城去。

  宇文成都看着武松的手下片刻已伤亡几百,嘿嘿冷笑着指挥骑兵大军又向后退了二百丈,几乎和魏忠贤持平,但似乎虑及身份或为了和魏忠贤划清界限,终究比魏忠贤还靠前了几十丈。

  魏忠贤看着武松大军在城头的激战,颇为无可奈何地咂了咂嘴,又幸灾乐祸地笑了笑,喃喃道:“也好!何仁辉那小贼是阎王的红人,即或我保全了森罗城又如何?还不是要看他脸色?投了黄五奇,就可以狠狠地折磨这小兔崽子一番,这个何仁辉,怎么如此可恶?本公恨不能挖下他的喉头下酒?咹?”

  “你这阉祸倒是喜欢自言自语,平时憋闷疯了么?”一阵掷地有声的浑厚嗓音飘荡开来,魏忠贤猛地一个激灵,白起的一柄宽短的铁剑已经架在魏忠贤脖子上。

  魏忠贤惊叫道:“白起!你做什么?你敢谋害本公不成?”

  白起把一条冰冷的铁链向魏忠贤脚上一缠,冷冷道:“这个是连天之链揉合了它山之石铸造成的缠骨索,你不听我的,就一辈子带着它吧!”

  魏忠贤看着链子缠到脚上,猛地光华一闪,当啷一声,倏忽收紧,只感到脚踝冰冷,想迈步却丝毫动不了,只能双脚同时蹦跳着走路。禁不住咬牙切齿怒骂道:“白起,我和你无仇无怨,你敢害我?”

  白起脸上犹如石刻般毫无表情,淡淡道:“答应为阎王效命,则答应给你保留一百贴身刺客,不答应,现在就杀你,你即使有法宝逃脱也终身摆脱不了这缠骨索!如何?”

  魏忠贤脸上青白交替,咬牙尖声道:“我答应效忠阎王!”看着白起刚硬的面庞,提高声调对着一众手下叫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入阵防守?”

  白起看到刺客们纷纷隐身进入了甬道两边的机关掩体里,放开魏忠贤径直走向宇文成都。

  宇文成都神色泰然,看着白起道:“你也想向对付魏忠贤一样对付我?偷袭是不成了,来明的?”

  白起摇头道:“你这个蠢材,为什么要打算退缩投奔黄五奇?枉费了上天赐你神力的一番眷顾!”

  宇文成都傲然道:“上天眷顾我还用你说?以我个人能为,放眼天下,有几个入得我眼?我选择撤退无非保全我铁骑大军而已!”

  轻蔑地撇了撇嘴后,白起冷哼一声:“保全铁骑?你以为你投降了黄五奇,黄五奇会把这支铁骑还归你调配?据我所知,李元霸在黄五奇那里,能不被李元霸生撕了就不错了,说什么保留铁骑?徒然替他人做嫁衣裳罢了!”

  宇文成都怒道:“李元霸又如何?我现在学会了霸王拳法,怕他何来?”

  “呸!霸王拳法?霸王的拳法学了是用来做缩头乌龟的么?”

  宇文成都哇呀呀怒吼一声:“老子缩头与否,于你何干?”

  白起冷冷一句:“蠢材?不逞匹夫之勇却又不听良言相劝,你这人简直一无是处,徒然一个有勇无谋的蠢货!既不怕死,却又投奔黄五奇,白白得罪了阎王,又丢掉了手下的骑兵,放眼天上天下,还有你这么蠢得人么?”

  宇文成都手里的凤翅流星鎲已经举起了一半,突然又放下,眉头一皱,轻声道:“对呀!投降黄五奇,白白送他两万骑兵,还折了本将军风骨,对不起阎王和何仁辉小兄弟!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白起转身就走,宇文成都急忙叫道:“白将军慢走,你我都是为将之人,爱兵之心相信你也能体会,我刚才一时糊涂,现经将军点醒,愿为阎王效命,请将军指点!”

  白起慢慢转过身,缓缓道:“给你保留五百铁骑,纵然少了些,总还是你独自掌控的亲兵卫队。要达到这点,你必须命令手下做殊死抵抗。”

  宇文成都迟疑道:“敢问将军如何保留我五百铁骑?”

  白起眉头一皱,沉声道:“先叫你五百铁骑退后,稍后我自有办法!”

  宇文成都看着白起的背影,愣怔片刻,咬牙吼道:“儿郎们,除了亲兵第三营,其他人给我冲,挡住黄五奇大军!”

  “沓沓数声如鼓点一般重合的沉重马蹄声!近两万铁骑轰轰然裹着烟尘向前趋驰而去。

  …………

  靳圣的中军大帐里空荡荡只有靳圣和涂蓝两个人。

  靳圣对着涂蓝笑道:“这个何仁辉,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本意逼他去寻阎王,他却如此不死心,以为纠结一帮乌合之众就可以救森罗城!“

  涂蓝大笑道:“他以为我们这三十万大军才是乌合之众,他何曾想到,我们只出十五万人就可以攻克森罗城?”

  靳圣叹道:“可惜这三十万全加在依轱山或无林要塞,急切之间也未必能在那两个战场取胜!地形使然,人多了一时也施展不开的。”

  涂蓝皱眉道:“何仁辉不知道这个道理,所以急惶惶不可终日,不过他也算神通广大,居然把雾星都给制服了!”

  靳圣淡淡道:“雾星徒有虚名,夫复何言?”

  涂蓝笑嘻嘻道:“接下来怎么办?”

  靳圣冷哼一声道:“何仁辉不识时务,他以为他那十二万可以给我们当头一击,我这就拿下森罗城给他瞧瞧!”

  涂蓝点头道:“你说的十五万大军攻破森罗城,说的是七天前,此刻他们伤亡惨重,貌合神离,别说十五万了,就是五万,他们也抵受不住!”

  靳圣抚了一下飘洒的蓝发,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面颊,满脸戏谑的微笑:“伏击何仁辉,强攻森罗城!”

  涂蓝眨巴着眼睛笑道:“其实我们早就可以这么做,你一直放而不攻,似乎是在和雾星较劲,我说得对么?”

  靳圣嘴角抿成一个弧度,显得高傲而冷艳,轻灵的声音在空中飘荡着:“主公手下的高手多如过江之鲫,他偏生对这二人青眼有加,对此忿忿然的人不知几多,又何止我一个?不过你说我放过森罗城是为了整治雾星,却未免太小看我了!”

  涂蓝哦了一声,脸上带着显然不信的嘲讽微笑。

  靳圣直直地凝视着涂蓝,缓缓道:“其实我最大的目的是引出阎王,阎王才是最可怕的人,但他一直不出现,到了这个时候,我也不能再等下去了,虽然何仁辉的救兵不济事,然而究竟是以它山之石来攻玉,我绝对不能再容忍我们的实力被无端削弱了!”

  涂蓝恍然一叹:“阎王固然厉害,你们主公之深沉隐忍,也着实让人钦佩!”

  靳圣带着无比崇敬的表情决然道:“那是自然!”

  “事不宜迟,现在快发令吧!”涂蓝似乎怕靳圣再扯下去会说到涂杀,一想道旧主人涂杀,涂蓝的脊背就不由得发凉,趁着靳圣没提起,赶紧把话题岔开。

  靳圣站了起来,清亮的一声喊道:“沈加,灭信,进来!”

  两个雄赳赳的英挺大汉高声应了一声走了进来!

  沈加矫健,灭信魁伟!

  靳圣眼角一扫两个人,沉声道:“你们带十万大军,在中军帐以西伏击何仁辉大军,务必歼灭其主力,待对方主将逃散,立即回来复命!不得有误!”

  “是!”

  果决豪迈的两声回答,两个人应声而去。

  靳圣看着涂蓝道:“森罗城咱们亲自去破了它!”

  涂蓝变站起来边哈哈大笑:“总算能小试一番身手了!都说何仁辉素有急智,我还真想看看,他这次怎么办?”

  本书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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