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天之裁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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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敬瑭看到如烟尘席卷的武松大军,愣怔着一时说不出话来。

  何仁辉笑道:“石敬瑭,你小子现在应该在和铁熊鏖战才对,怎么会在这里?”

  秦桧在旁边插言道:“我家陛下神机妙算,早就知道你会回来,正等着你自投罗网呢!”

  何仁辉和武松相视一笑,武松揶揄一笑:“石敬瑭,某家来你也预料到了么?”

  石敬瑭嘴硬道:“那是自然,寡人这点运筹帷幄之能都没有,敢给黄仙人做干儿子么?”

  “那这么说你在这埋伏就是为了伏击某家?”武松一脸寒霜。

  石敬瑭大急,结巴道:“自然不是,我是要招安你做一字并肩王的!”

  武松把两把雪亮的戒刀平平一举看着何仁辉,何仁辉大为期待,大叫道:“杀!”

  武松两手成交叉,把头一低,跨前一步两手一分,两道雪白带卷的电光暴长到二十多丈,斜斜地一兜,滋拉一声,石敬瑭手下的三十多个卒子被从中砍开,血花如瓢泼大雨一般洒落。

  石敬瑭本来对武松十分忌惮,正想周旋游说一番,争取化干戈为玉帛,冷不丁武松一招断水千波,轻松腰斩了数十人,不禁又怕又气,大吼一声:“给我杀!”

  武松大吼一声:“众三军,等我杀到东边,我们东西两边夹击。”话音未落,双足一蹬,人已飞蹿到空中,两手猛挥,忽然手脚分离,满天都是武松的手脚,所到之处,戒刀的寒光如连天雪花般洒落,而鸳鸯双腿则是化做了万千影子,整齐结阵御敌的石敬瑭大军陡然遭遇凶神般恐怖血腥的超强攻击,顿时溃败如潮水,连天压地的大军眨眼间被武松砍出个大豁口。

  石敬瑭本是军旅猛将,虽然无大将必备的傲岸风骨,于排军步阵,督导士卒却是得心应手,手下三万大军在他的训练下战力十分可观,尤其是三千心腹的沙陀兵,更是攻守兼备,勇武剽悍。不想今日碰到武松这等超强步将,一向克制步军的骑兵竟然全然发挥不出威力,在武松的两口疯狂戒刀下如草芥般纷纷倒下。石敬瑭大怒嘶吼:“堵住那疯头陀,以重甲结成纵深合围!”

  边上错愕愣怔的兵士本来还在奇怪为何大军莫名其妙乱了,听主将发令,顿时一声怒吼,左右靠中,向着武松卷了过来。

  武松施展开鸳鸯腿和四分五裂大法,一个人似乎化做了十个,二十个,在三万大军了进退趋避,疯狂砍杀,直入无人之境。但前后大军铺排长约几百丈,武松要想轻易突破将这支大军杀透,却也不易。

  何仁辉见机行事,拉弓放箭,“啪啪啪”如密雨打芭蕉,顷刻间射出五十箭,三十多沙陀兵外带两百多普通兵士被穿胸而死。武松杀得性起,见刚结交的小兄弟如此膂力准头,激发了万丈豪气,挥动戒刀在前后二十丈内连续劈出十记断水千波,地面被劈出个五尺多宽的大裂口,几百士兵一时不察,被吸入裂口,飞扬的黄土飒飒而落,生生把几百人埋了起来,空中被武松的霸道真气挽起了道道金光,金光闪耀下到出是断腿残肢,花花肠子。拦截的兵士心下恶寒,猛向两边一分,像一方大饼的三万大军顿时被整齐得从中划开一道缺口。

  何仁辉对着武松手下的一万雄兵大吼一声:“杀!和你们的堂主在中间汇合!”

  “杀光他们!”一万大军狂吼着向前压上,清一色的细长戒刀闪烁着令人心寒的冷光。

  两军甫一交接,巨大的轰鸣声猛然淹没了大地,鲜血和兵刃的光芒似乎已令天地为之失色。

  何仁辉一直死盯着石敬瑭,大军一开始交战,何仁辉已经一个起落跳到了石敬堂的身边。

  石敬堂狠狠一咬牙,一条软鞭呼啸向何仁辉耳边抽来。

  何仁辉以缡朱竖在耳边,头早已经运用四分五裂大法化实为虚!

  “铿锵”一声,石敬瑭的软鞭尖端被何仁辉的缡朱砍断一截,何仁辉的假头被一鞭抽成碎粉。

  石敬瑭不愧为石敬瑭,一招落空,想也不想,回身一抓,一鞭由远及近,带着尖利的呼啸,狠狠地向何仁辉拦截过来。

  何仁辉一掌划出一团护体真气挡住软鞭,缡朱变得五寸长短,轻轻一翻腕子,硬生生和石敬瑭对了一掌,一剑把石敬瑭的手戳穿,石敬瑭吃痛收手,何仁辉正被石敬瑭强劲的真气震得向后飞跃,半空中顺水推舟使了个蚩尤八式的抹字诀,缡朱稀溜一声长啸,暴长了八尺,狠狠地在石敬瑭的手腕上划了个口字。何仁辉赞道:“好你个石敬瑭,竟然躲开了这断腕的一剑,果然不简单!”

  石敬瑭论修为和何仁辉差不多,但一来兵刃上吃亏,二来与强手对决历来胆气不壮,是以立时落了下风,几招之内,手掌被刺,腕脉轻伤。

  何仁辉的功夫本以灵便诡异见长,在此混乱局势下更是发挥的淋漓尽致,趁着石敬瑭受伤,何仁辉左手宝扇为盾,右手缡朱为矛,把石敬瑭逼得险象环生。

  何仁辉的缡朱可长可短,可大可小,形状尺寸全看战局变化而变,和石敬瑭相斗时忽远忽近,四分五裂大法一经展开,忽虚忽实,如上百个鬼魅般的幻影。石敬瑭且战且走,向着秦桧的方向退了下去。

  秦桧在大军边缘,没有陷入战团,见石敬瑭退了过来,急忙凑拢,叫道:“陛下勿慌,为臣来救你了!”

  石敬瑭素知秦桧之能,秦桧本身修为不深,不过他极富智计,善于调兵遣将,有了他,三万大军万万不会敌不过对方一万人马的。

  秦桧一声招呼,十个精干的邪九段高手围成一个荷花形,从空中飘落,将石敬堂围在核心。

  石敬堂微微松了口气,秦桧大喝一声:“杀!”

  十大高手挺剑捏诀,同时向外一挺,急急一个转折,十柄精钢剑如毒蛇捕食一般恶狠狠向着石敬瑭刺来。

  石敬瑭大惊,距离十高手太近,手里软鞭一时无法施展,只得曲指成爪,狠狠扫了一圈。

  “咄咄咄……”数声闷响,十大高手被石敬瑭临危一击打碎了胸骨,整齐地飞了出去,而石敬瑭的一条右臂,也已经不知去向。正愣怔间,何仁辉一剑劈落,红光一闪,石敬瑭的左手被从肩膀处砍飞。

  何仁辉缡朱指着石敬瑭的喉头,冷笑道:“还不求饶?”

  石敬瑭见事极快,双膝跪倒,颤声道:“干爹饶命!”

  何仁辉把缡朱一横,五丈多长,一尺多宽的大铁片子“啪”的一声脆响,结结实实打了石敬瑭一记耳光。

  小白叱道:“不许乱认干爹!你这样的东西没人屑于收你做干儿子的!”

  石敬瑭苦着脸道:“大爷,姑奶奶饶命,都是秦桧那奸贼怂恿小的!要杀就杀他!”

  秦桧微笑道:“我早就和仁辉兄商量好里应外合之计,你死了这条心吧!”

  小白叱道:“闭嘴!你也不是好东西!”

  何仁辉笑道:“你看看你的手下,他们的下场也不比你好多少。”

  石敬瑭放眼看去,几万精兵被对方追着猛砍,武松的兵力虽然少,但个个精锐,一刀就可以砍翻一个皮糙肉厚的沙陀兵,照此进度,不出一个时辰,自己的三万大军就会全军覆没。

  秦桧朗声道:“全部住手!”

  身边的一众高手随即呼应,一齐大喊:“住手!”武松跟着喝止了手下。

  秦桧看着满身是血的石敬瑭,对众兵士喊道:“石敬瑭为人穷奢极欲,欺压部下,刻薄寡恩,平时被他无端猜忌残杀的兄弟不计其数,他现在成了落水狗,你们还拥护他么?”

  众军犹豫不决,一片鸦雀无声。

  秦桧继续道:“此人背弃祖宗,留下千古骂名,你们难道当真是非不分么?”

  石敬瑭嘶声道:“狗杂种,是你搬弄是非,怂恿我和黄五奇里应外合,如今落了难,你就找我垫背,你这畜生!老子踢死你!”

  秦桧脸上带着亲和的笑容,对旁边几个高手一使眼色,几个高手蜂拥而上,乱剑把石敬瑭砍成肉酱。

  秦桧摇头笑道:“你何苦和阎王他老人家作对呢?现在弄得永不超身,你开心了么?”

  何仁辉拍掌笑道:“好毒辣的手段呀!我的大丞相!”

  秦桧笑道:“你我刚才相遇时虽未说话,我却已经全然从你的眼神里读懂了你的意思,你当然也看得出我不甘心屈居于此等小人之下,是么?你我联手,果然是无坚不摧!”

  何仁辉狡黠地眨眨眼睛,摇头道:“不!我什么都没说呀!我只记得你说我成了你的阶下囚。”

  “你?”秦桧大惊,愕然地看着何仁辉,“你难道想卸磨杀驴?”

  何仁辉冷笑道:“或许留你还有用吧!不过我却不打算留你了,一来你是小白的仇人,二来你是全天下的仇人,三来你狡诈狠毒,留着个魏忠贤已经让我头痛了,再留下你我更烦恼!你以为我此刻用人之际不会动你,我就要趁你没有防备的时候置你于死地,你若认为谁能救你,不妨叫他们来和我说话!”

  秦桧叹息着:“你这过河拆桥的东西,你才是最狠的!”

  何仁辉哼了一声:“放屁!我只是像你说的,少了些妇人之仁!小白,杀!”

  小白玉鸿剑一挺,向秦桧刺来,秦桧心知必死无疑,索性不闪不避。小白一剑利落地从秦桧后心插入,猛力一划,秦桧鲜血狂喷,倒地抽搐了几下便即死去。

  何仁辉笑道:“这世界上永远地少了两个人!这两个人永世不得超生怕是遂了天下人的心愿了!”

  本书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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