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1、第三百二十一顶重点色的帽子
第三百二十一章</p>
今天家庭气氛有一些不对劲。</p>
中原中也门后就发现了江户川乱步和太宰治瘫在沙发上, 麻生秋也则独占了一张长条沙发，用手臂挡住眼睛，躺在那里假寐。</p>
换句话来说, 他回家发现一个准备晚餐的人都有。</p>
“兰堂先生去哪里了？”</p>
中原中也左右四顾，有发现习以为常的法国人影，他有发现自己说出话后, 麻生秋也的气息加颓废了。</p>
江户川乱步对中原中也挤眉弄眼，太宰治直接指了指秋也的方。</p>
中原中也慢半拍地找到了“异常”散发的来源。</p>
“老爸，今天很累吗？”</p>
走到沙发边, 中原中也半蹲下去看沙发上“疲惫”的黑发男人, 然后被黑发男人抱在了怀里, 差窒息, 他听见自己的父亲说道：“我跟兰堂由于组织上的情发生了一些矛盾，他跑去了东京，我在等他回来。”</p>
中原中也按照兰堂先生爱购物的思维推测道：“兰堂先生去东京……是为了购物发泄情绪吗？等兰堂先生刷爆了卡就会消气了吧。”</p>
太宰治插嘴道：“这次不是兰堂先生生气。”</p>
中原中也愕然。</p>
江户川乱步什么也有说, 翠绿的瞳孔飘忽，默默推算兰堂先生回家的时间。</p>
说什么都有用，只有兰堂先生回来才行。</p>
夜幕降临, 冬天的夜晚总是来得比其他季节要早一些，别墅的大门口, 一人风尘仆仆地赶回来了，门就体微微哆嗦, 被壁炉驱散了一些年底的寒冷。他有来得及脱掉靴子，大步流星地走到装死的麻生秋也面前, 额角渗透着不道是冷汗还是热汗的汗水，从额头落在了鼻翼两侧。</p>
阿蒂尔·兰波的眼中有了其他人，只有蜷缩在沙发上挡住自己脸的秋也。从未在家人面前显露出孩子气的麻生秋也, 用这种方式拒绝看见赶回来的阿蒂尔·兰波，又仿佛在微弱地期待着他能够给予最好的礼物。</p>
自己的爱人本该得到他全的爱。</p>
是他在恢复记忆后，无避免地把一分感情给了搭档、老师、国家，让原本得到唯一所爱的麻生秋也有苦难言。</p>
阿蒂尔·兰波不会爱上普通人，是命运让他忘记了一切，有了新的人生。</p>
“秋也，我道说什么都有用，那么聪明，我瞒不过和家里的孩子，八年里……总是在对我不断的付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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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来猜猜我想怎讨好吧。”</p>
阿蒂尔·兰波试图说话幽默一些，缓和两人之间僵硬的关系。</p>
他甚至顾不上在旁观的孩子们。</p>
大人的尊严，那种东西在修补珍贵的爱情上只是一味添加剂，在这个家庭里，他不是什么法国超越者，而是麻生秋也的伴侣。</p>
阿蒂尔·兰波伸出握着的双手，一抹光芒在指缝中出现，不是熟悉的金芒。</p>
是浅浅的莹白。</p>
柔和的光芒给人不思议的梦幻感觉。</p>
在手机视频里看过类似光芒的太宰治一个激灵，睁大了鸢色的眸子，江户川乱步再也控制不住兴奋，第一次见到了异能源泉的东西！</p>
中原中也茫然道：“这是什么？”</p>
——异能结晶！</p>
麻生秋也在闭眼的黑暗中被白光扫到了眼角，不为何，他好像看到了光芒中流转着法文书写的诗歌，在诗歌的海洋里有谁在释放光芒。</p>
他违背了心中的别扭打开眼帘，手臂放了下来。</p>
他看到了。</p>
二次元动漫的画面化真实。</p>
阿蒂尔·兰波的双手捧着一枚悬浮的白色晶石，有迷雾，有涩泽龙彦在场，对方在“龙彦之间”外的世界里展现给他看传说中的异能结晶。</p>
“这是……谁的异能结晶。”</p>
一个不敢置信的猜测从麻生秋也的心头出现。</p>
“我的。”</p>
阿蒂尔·兰波笑了，也许是温柔的人有相似的地方，他笑得与麻生秋也很像，柔柔的春风，湖边会有杨柳枝摇曳，灵魂撑着小船穿梭彩花旗下的河流，用自己张开的双手去感受失去一切、永远一切的矛盾人生。</p>
“秋也，说错了一件，异能的转移在血亲之外也能出现。”</p>
“那个条件是——”</p>
“异能者全心全意地爱着那个人。”</p>
取出量的那一刻，阿蒂尔·兰波克服了法国政府会有的责备、老师的愤怒、亲友面对弱小的自己的危险局面。</p>
搭档，国家，老师，在他的异能结晶面前全往后挪了一位。</p>
“说过，异能是异能者灵魂升华的产物，而法国政府也证明了异能的诞生需要人类的体和灵魂的双重用。”</p>
“从来都是对的。”</p>
“错的是我。”</p>
“我无法抛开问题来阐述这件该怎么解决，对我很重要，在今天之前，具体重要到了什么程度，我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p>
“现在，我明白了我对的感情。”</p>
“诚如所言，只要爱着我，我以为付出一切。”</p>
阿蒂尔·兰波抓住秋也的手，去触碰自己的异能结晶，有温度的异能结晶就像是世间最美丽的宝石，来自一位超越者的量。</p>
宝石仿佛不该存在于现实之中。</p>
麻生秋也不受控制地在触碰它之后心头狂颤。</p>
他有系统、有金手指、有任何穿越者的外挂，一路靠着拼命的学习和算计得到自己的地位，就连港口黑手党首领的份也得赖于兰堂的二十四小时贴保护，这才让他有死在继位时最激烈的刺杀环境下。</p>
【兰堂是我的最优解。】</p>
【他是我能抱住的大腿，我能创造出来的外挂。】</p>
十七岁少年的所思所想充满了利己主义者的冷酷和对量的渴望。</p>
麻生秋也哽咽地说道：“不是这的。”他对异能结晶突然避如蛇蝎，推开了阿蒂尔·兰波的手，大脑无法忘记异能结晶的触感——如此的迷人，是人类对量和灵魂之光的追求，是《彩画集》里蕴含的量！</p>
“我要的不是这个……兰堂……误会了，我不需要超越者的量……”</p>
“秋也，要的是什么？只要告诉我，我都为做到。”</p>
阿蒂尔·兰波把真心放在了对方面前，与麻生秋也用爱情一赌，甚至有去想过后，他不愿意再在爱情里想太多的杂念。</p>
轰轰烈烈的爱一次，是生是死，不在阿蒂尔·兰波的考虑里。</p>
失去量的阿蒂尔·兰波也不会沦落为平庸。</p>
“……”</p>
麻生秋也的眼中有了泪光。</p>
人不是兰堂杀的，武川泉城有有泄露了他的情报也不好判断，法医提供的资料上称武川夫人和孩子的死亡时间不一致，说明中间还有一个逼供的时间差。</p>
他不能因此恨兰堂，所有的不平来自于这个异能社会。</p>
蝼蚁有错吗？</p>
三次元的穿越者问着自己当年喜爱的纸片人。</p>
“兰堂，我想道在心中——是我重要，还是魏尔伦重要？要是再发生了这的情，是站在我这边，还是继续偏袒魏尔伦的行为？”</p>
“。”</p>
异能结晶仅此一枚。</p>
阿蒂尔·兰波在失忆前为保罗·魏尔伦找寻过无数种方法，想要用来代替保罗·魏尔伦体内的“特异”，把对方拉入人类的界限里。</p>
后来，他发现了一种顶替的方法，那便是异能者的量。</p>
他的“彩画集”以构筑出自相矛盾的量。</p>
他能救保罗·魏尔伦的心。</p>
是在他这么做之前，他就遭遇了爆炸，失去记忆，与麻生秋也展开了一场八年的爱情，他把异能结晶给了秋也，就代表保罗·魏尔伦失去了机会，很难再寻找第二枚能控制住体内暴/乱的量的异能结晶。</p>
阿蒂尔·兰波害怕秋也受到伤害，重演当年的件，所以他把异能剥离出来，把选择权交到了麻生秋也的手上。</p>
在量上，阿蒂尔·兰波是超越者。</p>
在爱情上，麻生秋也才是那个凌驾于普通人之上的超越者。</p>
“我最重要吗……”</p>
麻生秋也眼中一直有一朵扭曲的爱情之花，汲取着爱意而存活，它无根无垠，漂泊在这个有归属感的国家里。</p>
它绽放得非常艳丽，在虚幻中凝实，为了盛放挣扎了八年。</p>
“阿蒂尔·兰波。”</p>
“虽然也是个混蛋的法国人，但是……我有一句话有说出来过。”</p>
“高高在上的模，是我最喜欢的。”</p>
“因为我征服了。”</p>
为了这一天，我疯狂的追逐爱情，确定会在未来为我折腰。</p>
我要我喜欢的人主动留在我的边。</p>
付出一切都在所不惜。</p>
……</p>
爱情是什么，不亲眼见识就永远是井底之蛙。</p>
太宰治默默地回过头，去看另外两个人，中原中也已经惊吓到魂飞天外，不道该用什么表情来形容，江户川乱步则笑得像个大龄儿童。</p>
纯粹理智和感化的矛盾体，日本最厉害的侦探说道。</p>
“秋也是最厉害的。”</p>
超越者算什么，让超越者低头的才是最强的人。</p>
他根本就不担心两人的感情啦。</p>
麻生秋也。</p>
这个男人只会输给自己的心，根本不能输给保罗·魏尔伦。</p>
江户川乱步在两个监护人和好后，抱着咕噜叫的肚子，在沙发上打滚地说道：“秋也，兰堂先生，我们快饿死了，晚餐该开始准备啦！”</p>
犯错的兰堂先生要给他们准备好吃的，不能是法式料理！</p>
谁也不能破坏他们家的稳定。</p>
赌上三只猫的本！</p>
“再等片刻。”阿蒂尔·兰波摇头，对拒绝他的异能结晶的秋也说道，“拒绝我的量，是我仍然要给，否则我永远都不安心。”</p>
麻生秋也气消了，哭笑不得：“不用了。”</p>
阿蒂尔·兰波从自己的异能结晶上掰断了一小片。</p>
他感觉到自己的一种量在流逝，或者说是即将被“封印”了来。</p>
他用最后的掌控权默念了一。</p>
一个长着大鼻子的德国人的形异能凭空出现。</p>
阿蒂尔·兰波把破碎的小片异能结晶插入了对方的额头里，命令对方听从麻生秋也，“霍琛布鲁茨，异能‘大盗贼’，效是躲藏和防御危险，老师把他的量给我自保，我将它交给，永远的保护的安全。”</p>
从今往后，“彩画集”只有亚空间的技能，有读取尸体的量。</p>
阿蒂尔·兰波为羡慕异能的麻生秋也创造了一个属于他的人形异能，如同森鸥外家的“爱丽丝”，不需要再依赖自己的保护。</p>
真正的爱，是赋予自由和平等。</p>
是我的另一半。</p>
遇到，是我在战火交织的人生中最大的意外和惊喜。</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