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第一百七十二顶有颜色的帽子
第一百七十二章</p>
在麻秋也派去监视的黑西装成员的目光下。</p>
森鸥外和爱丽丝吃完蛋糕, 老老实实地回去工作，没有逃跑。</p>
面对一位被骂得体无完肤，还愿意主加班, 不要加班费的下属，麻秋也本应该是高兴的，但是他高兴不起。</p>
麻秋也捧起保温杯, 小口喝着热水，盯着在办公室角落里搬一张桌子，可怜兮兮打工的森鸥外。森鸥外顶着他的视线, 破罐子破摔地想：我的老底都被这位分析师扒了, 没有什么需要顾虑的了。</p>
在港口黑手党待了两个多月, 森鸥外看清楚对方的“真面目”。</p>
这个组织有三分之一被麻秋也掌握在手里！</p>
所谓的首领——</p>
要么一无所知, 要么就是对方视作了准继承人，信任到了骨子里。</p>
森鸥外悲哀地在麻秋也的地盘上苦钻研。</p>
不上位。</p>
他就是一名打工仔。</p>
上位。</p>
他要忍受一位干部级别的“分析师”麻秋也，暗杀高手“金色夜叉”尾崎红叶的刀锋, 黑蜥蜴小队里迟早会成为准干部的兰堂，以及许多不暴露在明面上，麻秋也有无数潜在关系的组织成员。</p>
麻秋也的父母是已故的港口黑手党成员, 自身也加入了港口黑手党八年，即他没有去有意营人脉, 保持“孤立”般的形象，仍然能得到老一辈成员们真实意的接纳, 半路混黑的森鸥外是完全不一样的。</p>
对方有这样的先天条件在，森鸥外想要上位后安, 几乎是不可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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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麻秋也愿意，随时能他拉下位。</p>
此人已成为了大的拦路虎！</p>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说得肯定不是奉信“优解”的森鸥外, 森鸥外一多用，在学习麻秋也的赚钱手段之余，一边工作一边思考自己接下的安排。总之夏目先的要求，他肯定是要完成一个，成为夏目先的弟子的好处，远胜过一个有名无实的港口黑手党首领。</p>
森鸥外抬头去看麻秋也，对方在夏天用着保温杯，披着红围巾，怪异得可以媲美在黑蜥蜴里的兰堂，两人不愧是恋人。</p>
“秋也先，我有一个小题想阁下。”</p>
“说吧。”</p>
麻秋也咽下一粒微甜的枸杞。</p>
互相不安，他盯着森鸥外，不让对方去别的办公室里工作。</p>
不许跑！</p>
你跳槽，我和兰堂怎么优哉游哉下去？</p>
森鸥外知很荒谬，保险起见：“您祖上和麻家族有关系吗？”</p>
麻秋也的作一顿，怪异地看他，弄得森鸥外摆出虚伪的客套神色。</p>
麻秋也低头继续喝水：“父母双亡，有车有房，孤儿一个。”当年父母留给他的房子，被他放火烧了，车辆被兰堂给开得当场报废，“你还真有意思，随便就往我头上套家族？”</p>
森鸥外斟酌地说：“您不像是底层出的人。”</p>
麻秋也身上没有混黑的明显特征，如同接受过良好的教育的精英。</p>
麻秋也说：“我念过书，后是自学。”</p>
森鸥外无话可说。</p>
麻秋也通过森鸥外的况，再一次肯定了日本的畸形传统。</p>
血统论。</p>
凡是占据高位的人大多数有一个好的血统。</p>
这不仅是现实，更是许多漫里的传统元素，每一个看似废材或家境一般的主角背后有着不凡的身世，犹如典的毒鸡汤——丑小鸭为何会变成白天鹅？因为丑小鸭出就是白天鹅！</p>
《家庭教师》泽田纲吉的父亲是彭格列的二手，《死神》黑崎一护的父亲是死神、母亲是灭却师，《全职猎人》小杰的父亲是世界五强之一的强化系念能力，《火影忍》漩涡鸣人的父亲是已故的四代火影，《海贼王》路飞的父亲是革命家，爷爷是海军英雄……</p>
由此可见，血统论是多么深入人，热血漫主角全是“富二代”系列。这个理论在华国和欧美国家也存在，是没有日本这么严重而已。</p>
“你大的题，果然还是瞧不起普通人啊，森医。”</p>
“没有，我很尊重您。”</p>
话题到此为止。</p>
麻秋也放下保温杯，视线回归电脑显示屏，在上面查询信息。</p>
他找了很久的“二维码”信息，仍然一无所获。二维码搭配电子支付平台是大/杀/器，降低了人工偷盗的犯罪率，提高了电信诈骗的犯罪率……咳，这些不提，电子支付直接推了“无现金时代”的到。</p>
他想要让兰堂在横滨市畅通无阻，刷脸支付，二维码必不可缺。</p>
可是找不到啊……</p>
自己想买二维码的版权也没有下手的地方。</p>
他绞尽脑汁思考，确定上辈子有新闻说过二维码源自于日本的公司，如果这个世界没有诞，大的锅一定是“文野”没有画电子支付的剧！</p>
“文野”里的角色们都是拿钱包里的现金和卡付款的。</p>
例如：常丢失钱包的穷神武侦宰，常给搭档付钱的国木田独步和原也，这些人的况造就了“二维码”缺失的况。</p>
“这可怎么办……”麻秋也无意识地呢喃，不在意森鸥外的偷。</p>
“森医，懂编辑代码吗？”他博学多才的森鸥外。</p>
“没学过。”森鸥外摇头。</p>
“如果现学，要多久？”麻秋也对他的大脑很看好。</p>
“……”森鸥外礼貌地微笑，并不想去兼职程序员，“你可以找港口黑手党里懂编辑代码的人。”</p>
下班后，麻秋也拉着兰堂去了书店。</p>
他按照书名，不看内容，买了一堆程序员入到精通的书籍。</p>
兰堂看着就感觉枯燥无味：“秋也要看？”</p>
麻秋也温柔地说：“兰堂希望有一天走在路上，不用带任何东西，在哪里都畅通无阻，可以吃喝玩乐吗？”</p>
兰堂觉得不可能：“是小说里的未世界吧。”</p>
麻秋也提着袋子走出去，兰堂帮他一起放入车子后备箱。</p>
麻秋也拍了拍手。</p>
“我们既在现在，也在创造未啊。”</p>
现在的题是怎么弄出“二维码”，他决定对自家的剧本怪伸出毒手。</p>
正所谓——我不懂的，你懂啊！</p>
还未回家的江户川乱步感觉到一阵危机感，捏了捏自己的小肚子，确定没有肚腩，前几天已称过一次体重，完美踩线达标了。</p>
过秋也的提醒，江户川乱步解决晶子结的切入点放在士兵家属上。</p>
有相关的人谅解了晶子，晶子才有放下过去。</p>
人死不能复。</p>
福泽谕吉负责用面子和人脉去借阅士兵资料，江户川乱步负责几年前的记录上找到家庭线索，两人搭配，工作效率极高。找到家庭住址之后，他们带着不敢面对的晶子进行家家户户的拜访。</p>
江户川乱步想得很透彻，目的是解开晶子的结，而一般的士兵家属根本不了解内，怎么可能会憎恨身为医、负责救人的谢野晶子。</p>
年龄、性别、职业、性格，全部是谢野晶子被宽容的理由。</p>
谁能去憎恨一个当年十一岁的小女孩？</p>
异能力的世界普通人的世界是真的容易错开的。</p>
等到拜访之后，福泽谕吉才惊愕地说：“你们没有抚恤金吗？”</p>
一家贫苦的失独老人家里，年迈的夫妻满脸苦涩，他们唯一的儿子在当年被征召入军队，死在了战场上，国家没有给他们任何补偿。</p>
“小姑娘，吃。”老奶奶端一盘瓜子当零食。</p>
“不、不了，我——”谢野晶子局促不安，双眼噙着泪水，“我没有关过你们的况，如果国家没有给抚恤金，我可以帮忙——”她口袋里急忙掏出钱包，里面福泽先给她的钱塞给进老奶奶的手里。</p>
老奶奶看着手里的万元大钞，丈夫面面相觑。</p>
老人摇头：“你要跟我们讲一讲儿子的事，我们便满意足了。”</p>
这种钱，他们是不能收的，对方没有理由要负担他们的活。</p>
谢野晶子愧疚：“是我没能带着他们活着回……”更多的细节，她无法说出，“不死军团”计划在军队里是被要求保密的。</p>
士兵的父母失笑，用沧桑的表看着小女孩。</p>
“你能有多大的关系，你是军医，负责救士兵，战争时期……你得多年幼啊，我们怎么可能责怪你。”</p>
“不，是我，是我无能为力……我的错……”</p>
谢野晶子胡乱地说话，江户川乱步跑去看了一圈房子的内部，回到这边，对谢野晶子钱交出去的行为不置可否。</p>
碎碎叨叨的交谈时间过去，他们三个人走出了房子。</p>
谢野晶子仍然目光呆滞，神恍惚，被江户川乱步牵着才能往前走。</p>
福泽谕吉沉思：“这事要找夏目先吧。”</p>
江户川乱步不怎么认为，“福泽大叔，没人贪污他们的抚恤金。”</p>
福泽谕吉愕然。</p>
江户川乱步出实：“日本战败，政府赔偿了很多钱，具体多不知，我想政府的财政紧张，所以没有钱给战死的士兵们发抚恤金。”一年前济萧条，失业率吓人，政府还在出钱补贴没有工作的求职，江户川乱步算是其的受益，有拿到政府真金白银的补偿。</p>
谢野晶子低落：“也不能完全不给啊。”</p>
江户川乱步打了个响指，帅气地说：“这就是题了。”</p>
今年日本政府的济勉强缓过气，打算间歇性失忆。</p>
为了国家，政府的“节俭”行为没有错，但为了人民，这就是错误了。</p>
“我们要让他们发抚恤金！”</p>
“……”</p>
接下，便是三个人走访和碰壁的各种过程了。</p>
夜晚八点半。</p>
家。</p>
江户川乱步狼吞虎咽地吃晚饭，福泽谕吉则带走了晶子，不去打扰他们一家人，而且单独一个晶子，说实话比乱步好养多了！</p>
麻秋也坐在对面，说出家长的名言：“吃慢点，别噎着。”</p>
江户川乱步扒拉着饭碗，嘴里咀嚼，发出“唔唔”的模糊话语。</p>
麻秋也掏了掏耳朵：“不见。”</p>
江户川乱步用眼神发送“感光波”【秋也肯定得懂！】</p>
麻秋也无奈回视：【我没有解读你的猫言猫语的能力。】</p>
原也见乱步回的静，卧室里走出，“乱步，你今天怎么这么晚回，又碰到了什么麻烦吗？”</p>
以江户川乱步的能力，很事拖得这么晚。</p>
江户川乱步打了个饱嗝，灌了一杯水，说：“是晶子的事！我在给晶子解决麻烦，些战死的士兵家属们没有得到抚恤金。”</p>
原也不知内地说：“抚恤金会有很多吗？”</p>
江户川乱步说：“按照现在的标准，要执行过任务的士兵，由于意外事故而牺牲，一个人有八十万美金的抚恤金。”</p>
两个年就一起去看麻秋也了。</p>
【外置大脑1号】无误！</p>
麻秋也的额头冒出黑线，“做梦了，一个人八十万美金？欧洲各国都没有这么高的抚恤金，是日本政府为了安抚人说的，真计较起，里面的细化要求会特别多，达到规定的人很。”</p>
“活下的士兵的抚恤金是五万美金，后续有不错的福利。”麻秋也说，“他们得到的钱乘以三到五倍，应该是战死的抚恤金范围。”</p>
江户川乱步纠结：“这么……”</p>
据他了解，常暗岛战争死的士兵有很多，总要一视同仁。</p>
不能让真正战死的人的家属寒。</p>
一不留神，江户川乱步的难度再次扩大了许多遍，“就争取五倍的抚恤金吧！”他给自己定下目标，“政府不敢宣扬‘不死军团’计划，对外宣布的是战死，而不是自杀，说明有让他们同意的机会。”</p>
麻秋也：能耐了？敢去忽悠政府掏钱？</p>
麻秋也：财政部的高官们会跟你们拼命的。</p>
不过对于乱步的决，麻秋也不会去打击，这个黑发年一路走并非一帆风顺，知士兵家属们需要钱活已是很大的进步了。</p>
江户川乱步视线转移到秋也的脸上，不安地用筷子戳碗。</p>
“秋也，你找我有什么事？先说好了，我近没有时间做其他事。”</p>
不妙啊。</p>
秋也好像在抓壮丁。</p>
闻言，麻秋也的脸上有了光辉明亮的笑容，双手交叉，坐在椅子上，习惯性地摆出了家庭谈判的姿态。</p>
江户川乱步和原也抖了抖。</p>
恶寒。</p>
“乱步，我这边有一个商业难题，你要是能为我解决麻烦，‘不死军团’计划下死亡的士兵的抚恤金——我可以提前预支给你。你要明白，他们是自杀的士兵，政府同意发放抚恤金的概率无限趋近于零。”</p>
麻秋也开口就是通杀。</p>
金钱的威力爆炸，直接镇住了两个知金钱数量的年。</p>
他不会给其他士兵们的家属出钱，而“不死军团”计划在他的了解范围之内，这些人是参常暗岛大战的主力军，死于精神崩溃，他们的家属算得上被森鸥外和谢野晶子、军队高官们坑了的无辜之人。</p>
原也第一时间拿出手机，去计算金额，假设一个人二十五万美金的抚恤金，十个人是两百五十万美金，一百人就是两千五百万美金！一千人就是两亿五千万美金！</p>
“秋也，我们按照六倍的抚恤金计算怎么样？”江户川乱步却眼睛一亮，秋也好有钱。</p>
杀价的能力，还是对方教的！</p>
麻秋也的手痒，想要去捏脸，居然敢跟自己讨价还价。对方仿佛看穿了他，缩了缩头，用手捂住脸颊，“我同意了！五倍就五倍！”</p>
麻秋也和蔼，算你识相。</p>
他对兰堂喊了一声：“兰堂，书挪过。”</p>
“彩画集”充当了搬运工，金色的小方块们装着一本本书籍飘过，在餐桌上方形成了一种可怕的视觉效果。</p>
原也倒退三步，悚然。</p>
不爱学习·成功辍学·常用错成语的江户川乱步目震惊地看着书籍的名称，眨了眨快要哭出的眼睛。</p>
居然是学程序……</p>
传说入到入坟的程序员！</p>
“秋也，你不能这样对我，学这个的大叔们都会掉头发！”</p>
“我相信你！”</p>
麻秋也自己对“二维码”的要求写在纸张，折成纸飞机，抛了过去，价值千万美金级别的交易，怎么可能简单的脑子就成功。</p>
江户川乱步接住纸飞机，打开一看内容，脸色发白。</p>
一堆设想和凌乱的建议而已。</p>
他艰难地说。</p>
“要加钱……”</p>
相应的，麻秋也提出了要求：“再给我弄出一个相应的管理系统，我就给你加钱，乖，以后掌握了技术，你就是武侦社的程序员啊！”</p>
江户川乱步哭着点头。</p>
餐桌旁边，靠着墙看热闹的兰堂大吃一惊，乱步君，你堕落了。</p>
你以前不在乎钱的啊！</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