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翻完了这些消息后, 江落心翼翼地将宗卷恢复原样放进了柜里。</p>
从学习成绩老师评语看,付媛儿就是家长眼中的好孩,老师眼里的乖学。这么一个乖乖女, 从来都很听老师家长的话, 门禁前回宿舍,不谈恋爱不玩手机, 不让她做的事, 她一般不会去做。</p>
这样虽然多少受些桎梏, 但至少能规避很多危险。</p>
长青高中是寄宿制学校,寄宿制学校对学的管理一般要更加严格,特别是在学的出行安方面,再心不为过。</p>
在这样的情况下, 付媛儿都能失踪,当时的扩建工作有分不开的联系。</p>
学校扩建时,会有陌人员来来往往地进入学校。这些工人忙得热火朝天, 学校因为扩建而焦头烂额, 总有些人会趁不备,做些平时学校不让做的事。</p>
因为忙, 这些违纪的事,大多不会被查到。</p>
“们注意到了吗?”江落慢慢思索,重复工作人员在比赛开始前说的话,“我们有三个任务,第一个是找到失踪的女,第二个是找到工人死亡的原因,第三个是搞清当年发了什么事。”</p>
“第一条很奇怪,”江落站定,卓仲秋与叶寻对视, “‘找到’失踪的女。”</p>
“说明那个女还在这所学校里。”卓仲秋了然。</p>
还有句话她没说,但大家都心知肚明。</p>
们要找的,很有可能是这个女的尸体。</p>
“当年高三(4)班的老师还在长青高中里教学,”叶寻淡淡道,“我们去找们问问。”</p>
2012年教导高三的老师们,今年恰好在教高三。们从宿舍区来到了教学区,正好有一位当年任职的老师快要下课。</p>
江落同伴在班级后门等待,班里的人发现了们,偷偷摸摸地转过头来看,窃窃私语起来。</p>
面的老师说了一声:“安静。”</p>
下方的学逐渐安静了下来。</p>
课的是位看起来三十出头的男老师,面容仍然英俊,身形没有走形,应当有在进行健身。</p>
下面的学显然很喜欢,中有几个女还不由自主地理了理头发。</p>
江落愣了愣,突然掏出了手机,翻出了付媛儿的照片。</p>
双指放大付媛儿的照片,叶寻奇怪问道:“江落,在看什么?”</p>
江落的手指从付媛儿的发丝滑过,再到付媛儿的唇,以及脖的项链,“她这个样,像不像是在恋爱?”</p>
“或者是有了喜欢的人,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喜欢的人看,”江落喃喃,“刘海整齐,在眉毛面,应该是刚刚剪过,但寄宿制学校的学想剪一次头发都要等到月末放假。她没有涂带颜色的口红,但看嘴唇的光泽,应该是涂了润唇膏。”</p>
“还有项链,这个款式有些太成熟女人味了,不像是这个年龄的女孩会戴的项链。”</p>
卓仲秋凑近一看,“还真是。”</p>
叶寻想了想,道:“塞廖尔得到的信息是男女比例失衡。”</p>
江落若有所思的了手机,“送给她这条项链的人,很有可能比她大很多,审美比较成熟。单身,可以亲近接触,这样可以培养感情,还得要英俊。”</p>
一个貌美如花的十八岁姑娘,怎么会喜欢一个比自己大的丑男人。</p>
三个人的目光渐渐移到了讲课的老师。</p>
卓仲秋:“……不会这么巧吧。”</p>
叶寻:“有可能是那段时期扩建的工人。”</p>
们没聊了几句,教室就下课了。那位英俊的中年男教师走了出来,“们是来找我的?”</p>
江落笑眯眯地走过去,“老师,我们想请教一些事。”</p>
因为过于出挑的长相,男老师不由多看了几眼,“来我的办公室说吧。”</p>
们刚要走,班级里有两个女互相打气走了过来,不好意思地递给了男老师一瓶水,红脸道:“柳老师辛苦了。”</p>
卓仲秋不由吹了声口哨,两个女看了她一眼,不由更加羞涩,转身跑走了。</p>
男老师哭笑不得地摇摇头,“这些丫头。”</p>
男老师的办公室里暂且只有一个人回来了,江落趁男老师给们倒水的时候,翻看了男老师的备课,面写男老师的名字:柳植。</p>
抬头往一旁的墙看去,墙贴了各个班级的课表柳植的考勤表。</p>
考勤表只有今年五个月的工作记录,部都是一个对勾,可见柳植未曾缺过一天的考勤。</p>
真是了不起。</p>
江落挑眉,不痕迹地看了眼柳植的抽屉。</p>
锁。</p>
柳植将水端了过来,歉意道:“不好意思,我这里都是纸杯。”</p>
几个人摇摇头。</p>
“老师,我们来是想问问2012年女失踪的事情,”江落笑了笑,温温柔柔地道,极易化解人的防备,“我们对当年的事不怎么了解,请问您班有失踪的女吗?”</p>
柳植皱眉想了想,“2012年……我那会带了好几个班,确实有女失踪的事情,但我忘记是哪个班出的事了。”</p>
“是,”江落一副理解的表情,“都过了这么久了,学校都大变样了,当年的事确实不容易想起来。”</p>
柳植松了一口气,“谢谢们理解,我尽力想一想,如果想到了什么,我再告诉们。”</p>
江落掏出手机,“那老师,来加个联系方式?”</p>
柳植愣了愣,报了电话号码。</p>
们没在柳植这里待多久,因为十分钟后,柳植就去了下一堂课。三个人原路返回,慢悠悠地往回走。</p>
在宿舍一楼,江落叶寻相约厕所,卓仲秋在外面等们,百聊赖地道:“就算知道付媛儿谈恋爱了,好像对我们破没有帮助。”</p>
江落随口道:“谁说的,万一就是情杀呢。”</p>
叶寻不由自主抖了一抖。</p>
一言难尽地看了江落一眼,想起了在129酒店中,只要江落随口毒奶就必定会中的奇妙体质。</p>
中午时分,一行人重新聚在一起吃了顿饭,闻人连摇摇头,叹了口气,“昨天才下过雨,到处都很湿润。我们顺大雨前会湿润的地方走了一遍,比如湖边、水龙头边,但没有什么发现。估计要等今晚或者明天地面干了之后,才有可能找到徐岩去了哪里。”</p>
但明天就是第三天了。</p>
江落下定决心,“我决定今晚去翻柳植的办公室。”</p>
卓仲秋道:“带我一个。”</p>
们下午没浪费时,出去搜集了很多信息。夜色来临后,宿舍的一盏盏暖黄的灯光亮了起来,江落卓仲秋早早地洗漱完毕,打算补个觉,再半夜起床去找线索。</p>
半夜一点,江落睁开困乏的双眼,缓了一会儿,从睡眠之中醒醒神,卓仲秋已下床招呼动身了。</p>
江落比了一个ok,坐起身穿鞋。昨天因为半夜的铃声,只睡了几个时的觉,乃至现在有些精神不济。</p>
但设计师熬夜是常的事,洗了一把脸之后,江落就彻底精神起来了。打开浴室的门,差点儿一头撞了白叶风的胸膛。</p>
白叶风笑眯眯地问:“们要出去?”</p>
这位真是阴魂不散,江落皮笑肉不笑地敷衍道:“我们去厕所。”</p>
“哦?”白叶风别有深意地看了看卓仲秋,又看了看江落,“们俩一起厕所?”</p>
江落面不改色:“她陪我。”</p>
“卓同学可是个女孩,”白叶风笑道,“江落同学要是害怕,我可以陪去厕所,让女孩陪去,这到底有些不太好。”</p>
说完,白叶风就同卓仲秋道:“卓同学,休息吧,我来陪江落同学去厕所。”</p>
一副乐于助人的模样。</p>
江落:“……”</p>
卓仲秋:“……”</p>
江落假笑道:“除了厕所,我们还要出去办事。白同学,还是早点洗洗睡吧。”</p>
白叶风像是看不懂别人的拒绝,好奇地道:“什么事?我可以们一起吗?”</p>
江落正要拒绝,却突然想起什么,深深看了眼白叶风,转而眼波流转,扬起笑来,“好啊。”</p>
三人收拾好了出门,为了圆自己的谎,江落专门去了一趟厕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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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叶风竟然跟走了进来。</p>
江落在心中对池尤骂骂咧咧,淡定地拉起裤拉链,看便器的时候,却发现了不对。</p>
“这个新旧程度……”</p>
墙面很破旧,便器却比墙面新一些。</p>
江落若有所思,“原来男女换过宿舍。”</p>
因此便器才会晚于墙面建好的时安装。</p>
学校里面,男女隔几年换次宿舍楼是常有的事。但这就代表,们住的这个宿舍楼,很有可能就是2012年失踪的那几个女曾住过的宿舍楼。</p>
江落刚刚这样想完,天花板的灯忽然闪烁了起来。</p>
明明暗暗的灯光,恶臭突地浓重了起来,有稠黏的水声在地面逼近,似乎代表某种东西的到来。</p>
江落本能感觉到了一股危机感,站直了身,提起防备。正在这时,站在身后的白叶风倏地伸手拽住了江落,把拉进了卫最里面堆放杂物的隔里。</p>
隔很,站下两个高挑的男之后更为狭窄逼仄。</p>
江落的头发丝扫过白叶风的脸侧脖颈,带起一股从皮肉渗进骨头的痒意,白叶风慢悠悠地伸出手,将的发丝捋到了耳后。</p>
江落厌恶地偏过头,正要说话,白叶风却捂住了的唇。</p>
“嘘。”</p>
白叶风的语气温,但细听之下,中又好像夹杂几分隐蔽的、饱含纯粹恶意的兴味,“有东西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