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老莫在旷野中奔行了一夜，到了天亮才停下来步行。

  莫田喜欢读书，没事就看看书、写写字。书读多了自然就爱思考。现在莫田就边走边思考。

  自己这段时间身体上的变化非常之大，在没有得到异力之前，估计看到欧阳坤可能动手的想法都没有，昨天晚上他想抓自己，结果还是被自己安然的脱离了。看来俗话说的好啊，人有多大胆，就能干多大的事情。

  自己现在有一身不俗的能力，老家的账务可以不管了，以前自己没有能力反抗被迫借账还钱，现在看来，老家的放角子的高利贷可以去死了。

  莫田并没有再乘坐汽车或火车，而是走路。

  边走边适应自己的新能力，力气现在很大，就是不知道这皮囊的防御能力如何，叫他从十几米高度跳下来却也不敢，试了试用铁管砸自己的手臂，没事，铁管弯了。

  边走边这样玩，不知不觉已经来到山东枣庄。

  枣庄——因为台儿庄大捷而出名的地方。台儿庄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台儿庄因战争而驰名中外，被喻为中华民族扬威不屈之地。从古至今，在这块不足600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先后发生过二十余次著名的战役，演绎出一幕幕悲壮的战争奇观。

  莫田要特意去台儿庄看看。

  并不是去台儿庄纪念馆，而是沿徐州过了台儿庄运河上去的当年台儿庄会战地址去。

  小时候看电影血战台儿庄，对这里印象很深。但莫田来到这里的时候，早已被改成历史旅游区，那种深深沉浸在华夏人血泪中的记忆早已模糊，听老一辈讲述57把大刀的故事。现在，莫田就只能在展览馆看见了那锈迹斑斑的大刀。

  “这不是当年的刀。”莫田心中直觉到。因为刀上就没有丝毫杀气。

  是的，是杀气，虽然莫田没杀过人，但眼中看到大刀，脑中自觉告诉他，这些刀上没有丝毫杀过人的痕迹。

  然而，有个地方却令莫田非常感兴趣，在莫田即将离开的时候，莫田看到台儿庄的人民医院上空一种浓浓的黑气罩在上空，很不正常。莫田知道这是自己被老和尚封印的天眼有松动的迹象，但是，如此巨大的黑气，得需要多少亡魂才行啊。

  好奇心害死猫，老莫决定不管他，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自己着什么急啊。

  丢开想去看看的想法。老莫决定去微山湖走走，看看风景之后至上北京。

  微山湖物产丰富，向来有“日出斗金”的说法，抗日战争时期，以微山湖为根据地的“微湖大队”、“运河支队”、“铁道游击队”等革命武装，创造了许多可歌可泣的英雄业绩，一曲《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唱响大江南北。

  所以现在老莫就坐在舟上，独舟独人。

  却是老莫找到一农家乐，租了一小舟，想独自游览下湖光山色。

  船尾一农家小子正在忙和剥鱼生火，今天这老板真大方，看来又可以小赚一笔。

  这微山湖也是被世间红尘所染，处处旅游胜地，时不时飘过小舟皆成双成对。

  “哎，看来世间皆被红尘染，浊人难寻清净天！”

  突然冒出的话令老莫大吃一惊，自己什么时候变的如此多愁善感。

  “好一个浊人难寻清净天，这位小兄弟说得好啊！”却是对面一舟上老者笑到。小舟内传出清雅琴音。

  老莫微微一笑：“老人家见笑了，随口而出，当不得夸奖。”老莫见这老者气度不凡，也恭敬起来。

  “小兄弟，相请不如偶遇，来来来，过来和这老头子喝一杯。”老者哈哈大笑，指挥操舟人便划了过来。

  “长者令，不敢辞！小田打扰了。”莫田抱拳轻轻一跃，脚趾用力，人便抓牢在舟上，已然稳稳站在老人面前。

  这小舟比老莫的稍大一点。老人面前一茶几，已然摆放酒具。小舟舟蓬内却还有一人，却是二八少女，面容姣好。那女子见莫田2舟相隔近5、6米一跃而来，面色一怔，却又继续弹起琴来。

  “哈哈，老人家，相逢不如偶遇，小子放肆先干一杯。”老莫盘膝而坐，拿起酒杯就干了。

  “对对对，我老头子就喜欢爽快的人。”拿起酒杯也一干而尽。

  老者微微一笑，自有一股威严，喝酒同样爽快。2人就这样你干一杯我喝一口，就着湖内就近打捞上来的美食。互相谈论，莫田所租小舟早已被招呼回去了，不知不觉已然天色近晚，然而老者脸色越来越沉重。至始至终，蓬内少女没出来，也没说一句话，令人舒畅的是,所弹之曲一下午居然没重复。

  看看天色，老莫一口又干了一杯说道：“老人家，小子打扰一下午，却没礼物相送，临走之时送老人家一小礼物。”

  话音落下，老莫双腿用力，人已腾空而起，老者所乘小舟被反作用力推动，居然飞快划向远处，老莫已经扑向远处另一舟船，犹如重型炮弹如水，船身直接被踢翻，船上之人接连跳水。

  借用反作用力，老莫又跳向更远小舟，接连几个跳跃，老者周围小舟、小船皆被踢翻，老莫连手也没动下。

  “碰。。。。。。”却是最远处一游艇上有人向他开枪了。

  子弹擦着老莫脑袋而过，带起的风压令老莫一惊。

  太远了，周围没有可接力之舟，还在半空中了老莫突然想起以前看的杂书中介绍，古时候武功高绝之人可以踏水而行，我现在踏水不行，踩水总行吧。

  水是有张力的，蜘蛛、浮游可以在水面跑动，一些小生物都可以在水面呆很久而不沉下去，都是借用水面的表面张力。

  而小时候玩的丢水飘都是同样的原理。

  迎着水面，身体前倾接近5、60度，老莫双脚猛然踩水，快要入水瞬间双手猛拍水面，人已在水面飞射出去。脚下的水被巨力弹起，稍近些的水葫芦叶子居然被溅起水花打出小洞。人就像小时候丢的水漂一样，甚至比这个更快，游艇上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带着身后溅起巨浪，老莫已经来到他们面前。

  “鱼跃龙门，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让我看到这门功夫。”小舟上的老者激动的说。“没想到他这么年轻就如此高的修为。”

  “爷爷，您别激动！”舟蓬内少女也已出来，小心扶着老者。

  “人功夫不错，就是矮了点。”少女心中腹诽道。

  “砰。。。。。。”却是老莫接着冲向游艇的力量，一拳把游艇打了个洞。几把犹如撕裂纸屑般撕开艇身，钻了进去。几秒钟之后，游艇便开始下沉，却是老莫打破船底，进水了。

  至此，整个湖面一片诡异，到处是落水的人，但都没有人呼喊，哗啦哗啦划着水。

  “走吧，以后来谢谢小兄弟了。”老者低声说道。

  小舟尾的船工划起浆，却见舟尾一暗流急出，操舟之人，同样是高手。小舟如离铉之箭，飞快驶离这里。

  “老爷，要是能请到他来保护你的话，应该不惧那些人了。”操舟之人说道：“不知道是哪个门派调教出来的弟子，功夫如此精湛。”

  原来莫田在饮酒的时候，灵敏的听觉让他听到有人说话

  “已经找到他了。就前面红色小舟。”

  “等湖上人少了就动手，杀了老的，小的绑了回去。”

  “多了一个人怎么办？”

  “怎么办，杀了！”听到这里老莫已经没必要再听了，知道这眼前老者可能有麻烦，自己白喝了对方一好酒，也得报答下。对方都是木船，自己一脚就踢烂，尽量不伤人就是了。

  最后没想到游艇上的人有枪，冒险踩水过去，击穿船底然后闭气从水底走了。

  今天这场遭遇让莫田又多了份体会。

  一力降十会，自己能在水面飘行，全靠强大的力量。

  出得微山湖，老莫搭上了去长途车站的出租车，司机见老莫浑身湿透，也没敢多说话。径直拉到车站连想去绕圈的想法都没有。

  莫田现在可不想惹麻烦，前次火车上的遭遇让他不想再遇见他们。虽然自己感觉不怕麻烦。

  汽车票忒贵，现在这世道啊，坐汽车比火车贵，坐火车比飞机贵，去自杀比什么都贵。没见殡仪馆是最赚钱的行业吗？

  二天后。老莫站在了华夏的心脏——北京。

  以前的身份不能用了。

  按照惯例，老莫在变压器下面找到一看起很新的牛皮癣广告——专业制证。

  一把撕下一张，上了出租便用半熟的普通话指点司机来。

  王府井世纪大夏——这是牛皮癣上的地址。

  当老莫下车的时候，不敢相信做假证的能租的起这里的写字楼。

  大厅里挂的全是各种公司牌子。

  这给老莫一种嫖客选小姐的味道。

  13b2号“良友咨询服务公司。”

  恩，就是他。

  “请进!”

  这是一间很小的办公室，只有几平方大小。当进门后，老莫刚坐下，办公桌后面的一青年笑道：“大哥办什么？”黑框眼镜后面闪烁着暗光。

  “我办个身份证。”老莫大方的说道。室内很温暖，老莫随手脱下大衣。

  “我们这里有二种，一种随便模拟的，经不起正规查询。一种是比较好点的，可以上网查询。”

  “还有没有，我想可以上网查的也是假的吧，说不定在你这里办公室电脑上能查，出去了就查不了了。”老莫戏虐道。

  “呵呵！”青年干笑二声“大哥也是明白人，第三种是完全真实的，有真人、有档案、有生活记录。大哥要吗？”

  “我要，来个四川的！”老莫肯定道

  “四川不好找，我给你联系下。”青年说着就在电脑上联系起来。

  过了半响，青年说道：“有一个，吴少铭。四川自贡人，二十一岁，家境一般，于二零零六年九月考取水木大学，二零零九年十一月失踪。我看你的外貌也就二十五、六岁，用他应该没问题。”眼镜青年说道。

  “价格多少？”老莫问道

  “一个月取证五千元，一天取证八千元，一小时取证一万二千元。”青年说的很顺溜。

  “行，一小时取证。”老莫说着掏出钱包，这证买下来，自己身上就剩一千多元了，得赶紧找工作了。

  见老莫掏钱包拿钱，青年也不以为然，见多了，来这里的谁会带银行卡。

  走出世纪大夏，老莫回头看了看，难怪人家租得起这写字楼。一万二千元的货怎么算也的用高档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