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拷贝出那两人的照片，林牧慈与丁队长又回到他办公室，林牧慈就问丁队长在对面房间看到了什么，丁队长说：“你在办公室的一举一动全在他们的监视之中，连你电脑屏幕上的内容都能看到。看来他们观察你多日，摸清了你的规律才开始下手。——这也是你的疏忽，既有窗帘为何不拉上？”林牧慈回道：“夏季都要遮上，冬日想多进些西照阳光，就懒得拉上了。”丁队长说：“这世上真是不可有贪心，想多占点儿阳光的便宜也差点将命送掉。”
林牧慈听了笑道：“丁队长这话余味无穷啊。”丁队长说：“这杯剩茶你也喝不成了，我带走再做个化验。对了，你还有一个任务，查一查青山被害那日是否有人见到这两个杀手。”林牧慈说：“试试吧，——上班时间，大楼里人来人往，想来也该有人撞上他们。”
随后林牧慈将那两人的照片存到硬盘里，等丁队长走后调出照片经过一番加工，通过调整亮度、对比度和色饱和度，照片显得清晰多了，便在彩色打印机上打印出几份不同效果的照片。
下午林牧慈便带了两张照片来到市行大厦，大厦里有保洁公司做清洁的女工，每人负责几个楼层，林牧慈悄悄找到管理十二楼卫生的女工，带她到一处僻静的地方问道：“你回忆一下，出事那日有没有在这个楼层见到外人？”这是个三十多岁的下岗女工，想了会儿回道：“楼上每日都有生人来，再说过了这些日子也早忘了。”林牧慈说：“再想想，有没有人来维修线路呀，管道啊之类的。”那女工又回忆了一会儿说：“想起来了，是有两个人，在走廊那扇小门里捣估了好久，因为碍着事儿，那块地面也没打扫，就到十一层去了，十一层的卫生打扫完还惦记着那里。记得当时我走的楼梯，走了一半听到有人跳楼，就见两人慌慌张张从上面跑下来，差点撞到我身上。”
林牧慈听了拿出那两人的照片说：“你看看是不是这两人。”女工接过照片，每张都端详了好一会儿说：“时间久了也记不大清，从个头，模样看有些像，记得那天他们穿的也是这套工作服。”
谢过清洁工，林牧慈来到通讯竖井。通讯竖井离电梯口不远，平时一把锁将那扇小门封着，里面是密如蛛网的线路和交换机，这时林牧慈吃惊地发现通讯竖井斜对面便是华青山的办公室。正察看着杨国强从办公室出来，见到林牧慈一脸的疑惑，问道：“林行长有事么？”林牧慈忙回道：“想去九楼……心里一想事竟坐过了。”杨国强笑道：“林行长大忙人啊，坐电梯还想着工作。”电梯里林牧慈感觉自己这谎编得不圆，杨国强肯定看出了破绽。
走出大厦，冬日灿烂的阳光暖暖地照着，心中涌起无名的激动。林牧慈突然意识到若不是冀红那个请他吃腊八粥的电话，此刻他正躺在冰冷阴暗的停尸间里。当下便拦了一辆出租直奔曲剧团家属院，敲开冀红的家门，冀红见了他惊讶地问道：“你怎么闲了？”林牧慈进门就问道：“杨哥在家么？”冀红说：“除了醉酒，这个时候他准在麻将桌上，——找他有事么？”林牧慈望着冀红突然将她揽入怀中疯狂地吻起来。冀红一时被他的举动惊呆了，一边挣扎一边喊道：“牧慈，快松手。”林牧慈没听到她的喊声，反将她更紧地抱在怀中，冀红在他怀里挣扎不得，又羞又急喊道：“牧慈，你要勒死我啊！”
趁着林牧慈两臂稍稍放松，冀红忙挣脱出来，一边理着乱了的头发说：“你疯了？”林牧慈说：“冀红，我该怎么谢你？”这话更让冀红一头的雾水，问道：“平白无故的为何谢我？”林牧慈便将她那个电话救自己一命的经过讲了，冀红听后脸都白了，说：“牧慈，你……你还是回省城住些日子吧。或者……找个地方躲躲？”林牧慈说：“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我不能藏着过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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