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四叶的事情？”</p>
中野五月略有奇怪，还以为中野一花是最看清楚全局的人。</p>
“我也是第一次听说……”</p>
中野一花挑了挑眉头。</p>
两人回到旅馆，放下行李后，来到旅馆后面的居酒屋，各点了一份豚骨乌冬面。</p>
中野一花善意地提醒中野五月。</p>
“我们四个已经着了魔，没有放弃可言了。五月，你对杉原君是什么想法？”</p>
“我不清楚。”</p>
中野五月摇摇头嘀咕一声，这也正是她来找一花的原因之一。她想知道自己对高杉原的态度。</p>
“那就保持欣赏的距离吧。”中野一花诚挚地说，“不然你也会卷进来。虽然喜欢一个人是快乐的，但追求和等待结局的过程是煎熬的。”</p>
“……”</p>
“你和高君到什么程度了？”</p>
快吃完面，中野五月问。</p>
“这种问题也太唐突了。”</p>
中野一花摇摇头，没有正面回答。</p>
中野五月在中野一花那儿住了一晚上，在第二天早晨乘坐早班电车回家。</p>
这一趟探班，她也不明确自己有没有收获。</p>
但她知道了五姐妹里已经有四个人在做高杉原这份试卷。</p>
回到公寓时，中野四叶坐在吧台前，因为膝盖受伤，这两天都只能呆在家里，正在做作业。</p>
中野二乃和中野三玖正在厨房做饭，传来两句拌嘴声。</p>
一切都和往日的生活没有一点区别。</p>
再次看到三人和公寓，中野五月心里百感交杂，所有难以名状的情绪拧成一团后，竟然变成了解脱的松适，呼一口气。</p>
“你回来了？”</p>
中野二乃端着糕点从厨房出来，在客厅侧停下脚步，碧蓝色的眼睛瞄中野五月一眼。</p>
“嗯。”</p>
“一花怎么了？”</p>
“都很好。她很快回来了。”</p>
中野五月说，在树状衣橱放下肩包后，走到客厅。</p>
“啧，麻烦又多了一个……五月，过来尝一下我做的川菜。”</p>
中野二乃前一句是对自己说的，低声嘀咕，后一句招呼中野五月道。</p>
与此同时，中野三玖也从厨房出来，端着一盘分量不相上下的川菜，放到吧台上。</p>
两盘都是水煮牛肉，艳红的辣椒子在热滚的油汁上翻滚，不断往上冒出热气。</p>
“也试试我的。”</p>
中野四叶无奈地拉上中野五月一起吃，低声传音。</p>
“高同学昨天随意说了句想吃这个，然后两人就在厨房呆了一天。”</p>
中野五月已经明白二乃和三玖的心意，没有多说什么。</p>
“很辣。”</p>
···</p>
假期在四月中旬结束，高三第二学期即将到来。</p>
中野一花在开学前一天完成了剧组的拍摄，收拾好行李后搬回公寓。</p>
这次拍摄之后，她有半年多的休养时间，正好可以把高三念完。</p>
那天晚上，五人本打算约上高杉原一起去吃饭。</p>
但中野丸尾却提前预约了五人吃饭。</p>
吃饭地点是一个五星级酒店，贵宾包间里，中野五姐妹和中野丸尾坐在圆形餐桌前，餐桌上摆满琳琅满目的菜品。</p>
晚餐吃到一半，中野丸尾放下餐具，开始询问五人的志向。</p>
“这学期开始后，高中生就要开始分流了。你们应该知道自己未来想要做什么工作吧，一花，二乃，三玖，四叶，五月？”</p>
中野丸尾依次巡视五姐妹。对于中野一花在当演员的事情他是有所了解的，并且提供了一些暗地帮助，让中野一花避免了很多不必要邀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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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顺着演员这条路走下去。”中野一花如他所料地说。</p>
对此中野丸尾没有什么反驳，只是轻轻点头，把目光看向另外四人。</p>
中野二乃双手环在腰上，有些不情愿地扭了扭身子。</p>
中野四叶大方地说，“我想报考关于体育的专业和大学。”</p>
中野五月想了想，说，“我可能是，往老师方面发展。”</p>
听到这句话，中野丸尾的脸有回忆地颤了颤。</p>
谈话结束时，中野丸尾还是没能得知中野二乃和中野三玖的意向，他若有深意把喝一口红酒。</p>
“你们没人对医学方面感兴趣吗？”</p>
五姐妹对视一眼，齐刷刷地摇头。</p>
“……”</p>
红酒在中野丸尾嘴腔转了一圈，才被咽入喉咙。</p>
聚会结束后，中野丸尾和江端先一步离开酒店，回去医院处理一件急事，并五姐妹自行乘计程车回家。</p>
中野一花，中野四叶，中野五月站在酒店门口，等待前往洗手间的中野二乃和中野三玖。</p>
中野一花眼睛一直饶有打探神色地注视中野四叶。她真没看出来，四叶竟然也是竞争者之一。</p>
“一花，我脸脏了吗？”</p>
中野四叶奇怪地眨眨眼。</p>
“不，不是。”中野一花摇摇头轻笑，“只是觉得你黑了不少。”</p>
“啊！之前天天训练足球，被晒黑了。”中野四叶低头打量自己的胳膊。</p>
“现在能走步吗？要不我扶你。”</p>
“嗯，辛苦你了，一花。”</p>
“没事。”</p>
中野一花走近，轻柔地搀扶中野四叶。</p>
一旁，中野五月心里矛盾得很，以至于嘴唇一直抿着。</p>
两个竞争对手也能这么友好相处的吗？</p>
洗手间。</p>
中野三玖出来时，正好见到中野二乃在盥洗台的镜子前补妆，轻染唇红。</p>
“你每次出门都这么精致吗？”</p>
“当然。精致女孩才能牵到男孩的手。”中野二乃眼睛直视镜子里的自己的脸，说。</p>
“刚才爸爸问你你的志向是什么，你怎么没有回答。”</p>
中野三玖一边洗手，一边望向中野二乃。</p>
中野二乃拿着唇膏的手愣在空中一下，很快放下，把唇膏放进包包，双手叉在腰上，转身看向中野三玖。</p>
“你也没回答。”</p>
“是觉得难以启齿吗？”中野三玖专心搓手。</p>
中野二乃奇怪地蹙眉，“你说什么呢？”</p>
中野三玖将双手放到烘干机下，一阵嘈杂的功率声大响。</p>
“担心将来开蛋糕店什么的，听起来会很low。”</p>
中野二乃小脸立刻红了起来。</p>
“看来被我说中了。我难得的也有让你脸红的时候，二乃。”</p>
中野三玖得意地轻笑，隐在咖啡色发丝下的眼眸笑意满满。</p>
中野二乃生气地咬住嘴唇，“那又怎么样？”</p>
“我觉得这个想法挺好的。”中野三玖慢慢说，“你开的店，肯定会很快出名。”</p>
中野三玖慢慢走远，剩中野二乃一个人在原地，稍稍呆滞一下。</p>
“你这话什么意思？”</p>
她满头雾水地跟上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