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话 前往殷州

  赵梨按照隆明的意思去拿神秘女士黑鹤所留给自己的怪“鸡蛋”，涟漪和耀明都好奇地凑过去看看放在落叶堆上的两个东西，却完全看不出所以来。</p>

  赵梨拿起其中一个“鸡蛋”，慢慢打开它：这个外壳涂着红漆的物体，里面是金属制的打火机，火头却有别于普通液体打火机，摇动时也没有液体晃动的声音。“这怎么用啊？”赵梨虽然自认为发明了不少东西，但这“鸡蛋”太特别了，不由得发出惊叹。她仔细检查打火机，发现圆形的盖子是透明的玻璃制品，可以聚焦阳光；打火机底部包裹着一块型固体金属，但用途不明。虽然整个打火机是金属制造，拿到手里却轻巧方便，绝对是旅行必备的好工具。</p>

  至于另外一个“鸡蛋”，不管是外面里面都没有前一个那么特别：“鸡蛋”拿在手中像拿着一颗按摩球一样十分舒适，打开外壳里面的确只有米黄色的膏状物。赵梨试着在手臂上涂一，皮肤上的红肿马上消退许多，也不痒了。“厉害，这不仅是皮肤膏，也是消炎药。究竟是谁送这种东西给我的？”赵梨在惊讶中用药膏涂满身上的伤口，身体很快就舒畅多了。</p>

  隆明此时道：“事情完了就快走，我有急事要办。”于是赵梨把“鸡蛋”收在校服的衣袋里，从涟漪脚边抱起魔龙，示意可以跟上队伍，这四人就这么离开神秘女士出现过的地方，继续往东北方前进。</p>

  从远远的树冠上观看着这一切的黑鹤默默地想着：“这样就对了，拿着那些东西继续往前走吧，前方的命运在等着你们呢。”</p>

  ――</p>

  在乌云笼罩下的高速公路上，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正在飞驰。这条东西走向的高速公路在早期承载了雄城人的梦想，时间过去很久了，公路上的车辆有增无减，一天到晚都那么繁忙，双向六线的车道几乎不够用，更不用出现意外了。</p>

  沉闷的车程是这次旅行的败笔，欧阳玲如果不是听到了那消息也不想来――殷州，一个令她感到痛苦的名字。一把沉重的声音打断了这寂静：“没想到大姐你会亲自到那个失踪学生家里去。”话人是司机，身穿整齐的西装，梳着一头涂上发油的蓝色短发，戴着一副轻便的眼镜，看起来像个忠厚的人。</p>

  欧阳玲没有回话，托着下巴，呆滞地看着天空的云朵。</p>

  “别多话，罗杰：她今天似乎不大舒服。”坐在驾驶员旁边的是欧阳玲的班主任麦兆聪老师，他低声话，让罗杰不再向欧阳玲问话。</p>

  罗杰于是转而问麦兆聪：“要回去吗？如果下雨，大姐你的身体可是受不了的。”</p>

  “不用了，今天不会下雨，乌云很快就会消散的。”玲珑般的声音表示着话人那有意无意的空洞只是表面而已。</p>

  欧阳玲似乎在听，也似乎不在意的样子，让坐在他身边的表哥护志感到莫名其妙：“真不明白她在想什么，把宝锭带出来，还要我们跟着去。”声音刚落，白色大狗把鼻子凑到护志的手中，轻轻地舔起来，仿佛在“我听着呢”的样子。</p>

  麦老师无奈地：“你们怎么什么也没有问着？昨天她来要我去做家访，真吓我一跳。”</p>

  轿车在一个分岔路口转弯，进入一条向北的路。比起刚刚过去的高速公路，这条路车流多了，偶尔的连续几辆大车经过已经是难得的奇景，越向北走道路就越窄，一直到了某个镇道路就中断了，斜斜地冒出一条更狭窄的路来。路口有个油站，罗杰在那里靠了车，准备加油，欧阳玲趁着空档下车呼吸外面的空气。</p>

  油站不远处有个镇，欧阳玲看了不由得摇头叹气，“这里变多了。”在她的记忆中，这个地方只有稀稀落落的几间屋，可是现在却铺得密密麻麻的，看不到绿色的田野，只有远处山头还保持着一生气，可那么一树木能对浑浊的空气带来多少改善，确实是差了。</p>

  护志和麦老师似乎对这一切并不关心，左右护着欧阳玲，见她看着远处的山发呆，麦老师问：“别担心，殷州镇赵家的人奈何不了你。”对方没有回答。</p>

  殷州镇与其是个镇，不如是个山区乡比较合适，除了市集附近一带人多以外，稀疏的房屋已经表明了这地方的不便。欧阳玲在沉闷的气氛中稍稍动一动，马上引来护志和麦老师的注意：“感到不舒服吗？”</p>

  欧阳玲似乎在压抑着自己的心情：“只不过有累，自从到泛舟学校上学后，还是第一次坐长途车。而且殷州是个让我感到悲伤的地方，心里不大好受。”她着，伸手安抚焦虑不安的宝锭：“你也是吧，远方树林边的门是通往死人世界的阴间大门，对我们来，那里就是归宿。”</p>

  听了这话，罗杰道：“那也是我们的归宿啊，大姐。”其余的人都不话，“上车吧，我们要在日落前回到这镇里找地方住。”这话是实在的，无论是欧阳玲还是麦老师都不想在殷州过夜。轿车载客在狭窄不平的路缓慢前进，不久就到了山上镇的边沿，罗杰停车查看环境，欧阳玲趁机给罗杰指路，他们绕过市集进入一条更的泥路，不久这条路也不能通过了，罗杰只好把轿车停在路旁的片空地里。“前方已经不能行车了，我们得走路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