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九十三回 火炮发威
却陈宫代姜游发出的两道令下，姜游所亲率的舰队百余只舰船就十去其六，剩下的除去十几艘中型的僚舰之外，主力的二十艘舰船全是清一色而且崭新的巨型战舰。而陈宫代姜游下完了令之后便向姜游一拱手道：“主公，吴军水寨的正面已经留给主公了，请主公下令！”</p>
姜游头，抽出佩剑向吴军水寨一指，喝令道：“全速前进！至距吴军水寨五百步处全船打横，以左舷迎敌！各炮位、炮手准备开炮！”</p>
听到姜游的令下，陈宫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略显犹豫的道：“主公，此役真的要用一直都密而不宣的火炮？”</p>
姜游愤然道：“不用我带出来干什么？我想通了，猛兽为何会令人畏惧？就是因为它们的利齿獠牙能令人望而生畏！现在对付孙权，该用的东西我们就一定要用！灭我可能是灭不了东吴，但是现在狠狠的打一仗，至少就能和平三十年！”</p>
话一出口，姜游却心中暗犯嘀咕：“怎么这句话听着这么熟？好像是某个伟人在边境问题所作出的决定来着……呃，我想什么呢？”</p>
甩了甩头把不着边的事甩去一边，再回头望了望后方的海面，姜游的眉头也紧锁了起来，暗骂道：“雪腐这混蛋在搞什么？一直要参战，带着一群女兵离岸比我还早三天的，可现在影都不见一个！通讯又不接……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三十六岁的人了，使起性子来却还跟个十六岁的丫头似的！算了不管她，这到不是我大男子主义，不过打仗这种事，女人们还是给我走开！”</p>
此刻的战场已经分成了三个战斗区域。</p>
甘宁舰队的三十二只巨舰逼近了吴军水寨的左翼，迫使丁奉在水寨左翼的滩头布置了地面部队防止甘宁抢滩，水寨中则有少量轻快船只自左翼寨门出击，以箭支射向甘宁的巨箭以期阻挡。甘宁也没有马就进行抢滩作战，而是在距离滩头不足百步的距离分梯次下锚，舰队呈“L”状的阵型，利用舰船拥有中远程优势的投石机与机弩对吴军的水寨、舰队，还有滩头的地面步卒进行狂轰滥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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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甘宁所率领的巨舰因为之前的北方海域作战任务，每船为了保证在海漂时足够的给养，其定员都仅为一百二十人，而这次作战考虑到兵员会出现的损失，也只是每船追加了三十人而已，也就是甘宁舰队现在是每船一百五十人，总数才不过四千八百人而已，基本甘宁的直属部队全都带了出来。而甘宁主要的任务是引诱与牵制，在时机未到之前并不是真的要甘宁去抢滩，所以现在仍旧是用自身优势的火力牵制住吴军留守在水寨与陆寨中的兵力与舰船，不让丁奉能够对吕蒙、徐盛作出支援。</p>
另外姜游在甘宁舰队出击之前向甘宁、徐庶交待得清清楚楚，夷州的兵源有限，特别是甘宁手下的这些直属海贼，那是真正在北方那边打过硬仗的精兵，全都是夷州的宝贝，少一个姜游都会心痛，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不允许甘宁去硬拼陆战，能减少损失就尽可能的减少兵员的损失。而这也是姜游为什么会把徐庶派给甘宁的用意，甘宁是猛将，真打起仗来的时候往往会比较冲动，有个徐庶这样的角色，则能够适时的劝阻住甘宁的冲动。</p>
然后是吕蒙所在的吴军右翼。吕蒙的舰队被甘宁引诱出来之后再经过一番激战，到进行回绕准备从水寨的右翼归还水寨时，已经距离吴军水寨有好几里地，且由于逆风的缘故，回航速度很慢。黄忠得到命令出击时，则是直接出动了二十只中型蒸汽快船。这二十只中型快船赶在吕蒙的头拦住了吕蒙的归还水路。只是这二十只快船在与吕蒙舰队船只的一番碰撞之后，舷接近战可就再所难免了。</p>
不过黄忠带出来的水军虽不及甘宁的水军那么夸张，但也绝对不是菜鸟，毕竟黄忠带着这帮子水军在东南亚诸岛之间转悠过，海战演练精熟得很。此刻与吕蒙舰队的诸船船舷一接，甲板的肉搏战几乎是在瞬间就进入了白热化的状态。而前路一受阻，吕蒙是想脱身都脱不了，只能硬着头皮与黄忠部队纠缠在了一处。</p>
再稍迟得一些，黄忠的十余只主力战舰抵达，吕蒙这边的压力立时暴涨。再看咱黄老爷子在指挥台执弓射，前前后后的也不知放倒了多少吴军舰船的舵手、帆手。这是姜游警告过黄老爷子，你老人家是指挥员，别动不动就亲自冲去砍人，不然的话……是这么，不过也有几个胆子大的吴军欺近前，不过无一例外的都是被黄老爷子随手一刀砍翻落水，最后直惹得黄老爷子性起，索性执刀阵，指挥任务却是扔给了满脸无奈的黄叙。</p>
再迟得一些，陆逊的三十余只战舰也抵达了吕蒙舰队所在的战场。与黄忠舰队不同，陆逊所率领的舰队主要目的是完全封堵住吕蒙的退路与可能的脱逃路线，所以这三十余只战船编队并没有加入战局，而是大型战舰下锚挡路，中、型的战船在战场的周边巡游，时不时的向吕蒙舰船的吴军士卒射出箭支。另外对于落水的人员，己方的当然是从速救援，吴军一方的……射不死的也拿长矛捅死你！</p>
最后就是吴军的正面了。总的来，吴军的左翼与右翼现在虽然已经是打得一塌糊涂，但吴军仍有半数约一万左右的兵力仍旧未曾出动，而徐盛出击的舰队也在缓缓的向水寨退还。对于左右两翼，徐盛不是不想救，而是不敢去救，因为正面那里，姜游的四十多艘战舰正在一步一步的压逼过来，徐盛又哪里敢让开道路，任姜游的主力舰队直接冲进水寨？别的也不，光那二十只崭新的巨型战舰，就给了徐盛一种莫大的压迫感。徐盛甚至都能够想像得到，一但被这二十只崭新的巨型战舰突破水寨正门并冲进水寨，乱石乱箭的再放一把火，吴军的水寨基本就全完了蛋！</p>
可惜徐盛准备退缩回龟壳中的打算却正合了姜游与陈宫的意，姜游甚至都在暗自嘀咕道：“再紧凑一，再紧凑一……对对对，就这样！XX的，你们之前打了个我啐不及防，今天我就也要让你们尝尝什么叫出人意料！”</p>
陈宫就站在姜游的旁边，听到姜游的这种嘀咕，忍不住悄悄的斜视了姜游一眼，再暗暗的翻了个白眼。</p>
很快的，徐盛舰队在吴军水寨的正门前结下了紧凑的防守船阵，姜游的主力舰队也在距离吴军水寨正门前约五百步的海面布下了一个“”状的阵形，二十只崭新的巨型战舰也都一字打横，全都以右舷面对吴军。而这会儿徐盛的心里突然万分紧张，因为之前他已经见识过了甘宁舰队的乱石攻击，其攻击前奏也是如现在姜游舰队这般的全以侧舷对敌。只不过甘宁的乱石攻击有效射程是二百至二百五十步，姜游舰队却是停在五百步的地方，那那些乱石又真能打得过来吗？正因为这样的不知底细，徐盛便下令全军死守，不可轻离位置。</p>
看见这种情形，姜游轻轻的冷笑了一下，手中的佩剑剑尖指向了吴军，大声喝令道：“开火！”</p>
随着姜游的令下，其所在的主舰右舷舷窗立时之间就喷射出了一排排的火舌，一枚又一枚的铸铁炮弹激射向徐盛所在的吴军水寨正门，接着其余的十九只巨型战舰也都相继喷射出了火舌，成百乃至千的铸铁炮弹有如流星殒石，暴雨一般的覆盖住了吴军。</p>
一阵阵巨大的轰震声过去之后，几乎整个战场的人都被惊呆了，再向吴军水寨的正门望去时，呆则就在瞬间升级为了傻……这是什么攻击啊！？</p>
且看在弹雨之下，徐盛的舰队与吴军水寨的正门已经是千创百孔，而徐盛的舰队的舰船更是已经烂了一半以！再细看某处，一枚尺许的铸铁炮弹带着长长的火尾，有如流星一般击打在某只吴军战船的船头，轰隆声中直接就在这只吴军战船的船头轰出一个若大的窟窿，接着这只吴军战船就难逃进水沉没的命运。</p>
徐盛的帅船较大，在众舰之中格外的显眼，却也因此成为了许多炮弹的直接攻击目标。每一轮的弹雨之中，至少有二、三十枚是冲着徐盛的帅船来的。总算是徐盛作为将领反应够快，之前又有所准备，眼见着姜游那边第一轮的火舌喷出，徐盛想也不作多想的就从船跳入了水中，因此而逃过了一劫，不然的话没准这时就已经被铸铁炮弹给打成了一堆肉泥。</p>
人在水中一边扑腾，一边慌忙的解着身的铜铁战甲。不解掉身的铜铁战甲，水性再好也得沉。好不容易把战甲解开再往水寨中游时，徐盛这才发现自己的帅船已经成了一堆水面的木屑残渣，而自己先前从水寨中带出来的几十只船，诂计再过几分钟也全得是这副德性。至于木质的水寨寨墙寨栅什么的……面对姜游那边这样的攻击，还是别作什么指望的好。</p>
几轮炮击之后，战场的人们都已经反应了过来，而立时之间夷州兵的士气暴涨，吴军士卒的士气则一下子就跌落了谷底。当初在官渡之战时，老曹的百来架发石车能打得袁绍军兵不敢再从地面强攻，那现在姜游的几百门火炮能打得吴军肝胆皆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p>
可惜可惜，陈宫在姜游的身边，心中暗自的算了一下炮击次数之后向姜游悄声道：“主公，请适可而止！各船所带的火药与炮弹都不多，而此间与孙权的吴郡不过两百七十里的海路，孙权如果及时的发援兵来此，主公兵力不及孙权，也要留些东西以示震慑，以便大军从容退还。”</p>
姜游回望了一眼陈宫，尽管此时的心头还不够过瘾，也不够解气，但还是冷静的强压了下来再向陈宫了头。自己有多少底，自己心里最清楚。这二十只配备了火炮的巨型战舰前前后后花了姜游与李雪多少的心血，姜游可是再清楚不过了。</p>
火药这玩意儿，李雪其实老早就弄了出来，像早在建安三年的年末，也就是老曹攻灭吕布的时候，李雪就有弄出一箱子类似于雷管的东西给姜游，姜游则是交给了貂婵，以便貂婵脱围而出时使用。而当时貂婵也正是凭着这些东西成功的从下邳城里逃了出来，顺便的还把陈宫、高顺、张辽、吕玲绮给捎走了。</p>
只是火药虽然弄了出来，但由于当时的落后的生产力方面的限制，姜游与李雪是一直想量产也量产不了。像真正能在战场使用的火药，诸如硝石、硫磺这一类的原料是要进行提纯之后才可以炼制出来的，可在当时又怎么去进行提纯？有资料归有资料，以当时的人物对正规的化学知识根本就可以是一无所知的情况，没准纯还没提出来，人就死了不少。</p>
为此，李雪前前后后的几乎都是“绑架”了一批炼丹术士，才勉强的建立起了一个隐蔽的化工研究基地，之后又花了不少时间，才建立起了正式的化工工厂，但整体规模仍旧很，真放到现代来，也是属于落后得可以的三无性化工作坊。之后直到夷州最早期的那帮就学孩童补充到了这个化工工厂里来，整体水平在这些接受过正规教育，有着良好的文化基础的新血液的支持下才得以以较大幅度的提升。</p>
这时夷州化工也分为了两个方面，即民用化工与军用化工。民用化工主要是以加工夷南地区的橡胶为主，这玩意儿在夷州的消耗量极大，不重视不行；军用化工仍处于一个比较隐蔽的状态，出产的火药量自然就多不到哪里去。平时出产的半试验性的火药，则多用在了开山辟石之类的建设用途。真正的军用黑火药，产量那就更加的少得可怜。</p>
至于火炮，现在姜游所率领的二十只战舰，每船都有两层的共计四十门火炮，二十只炮舰就是八百门。而这种火炮也是经过了长期的试验之后才正式定的型，严格的来，就是明清时期所使用的那种古老的前膛火炮。</p>
这种火炮铸造起来好像是不难，但实际姜游与李雪也是困难重重。一门炮所需的铜铁动不动就是成百千斤，而夷州这里初期时的锻铸业不但差得可以，数量还少。别军事用途，民用生产方面的铜铁都经常会闹不够用的事出来。直到后来陆逊在泉州与众多的山越部族打好关系，从山越那里弄来了大量的铜铁，这个状况才得以改观；再后来甄氏一族于建安八年时起开始迁居夷州，为夷州带来了优秀的锻铸技术，这才使得姜游与李雪有了铸造火炮的条件；再到建安十三年年中时，徐庶带领人马赶去了三亚并发现了优良的富铁矿，彻底的解决了夷州钢铁供给方面的问题，夷州火炮才能够正式的进入量产阶段……炮弹也是要铁的啊！而且打出去之后还不见得能回收得了的。每每提及此事，姜游与李雪总会感慨的，战争打的可真的全都是钱啊！</p>
即便是如此，到目前为止夷州所出产的火包总数也才不过一千三百来门，其中的八百门配备在了这二十只新建的炮舰。而这二十只炮舰每船两百人，每个炮位则需要三个炮手，八百门火炮就是两千四百名炮手。这两千四的炮手，光是训练的事都累得姜游与陈宫够呛！特别是自泉州一战之后，这几个月间两千四的炮手更是加强了训练的力度……终于在现在，随着火炮强大的威力展示，姜游与陈宫的心里都是一个同样的想法，就是这段时间的辛苦，还有为了这些火炮所花费的大笔钱财——值！！</p>
不过正因为知道这些火炮得来不易，姜游与陈宫也真舍不得胡乱的使用，毕竟夷州的火药出产量还有些跟不，且这种事也急不来。像这次的出击，每门火炮配给的弹药只有三十枚，刚才已经击射出了十七轮，至姜游停止炮击的命令完全下达，可能有些炮位所剩下的弹药会不足两位数。万一真如陈宫所料，孙权在得知此间战况之后急派援军来此，姜游还得靠剩下的弹药来吓唬一下孙权，以便全军顺利的撤退。</p>
还是那句话，姜游这次来，只是来对孙权进行一次较大规模的报复行动，并不是真的就要和孙权拼命。再以姜游手的兵力，真与孙权去硬拼也拼不起，所以见好就收是主要的原则。</p>
陈宫登了望台，又仔细的环顾了一下战局，这才向姜游建议抓紧时间，争取把吴军右翼的吕蒙给吃掉也就行了，以免夜长梦多。</p>
这时的吕蒙那边，双方的舷接近战已经打得难分难解。不过吕蒙作为一流的水战将才，在激战中有抓住一些难得的时机，将已方的十余只战船紧靠在了一起，从而结成了一个规模的舰船城砦，在严防死守之下，竟然令得黄忠的接战部队无法强攻进去。</p>
姜游听到回报之后皱了皱眉头，正打算向陈宫部询一下破敌战术，吕玲绮却一指后方的海面并向姜游唤道：“姜叔！那是雪姨她们赶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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