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村民们的团结精神

  第三十章村民们的团结精神</p>

  吃了午饭，也没休息，寨长就带他们去见七叔公。早就传话过去了，传话的人回话，七叔公在祠堂等他们。地方官就，七叔公要开坛议事了。着很有些得意的样子。</p>

  司长问：“七叔公经常在祠堂议事吗？”</p>

  寨长：“这几年，身子弱了许多，很多事都不太理了，但大事一不含糊。种芭蕉的事，就是在祠堂议的。祠堂议过的事，我只能执行。”</p>

  本以为，为了办喜事，会把祠堂装一新，红红绿绿挂满汽球和彩带，抬高tuǐ迈进门坎，才知道，只是清洁一番，洗了地板，扫了一些灰尘和nong掉角落里的蜘蛛网。刚才，还亮着电灯，这会儿，只是在柱子上挂着昏暗的马灯，让本显阴暗的祠堂更显阴暗了。</p>

  进门时，他们只看到一个佝偻的背，一个老人捧着三柱香，对着列祖列宗的神位，一鞠躬二鞠躬地拜，拜毕，就见刚才指挥大家清理祠堂的长者接过香，爬上两级台阶，把香netbsp;听见两下干咳声，才见老人转过身来。如果，不是早有心理准备，真以为自己见鬼了，像身材一样瘦的脸，眼窝深深陷了下去，下巴高高抬起，就有一束全白的胡须飘下来。长者cha好香过来想扶他，却被他很有劲地甩开，就双手柱着拐杖，定定地钉在那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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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者叫道：“搬椅子过来”</p>

  便有两个后生搬着一张太师椅过来，在长者的指下，很端正地摆在离香炉两米远的地方。七叔公先扶着椅背，再扶着扶手，移到太师椅正中，是坐，更像是站，只是双tuǐ微曲，屁股挨在椅面上。黄家欢想，这坐姿比扎四平马轻松不到哪去。如果，长时间要自己那么坐也吃不消。</p>

  地方官先上前给他作揖，问：“七叔公身体可好？”</p>

  七叔公头：“很好”</p>

  司长和处长也上前作揖，科长忙也跟了上去。七叔公就问：“这三位客人是……”</p>

  地方官：“是中央下来的领导。”</p>

  七叔公：“是大官啊是为我们月牙山寨做事的官吗？”</p>

  司长和处长连连：“是的。是的”</p>

  七叔公就咳了一声。</p>

  围在四周的村民一个个光着上身，很有节奏地跺着手里的木棍，嘴里出一串海1ang般的“哗哗”声，先是缓，慢慢汇集，巨*般在屋盘旋。</p>

  黄家欢也跟着副主任上前作揖，心里却想，这比参见皇帝还要皇帝。是他真有那么高的地位，还是你们这些人太抬举他了？</p>

  七叔公问清他们的身份，又干一声，又召来一阵村民的海啸声。后来，科长告诉黄家欢，这是月牙山寨欢迎客人的一种形式。</p>

  七叔公还是坐在太师椅上，工作组一行人还是站在那里。祠堂议事，只准七叔公一个人坐，其他人都必须站着。</p>

  七叔公问：“你们是来谈月牙湾的事吧？”</p>

  大家便都头。</p>

  七叔公的目光就绕过大家，问：“寨长呢？寨长跑哪去了？”</p>

  寨长像普通村民一样挤在人丛里，听到七叔公叫自己，才跑出来，：“我在这，七叔公，我在这。”</p>

  七叔公问：“你都跟领导们了吗？”</p>

  寨长：“都了。”</p>

  七叔公就：“了就好，我们月牙山寨的人，就应该明人不做暗事。还有多少地方啊明天再带人去种，争取年底有收成。”</p>

  寨长：“这个，这个……”</p>

  他支支吾吾，就拿目光找副主任。</p>

  七叔公拐杖一跺，大声：“出息一，不要牙齿打战，七叔公这么大年纪了，你见过我牙齿打战吗？”</p>

  完，就咳起来，咳得上气不接下气。黄家欢想，你他/**气都喘不上来了，还凶什么凶？</p>

  副主任心翼翼地：“大家就征用月牙湾的事宜，已经在协意上签过字了，不能改就改。”</p>

  七叔公还是只看着寨长：“改过吗？你们背着我改过吗？”</p>

  寨长：“没有，没改过。”</p>

  七叔公：“这位领导怎么改了？我们做人要诚实，答应过人家的事，一定要兑现，不能出尔反尔。这是做人的基本。”</p>

  寨长：“主要是芭蕉树的事，上面不让种。”</p>

  七叔公胡须一抖，：“为什么？从古到今，我们祖祖辈辈在那块土地上生产耕作，流汗流泪，为什么不让种？哪家王法不让种？”</p>

  寨长：“是那里已经被他们征用了，应该由他们使用。”</p>

  七叔公环视一周，问：“他们使用了吗？”</p>

  四周的村民齐声：“没有。”</p>

  七叔公：“他们不使用，我们就可以使用他们1ang费土地，但我们不能让它长草”</p>

  他抬起头，问：“各家各户的男人齐不齐？”</p>

  村民们：“齐”</p>

  七叔公：“吼一声给我听”</p>

  村民们便像野兽般大吼起来。</p>

  七叔公很不满意，一跺拐杖，：“再洪亮一。”</p>

  村民们再一次怒吼。</p>

  他满意了，底气很足地问：“你们，怎么办？是让土地荒在那里，还是种上庄稼？”</p>

  大家齐声：“种上庄稼”</p>

  七叔公又问：“如果，有人不让种呢？”</p>

  大家就齐声：“我们听七叔公的。”</p>

  七叔公：“不是听我的，是听列祖列宗的，把他赶进大海喂王八”</p>

  大家齐声：“喂王八，喂王八”</p>

  七叔公问寨长：“还有问题吗？”</p>

  地方官壮着胆：“这位联合国的官员有问题。”</p>

  七叔公问：“联合国是什么国家？我们岛国改名了吗？”</p>

  地方官：“没有，还是岛国。”</p>

  七叔公便问：“联合国的人跑到我们岛国来干什么？”</p>

  处长哈着腰：“就是他们征用了月牙湾。”</p>

  七叔公：“征用并不是买，主权还在我们手里，我们才是这块土地的主人，我们想在这块土地上干什么就干什么？谁胆敢指手划脚？谁胆敢来侵犯？我们月牙山寨的男人不答应，坚决把他消灭掉”</p>

  村民们举起手里的木bang，高喊：“消灭掉消灭掉”</p>

  七叔公就在这助威声中，瞪大两眼看着副主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