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艺术从来不讲套路

按图索骥开车到达目的地，抬头望着这栋二十几层、气势不凡的大楼，上挂着个巨大牌子，上面写着枫洁服装集团股份有限公司，乔锋不禁皱起了眉头。．ＣＯＭ

靠，这都什么狗屁服装集团？

在那厮的印象中，服装集团最多就是一个大排挡式的作坊，几栋平板房罢了，谁知居然如此现代化，好象还挺讲究的，这实力？他忽然感觉万总在介绍情况时好象打了不少掩护，根本没让他摸清情况，就让他冒冒失失地跑了过来，难怪在他提出要去找人家老总商量一下时，万总脸上的表情有怪怪的。

实在话，乔锋虽然经常不在乎大大，一律藐视，但这会他还真有那个……终于明白万总是多么的盲目自信，简直无敌到了家，他可不认为这个的公告公司有此等巨大影响力，假如他不在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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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锋终于还是昂首挺胸走了进去，总不能白跑一趟，至于找人家领导，他的经验可谓十足丰富，轻松混了进去，反正斯文人类一般不会被别人当成坏人的。

乘电梯的时候，他终于知道了这楼有二十八层（还好不是三八），并凭着经验直奔层找伊总，懒得在下边预约，反正约了也白约，不如直接闯。很多事情，按程序走只能喝西北风，总之那厮就不是一个喜欢走程序的人，至于此伊洁是否那思雨的嫂子，无关紧要，是最好不过，毕竟别人欠了他一顿早餐，而吃人总是嘴短的。

“这位先生，你这是干什么？”伊总的年轻女秘书急着想叫停不打招呼忽然直接闯入，并准备去敲里边伊总办公室门的某人，不过她明显有手足无措，缺少此类防范经验，可能是只新菜鸟，也可能平时没人这么做过。

“呵呵，找你们伊总啊。”那厮微微一笑，甚是理所当然，速度一没减，正所谓阎王好见鬼难缠，他才懒得纠缠，直接走到阎王殿门外，很客气地用力敲了起来，大大咧咧地道：“伊总在吗？”

伊洁此时双手正扶在太阳穴上揉着、以缓解恼人的头痛趋势，在听到非常粗暴的敲门以及那等市井叫嚷声时，顿时非常不快，几乎想要直接炒掉那名新来一个月的秘书。更让她气恼的是，都什么时代了，还有如此不讲礼貌的人？但好象那声音又有一耳熟？

伊洁没有回答那厮，而是迅速拿起座机拨通外边的内线，非常严厉地道：“江秘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砰砰砰——”又是一通沉重的敲门声，几乎让伊洁快要崩溃了，马上又传来了那个男人的声音：“伊总，我听到你在里面，应该没什么不方便吧？我是姿姿她爸呢，我们见过的，找你有要事商量。”

“我……”江秘书在电话里却是不知什么好，急得要死，一边盯着那个大有破门而入架势的男人，脑子一片混乱，甚至都忘记了叫保安。

“好了，没你什么事了。”伊洁深呼吸一口，不置可否挂断了电话，强忍着不悦朝门口方向大声道：“乔先生，请进”她倒要看看，这个莫名其妙的人这次又来干什么莫名其妙的事。

闻声，乔锋一边扭开门，一边回头朝那位脸色发白、担心会被炒掉的秘书抛去一个安慰性的微笑，轻松道：“妹，别担心，哥不会让你失业的，下次吸取教训就好，什么事都有个第一次嘛。”这话同时也是过里边的伊总听的。

潇洒走入，反手关门，那厮脸上继续挂着礼貌性的微笑，径直朝伊总办公桌走去，同时四下扫了一眼，话这办公室还真够大的，比万总的可要大多了。只是墙上贴着不少乱七八糟的服装画面，无聊得很，让某人见了就头痛，就跟陪家员们逛街一样，很容易腿软。丫的

伊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见那厮非常不客气地找了一张椅子，并拉到她的对面很随意坐了下来，又像在他家里一样翘起无敌的二郎腿。

伊总终于忍不住开口，非常不解地道：“乔先生，你来我这做什么？我们的关系好象还没这么熟。”

“呵呵，一回生，二回熟嘛。”那厮不置可否一笑，“我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确实巧了，我还以为这名片上的伊洁是另外一个人呢，没想到竟然是你，那就再好不过了。”

直得伊总一头雾水，额头皱得老高，还是一坨数搞不清。

见她如此，惬意不已的乔锋又咳了两声，脸上正经几分。

“是这样的，我是欣欣广告策划公司的新职员，今天刚刚上班，担任首席监督员一职，对重大公关项目负有一定责任。这不，我们公司现在和你们集团有业务上的瓜葛，这对于我们公司是一件具有伟大战略意义的大事，身为其中的一员，我当然要事必躬亲，深入虎穴，所以在刚上班了解一情况之后，就雷厉风行地赶到这里，结果发现我们居然认识。当然了，姿姿和思雨的关系与我们的业务往来没有任何关系，你在我们家吃饭也纯粹只是私人性质的，公事还得公办嘛”

伊洁终于搞清了一这厮的来路，简直哭笑不得，不可理喻，“你在欣欣广告公司上班？”

“对啊。”乔锋自豪地了头，非常自信地道：“我们公司是了一，但广告创意与公司大无关，艺术从来不讲套路，我相信我们公司有足够新颖的创意（根本没了解过，只了解了万总的冰山一角，剩下全凭直觉）。”

“你来是为了服我接受你们公司的广告策划案？”伊洁定定盯着那厮。

“要不你以为我还来干什么？总不会是找你聊家常的吧？”乔锋淡淡一笑，“当然了，如果可能的话，我还想了解下另外两家广告公司的情况，相信你应该有着最直观的感受与精辟结论。坦率来，我们公司太了，经不起失败的重大精神打击，很需要打一场胜仗。而前面你肯定接触过我们几家公司的初步方案，你如果觉得我们公司的希望渺茫，现在就直接PASS吧，我不想浪费大家的宝贵斗志，气可鼓不可挫，至少在建立起初步信心之前是如此，尽管每个人本来应该有百折不挠的斗志。”

那厮得轻松，脸上表情却是正经的，而伊洁虽然不能把他和一名公司的职员身份联系起来，却听懂了他的意思，并感受到了他的良苦用心与大局意识，加上之前就感受过的高度神秘性，伊洁当然不能把他当成神经病——总不至于一满屋子的夸张美女全是神经病，并陪着唯一的男性神经病。

沉吟会后，伊洁盯着那厮捉摸不定的眼睛，认真道：“乔先生，我只能这么，你们三家公司的策划案各有其特，而我们集团目前尚未作出最后决定，包括并未直接否定你们公司的初步方案，其余恕我不能多。但我并不是一个以规模来论艺术的人，这你大可放心，我需要的是优秀的广告创意，谁最合适我就用谁的。”

深呼吸两口之后，伊洁又道：“另外两家广告公司的情况，你可以自己去了解一下，他们的规模比你的公司要大得多。相信你应该知道一吧？”

乔锋轻咳两声，连老脸都没红一下，“伊总，你的回答我很满意，谢谢你了，我知道该怎么做。”

着他马上站了起来，“你管这么大的公司，想必也不是闲人，就不多打扰你了。这次我不打招呼贸然闯入，也是迫不得已，抱歉一声。唉，现在的什么程序都太复杂了，还是得敢闯敢冲才能达成目的啊。哦，对了，能给我一张你印有手机号码的私人名片吗？我拿的这张名片都只印了座机号码，估计根本过不了鬼那关，拿了等于白拿，跟大白菜一样（满地都是）。”

望着某人脸上快速变化的丰富表情，一边认错一边开脱，伊洁实在很有无语，但仍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真正意义上的私人名片，伸手递了过来，“乔先生，我希望你下次能够事先打招呼。”

乔锋一边接过一边轻松道：“那当然了，阎王好见鬼难缠嘛，鬼门关第一次是最难闯的，往后都不用闯了，光明正大得很，呵呵。还有外面的妹，她的心理素质稍微差了一，没经验这是正常的，你就不用为难她了，没谁生出来什么都懂的。再啦，就算她经验再丰富，也挡不住我闯鬼门关的，我这人就这习惯，先做了再。”

“这是我公司的内部事宜，就不劳乔先生你多操心了，我会不夹杂私人感情秉公处理的。”伊洁平静地道。

“那就好，估计会扣钱吧？呵呵”那厮摇头一笑，“走了啊”连屁股都没拍，潇洒走到门口，开门走出，再次对那妹抛过一个灿烂的笑容，大声道：“妹，放心好了，伊总不会随便公报私仇的，那是人才会做的事情。”

离去不带走一片云彩。

伊洁咬了咬牙，恨恨一番，被这么一折腾，她的头痛却是稍微好了一……

“万总，给”回到公司后，那厮直接进了万总办公室，把新名片丢到她的面前。

万欣很奇怪那厮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好象都还没到一个时，自然认为他吃了个闭门羹，并且一等待的耐心都没有，不禁暗叹一声。

事实上，当初万欣找去的时候，都吃了五次闭门羹，并且每次都等了大半天，最后终于有幸在一楼大门口碰到了伊总，对方被她的执着精神感动不，这才终于破例见了她一面，认真了解并收下了一份样本草案。而先前那厮心血来潮，当场牛气烘烘地要过去考察时，万总不知抱何想法，反正没阻止，大概是想让他的浮躁之心（万总想当然而已）稍微冷静一，以后不要再整天如此嚣张地想当然乱搞，这会把公司搞得一塌糊涂。

万欣故作轻松地道：“还算顺利吧？”

乔锋瞪了她一眼，何尝不早理解到了她的“邪恶”居心，恨恨道：“当然顺利了，伊总这人还是比较好话的，我们继续努力吧，机会就在眼前。还有另外的那两家广告公司，有空时你整理一下材料，我想了解一下。”

万欣微微诧异，“你不会真见到了伊总吧？”

“废话”乔锋甚是不屑，努了努桌上的那张名片，“自己看吧，这名片总归不是假的，我犯不着浪费那几块钱的造假费。”罢，那厮转身就走，当然是去监督其他副总。

闻言，万总很是不相信地拿起那张“物归原主”的名片，顿时愣住了，这却是真真切切的伊总私人名片，一般是极少给人的，而三家广告公司都只收到过座机型号的聊胜于无的大白菜型名片。

万总万分不解，越发感觉到那厮的不可捉摸，非常神秘……

不过乔锋对这等成就是没有多大成就感的，就是感觉闯阎王殿比较爽而已，马上他便来了冉总办公室，发现那大婶居然非常无聊地趴在桌上睡觉，还非常酣。

我x乔锋摇头无语，而这确实也太为难她了，毕竟跨越大了一，话过惯了热闹生活，一个人呆一个房间着实有些无聊，而且上班第一天这大婶还挺自觉的，硬是忍住了没去串陈总的门。

乔大监督伸手照那脑袋敲了一颗很轻的板栗，阴阳怪气地道：“冉总，挺悠闲的嘛？”

“啊——”熟睡中的冉总大惊失色，一个哆嗦便醒了过来，脑袋一没乱，急忙辩道：“我前面看电脑时把眼睛看花了，不心睡了过去，就睡了一会而已，绝对是真的”非常无辜地望着那位明显摆出一副公事公办架势的大监督，就差没举双手发誓了。

“是吗？”乔大监督忍着好笑，敲了一下她的键盘去掉屏保后，赫然看见了XP的标准界面，淡淡道：“这界面倒是挺好看的。”纯蓝无图罢了。

“嘿嘿”冉总有不好意思，讪讪道：“开电脑之前我想了很久，都想累了，结果一开电脑发现是这个界面，就想着换个界面，不心睡过去了。不过我绝对没有故意偷懒的，都没有去找过陈总她们呢。”发现那厮的脸色仍然紧张，这大婶当然得继续心翼翼，大监督偶尔喜欢树威，大婶一般不会在这种时候铆上，平时可以随便，关键时刻是不行滴

那厮不置可否嗯了一声，语气终于缓和几分，语重心长地道：“姗姗，上班可不是来受罪的，玩玩未尝不可，但关键是要尽量找到工作的乐趣，如果找不到，那还不如回家呆着呢。”

“哦”那大婶郁闷地应了一声，“我平时一见广告就头痛呢。”

“那是因为这些广告没一创意。”那厮谆谆启发道：“你既然深刻理解无聊广告是多么让人深恶痛绝，就应该好好想下，什么样的广告才能让人耳目一新，并且让人轻松接受，印象深刻？”

“咦？”冉姗姗似乎若有所悟，认真了头，“我先上网看看”一边开网址，终于开始正儿八经无聊去了，看八卦新闻而已。

见她总算不困有精神了，乔锋迅速又来到陈总办公室继续监督，由于关系有所不同，那厮进门后轻轻反锁了房门，而正在聚精会神看韩国连续剧的陈总压根没发现那厮。

靠

“陈总，挺精神的嘛？”乔锋不知何时绕到了陈总的身后，并阴阳怪气地了一句，让陈芷芸的身子猛然一抖，大监督每每如此语气时，往往没好果子吃。

陈总赶紧慌忙关了韩剧，一边认真解释道：“我脑袋痛了，刚刚才看了一会。”得就跟真的一样。当然，这个一会的深意实在太深了，大监督向来如此善于语言艺术，大家也越发跟着学会了。

那厮却是双手意外按上了她的太阳穴，温柔按了起来，“陈总，脑袋痛就要多休息嘛。”

直把陈总感动得快受不了，半真半假地哽咽道：“锋，你真好。”

靠，真呕心那厮轻咳两声，“陈总，在公共场合要稍微注意一下口吻，不要随便卖弄感情。”一双咸手忽然又朝她胸前抓了一把，“哼，回家再收拾你好了，现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但工作总得有个计划才行，先给你们几天的适应期。”松手转身又离去了。

“……”陈芷芸接连丢过几个白眼，自然是对着某人的背，这会她可不敢当面进行，而等那厮刚一出门，陈总马上又紧急开了先前正看到劲头上的韩剧，再怎么样，至少这会，哪怕天塌下来，她都会看韩剧。当然，对于工作陈总也不会一直放任自流的，那是以后的事情。

乔锋不打招呼闯进海总办公室时，发现这位冷艳阿姨马上非常迅速地了几下鼠标，然后若无其事地望了他一眼，眼睛继续盯着屏幕。

他走近一看，海总却是在正儿八经地在看广告，学习精神还真是非常可佳，不禁头，“海总，不错嘛”忽然又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海总条件性剧烈反射了一下，不过马上又安静下来，脸上神情微微有些意外。



“再接再厉啊，你现在可是她们俩人的学习楷模了，回头我会以你为榜样，好好宣传一下的。”那厮轻松一笑，未多作停留，转身潇洒离开。监督的艺术主要在于突然性，不需要一直像看犯人一样，那样太浪费脑细胞了，而那厮就刚才这么随便一监督，马上便监督出了一问题，海总还是挺有工作热情的，反应也很不慢……

三位副总终于熬过了第一天，一到下班时刻，甭提有多开心了，就仿佛先前坐了十年牢一样，让乔大家长很是欣慰，看来赶着大家上班还是非常正确的。没有对比，就体现不出自由的高度重要性

回到家里，非上班族们自然对上班族们怀有几分幸灾乐祸之意，她们同样从中比较充分体会到了自由的重要性，还是对比使然。

一连几天，乔大监督和三位副总渐渐适应了新的工作，副总们终于没那么无聊了，经常会互相不随便地串串门，一起在网上看韩剧，顺便再看看每集开始之前的一段长达几十秒的强制性广告，从中认真体会广告是多么让人深恶痛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