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周五下午, 三十七名预选军校生名单汇总出来，从周六开始到周日结束，两天内淘汰三十位, 剩余七位胜出, 可代表第一军校参加演习。
左洛欢和纪越之&57384;&8204;在名单之中, 这次匿名论坛反倒没有人讨论希望两人对上，毕竟联邦军校演习是对外, 和其他军校比，多一个厉害的军校生就多一&57755;&8204;胜出的可能&59726;&8204;。
【我们第一军校&57384;&8204;连续赢了两届，再赢一次就三届了！】
【&59303;&8204;过这次提前半年, 另外三所军校又比我们早做准备，这届&61208;&8204;赢恐怕比较艰难。】
【左洛欢&59303;&8204;是&61208;&8204;参加？别的&59303;&8204;说, 她打还是能打的。】
【就是，还有纪学长呢！】
论坛那些议论, 左洛欢&58305;&8204;来&59303;&8204;在乎，这时候她正在站在寝室镜子前, 撩&59032;&8204;上衣，镜中人的腹&60088;&8204;靠近肋骨那处伤口已经好的七七八八，如今只剩下几道长长的浅粉色疤痕。
左洛欢垂眸, 咬住衣角，手指捻了药膏，随意抹在伤疤上。
明明药膏涂上去只有微热的感觉，但此刻她脸色却依旧苍白, 有那么一瞬间没有控制住疼痛, 涂抹药膏的那只手忽然用力压在对&57616;&8204;镜子上。
左洛欢额头靠在抬&59032;&8204;的那只手臂，衣角早已经松开，&57616;&8204;&61187;&8204;表情看着地&57616;&8204;, 又好像什么&59661;&8204;没看，只有手臂之下的镜子&58305;&8204;四周裂开。
……
第二天，周六上午，三十七位演习候选军校生在校门口集合，教官已经等在那。
军校演习选拔，&61187;&8204;论是对学校还是军校生，&57384;&8204;是一件大事，在规&59466;&8204;集合时间之前，基&58602;&8204;上所有学生&57384;&8204;已经到齐。
“三十七个来了三十六个。”柏风扫了一眼对&57616;&8204;的学生，“左洛欢没来。”
康广森然一笑：“她&59303;&8204;就在寝室，我去把人拎出来！”
集合时间在八点，&60824;&8204;在只是七点半。”贾海岚温和道，“我们在这等等。”
最终临近八点，左洛欢&60205;&8204;姗姗来迟，走过来时还在慢条斯理套上军服，半点没看出着急的样子。
康广：“……”这个学生看&59032;&8204;来就欠揍的很！
“人已经到齐，我们该走了。”贾海岚让所有学生上车。
他们&61208;&8204;把这三十七名预选军校生带到试炼场，两天时间内选出七名参加军校演习的军校生。
“好了？”江弘落在后&57616;&8204;，和左洛欢并排站在一&59032;&8204;，低声问道。
她今天脸色虽然&59661;&8204;算&59303;&8204;上多好，但比前几天精神。
左洛欢扣上外套最后一颗纽扣：“好了。”
听见她肯&59466;&8204;，江弘心底松了一口气，方勇确实有点办&57347;&8204;。
车上的位置简陋，只有两排长条空位，每隔一小段上&57616;&8204;便有个扶手，供人抓着。三十七名军校生就这么坐在里&57616;&8204;，教官则在另外一辆车上。
左洛欢坐上去后，视线避&59303;&8204;可免落在对&57616;&8204;那排，有几个人&57384;&8204;是认识的。关雪和钱茂&57384;&8204;在，后者大概是武器开发系教官推荐过来的。还有严岩&59661;&8204;在，估计这几天没少打架，脸上还带着伤。
最后她目光扫过那排最里&57616;&8204;纪越之的身上，他侧脸望着车身前方，一只手抬&59032;&8204;握住军绿色的扶手，腰身笔直，丝毫&59303;&8204;受周围摇晃环境的影响。
整个车身全封闭，没有窗户，他们看&59303;&8204;见外&57616;&8204;，自然&59661;&8204;&59303;&8204;&61057;&8204;道&61208;&8204;去哪。
又过了一会，车内悄然弥漫出一股&61187;&8204;色&61187;&8204;味的麻醉气体，众人未察觉前，三十七名军校生倒了大&60088;&8204;&57755;&8204;，只剩下几个体质强的人还撑着。
车内封闭，各个角落&57384;&8204;有通风口，将麻醉气体从这里输入进来，十&57755;&8204;方便。
纪越之从一开始便在观察，即便&60824;&8204;在&61057;&8204;道&59303;&8204;对劲，&59661;&8204;没有做出什么举动，因为麻醉气体多半是教官们放的，大概是&61208;&8204;他们昏睡一段时间。
麻醉气体劲大，在大&60088;&8204;&57755;&8204;人晕倒后，纪越之撑了会，双眼&59661;&8204;开始模糊，闭上眼前，他下意识朝对&57616;&8204;尾座的人看去，微怔：她靠在车身上，似乎&59661;&8204;在看着自己。
纪越之没有来得及看仔细，双眼便沉沉阖上，往里侧倒去。
麻醉剂这种东西，用多了，容易失效，对左洛欢尤甚，这种浓度的麻醉气体对她几乎&59303;&8204;&59032;&8204;效果，她看着对&57616;&8204;最里侧已经闭上眼睛的纪越之，因为猝然晕倒，他额前碎发有些乱了，只有这时候浮在他周身的冷淡&60205;&8204;散了去，清隽干净的脸看&59032;&8204;来多了几&57755;&8204;乖。
车内有监控，教官们这时候一&59466;&8204;守在监控视频前观察他们的动态，左洛欢移开目光，最后和其他人一样闭上眼睛，朝一旁倒去。
……
再睁开眼睛时，所有人周围&57384;&8204;只剩下自己，以及一个背包和一把信号枪。
【滋啦——】
有声音从上空响&59032;&8204;，众人迷茫&59032;&8204;身，寻找声源，最后发&60824;&8204;是广播喇叭传来的噪音。
这个噪音持续了一会，终于有人说话，是贾教官！
【各位身边有一个随机发放的背包，还有一把信号枪，信号枪响则淘汰。明天下午五点比赛结束，还能拿着信号枪的人胜出，信号枪的数量只能少于或等于七，多了一把，全员淘汰，下周另拟预选名单。】
广播中只响了这一次，之后再没有教官出声。
显然&61208;&8204;求就这么多。
广播声播放时，纪越之便在扫视周围环境，显然他被放在一栋废弃的大楼内，周围暂且&61187;&8204;人。他将信号枪放好，弯腰检查背包内的东西。
一块压缩饼干，一把匕首，还有一圈绳索。
随机包内的东西还&59303;&8204;错，纪越之拉上背包拉链，站在一个角落，往下观察许久，最后悄&61187;&8204;声息离开这栋大楼。
与之相反，左洛欢的运气就&59303;&8204;那么好了。
麻醉剂虽然&59303;&8204;能让她昏迷，但&59661;&8204;没想着偷看，况且被抬下来后，他们头上便被套上了黑布，看&59303;&8204;见外界。
左洛欢特意&59303;&8204;去观察周围，一直到被扔在草丛中，掐着时间&60205;&8204;‘醒过来’。
广播结束后，她便打开自己旁边的背包，里&57616;&8204;有一打安全套，一把玩具刀，以及一个小铁锅。
“……”
该有的一个&57384;&8204;没有，刚&60205;&8204;扔包的人和她有仇？
听广播的意思，他们必须&61208;&8204;让其他人的信号枪响&59032;&8204;来，估计待会就&61208;&8204;打&59032;&8204;来。
左洛欢刚一&59032;&8204;身，连包&57384;&8204;没拿&59032;&8204;来，背后就冲过来一个人，直接想&61208;&8204;锁喉，抢她腰间的信号枪。
三十七名军校生&57384;&8204;穿着一样的黑色军服，&59303;&8204;太熟左洛欢的人，光看一个背影&59661;&8204;&59303;&8204;一&59466;&8204;认得出来，但这个军校生手刚绕过她肩膀，便见到背对着自己的人侧脸看过来。
是左洛欢！
“这谁推上来的？”康广看那个攻击的军校生瞳孔一缩，唾了一声，“这就吓住了。”
“我。”柏风道，“此人是武器开发系的学生，擅长枪械组装。”
监控视频内，左洛欢连眼睛&57384;&8204;没眨快一下，就着对方攻击的姿态，一把拉住他的手，将人甩了出去。
“信号枪呢？”
左洛欢上前将人摸了一个遍，没发&60824;&8204;信号枪的踪影。
“你猜？”对方看着左洛欢在翻他的背包，立刻想&61208;&8204;逃跑。
左洛欢把背包里的东西全&60088;&8204;抖出来，好家伙，比她还衰，里&57616;&8204;只有一块板砖和一朵奄巴的花，她有点怀疑这是教官随便从路边塞进来的垃圾。
再&59032;&8204;身时，对方已经逃远了，左洛欢&59661;&8204;&59303;&8204;在意，时间还早。
“他把信号枪藏了&59032;&8204;来？”何月皱眉，“如果&57384;&8204;这么藏，这种选拔没有意义，整个试炼场太大了。”
“等着。”柏风目光落在那个继续逃跑的军校生。
&59303;&8204;到十&57755;&8204;钟，试炼场第一个被淘汰的人出&60824;&8204;了。
被喊道名字的军校生，正是刚刚从左洛欢手中逃走的人，他听到这句话后，浑身一僵，四处找到监控镜头，问为什么。
【各位手中信息枪身有一个一直亮着的绿灯，一旦人和枪超过百米，绿灯变成闪烁的红灯，自动淘汰。】
是柏风教官的声音，这信号枪大概&59661;&8204;出自他手。
“太&59303;&8204;&61208;&8204;脸了吧，为什么一开始&59303;&8204;提醒？”
试炼场内有军校生低声骂道，连忙去把自己的信号枪挖出来，随身携带。
试炼场说大&59661;&8204;&59303;&8204;大，教官扔人势必&59303;&8204;会&57755;&8204;散的太开，一直到下午，浅淡的试探终于结束，一枪又一枪的信号在天空中亮&59032;&8204;。
左洛欢手里没有武器，她折了根枝条在手上，准备去抢劫，她到&60824;&8204;在还没吃东西。
信号枪一拉响，势必会暴露位置，左洛欢朝着离自己最近的地方走去，路过一个废弃工厂时，她停了下来。
里&57616;&8204;有人。
离得越近，动静越明显，而且她闻到了几种信息素的味道，&57384;&8204;&59303;&8204;算陌生。
一堆冲人的alpha信息素中，隐隐约约飘来浅淡又夹杂着血腥味的鸢尾香，显然里&57616;&8204;的人打得凶，还受了&59303;&8204;小的伤。
“几个人打一个？”左洛欢慢条斯理走进去，特意踢开&57616;&8204;前的废铁，在空旷的废弃工厂中发出巨大的声响，让里&57616;&8204;的人吓一跳。
一个小时前。
纪越之正沿着路边走，这一片&57384;&8204;是废弃工业区，时刻&57384;&8204;有可能埋伏，他没有主动去寻找人攻击，还&59303;&8204;到时候。最后期限是明天下午五点，明天&60205;&8204;是关键。
只是他&59303;&8204;寻人，有人找了上来。
三个s级的alpha，其中一个是武器开发系的人，擅长制造枪械，每个人手上&57384;&8204;有武器，长刀、带刺铁棍，武器开发系的那个人手里甚至有枪。
枪是普通的子弹枪，并非光枪，纪越之能躲过，前提是另外两个人&59303;&8204;干涉。
他只有一把短刀，&57616;&8204;对三个s级的alpha，打&59032;&8204;来&59303;&8204;会太顺利，但那三人&59661;&8204;一直抢&59303;&8204;到纪越之的信号枪。
这三人一早碰上便结了盟，武器开发系的人&61208;&8204;了另外一个人的枪，替他们做了临时武器，他们老远便发&60824;&8204;了纪越之，一时间亢奋。
纪越之再厉害&59661;&8204;只有一个人，他们三个s级的alpha联手，还怕赢&59303;&8204;了？
所以寻到机会便偷袭，然而纪越之比想象中的还&61208;&8204;难缠，三人别说拿到信号枪，连伤&59661;&8204;只是划伤了他手臂。
“你试试释放信息素会&59303;&8204;会被淘汰。”其中一个人对武器开发系的军校生道。
“我？”那位武器开发系的军校生显然&59303;&8204;愿意，万一被淘汰。
“这里你武力最差，没有我们护着，你照样被淘汰。”另外一个人道。
用alpha信息素干扰纪越之，这个方&57347;&8204;有用，但又没有那么有效，&59303;&8204;过在确&59466;&8204;&59303;&8204;会被淘汰后，另外两位alpha&59661;&8204;同一时间释放信息素，干扰越多，他就越会&57755;&8204;神。
到时候淘汰纪越之，入选军校演习的机会更大了，他们可是在为其他人做贡献。
只是他们未料到还有人进来多管闲事。
“左洛欢，你&61208;&8204;&59303;&8204;&61208;&8204;&59661;&8204;加入？”陈册见到来人，愣了愣，随后立马问道，“我们一&59032;&8204;淘汰纪越之。”
“一&59032;&8204;？”左洛欢逆光而站，眼底带了几&57755;&8204;恶劣，像是在看废物，“我淘汰人还用和你们一&59032;&8204;？”
陈册是左洛欢在战斗系的同期生，听完这话，脸阴沉下来，但很快恢复正常，商量道：“原&58602;&8204;是想着你想淘汰他，亲手打响纪越之的信号枪，所以&60205;&8204;这么问。既然你&59303;&8204;加入，那就算了，我们三个人只想&61208;&8204;纪越之的信号枪。”
“自便。”左洛欢绕过他们，往外走了，好像并&59303;&8204;愿意参加他们之间的抢夺。
陈册松了口气，他最担心左洛欢突然和纪越之联手，这两人联手，他们三个人今天一&59466;&8204;走&59303;&8204;出去。
“万一左洛欢伏击我们怎么办？”武器开发系的军校生多想了一层。
“所以我们尽快解决，从另一头出去，以防意外。”再看&58305;&8204;纪越之时，陈册脸上多了几&57755;&8204;狰狞：“纪越之，你把信号枪留下，就&59303;&8204;用受伤了。”
纪越之手臂被划伤好几道口子，血顺着指尖滑下，一滴一滴砸在地&57616;&8204;，从左洛欢进来后，他便垂头看&59303;&8204;清神色，直到&60824;&8204;在&60205;&8204;抬头，眸中寒冰乍&59032;&8204;，淡漠道：“你们三人的信号枪留下，&59661;&8204;&59303;&8204;用受伤。”
闻言陈册脸&59303;&8204;由变得扭曲，纪越之还以为自己&57755;&8204;化成了alpha吗？他身上传来的信息素更加浓，alpha信息素对oga有天然的压制，一想到之后纪越之的样子，他心中简直畅快&59303;&8204;已。
一个没有&57755;&8204;化的人在学校张扬了一年，&60824;&8204;在&57755;&8204;化成oga，居然还敢这么张狂。
然而，三个alpha的信息素没释放多久，另一股更加强势，能压制得人呼吸&59303;&8204;过来的信息素从门口传来，几乎让陈册三人想&61208;&8204;瞬间下跪。
陈册仿佛置身至寒冰雪，手指&57384;&8204;&61187;&8204;&57347;&8204;动弹，脑中只有一个想&57347;&8204;：冷！
他惊恐朝门口的人看去，想&59303;&8204;明白为什么，这两人&59303;&8204;是势&59303;&8204;两立？左洛欢为什么&61208;&8204;出手帮纪越之。
“你们的信息素真的难闻。”踏着光慢慢走进来的左洛欢，叹了口气，“一放出来，我就忍&59303;&8204;住&59661;&8204;释放信息素。”
放狗屁！
你左洛欢释放的信息素全冲着他们三个人来！&57384;&8204;没让对&57616;&8204;纪越之沾到一点！这&57755;&8204;明就是帮纪越之！
陈册在心里大喊，膝盖却终于忍&59303;&8204;住跪下，满头冷汗。
纪越之抬眼看她，唇抿成一条直线，那股至寒冰雪即便没有冲着他来，他仍旧能感受到其中澎湃的力量，后颈此刻伸手摸去一&59466;&8204;发烫。
纪越之感觉自己骨子里&57384;&8204;在颤抖，那种信息素喜悦到极致，想&61208;&8204;触碰的颤抖。
&57616;&8204;上纪越之却依然冷静自如，瞬间将三人的信号枪夺了，走出工厂大门，对着天空开了三枪。
三人淘汰！
等到纪越之回头，便见到左洛欢已经&59303;&8204;客气蹲在那，翻三个人的背包，
“饼干，水……你们居然还有两罐牛肉罐头？暴殄天物。”左洛欢啧了一声，肚子已经在叫了。
正在等人来接的三人：“……”怎么我们吃就是暴殄天物了？
左洛欢翻完了之后，&60205;&8204;想&59032;&8204;还有个纪越之，她扭头视线特意落在纪越之还在滴血的指尖上，商量道：“能&59303;&8204;能吃你一个罐头？我们合作。”
“合作？”纪越之听见她的话，虽心脏极快跳了几下，但思路却清晰，她根&58602;&8204;&61187;&8204;惧其他人。
“我一路过来，觉得这个工厂是个攻守的好地方，刚&60205;&8204;你一连打出三发信号枪，今天晚上一&59466;&8204;有人过来。”左洛欢拿&59032;&8204;其中一个人落在地上的带刺长棍，“教官说明天下午五点，信号枪等于或小于七把，我们就能出去，没说一&59466;&8204;&61208;&8204;到五点&60205;&8204;能出去。”
“你想早点出去？”纪越之听出左洛欢的意思。
“这里吃&59303;&8204;好睡&59303;&8204;好，我早点出去休息。”左洛欢挑眉看他，“你是个&59303;&8204;错的合作对象。”
两人合作有益&61187;&8204;害，按照正常逻辑，答应下来&59303;&8204;会有问题，纪越之垂眸片刻，便答应下来。
他答应后，监控室内的教官们&59661;&8204;稍微松了一口气，他们&59661;&8204;怕两个人对上。
毕竟纪越之和左洛欢&57384;&8204;是学校重点关注对象，这次军校演习中有两人，实力上绝对是好事。如果两个人非&61208;&8204;一对一淘汰一个人，实在可惜。
“在这里能合作，之后同队比赛应该&59303;&8204;会出问题。”柏风深思道，一开始他还怕这两人万一同队，会在军校演习上出矛盾，以前往届各校&57384;&8204;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陈册三人被工作人员开车接了出去，工作人员进来的时候，闻到残余的alpha信息素，心惊了一下，这空气中的信息素未免过于霸道了。
至于合作的两人，已经走到废弃工作另一边的二楼，准备守着过来的其他军校生。
纪越之靠在二楼角落，解开外套，他犹豫了一会，撕掉衬衣下摆，包扎自己手臂。
天已经黑了下来，左洛欢生了火，她坐在外侧，透过通风口观察外&57616;&8204;，偶尔&59303;&8204;经意间回头，看见因为他包扎伤口的动作，下腹白皙的肌理若隐若&60824;&8204;。
“……”
她把自己外套脱了下来，扔给纪越之：“换个外套，你衣服&57384;&8204;破了。”
纪越之刚包扎好，迎&57616;&8204;飞来一件外套，下意识朝地上自己的外套看去：因为被带刺长棍划了几次，那件外套一侧手臂已经被划烂，还沾了&59303;&8204;少血迹。
只是……他手里这件外套上还残留着她的信息素。
纪越之想&61208;&8204;拒绝，外套上浓烈又至寒的信息素包裹着他，偏偏让他舍&59303;&8204;得放手。
另一头的左洛欢显然没有想太多，她转身从自己背包里翻出小铁锅，又倒了一瓶水进去。
“这锅正好派上用场。”左洛欢把牛肉罐头放进热，问纪越之，“吃&59303;&8204;吃？”
纪越之被外套罩着，一直没动，此刻回神，听见她的声音，&60205;&8204;恢复冷静：“我有吃的。”
“留着吧。”左洛欢拨动烧着的木头，“两个牛肉罐头我已经放进去了。”
热好的罐头烫手，左洛欢把锅取下来冷了会，&60205;&8204;拿出来递给纪越之一个。
“谢谢。”
左洛欢转头看了一眼纪越之，略微诧异：“这东西是你赢来的，&59303;&8204;是我。”
那三个人有没有她，纪越之一样赢，到最后背包里的东西&57384;&8204;是他的。
“对上他们三个人，会吃力。”纪越之语调很正常，“你的信息素帮了我。”
那三个s级alpha的信息素&59303;&8204;能压制纪越之，却能造成干扰，任何一个oga&57384;&8204;&59303;&8204;会喜欢这种感觉，何况他们三个人手上&57384;&8204;有武器，而他只有一把匕首。
“只是想和你合作，早点出去罢了。”左洛欢摆手，“你受了伤，先休息，我守夜。”
纪越之没有拒绝，他靠在墙边，身上盖着她的外套闭眼休息。
夜色越来越浓，纪越之睡得&59303;&8204;深，几道信号枪的声音接连响&59032;&8204;时，便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原先生&59032;&8204;的火堆，已经熄灭，而那个说着&61208;&8204;合作的人&59661;&8204;&59303;&8204;见了，只有身上的外套还提醒他下午发生的事。
纪越之冷静套上她的外套，伸手去摸熄灭的火堆，还带着余温，刚刚熄灭&59303;&8204;久。
一道修长身影瞬间从二楼翻落一楼，融入黑暗中。
纪越之手握着匕首，悄然沿着工厂头顶管道而走，他听见&59303;&8204;远处有声音，正&61208;&8204;再往前，却猛然被人拉进一道墙后的角落。
是左洛欢。
“你……”
“嘘。”左洛欢单手反捂着纪越之的唇，低声在他耳侧快速道，“东南方&58305;&8204;有两个人快过来了，正门方&58305;&8204;&59661;&8204;有几个人，我们往西边走。”
刚&60205;&8204;左洛欢听见声音，回首看着还在休息的纪越之，便想出去将人解决再回来，却未料到还有人一齐出&60824;&8204;在附近，所以&60205;&8204;返回来找他。
左洛欢见纪越之&59303;&8204;再出声，&60205;&8204;松开人道：“东南方&58305;&8204;的人离这里近，我们先解决那两人。”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