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一碗阳春面(上)

  )林小帆回到这个出生的世界,第一件明白的事就是:人会飞。人真的可以飞——就像张纪中的武侠剧里那样,轻功一运,足下一点,就飞起来了。林东海会飞,雷震天当然也会飞,他们都喜欢背着林小帆飞。

  “你要摸我的P-股摸到几时?”躯干被白布包成个蚕蛹的林小帆趴在雷震天背上,不满地kang议着。

  “我对你的P-股没有兴趣。至少现在没有。”雷震天负手一拍,结结实实的在他臀上拍了一下。

  “哦,我差点儿忘了。你对雷霆的P-股感兴趣嘛,他还好吗?你该不会是已经把他先J后杀了,才跑出来瞎转的吧。”

  “雷霆好得很。就是对你抛弃他的行径十分愤怒,成天嚷嚷着要将你碎尸万段。”雷震天歪着嘴角一笑,满意地感觉到背后的人一激灵“你最好不要想他,因为他跟别人不一样,他是在灵山上出生,一直喝神泉水长大的,是完全洁净的人,我不会允许任何人染指他。”

  “切,谁稀罕他……”林小帆冷笑一声,不屑之余,心里却唏嘘起来。这雷震天是洁癖到了极点的境界,连一点灰尘都忍受不了,为了满足生理需求,自己养了一个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用纯净水洗过的人,结果没想到阴差阳错的换了魂,从灵魂里粗鄙恶劣了起来。他要是知道这一切,该嫌恶得把自己与之亲密接触过的那-根给阉-掉了吧。

  他俩这样一路不停,翻过了灵山,来到了另一侧的山下。那时已是正午,林小帆的肚皮隔着好几层白布,咕咕地震动了雷震天的后背心。他带着他去了山脚的镇上,来到一家面子担跟前,照例是抖开白布,垫在板凳上坐下。

  “二位爷吃点什么呀?我们这儿面条面片面疙瘩都有,要荤要素都能做,浇头在前面自己选!还有蒸煎的干货,想吃什么尽管开口啊。”

  “喂,我没带钱,你得付账啊”林小帆看他点了点头,决定来个狮子大张口,叫点贵的好的“给我来一碗肥肠面,汤里加上青菜,再要一个萝卜肉末丝煎饼。雷教主,你吃点什么呀?”

  吃人的嘴短,林小帆称呼立即甜了起来。

  “阳春面。”

  “再加一个阳春面!”MLGB的,这厮想省钱啊,这么孤寒。他心里一边鄙视着有钱人的抠门,一边暗想起雷震天洁癖成性,怎么突然在这种街边档上叫起阳春面来。

  果不其然啊,两碗面一个油煎饼端上残旧的饭桌,林小帆不客气的往嘴里呼噜,而雷震天就跟成了仙似的,闻一闻味道,不动筷子。他坐在桌边,目不转睛地看着林小帆,缓缓地开口:

  “好吃吗?”

  “嗯……嗯……”

  “你爹也说这家的面好吃。”

  “噗……咳……咳……”林小帆一口呛着,面条面汤一起喷了出来。

  “好脏……”

  “你说什么?我爹在这儿吃过面?”

  “嗯,他和我在这里吃过阳春面。”

  “我爹不是大户人家出身吗?怎么也吃的这么寒酸……”林小帆听后一怔,定定地看了看他面前那晚飘着一点葱花的阳春面,拿过来扒了两口“喂,你答应过告诉我当年的事。我都听话跟你走了这么远了,你该说了吧。”

  “当年啊……”雷震天面对着闷头吃面的他,目光似乎已飘向远方“那是将近三十年前的事了。当年你爹是一个游侠,我也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那时候灵山上并没有神泉,也没有通往外界的道路。谁也没想到我们会有遇上的一天,也想不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可是命运啊,总是让人无法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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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震岳少年离家,独身游历天下。那时的他正青春勃发,怀揣一把穿影刀,一路向南步行,欲找寻传说中的灵山神泉。如果当年见过他的人活到现在,一定会惊叹林小帆的容貌与当年的他十分相像。

  那一年,灵山迎来了又一个盛夏。年仅16岁的采药童子像往常一样出了神殿,翻过灵山,沿着山坡的北面去采集一天需要的药草。他穿着一身黑布长衫。曙光照着他俊俏的脸,清晰可见他脸上有些突兀的伤痕。他昨天在教中被人给责打了,因为他没有听从教中长老的命令,招待好那个捐了很多钱财的财主。所以他只能早早地跑出来,免得那些平素欺负他的人又来整他。但是这一天的雾水让山路变得很滑,他一夜没睡,精神有些恍惚。他就这样颠颠倒倒,不小心失足滑下山去。当他再度睁开眼时,周围已经是一个陌生的世界,眼前出现的,就是那个命中注定的人。

  “你醒了?感觉好些了吗?”

  “是你救了我?”他刚想动身起来,忽然发觉自己肋下剧痛。救他的人让他好好躺着,端了些水给他喝。

  “你肋骨断了,不能乱动。”对方轻抚着他身上的夹板,轻声安慰。

  “你是谁?”

  “我叫林震岳。你呢?”

  “雷秀杉……”

  “雷公子,你一天没吃东西了,我刚下楼给你买了碗面,你吃一点填填肚子吧。”林震岳将他扶起来靠好,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条来到他面前。

  “这是什么?”

  “阳春面。外面的档子都收了,剩下的配菜也不新鲜了,我就买了这个。来,慢点吃……”

  雷秀杉低头看着碗里的清汤面条,有些犹豫的张开嘴。林震岳就动着筷子,把面条喂到他嘴里。热乎乎的汤面温暖了肠胃,他底下脑袋,呼噜呼噜地吃了起来。

  “慢点吃,别烫了。”

  “嗯……”少年舔舔嘴,有些放心地看着他。吃了这碗面,他对眼前这个人戒心不那么重了。

  “你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家吧。你年纪这么小,如果失踪,家人一定担心坏了。”林震岳就像主流的侠士那样,试图帮助眼前这个受伤的少年。然而他只是摇摇头,因为他没有家人。雷秀杉看看窗外暗淡的天色——错过了门禁的时间,他回去一定会受到教规的惩罚,再加上昨天的过失,他一定会被罚得很惨,他有些害怕回去。于是,他就在沉默中留了下来。

  入夜以后,林震岳拉过板凳靠在墙边,正准备闭眼,却看见床上的少年依旧睁着大眼睛,巴巴地看着他。

  “怎么了?是不是断骨又痛了?”

  “你坐在墙边干什么?你不睡觉吗?”雷秀杉眯着细长的眼睛,不解地看着他。

  “我今晚睡这里,省的翻身压疼了你。”

  “没关系,你过来睡吧。我往里面一点儿……”

  “好……”林震岳听他这样说,上前去轻轻把他身子往里挪了挪,在床外面躺下,彼此体谅地看了一眼,挥灭油灯,在黑暗中,静静地呼吸着。

  “你救了我,我该怎么报答你?”

  “人在江湖,见危难而出手相助人,本是理所应当,又怎么能指望你报答呢。”

  “江湖?江湖是什么?”

  “呃……江湖就是……”林震岳扭头看了看他迷惑的神情“你没听人说过吗?”

  “哦……我很少出来,所以知道的事情不多。”

  “呵……江湖是一群人和一些走到哪都要遵守的规矩。像你我这样不想回家在外面乱跑的人,就叫做走江湖的。”林震岳惬意地看着帐子顶“对了,既然要走江湖,不如咱们结拜兄弟,作伴同行吧。”

  “结拜兄弟?你要跟我……做兄弟?”他要和他做“兄弟”啊,在玉泉之乡,做兄弟,就是像夫妻那样过一辈子了。那样的话,他就可以离开神教,有自己的家了……

  “怎么?你已经有兄弟了?”

  “不,没有……”

  “那正好,我也没有兄弟。行走江湖,拜几个把兄弟,才能相互照应。等你伤好以后,咱们就结拜。”

  “嗯……”雷秀杉答应着,慢慢闭上眼睛。

  日子一天天过去,断了的骨头终于也慢慢长起来。林震岳并不后悔那天晚上唐突的决定,因为他觉得,眼前这个少年单纯而善良,是个好人,足以当他的兄弟。

  “苍天在上,今日林震岳与雷秀杉结为异姓兄弟,从今往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有违誓,当灭于天地之间,死无葬身之地。”

  “震岳哥……”雷秀杉拉着他的手,轻轻地和他靠在一起。

  灵山青如黛,静默在远方。望不到尽头的山脉,隔绝了南北的世界,似乎也即将把雷秀杉与过去生活的世界分隔开来。然而,平静与幸福似乎只是一瞬间。在一个打雷下雨的夜里,一个剑客从远方到来,想要挑战林震岳手中的刀。结局,却是一死一伤。雷秀杉用尽了浑身解数也救不了奄奄一息的林震岳。于是,他只好背上昏迷不醒的他,再次爬上那座高耸入云的山头,回到那座从小生长的神殿,跪在那些曾经欺负自己的师兄面前,恳求他们让他去见长老。然而,他盼来的却不是救赎。

  长老下令把他和林震岳分开关了起来,而那些往日与他结怨的师兄们,却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闯入了他的牢房,将他按在地上,剥光了衣服。那是一场噩梦,永远无法醒来的噩梦。他们极尽其能地凌-辱着他的身体,用一切手段折磨着他的肉-体和精神。他在疼痛和耻辱中苦苦哀求他们给他神泉水,然而他们在答应之后,又食言了。

  雷秀杉在暗无天日的痛苦中苟且的活着,担心着林震岳的生死。就在这时,他的小师弟——他在这个神殿里唯一的朋友,一个有着小麦色皮肤的小男孩——冒险将他偷放了出来。

  “师兄,你快下山吧。找个地方躲起来。”

  “我不走,我要跟林哥同生共死。”

  “不行,你快走吧,我会想办法,找个机会把他放走的。”

  “师弟……师弟……”雷秀杉拿上他给自己准备的包袱,被他硬推,避人耳目地下了山。

  然而,他躲到山下的村庄里不久,就听到了师弟被处死的消息。震惊的他不顾死活地冲上了神殿,却在入山的大门口,看见了被吊在架子上的尸体。痛彻心扉的他在师弟的脚下捂住了哭声,他低贱地恳求那些杀人者给自己一条活路,哪怕只是留在教中做一个奴隶。于是,这天晚上,又一次被J污的雷秀杉蹒跚地从房间里走出来,走上长长的台阶,走进了平日无人的炼药房。他拿下了藏在高高的柜子里,被禁止乱动的剧毒药粉,投入了厨房的水缸。

  第二天,林震岳在明媚的阳光下睁开眼来,发现自己置身于清澈见底的天池之中的时候。背后的水草从里,远远地传来雷秀杉的哭泣声。

  “雷贤弟?”

  “别过来!”

  “怎么了?这是哪儿?”林震岳轻抚着自己的躯体“我的伤是你治好的?”

  “嗯……”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雷秀杉红着眼睛,在水草丛中看着他“震岳哥,如果有一天我成了坏人,或者……或者不干净了,你还会跟我做兄弟吗?”

  “当然。你救了我,别说是做兄弟,要我做什么都行。”

  “是吗……那我们离开这里,到山下去找个安静的地方生活,种田种地过一辈子。”

  “嗯,哥听你的,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林震岳奇迹般地感受着体内重生的真气。

  “震岳哥,你好了以后,帮我做件事好吗?”

  “成啊,要我做什么?”

  “这山头上有个泉眼,祖师爷让人埋住了,这个池就是下面渗上来的水汇成的。你帮我找到它,让泉眼重见天日,好不好?”

  “好,等我好了以后,你带我去试试看。”

  于是,忽然有一天,灵山上喷起了一股冲天水柱,冲开了灵山的山顶。终年平如镜面的天池像是被人一刀劈裂开来,倾泻而下的巨大洪流冲洗了整个神殿,一路奔涌向下,在山沟里汇成了河流。雷秀杉站在震动的顶峰,俯瞰着世间最洁净的泉水,不露痕迹地洗刷掉自己的罪孽。

  “洗干净了。这样就干净了……就剩下我了……我不要再叫雷秀杉了,我要起一个干净的名字。”雷秀杉抬头看着清净的天空“对了,我就叫天,从你的震字辈,我以后的名字就叫震天。”

  从那天起,黑衣神教就无声无息的灭了。急流退后,雷震天带着林震岳下了山,出了镇子,找了一个相对偏僻的橄榄园,寄居下来。

  那一年的秋天,两个年轻人就在橄榄园里摘起了橄榄。成熟的季节里,满山遍野飘溢着果香味。他们就像重获新生的两只田鼠,快活地摘吃着橄榄,追逐着彼此的身影躲在了树干后,在开阔的风声蝉鸣中,互相搂着打滚,然后滚在一起。

  “震岳哥,我们在一起吧。就像他们一样……”雷震天看着远处树下,一对正在亲昵的男人。

  “好贤弟,你心里可是真的喜欢我?”

  “喜欢……从一开始就喜欢……”

  “那我们……”林震岳看着他,不由地红了脸,慢慢地低下头去,贴住了他的脸。

  阳光透过茂密的树丛,斑驳地投影下来。照着两人年轻的身影,酝酿已久的感情,在开坛的那一刹那香飘四溢,一如这丰收的美景,温润得让人沉醉。墨绿的橄榄果在掌心里挤出汁来,黄金一样的色泽,丝绸一样的光彩,涂抹在健康而饱满的肌理上,青春的光彩让人目眩神迷。林震岳有一种微熏的感觉,他沉醉地看着雷震天绯红的脸,无可自拔地与他抱在一起。

  悸动的节奏和滚烫的体温在两人之间节节攀升。雷震天用嘴唇描绘着那片只属于林家的烙印,将那每一根线条的样貌,一点一点,永远地刻进自己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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