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是故人来

  )三年足够发生很多事情,比如说十五阿哥会开口说话、有了十六、十七阿哥还有十格格;比如在江南的和大人也有了孩子,当然对于皇帝来说,这两者都让他心情不好。89文学网前者他觉得自己竟然完完全全可以做到心里喜欢一个男人却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过夜,这点让他这个实际上有心灵洁癖的人感到非常难受;而后者,没错他觉得自己吃醋了。虽然他表面非常镇定的写了一封恭喜的诏的夏盈盈等人作陪。

  “这礼数也太过周到了,这竟然让所有人都无计可施!”这个时候江南织造司是国泰为首,这个国泰说白了是庆妃的小舅子,就跟皇帝以前说的一样,宫里的女人进来的时候也许还是好的,但是没混两天那就糟糕了,更何况庆妃现在身边又十五阿哥傍身,显然就腰板挺直了许多,她和令妃不同,出身要比令妃好上很多,虽然还不敢和皇后正面叫板,但是显然后宫里的氛围也早就被拉成了两半。

  就国泰这个小小的国舅看来,和珅如果识趣就应该无论如何都要帮着他姐姐的,只是有些事情若是说明白了反而不美,他深谐为官之道就是说话说五分,彼此都要留个后手,只是这三年来他频频想要接近和珅,却被对方这不阴不阳不恭不违的样子给弄的不尴不尬,若不是皇帝欣赏他!哼!

  只是,国泰不知道,在和大人眼里,庆妃也好皇后也好他都不在眼里,他的心里只有皇帝,只有皇帝一个人罢了,其他人,他早就忘记的一干二净。所以他虽然现在和眼前的这堆他颇为看不上的大臣们杯晃交错,心却早就飘到了京城。

  皇上,奴才马上就要回来了。奴才这三年心思未变,皇上你呢?

  皇帝表情严肃,看着站在下面的人:“江南好玩吗?”

  “挺有意思的,皇上。”

  “夏盈盈还漂亮吗?”

  “回皇上,奴才只讲过那个姑娘两次,第一次是陪着皇上的时候,第二次是赶往京城的前一夜。”

  “西湖醋鱼还好吗?”

  “奴才岁俸是三百两银子,醋鱼虽好,但也要三两一条,奴才只在过年吃过两次,不如京城的鸭舌头。”下面的那个进退有度,只是一说到鸭舌头,就忍不住嘴角提了一提。

  “有去别的地方逛了逛没?比如扬州?”

  “奴才每年都去韦爵爷的墓前祭拜。”

  皇帝有些遗憾,却没想到下面的那个突然问道,“皇上这两年觉得哪家鸭舌头味道怎么样?”

  这两年……呸,自从回来了之后朕就一步都没有离开过紫禁城,你满意了吧,当然这话他不可能直白的说出来,只摸摸鼻子低头咳嗽了两声,当然底下的那个也不追问,只继续说道,“奴才进来的时候看着那家店兴旺的很,于是进去买了一些,皇上要不要尝尝?”

  “要!”这话一出口皇帝终于撑不住了,他笑了起来,“善保,回来的倒很快,朕估计着怎么着路上都要大半个月才行啊。”

  “是奴才先回来的,奴才一路上换马,算上水路花了十二天,夫人和孩子还在半路上。”和大人说的若无其事,皇帝的表情却是一变,从杭州一路来京城只花了十二天那就是说路上这个小子几乎没有睡觉?

  “你把自己身体当什么了?”他脸一翻伸出手指着对方的脑门子重重的戳了他两下,“你不怕累死啊!身上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可要太医去看看?”

  “不如……皇上您看看?”善保也不知自己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或者说他早就想好了一见面就一定要说这话,所以才憋着一口气急匆匆的跳上马就朝京城里冲来,说不定就为了这一刻,对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说出这话来,“三年之约已到,皇上呢?”

  事情就这么发生了,皇帝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是这么的英明神武,就在知道对方到达紫禁城的那一刻就让所有人离开,或者说他自己也在等待着这一刻的到来?

  “三年之约……没错,朕一直都记得。”所以这三年他每每梦回想到的都是眼前的这个人、所以他会忍住出宫的**,因为在他心里可以陪着自己走出紫禁城的,也许就只有他了、所以在这一刻他不准备再等下去,三年前和三年后,眼前的这个人身份已经大不相同,自己和他的事情已经没有人可以有资格过问,哪怕太后、皇后也不行。

  一把抓住对方拽进怀里,皇帝不由分说的吻住了对方的嘴唇,比他印象里还要或者说是加倍的甜美,眼前的哪个人是他的,先不说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对皇帝而言,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可以让他安心的人,不会背叛不会伤害不会欺骗的人。

  “善保……朕还是喜欢这么叫你……”这样可以压根不用去想和珅的存在,去思考那个人会不会贪污会不会被吊死,这一刻,他希望在自己眼前的是善保而不是和珅,是一个侍卫和一个懵懵懂懂不知所措刚穿越到这里来的未来的人。

  两个人在情事这方都颇有些研究,所以一切都是合情合理的顺利发展下去,至少在脱下衣服之前。当彼此坦诚相对的时候,皇帝突然犹豫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或者说在宫里压根就不可能会让自己接触到这些东西,只是他不动不等于另一个不动。

  “皇上……”对面的人笑着叫着自己,“皇上……”

  “叫我……”皇帝刚想说什么,却被捂住了嘴巴,对面的哪个人突然正色说道,“绝对不可以,皇上,若是说出来了,奴才可是会持宠而娇的,皇上的心意奴才明白,所以……不要说出来,奴才也会克制着绝对不说出来!奴才一定会成为皇上所希望的那种人,所以皇上绝对不可以纵容奴才!”

  皇帝长叹一声,轻轻吻上了对方的脖子,从面颊到耳朵再到脖子,善保只觉得这一切仿佛是火烧一样,此时再想把抱住对方的手抽出来,却发现自己的手已然是颤抖的没有了气力,“皇上……”他呢喃的叫着对方。<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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