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终见曙光
这突如其来的发现让何森沉默了很久，可又拿不定主意。
这次毒舌来的正是时候，经过连续多次仔细观察，他发现这是自己对窍穴无法掌控才会出现的古怪现象。
毒舌在调用体内妖气联通气旋时，他的腮帮子也会很自然的慢慢鼓起。
对这个发现，让何森心若狂喜，只是脸上并没表露。
他可以确定这个特定的窍穴已经找到，但位置竟然是他的下巴上。
“真是没想到啊。”
何森不禁感叹，他的窍穴位置与毒舌的完全不同。
主要还是他的运气不错，自己身上竟然真的有这种专用窍穴。
只是毒舌是在腮帮子两侧，而他却是在自己的下巴上，还只有一处。
也就是说，毒舌在施展音波神功时，是在鼓动腮帮子。
可他呢，却要先从下巴那里鼓起，然后再连带口腔一起慢慢鼓起。
威力嘛，怕也比不上毒舌所用原版。
虽说后续还有一系列问题正等着自己，此时的何森还是很激动。
这就表明他之前的思路可以走通，只是过程会十分麻烦。
其次与族群的形态，以及运气也有很大关系
于是从这天起，何森除了每天打磨肉身，又多了一项工作。
就是从体内调出一缕可有可无的妖气，先去慢慢滋养窍穴。
当然，联通窍穴与体内妖气的经络通道，也得慢慢滋养，还不能急。
必须做到在妖气灌通时，没有那种极为的生涩感觉才行。
之前在测试时，为了能准确感知到效果，所用妖气的量其实也并不多，可没有经过妖气滋养的窍穴以及经络通道，根本就承受不住妖气流过，每每尝试时，除了有各种刺痛，还会伴随不同程度的经络龟裂。
而每次龟裂，又都得小心去滋养。
这个过程，一直持续了近一个月的时间。
这天何森心怀忐忑，终于调用一缕微乎其微的妖气，注入到窍穴之中。
过程竟意外的顺利。
顺利到简直不敢相信，就如同是水到渠成一样。
当妖气注入到窍穴后，窍穴似乎真的被扩宽了些，也不知是不是错觉。
可当他切断妖气的供给，那缕可有可无的妖气，并没像测试时从窍穴里慢慢溢出，而是开始在窍穴里徐徐旋转，就好像自己体内那个大循环一样，一直都在缓慢的徐徐旋转。
何森开始回想自己在几次进阶时，自己手掌中气旋的各自细微变化。
连续注入妖气，这肯定是不行。
此时的窍穴应该极为脆弱，先前他只是稍稍做了下尝试，这处窍穴竟差点再次破裂，而且还是那种极为可怕的炸裂，就仿佛正在引动什么可怕的东西，这个结果可是把他狠狠吓了一跳。
再次展开妖识，感应窍穴里那若有若无的一缕妖气。
没想到之前的尝试，竟会让这缕弱不禁风的妖气变得如此暴虐。
而此时又自顾自的徐徐旋转，乖巧的就像人畜无害的大白兔。
何森双眼微微眯起，不禁陷沉思。
过了会，他眼皮徒然一抬，像是想到了什么。
自己手掌中那气旋的形成，应该与自己血脉觉醒有关，应该称之为先天。
而他现在所做的事，只是模仿，是强行开启，应该就是所谓的后天。
在后天开启的过程中，没有血脉辅助，体内妖气自然不会自主反应，更不会去自主调控大小，所有把控都得靠他自己，只要稍不小心，就可能导致窍穴出现不可逆转的爆裂性损伤。
想通这点，他不禁是倒抽了口冷气。
他自己都没想到，用这种模拟的方式去学习天赋妖术，竟会如此凶险！
显然这又是一次作死。
幸好他早有准备，整个过程都足够小心，否则怕这会连哭都没地去哭了。
要是窍穴真出现什么永久性伤害，那自己还不知会出现什么奇怪反应。
于是何森就带着忐忑的心情，每过七天，才敢向窍穴里注入一抹微不可查的妖气，其过程就像是在做贼一样。
一个月后。
他咬了咬牙，开始变成五天一次。
又过了半个星期。
他眼睛泛红，手指微抖，把注入变成了三天一次。
到了这里，已经是极限，再赌，他也不敢去赌。
这次无疑是他赌赢了。
三天一次，比起七天一次，进度快了很多。
三个月过去。
他下巴上的一处窍穴，终于脱变成一个小小气旋。
这处气旋就像个初生婴儿，里面有一缕细细妖气，正缓缓旋转着。
用了近四个月的时间，窍穴终于蜕变成真正气旋。
虽说气旋很小，很脆弱，可与窍穴相比，已经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存在。
尖角从洞穴里被叫了上来，此时正趴在柔软的兽皮毯上。
他一边舒服的用脸蹭着兽皮毯，一边看着何森。
脑袋里全是些问号，也不知大王叫他上来干啥。
因为从刚刚开始，大王就一直闭着眼，还趴在自己的正对面，也不在干什么。
接着他就发现大王的下巴有些不对劲，竟突然长了个包，还慢慢鼓了起来。
再接着，就连整个鼠脸都慢慢鼓了起来。
就在他担心的想传音时，对面突然发出吱~的一声。
声音，还是熟悉的鼠鸣声。
可这声音怎么听着会如此刺耳，还让他有点昏昏的。
尖角连忙摇了下脑袋，让自己清明过来，马上传音道：
“大王，你没事吧。”
尖角的表现，何森看在眼里，也没说，只是示意自己没事，让他继续去督促山下那些小妖们。
尖角带着疑惑，离开了‘神庙’洞府。
何森却用手捶着地面，哈哈大笑，还一直笑了很久。
曙光变成现实。
没什么感觉，能比这个更爽。
刚刚发出吱~的一声，的确是音波神功，他已经可以确定。
只是与毒舌的音波神功相比，威力很小，多半是因为气旋才刚刚形成，而且还只是一个气旋，先天就不能与原版相比，只要这个气旋能不断扩大，里面的妖气不断充盈。
终有一天，他的音波神功也照样能大显神威。
想到这，何森又疑惑的把手掌放在自己眼前。
他以前就有过这种猜测，所以就曾有意识的调用自身妖气，去刺激手掌里的气旋，可不管他怎么弄，就是一点反应也没有，甚至因为调用的妖气过多，还导致手掌里的气旋，变得极不稳定，这才让他赶紧收手。
可下巴处的这个小气旋，很明显是可以不断变大。
为什么会这样？
何森又沉默了很久，最后只得出一个结论。
那就是气旋的大小，估计除了与血脉，多半也与自身境界相挂钩。
如果他进阶到二阶中期，手掌中里的气旋，肯定也会随之有所变大，这点从一次次的进阶中，早就得到证实。
也就是说，他现在手掌里的气旋大小，就是此时极限。
或许通过不断打磨肉身，在身躯不停强化的过程中，让气旋有所增幅，但这个增幅，只怕也极为有限。
至于下巴处的气旋，显然才刚刚成型。
与他此时境界完全不对等，应该可以持续增长。
就是不知，到底能增长到何种程度。
是像毒舌腮帮处，气旋一般大小？
他倒是没这个奢望。
毕竟他可没有老蛤蟆，那七宝金线蟾的血脉，也没有血脉加持。
这就表示自己在进阶时，这处气旋怕是不会有太大变化。
想要变化，只能靠自己后天去一点点滋养，一点点壮大。
这将会是一个极为漫长的过程。
期间怕是还得不断去感悟，去修正才行。
至于威力比不上原版，何森倒也没放在心上，不不上就比不上呗。
这本就在他考虑之中，如果能比的上，那才见鬼呢。
他现在想的是，如果他此时有了血脉传承，那传承他血脉的后辈，会不会也能出现这种新血脉？
也能觉醒这门音波神功？
如果是，他那岂不是将要在鼠族中，开启一种全新血脉？
这种事，难道不是大佬口中，那些传说中妖祖的事吗？
这岂不是说...等我境界高了，我就是妖祖？？？
何森突然发现自己有点懵...还是很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