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拼死力敌

  段木情惊魂未定,哪知在生死关头,竟被援手相救,拣回一命。.片刻之久,才发现兰风正在他身旁,不语。原来,是自己兄弟救了自己,段木情这般想到。却又没有想起,兰风不是在青木府中么。

  兰风不好说些什么,刚刚打击对于段木情而言,的确有丝毫残酷了。于是拍了拍段木情肩膀,笑了笑,没说什么,算是在安慰吧。

  段木情定了定神,揭底里挤出一丝笑颜:“多谢风兄了,哪知风兄如此了得,竟然在那厮匈奴刀下,救了段弟。段弟实在惭愧,风兄大恩大德,段弟无以……呃!”体内,横冲乱走的元气,让得段木情甚是痛苦不堪,话音未落,嘴角便溢出了少许鲜血,几乎晕厥过去。“段兄!”兰风见势,立即把握住他,右手上握着的妖刀,往边上一丢,遂运起几丝真元气,送至段木情胸间。如此一会,段木情终缓过神来,伤势似乎有所减轻了,兰风终于松了一气。

  围在一旁的那些将军,位位心虚不已,私下舆论纷纷,不交谈着什么。小月则是躲在角落里,不敢出来见自家少爷,怕是挨少爷责怪,脸上还残留着泪光,又有几分焦虑。一些士兵见这般情况,不顾事态,自主出来把段木情扶了下去。

  兰风,回过头来,望着那远处的匈奴将领,眼光陡然暗了几分。那妖剑,不知何时又飞回手中,一旁的将军们,大气不敢径出,几乎窒息。

  这匈奴将领瞧见那令人寒心的目光,心下甚是惊讶,不知何方高手,身手这般了得,仅仅一剑,便可安然救下自己刀下那人,却还不费一丝气劲,轻轻反手略来的一剑,已让自己快已招架不住。而手中那血红的剑,妖气如此之重,绝非一般凡器。俯首回望,自己宝刀之上,还隐隐散发了几许暗色血光,久久没有褪去,自己如不出尽全力,想必不过十招,已然亡命。如此厉害之敌,让这匈奴将领倒吸了一口冷气。

  兰风已沉不住气,竟然有人敢这般重创于自己兄弟,他可不能容忍!在众人的眼下,闪身飞出城外,直言质问那匈奴将领:“好你个匈奴,竟然要亡我兄弟性命,看在下不杀了你等,这般嚣张跋扈,丝毫没有把我这人放于眼里,哼!匈奴受死吧,哈哈!”这寒怯的冷讽,让观战一旁的小若,宛若惊弓之鸟一般,紧紧依靠在一位素未某面的士兵怀里。那士兵则是未敢大吃豆腐,谁又见得她与救得段木情的英雄同来此地,若有差池,自个小命,何以担待得起!

  这匈奴却听得糊里糊涂的,哪知对面那兰风在道些甚么,什么兄弟之类的,本已烦累之极,那青年一上来便指着他骂,好不狼狈。最后,终于明白了一些,原来,这两人是兄弟。看来,自己定要全力了,这匈奴将领暗下决定。

  “无知小子,休要口出狂言!”这匈奴将领怒吼道。手中宝刀丢至一旁,不知在使何战诈。兰风并没有回答那匈奴些什么。手中的妖剑直接作出反应,红光一闪,化作一团血色流光,冲袭那人。

  那匈奴将领冷冷一笑,好象并不害怕兰风一般。周身忽然闪起一道道蓝色光晕,交缠百错,瞬息之间,便形成了一道蓝罡气盾。匈奴士兵们错愕惊呼不已,好像不敢相信眼前发生一幕,无知其缘故。

  “轰!”兰风运起氏族之中,传承剑术,威力不容小嘘。顿时剑光射向匈奴将领,碰撞一块,发出巨大震响,大地生烟,众人眼睛已直了。兰风感觉心中一阵压抑,身体不由震飞了出去,好不难受。那匈奴将领却也讨不了好处,右手小臂被那妖剑划破,血流汩汩,伤残之处,一屡黑色戾气正侵蚀着骨肉,发出轻轻“咝—咝—咝!”声响。匈奴将领脸色极是不好,印堂发乌,正咬紧牙关,忍受着那一剑带来的痛苦。

  兰风正在极力稳身虚空。可是,那蓝罡护盾反弹之力甚是厉害,手掌之间,却好麻痹不已。过了许久,终停了下来。兰风连忙运功平息方才那一股串进体内的莫名力量。可怪异的是,那股力量无论如何却不能逼出。奈何,兰风只有强行压制那股爆动的力量。时间不容流逝。兰风又一次持剑俯冲,鼓起七成功力。只见澎湃的白色罡气萦绕周身,速度更是快上不少。虽然厉害,那暗闪的血色剑芒还是显而易见。

  “呼!”是风被撕裂开的声音。

  天际,闪来一道宛如闪电一般白中点红的光芒,俯射大地。俨然万物凋零的气势,天地已然失采。

  那匈奴将领见势不妙,连忙运起不知其名的法决。地面之上,蓝烟冒散,便闪出好几个相同的匈奴将领来,分别错落。兰风心中暗道不好,不知何为真,何为假。如若那几个匈奴将领皆为实像,纵然自己三头六臂,也难能敌手,“啊!”兰风忽然咆哮起来,风尘弥漫。兰风所化的剑芒,顿时分错开去,一一击袭。兰风已作了最坏打算,才出此下策,使出在族中刚刚领悟未久的分剑流击,本凌厉无比的一剑,分开来,蕴涵的力道已大不如从前。

  蓦地,便杀至敌人。

  “嘭—嘭!”能量冲撞,残余流波串向四方。硝烟再起,更甚从前!蔓延过处,一片狼籍。城上士兵,隐隐感觉得到,城墙在倾荡,城墙边上,有些老化的墙砖,已脱落地上,两人一战,着实强悍。那匈奴大军却也退后数里,不然眼下定是死伤惨重,不堪作想。

  ……

  “哈哈!”灰尘之中,传来那匈奴得意的笑声。这匈奴将领竟然没死。兰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双耳。废墟之外,兰风正持剑撑地,单膝半跪,嘴角流溢着暗色,愈来愈厉害。不知为何,紫府丹田之处,感觉受到一股劲力穿透一般,提不起绝顶的力量了。兰风恨恨的,血依旧在飘逸着。难道,自己也不是这匈奴将领的对手么?这些士兵何以安身?伊月妹妹却还在等着我呢!不能,绝对不能。

  兰风从来没有过这么失望,昨夜梦魇,也没这般绝望过。

  只要提起九成功力,就一定能战胜他。对,是九成。兰风从来没有败过,因为自己的天赋。这次,也决不能败。兰风紧握拳头,心在怒吼,灵魂在咆哮翻腾!不料,伤势却更重了,颓废倒地,似已快不行了。

  “哈哈,哈哈!”狂笑声依旧惨绝空气中。

  这匈奴将领的惨笑,令城上提心吊胆的士兵将领们彻底里死心。本以为,这英雄能为他们带来胜利的讴歌,却是出人意料,似乎已经败北了。那浓浓沉烟之中,除了那匈奴将领之外,众人一无所知。兰风如今如何,或许天知。这匈奴将领行事谨慎,虽已击败兰风,数米开外,兰风倒地不起,伤势固然不轻,但他也不敢贸然出手,趁其病,夺其命。只有等这硝烟散去,再作一番了断。

  兰风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只是强烈的**在苦苦支撑着这短暂的片刻,他,不能倒下,决对不能。

  ……

  兰风身边,妖剑在剧烈的抖动着。

  蓦地。那剑身血色光芒大盛,这一幕诡异至极……

  许久,这层浓浓硝烟终于散去,这狼狈不堪的一幕映如眼帘。那位英雄已然倒卧地上不过,情况甚是不容乐观。不过,还出现了诡异之极的一幕,或许,会给他们带来转机。城上这些士兵将领所有的希望,已寄托在他们的英雄身上了。小若见之,泪流满面,已哭得眸圈暗淡,一副不敢相信的怜惜之状。

  一柄血红的妖剑正悬在兰风空,剑间指向兰风丹田之处,。一股暗红色的光晕成螺旋状,连续不断地注入体内。兰风卧及之处,尽是血光。小若心里百感交集,是一种兴奋,一种焦虑,一种无奈……

  那匈奴将领疑惑不已,但却识得情况轻重,不敢杀向兰风,略微向退离了几许。目不转睛,死盯着兰风,怕是出了意外,自己便也能自保,全身而退。

  这窒息的氛围,压抑了战争。这匈奴将领不知如何是好,若趁此时,全面进攻,毫无疑虑,以极小代价,便可安然夺下这坐城池。只是,若是这青年意外转机,槽殃的便是自己的部下,他,终究不敢下这把赌注。小臂上,那烂口愈来愈大,黑血飞舞。

  他,还是决定了。直接杀了这青年了事。然后……

  “篷!”这匈奴将领出手了。

  只见他右手顺间化拳。拳劲极大,周边流风跃动,呼啸不已。看来,是全力一击,当能达到一击必杀的效用。城墙上,小若不敢看着自己公子所去的这一幕,伏首怀里,放声痛哭,我见犹怜。

  瞬间,很静,静得狠。城上所有的人用沉默的眼神,仰送自己的英雄归去。胜利,终究是一场泡影,如烟散去。

  拳,终于落在兰风身上,浓烟陡起,模糊了视线。小若昏厥过去了。

  ……

  “放开我,你们这混蛋!哼,让我出去,否则我会杀了你们的!”床边,一群士兵不顾一满身血迹的青年将军的威压,坚决不放开这将军。这便是方才重创的段木情。此刻,他愤怒之极。自己如何能安然卧床,静待兄弟归来,此刻,兄弟还在争斗死杀着呢。

  “混蛋,让开。”段木情见状,忽然发狠劲,意图甩开这些烦人的士兵,那知,他挣扎了许久,却是不能如何,倒是伤重了几分,嘴叫又流溢出了鲜血,瘫痪在这些士兵手中,再次昏迷过去了。

  ……

  “咳咳,什……什么可能!呃……”只见那匈奴将领心脏之处,穴了一柄血色长剑,分明就是兰风的妖剑。伤口,没有一丝血流的迹象!可能,是这柄妖剑吸食了他的血液吧。兰风倚立虚空,望了这一幕,嘴角淡笑,却不忘察去唇上遗留的血迹!“啊——!”那匈奴将领阐叫之后,**如烟消散,剑在兰风召唤之下,又回到他手中。“哈哈,你还最终还是栽在我手里!”兰风放声大笑,因为他是最后的赢家。

  小若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公子在那样危险的情况之下,却逆极反胜,顾不上疑惑,破涕为笑。争夺了那士兵怀里,向兰风招手。兰风见得,心下欢颜。

  大势已去,匈奴大军溃败而逃。兰风瞧在眼里,横剑一挥,一道剑芒闪向匈奴大军!“啊,呀……”惨叫声连绵起浮……不知死伤几何?

  接下来,是阵阵欢天乐地的欢呼声,掩埋匈奴大军的哀号……<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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