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断袖的诊断分析

  断袖者,**恋是也。

  你说这是不是所谓的报应,wo日日念叨这山上全是男淫,不成背背山才怪,可是三五大粗的众师兄们眼睛也是贼亮的,看自个估摸着看不出个啥来,但看别人也就明白,就算断袖也不应该在这山上择偶。

  一个人猥琐可以,如果两人都猥琐这下半生的幸福算是毁了。

  于是在二师兄回来之前,我从未亲眼见过任何断袖,也可能是见到没察觉到,譬如说三师兄……潜伏在我身边这么久,我居然没发现他性取向也有问题。

  这……问题都是在比较下才会发现,而南垠山上的资源实在不足于比较,就我一个女人,而且我也没发现哪个师兄见到我会脸红啦,和我说话会紧张了,估摸着除了如厕的时候会察觉我们的不一样,其他时候他们早就把我当男人看了。

  唯一的女人他们不喜欢,也没见哪两个师兄会有明显暧昧的举动。

  说这么多,只是想说明,我之前确实对断袖没有研究,虽然那日咬牙切齿的发誓要把二师兄而掰直,可是……大家都明白这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时候的二师兄想一下让他喜欢上女人,恐怕就如让我去喜欢一个女人那般难吧。

  困难是存在的,解决困难是必须的。

  师父教导过我,凡事不要看表面,要懂得追根究底。

  本来师父的话我也没记到多少,主要是他在说这话的时候,站在我旁边的一位师兄灰常镇定的来了一句:“小师妹啊,这话得记好了,你瞧瞧你这身板和山下的女人的区别,值得反思一下为何同样是女人差别就这么大呢?”

  我受刺激了,暴走了,也惦记着去追根究底,一开始以为是后天营养不良,每日把大豆当米饭吃,吃了半个月下来,我这般文静的小姑娘居然被冠名为“屁仙”,这就算了,问题是顶着“屁仙”的名号某个部位的尺寸还是没有变化呀。

  后来我明白了,这定是先天遗传,非人力所能改变,这一通浑身轻松,自此以后就彻底放弃丰胸。

  好吧,言归正传,现在重点是,怎么才能把二师兄掰直。

  为了思考这个问题,我特意给师父请了个假,说辞自然是昨日和打师兄打架受伤太多严重,今日卧床不起。师父昨日见过我,自知我的伤没这么严重,估摸着是害怕见到我那哀怨的眼神,居然给准了。

  待大家都去练习场之后,我一溜烟从床上摸下来,而后从床底拿出那套结了点蜘蛛丝的文房四宝,在桌子上铺开来,煞有其事的开始了断袖的分析。

  首先,第一个老大难的问题,断袖到底是天生还是后天造成的?这个是关键,若是先天就麻烦了,比如说天生就是太平公主,就算把大豆当米饭吃也是没效果。

  如果是后天的话就相对好一点,找出是什么理由让他就这么想不开的喜欢上男人了呢?是不是之前和某个女人相处的时候受过刺激而后开始视女人为洪水猛兽?这个概率不大,他对我也是问声细语,没看出任何阴影;那也有可能是在他成长的过程中身边没有女人,最重要的是青春萌动的那几年,于是错误的喜欢上某个男人……这几年他恰好在山下,很难想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不排除这个可能,这是概率也有点小,偌大的江湖怎么可能没个女人呢?况且二师兄又这么眉清目秀。

  一边想一边提笔在纸上乱写乱画,不一会就挥霍了好几张白花花的纸。

  悲哀的是……一点头绪都没有,损招倒是想了不少。

  二师兄他喜欢男人吧,就像我喜欢吃红烧鸡翅膀,若谁天天往我吃的红烧鸡翅膀上抹便便,你说我还会喜欢吃么?

  于是,我可是试着让他了解男淫的猥琐、龌龊、小气……反正就是把大家的缺点放大一百倍给他看。可是……二师兄说什么也是南垠山上长大的娃,这点小意思应该该变不了他对男人的映像。

  于是此路不通。

  两男人是吧,肯定有个在上有个再下,看二师兄和燕清舞的相处模式,也大概能看出,二师兄应该是在上的那位吧,虽然那日见到二师兄被燕清舞给强吻了,但是我实在无法理解也无法接受,在我心目中如此伟岸高大的二师兄会是被人压的那个。

  混乱了,也不管他是在上还在下,我就见招拆招,他要在上吧,有点麻烦,除非让他开始排斥菊花;他若在下的话,嘿嘿……说不定他体验一次压人的感觉他就彻底醒悟。

  这YY确实有点过了,所以大师兄是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我面前我是完全不知道,反正一回过神来准备罗列下一条的时候,他就面色阴沉的立在我跟前了。

  我一慌,手中的笔就落了,倒不是说害怕大师兄看见我方才花痴且邪恶的表情,而是他出现的实在是太突兀,就是凭空冒出一样,配上他那表情,能不吓到人么?

  我讪笑:“哎呀,大师兄呀,你们不是在练习么?怎么有空来这啊?”

  不问还好,这一问大师兄的脸色更难看,绷着脸,嘟着肥厚的嘴唇,怒视我,而后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卧床不起?我看你是生龙活虎!”

  “哈哈……哈……各位师兄这么关心我,我还不赶快好起来实在是对不起大家呀。”原来是为这事呀,我承认这样陷害他是我的错,可是谁让整个三上就大师兄“最厚道”呢?

  大师兄不语,看来这次是和我扛上了。

  我无奈的挠挠脑袋,决定转移话题:“大师兄,你都不训练么?”

  我也是呆,怎么转来转去都是这两个话题。

  大师兄怒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还敢说!你说你卧床不起,师父还以为我把你给打残了,今天不要我训练,让我洗碗、做饭、劈柴……”

  哦哦,我恍然大悟,看来他是揽了我平日的活计,这犯得着如此愤怒么?想我平日训练照常,这些活计也是一样不少都没像他这般悲愤过。

  我刚想反驳两句呢,大师兄忽然就“咦”了一身,而后困惑的拿起压下手掌下那如同鬼画符的纸张:“这是什么?”

  我看着那张写满了二师兄断袖及其分析解决方法的宣纸,一时间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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