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13)让江涛的感动

  有乡亲往李云鹤头上扣屎盆子,又是为的啥?李云鹤的为人,有目共睹,偷鸡摸狗的事赖也赖不上,硬往身上按,李云鹤咋也不出来说说,这要是放在我身上,我非把她舌头揪下来不可。

  江涛想起这些时,也长出口气说道:“春梅呀,畜牲是谁咱早都知道,就是不知道时候,我啥时候想过是李云鹤做坏事来的,你们从打小,就都是朋友,又邻居住着,他是那样人,那你们应该走到一块去。你看我这说哪去了!打死我都不信。二十年中,我可一次都没往李云鹤那儿想过。”

  春梅淡淡一笑说:“说那些时话就长了,小时候,我爹托人说过媒,人家云鹤大哥就明告媒人说,他不喜欢我这类型女人,他心里装着别人。

  等后几天,他和汪晴大姐订婚我才知道,我这言不出,语不进的,还真不如汪晴大姐透快,唉!大姐样样都比我强。你说江涛,云鹤大哥,还是没逃过这些人的恶言恶语的作溅!”

  江涛深情地说:“别人咋说那是别人,咱连往坏处想都不能想。咱把良心放正。咱别做那些妄下雌黄,别给好人头上扣屎盆子!

  明天我把文波领着,给云鹤磕头认干爹,把说闲话的气死他,谁爱说啥说啥!我江涛这辈子,李云鹤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从小到大,就他拿我江涛当人看,我那狼饕外号李云鹤一句没叫过!我走动,春梅,这样人咱差啥不走动。”

  赵春梅还是老样子,叹口气说道:“咱该走动,常来往。别认干亲,不好。我不喜欢好时搂脖抱腰的,不好了,顶风臭十里。常来常往,平平淡淡,把交情往更长更远想,多好。”

  江涛听罢笑笑说:“你说春梅,我咋就没你想的那么多呢!咱家事春梅你说了算,我想的事儿,还真不行。干亲可以不认,文波得常去,帮他叔做活。别人谁说啥咱不管,咱不能忘恩……。”

  这对夫妻尽管对方有多少缺点,总是互相包容、谅解。江涛说的都是心里话,自己知道自己埋汰。五十来岁人了,还常挂着两桶鼻涕,尽管春梅总提醒着,总有不在身边时候。为这早些年春梅领他去医院看过。说是一种常见病,得做手术住院治疗。

  那时候,手里那点卖鸡蛋钱,买些镇痛片还看不出吃紧来,抓副汤药都抻劲。手术住院,那是天方夜谭。但从那以后兜里总揣着块布或纸,总得抹擦。一时忘了,嘴上边的两条黄线有时过河。但江涛有自知之明,谁家也不去,回到家尽量别忘,不让爱妻看到自己不雅观的两条黄线……。

  从那以后,江涛成了李云鹤家常客。李云鹤还是一如既往,和过去一样称江大哥,比李云鹤大三岁的江涛,便把云鹤当成自己亲弟弟一样护着。常了,没人在江涛面前说李云鹤坏话……。

  一天晚上,大概腊月二十四五那两天上。李云鹤刚吃完晚饭。汪志领着黎晓晶到姐家来串门,一晃两人也有两个月不在英山村露面了。

  李云鹤上些天问过老岳母,老人家已经六十多岁,对老儿子的私生活也管不了,这两年不但不管,儿子去哪连问也不问。也倒是你问他,他也不告诉你,反而有反感。老岳母说不知道是在情理之中。

  后来,李云鹤问汪啨,汪晴也不清楚。这都该是实话。有一天黎晓莹来,汪晴无意中问她,晓晶和梁志去哪了?

  黎晓莹告诉汪晴说:“去哪,能去哪!先是在省城医院做人流,医院告诉再等一个月就生了,医院没给做。回到家后又走了。

  家里人谁也不知道,两人去亲戚家生了,孩子没活,回来时家里也不知道,偷着和我说,不让我告诉你,怕你和老李瞧不起她!这不是又回来两三天了吗!也不露面。咱也不知道他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汪晴和李云鹤知道汪志和暁晶那点事,以前也发现有问题。又不好意问,也不好意思说明,知道汪志二十岁,晓晶十七岁。两个青年在一起滚了三年来的,那要没点动静就怪了。

  汪晴和云鹤并不为这些担心,这也是潮流吧!青年一旦好上了,准在一起,都这样,谁还忌讳这些。用云鹤一句嗑是:‘一朝君子一朝臣,一个时代一路人’。

  这也是时代的产物吧!在两人唠起这种现象时,李云鹤给汪晴的解释说:“这是人类返祖现象。猿人在往前查,没有社会,也就没有夫妻制,和一般动物一样,一个繁殖期一选配偶,简单,没责任,也不像现代人类如此复杂。”

  每次云鹤给汪晴胡乱解释一切时都被汪晴截断。不然的话,像这类不着边际的理论,李云鹤能给她说上八天八夜也说不完。汪志、黎晓晶两个人进屋就笑容满面地,说话都是特意选的上等好词。李云鹤知道,又该掏钱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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