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红杏枝头4

  我拿到入学通知书那天晚上,除家中爸爸妈妈知道,第一个想通知的,当然还是司马青山小弟,我立刻跑到司马家,找到我的司马青山小弟,第一句话就是:“小弟,姐考上了,考上东北林学院第一志愿了,小弟,为我高兴吗?”

  青山把头扬的老高,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双眉紧锁地说:“理论上说吗!姐不考上好,小弟天天有姐想着,姐也需要小弟护着,天天能见到!

  这样可就苦了姐了,在这荒凉偏僻山村,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从这点上看,姐考上学小弟应尽全力祝贺!离开这!等我的妈妈妹妹不需要我照顾那天,我连一夜也不多住,立刻离开这群虎狼之争之地!从这点上去说,小弟高兴!”

  “唉!青山,还有两周开学,明天你帮我把清辛庄的几位好友,罗丰军、晨路、宝田、啊老夫子已经不用找了(闻一成已经与六二年八月与李冬梅合葬在北山东坡大柳树下,是一对情殇之恋,九泉情侣!),那三位找到我家。这几位男士归你请,请的时候婉转一些,别说考上大学!不行!不行!得说考上大学,否则没有聚会理由!

  我把王笑梅、李珊、孙玉芝几人也都找来,到晨路家让兰子必须來!咱这些人在我家举行个家宴!明天必须得办,后天咱去小镇照像馆合影留念!

  看来,我的爸妈好象要提前回城了,我爸话里话外说的是那层意思,我妈这两天高兴的不得了,我们家的事儿好象都赶到一块了……”

  通往杏山公社这条乡路,整整跑了三年,我的一家下乡三年多时间,基本上平稳度过一关,上几天听青山说了一坏消息,就是去年新任大队长钟秋海!爱听小道消息,耳根子总也不爱轻静……

  钟秋海大队长,上几天听午达宾来给他上弦说:‘钟大队,西屯那位老右史凤来,前年我哥一要批斗他,那个姓罗的家伙就护着,民忿可大了,让姓罗的惯的象个他妈的太上皇!你要能把史老右动一动他,名声可就大了!西屯人都说你也不敢动一动!’钟秋海一是好大喜功,二是急着要弄出点名堂,在这个基础上,午达宾又来给煽风点火,经不住午达宾的一个将军,本性显露出來,想要批斗我爸,目地是显示他的权威……

  上几天,青山小弟是特意来家里;和他的二位老师来透露一些,关于清辛大队去年新任书记乔喜贵,和去年新任大队长钟秋海两人,合谋批斗地富反坏右的动向,让社员懂得他钟秋海的厉害!两个人在大小队干部上大吵大嚷的表态!决不让地富反坏右抬头,坚决不能让史老右消遥法外,其实,这是他们的嗜好!

  司马青山说:“乔喜贵喜欢搞名堂,在生产队做队长时就是那种德行,贪功好利之徒,在他脚下一亩三分地界,好事都是他的功労劳,过错都是于山的……

  钟秋海又是个喜欢斗人整人,他从中得到一点知名度,平常善于动嘴损人!希二位恩师外出暂避一时,免得和这些浑人遭遇!到不是我们怕他们,和他们没办法勾通,越想找他勾通一下,他会认为你怕他,会变本加厉的整你!

  这二位不比午氏弟兄强多少,耍起两面三刀手段比午达子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二位恩师还是避开他们,他们不敢动我姐,我姐是国家干部,他们真要敢动我姐,我和罗丰准把他俩弄倒!后者不可能,也不用去思考……”

  用民间一句俗语说:‘苍天有眼’,在清辛庄现任班子要对五类人员动手,其中打算把爸爸也拉去列席,就是陪着被批人员,记得是半月左右,钟秋海与乔喜贵的行动因抗洪抢险耽阁下来,但是这二位不死心,抢险过后又掀起一股风,别的大队都在大搞学习雷锋学习,清辛大队二位头头说:‘学那些咱不懂,咱捞干的,直接整坏人……’

  在将要实施前两天,我家院里來了两辆吉普车,一辆是A市文化局长和赵副省长佟秘书和刘助理同一车,是一辆山地加长加宽吉普,内设八张坐椅,另一辆是何叔叔(何县长)和杏山乡王书记张秘书一车。

  是我拿到入学通知书的第三天,那天早晨起床后草草吃上几口饭,和约好了的竹兰、王笑梅、李跚、孙玉芝、罗丰军小两口、当然少不了司马青山,那是这些青年人的魂,只要有青山在,笑梅姐、李珊姐、包括结了婚的小竹兰,给个通知,没有一次;也沒有一人不到场的……

  (可惜清辛庄第一号美女刘欢梓,已经投奔居住在城里的舅舅家,她是为躱避对青山的爱恋,用一种俗语常说的那句话'眼不见心不烦'去掩盖心里的酸楚,在万般无奈中才出走的!没有刘欢梓的团队,有些死气沉沉)八人徒步去趟小镇,就为了一张合影留念,要跑十五华里外……

  那是我拿到入学通知书的第五天下午两点多钟,从罗丰军家做客回家,一见院里有车,罗丰军和司马青山没有进院,都去了司马家,临别时罗丰军说:“青竹姐,我和青山在他家等候,有时间就去那里找我们!沒时间就算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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