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浪漫年华36

  三个人说说唠唠到了罗支书院外,这是一座独门独院,院西墙外是一条小溪,是一条永不干枯的小溪,三九隆冬季节,也从冻裂开的冰缝中;有潺潺流水声,细细涓流从你脚下流过。水流一直流淌去南湖,在盛夏季节,时有各种鱼类逆水流而上,它们有好多是自愿做盘中餐,而抛锚在浅水地带或岸边……

  小溪的东岸,是两排毛条柳树,三米左右高的身躯根系特别发达,是罗支书建房那年从远方选来做护堤用,春暖hua开时,柳林招来各种候鸟过客;在叶芽毛狗待放柳林中歇脚息身补充营养,鸣叫声悦耳动听,是鸣唱着感谢人类;给提供的优越条件……

  这是青山在春初,和我来找罗丰军时,向我介绍的支部书记罗方旭;治家有方时那次细说详情,罗支书的过生活方式,青山非常赞同,在某种程度上也给司马青山一些启迪,青山的生活日程中,有很多模仿罗支书的方式……

  从大门看去,五间红砖迎面的土木建筑,应该算清辛庄民房中在那个年代的一流建筑!上下开玻璃窗,从外面看一眼就知道屋里的采光强度!

  现在正置掌灯时刻,东西两屋各挂着一盏玻璃灯罩挂式保险灯,在大门外看屋内人头走动清清楚楚!我在此刻突然想起上几天,晨路家举办婚礼的场面;来往客人一共不超过二十人,都差在晨路老爹是地主,没人敢冐天下之大不为;混淆阶级路线!

  我在门外稍站一会,青山和如玉也随着停下脚步,如玉瞪大眼睛问:“不会吧!不会再出现中秋节那种状况吧?青竹姐?您一愣神让我又想起去年中秋节一幕!神情也是这样子啊!”

  我噗呲一声笑出声来说:“唉!如玉小妹,史青竹不能总那么倒霉吧!我是想起上几天给竹兰布置新房场景,和现在眼前这家得差三千年历史,是我做恶梦时都见不到的;现代人还居住在那样条件中……

  我们姐几个要是不给收拾那一夜,兰子的新房就是个洞穴,窗上没玻璃,墙壁是黑的,屋顶是黑的,不打开窗子……唉!不说了!如玉!农村的差别太大了,同是一片藍天,唉!如玉,你看我都说些啥呀!走吧!进屋去!”

  青山走在前面退回两步说:“姐,我差点忘了,罗婶可是佛教忠实信徒哇!丰军找您参加他的婚礼,那是奉母命去的,是去请观世音女儿的!我在前面走有点太不自量力了吧!姐,您说,一会儿屋里出來人接客人,是先和您打招呼还是先和前面人打招呼啊!您在前面,与情与理都合乎!”

  我们的小声说话被在房门外放哨的小全子听到,他唱着喊:“屋里人都听着了,门外又有新來客,天黑分不清男和女,好象男女都在说……”这小子继承他老子的职业,小全子他爹在屯中有个大事小情的人家,总是帮主人东家张张罗罗的,显得人缘好也浑圆。要是没请鼓乐班子的人家(有鼓乐班子的,来客鸣号通知主人),他就担负望风放哨唱着说给东家听!

  罗婶听见小全子的唱中有女人,急忙推开房门出迎,当在院心相距十公尺左右时,我习惯的问:“罗婶晚上好!”罗婶看出来后,迅速双手合揖口中念念有词后:“史姑娘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失礼了!”我看到罗婶的举止,想笑又不能笑,强作镇静说:“罗婶不必客气,小侄晚到请罗婶原谅!”

  正在院心聊天客套时,罗丰军从屋里跑了出来说:“唉!青竹姐,咋也生分起来了哇!快到室内休息吧!如玉姐和青山哥,是常客也学的乖了啊!”

  哪里有罗丰军哪里热闹,后天的准新郎官,其实还带着八分孩子气,和司马青山相比较,在成熟程度一栏中的年限;应该相差五年有余,在乡亲们眼里的司马青山早在四年前就是个成年人,从参加劳动的第二年接任生产队会计,就已经担负着一个成年人的责任!

  罗丰军后天举行婚礼,今天还在小镇三中读初三,想退学,可他爹说死说活也要他拿到手毕业证书方可!

  其实罗丰军和我;还有司马青山的一次谈话中说:“哥们儿!我的毕业证书都拿过一年了,可是考试总也不及格,学校管的还挺死,不及格不发证!您看我,初一复习一年,初三为拿证又泡一年,一个初中我就读了五年,我和如玉姐是初中一年的同学,人家都高二快念完了!念书我算没戏了,今年毕业证还够呛!”

  当我们四个青年一进屋时,一看屋里人滿滿的,原來今天已经招待一天来宾了,早晨起来杀了一口三百多斤肥猪。

  下乡一年里,赶上过集体全民食堂过中秋节,食堂杀过猪招待社员及村民。为了给儿子娶媳妇儿招待参加婚礼的来宾,也特意杀一口三百多斤重的大肥猪,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並且还荣幸的被捧为上宾,我到没有受宠若惊的感觉!在三年自然灾害的最后一年里,农民家还有如此规模,确实让我震惊!<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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