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浪漫年华32

  晨路与竹兰的新房,我和青山刚进屋里时候,我的眼泪差点掉出来,————————————————————————————————————————————————————————————————————————————————————————

  低矮小屋,一盏豆油灯碗儿里,系着一条棉线,在碗边线头上有黄豆粒儿大小的火苗,勉强的停留在那条细棉灯焾子上,它还老是上下串动着想要离开灯焾子,

  发出的暗红稍稍有点黄色光芒,它放射的光芒,仅辐盖两平方公尺范围,射在四周发黑色土墻上的微光,显得墙面颜色更重更黑,看着有毛骨悚然的恐怖感……

  人不敢在豆油灯近处走动,生怕带来微风,熄灭那仅有的一点光亮!豆粒儿大小火苗一旦离开灯焾,那时这间屋里该是绝对的无光室!

  我和青山在晨路和竹兰的热情接待中,坐在没有炕沿的火炕边上,这个家里没有桌椅板登!连一张吃饭时用的小桌也没有,在这间屋里仅有的是一对情侣笑容!就这一点,也是竹兰痴心已久的愿望与梦想!

  晨路的老爹最近在饲养棚和饲养员同住宿,(是以前司马青山;为躲避刘欢梓住过的那铺位置,)晨老伯把家里仅有的一铺炕让出来,给儿子晨路与竹兰做新房,原想接出一间,但连根打狗棍都找不到的晨路家,去哪里弄木材呢!

  司马青山以前曾对我说过;饲养棚宿舎,夏天还可以,不冷,但是马的粪尿味时时浸进人的肺腑,加之饲养员的走动,牲畜的咀嚼声、时时传出的嘶叫声混在一起,有神经功能障碍者是难以入睡的……

  我和青山耳语几句后,和竹兰说:“兰妹子和晨路不要离开家,我和青山出去一下,马上回来,咱有重要事儿要做,记住!别走!”

  竹兰有些疑惑的看着我问:“怎么了青竹姐,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吗!我和晨路是大前天登的记,您别多凝,我俩人的结婚是合法的!”

  我终于明白了竹兰的疑惑,我笑着说:“兰妹子,不是象你想象那样的,我和青山去找咱姐妹们,再让罗丰军也来,我回家找些废纸,再拿点面做漿糊,怎么也得把新房布置一下呀!现在这个样子,让来宾们心里也太寒酸了哇!”

  小竹兰並没有言语,晨路在我面前还是第一次开口说话:“青竹妹子啊!我晨路也太无能了,手里拿着三百元人民币,在小镇走了几家商店,买報纸没有,买烟买茶要供应证,我的供应证上还享受不着这两种待遇,人家要绿皮儿城镇的。

  没办法,我和兰子一商量,好!没有好!什么都沒有也到省事!咱就不麻烦任何人了,我和兰子说,我的无能是要被世人耻笑的!兰子到显得很轻松地和我说:‘让人笑话去吧!反正我嫁给你地主子弟那天起,就没人说过我的好!’青竹妹子,您就别费心了!我这屋脏成这样,一时半晌也弄不好,另外,我的家档就两口大缸,一口淹酸菜用,一口装水用,连个坐人的板登都没有,唉!青竹妹子啊!别忙活了,一咬牙明天就过去,什么好坏的!我和兰子承受住了,都习惯这个生存环境与条件了,我俩想得开,一切都会好的!一切都会有的……”

  我和青山走出晨路的新房,走到大门外我心里一酸,眼泪便情不自禁的流了出来,有一声抽泣被青山听到了!

  青山长叹一声说:“唉!姐,您这又是何苦的呀!干吗要为这些伤心流泪呢!您没听到晨路最后几句说的多好哇!一切都会好的!一切都会有的!这就是咱这代人的心里话!”

  我也长长出口气说:“小弟,我不是为他俩的窘况而难过,我是听到晨路说他手拿三百元人民币,结婚用的东西啥都没买到,青山你说,我想宝田哥与淑珍嫂子的婚礼就够差劲的了,真没想到,晨路与兰子的婚礼,我怎么也想不到会这样糟糕!那哪是新房啊,纯粹是《薛平贵与王宝钏》戏剧里说的那座破寒窑!要是我在A市不下乡,不亲眼见着,谁说我也不会相信这是真的,我的泪是被晨路一段话所打动!”

  我与青山分头行动,他负责去找罗丰军、王笑梅、李珊、孙玉芝等平常在一起的好友。并想一切办法,让青山找來两支木箱和板凳,能找到一张吃饭桌子更好!我在路上和青山把任务明確下来后,青山快歩如飞般跑去西街找罗丰军……

  我怀着复杂心情回到家里,爸爸放下手中笔,妈妈放下手里书说:“竹儿,怎么了,青山没送你回來?是青山欺负你了吧!这咋还哭了呢!”

  爸爸一声轻笑说:“欣怡,你怎能有这样思維苗头呢!让青山欺负青竹!这辈子我看够呛!青山在他青竹姐身边;绝对不会说出分外话的!怎能想到那里去呢!一年了,司马青山是我见到最好的青年人,绝对不会的!”

  我在爸爸发表完高见时,一声冷笑后说:“爸和妈别瞎猜了,爸说的对,青山这辈子不会欺负任何人的,对我他只会保护,我和青山去了晨路家,看看新房还少啥,明天是他和兰子的婚礼,昨天两人还亲自来特邀我去参加他们婚礼。

  我和青山进屋一看,那哪是新房啊,让人太伤感了!可能是世界中最差劲的新房了,可兰子还是那么乐观!”<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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