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尘封情缘22(下

  清辛庄大队长午达子,心里总揣着一件事放不下,摆弄一下从A市下放来我的爸爸,他心里不服气,午达子想试试,到底看看他有威风还是我威风!我他妈了巴子地还真不听那份邪,上几年打土豪斗地主时候比他老右厉害不!那种场面我午达子怕过谁!

  十年前的场景,还时不时的在这位大队长午达子梦里出现,今天他想借中秋节的闲,斗弄斗弄我爸这位下放右派知识分子。

  他对支部书记罗方旭一再劝阻,产生一种烦感,认为工作队员老张的话,是从管理区和公社听來的,一定没错,正确率比罗方旭指定高。

  在家一出来前,就告诉其弟午达宾午三儿说:“三儿啊!去!到前院,把他妈了巴子的史老右找大队办公室去,就说工作队员老张训话!再去西头把罗支书也找来,就说我午达子请他看热闹!

  人都到齐后,这位大队长就开始行使他的职权,如司马青山学的那些,后來,午张二位实在问不下去了,找不出从哪下口,罗支书又是被请来看热闹的。

  罗支书不言语,把个午达子和老张,晾在那儿,场面很尴尬,当时就弄没词了,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知道往下还说啥!

  后来听祝如玉的爹爹讲,还是罗支书给解围,给午达子和老张搭个台阶,多少捞回点面子,把爸爸放了回来!

  祝会计是两天后在大队办公室和我笑着说:“唉!青竹啊!你说这两个大老粗,一个工作组,一个大队长,把你爸找來,说话也说不到一个路上去。

  你爸说他的白云豹曾用名时,这二位认为是无理取闹呢!让你爸一解释这二位傻了!原來地下工作者还另有名呢!这些老张也许知道,午达子是头一回听说,唉!这二位惦心着有几回了,这次尝着苦头,也许往后会死了这条心的!

  一听还是****党员,这二位就更是有些迷糊,一时找不到该怎么继续往下问,后來罗支书说:‘史老师,真对不起,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你可以参加支部生活,老张和午达子二位不是党员他们不知道党内事,有语言冲撞请海含!您先回家吧。以后我登门道歉!’

  你爸走后罗支书说:‘二位,怎么?没话问了吧!以前和你们说过多少次,怎么样!领教没有哇!尤其是达子,和高知说话也带妈了巴子口语,难怪老史不明白,真也好假也好,他说他沒听过这个词儿,那该是真的,书本上不会有你妈了巴子这一词!’”

  老张你以后更应该注意,老史不是咱随便拿过来就批的,何县长來过杏山几次,那次都特意來拜访,还毕恭毕敬的,称史老师,后来何县长把师字都去掉了,就称史老,你午达子也不是没听到!干吗自己往自己的脖子上拴绳套呢?

  今天老史一直是微笑,你们知道咋回事吗?我也是猜测,他笑他和咱们根本不是一个阶层上的人!所以他对咱的问询不屑一顾!我想,午达子应该明白以后该怎么做了吧,尤其是达子一定掌握分寸,别不知天高地厚!”

  你爸走后午达子来劲了,站地下手掐腰说:“真他妈了巴子的不知好歹,明天我组织民兵游他的街,我他妈了巴子的就不信,我一个大队长还摆弄不了他!真他妈了巴子的还没人了呢!”

  罗支书第一次拍桌子说:“达子!你别胡來好不好,这不是土改斗地主,他是******员也是人民功臣,他老史参加革命时你还尿尿和泥玩呢!不知好歹的应该是你!太不自量力了!”

  罗支书气的开门就走出去,把这二位晾到屋里不理了……”

  那天听完祝会计的一番话后,我更觉得清辛庄的人真可爱,午氏弟兄毕竟是少数,有个通情达理的罗支书,象我们这些下放户,真的是幸运儿!

  可是也有诸多不尽人意的地方,在那个火红年代中,人的素质和现代沒法比,尤其是农村百姓,看一眼大队长午达子的行为,真让人心寒!在党的领导下,角落里竟然还有土匪似的群众领袖,横竖不进言语的榆木脑袋,始终抱着打土豪斗地主的过激方式,对待群众和有过错的领导干部。真可谓不学无素!

  还有那位自称是国家干部的老张,长着一副猪头小队长的面孔,专门找历史上有污点人的毛病,我被清辛庄党支部提到大队做辅导员,他找罗支书几次,问询支书罗方旭,怎么回事!为什么重点培养五类分子子女?

  最后罗支书忍无可忍,罗方旭支书的回答:“老张!你听好,她不是五类分子子女,她是共青团清辛庄团委委员,主管宣传工作!

  另外,她也不用咱培养,咱是利用她的工作能力,为咱清辛庄共青团服务!”<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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