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尘封情缘4

  爱是纯洁的,爱的内容里,不能有一点渣滓;爱是至善至诚的,爱的范围里,不能有丝毫私欲。--莎公爵夫人

  那个晚上司马青山在我家坐到十点多,我的二老睡了一会儿,醒来见我们正聊的热火朝天,二老也坐起来,听司马青山说起一段因我们一家,罗方旭支书的高谈阔论,另爸爸对农村基层干部刮目相看,有了认识的升华。

  这是初次见面长谈,听司马青山和我一家在聊天时说:我的家被公社党委定到清辛庄时,清辛庄支部书记罗方旭,召集大小队干部,商量把这户由A市下放的高級知识分子;右派分子一家安排在哪个小队,会上没人发言……

  小队长们不愿把多余的包袱背在自己身上,支部书记罗方旭表态说:“既然大家都不说话,那么,我来说几句题外话,先把右派的定义和你们说两句,他不可和地富反坏分子相提并论,这个名词不是新词,在****两条路线争论中,很早就有,在**选集中也多次提到过。

  现在的右派含意和那时也没什么根本区别,只是时间差距而已。他是在原单位这次运动中,持不同观点者,往往这类人手里掌握真理,但不被大家认可,再把矛盾一上升,对方要是掌权一方,就把他划到另一侧,就象一个人的两只左右手一样,你能说哪只手是坏手,在我的理解中,右派分子人群里,多数是犟汉子,是宁折不弯的强者,首先他不是坏人,准确的说,是敢说敢做的倔人!应该是我们的朋友。希望各位理解……

  大家既然不愿表态,那我再犯一次官僚主义错误,我直接说了吧!咱大队就二小队还说得过去,年头年尾社员还有点盼头,咱别冷落外來人,说不准还是人才是我们好帮手呢!,我决定放到二队大家没意见吧!另外,这也是管理区的意见!我看就这样吧!乔喜贵队长你有什么不同看法吗!”

  乔队长伸伸懒腰说:“好累呀!既然管理区(是大公社设在几个大队以上的行政单位)和大队都一致往二队安排,我哪敢有啥看法呀!无条件执行就是了!”

  大队长午达子接过腔说:“定到哪个队我没意见,我不同意罗支书的说法,啊!什么朋友,我不承认,现在他妈了巴子的五类分子咱不知道谁好谁坏,在我的认象中,他妈了巴子的五类分子中没一个好东西,咱好好管住他就是了,咱管不了那么多好人坏人,党委把他交咱这,让咱拿当坏人给管着,咱没二话,一定看住他,只准他老老实实接受改造,不准他乱说乱动!看看大家还有事没有?沒什么了咱就散会,二队队长会计留下,其它人可以走了,记住!罗支书说的,别他妈了巴子的乱传,哪听哪了!”

  那一天是我到清辛庄第三天,司马青山领着六名青年女社员,在北甸子码羊草,休息时,另五名女社员走出很远去大小便,草堆旁只剩我和司马青山两人。

  初到乡村的我,象个傻子一样,她们姐妹五人走后我问司马青山说:“小弟,她们这是去哪儿啊!怎么你不阻止她们呢!”

  司马青山又笑的前仰后合的说:“傻姐姐,您是装不知道还是真不知道哇!那我就告诉您吧!其实田里大帮劳动群里,尤其是男女混合群体,只要领头人说休息一会儿,其实就是给那些内急者的排放时间,和学校课间十分钟一个意思!”

  “青山小弟,姐是真不知道,没有装不知道,就这么个最简单的问题,我都得青山小弟帮助解释,看来这次农村來对了,不过小弟的比喻太幽默风趣了,课间十分钟,多数人也是做这项事,恰当也恰到好处,姐真愿听小弟说话。”

  司马青山见没外人,出于对外来户的我多一份关心,和我说出一段话:“青竹姐,以后在这伙人中劳动,也要多几分思考,可能姐认为乡下丫头都粗粗糙糙的,那您就错了,象竹兰这样小姑娘不多,她的心纯的象蒸馏水那样纯净,但她有时说话会让你接受不了,大前天给您下马威的漂亮美女姑娘刘欢梓,她说话您得动脑分析,她是我妈的干女儿,剩下那几位您不必多防,用心相处便可,您看,这两个人,竹兰外表一般,心灵是那样纯洁,刘欢梓外表比电影明星不差几分,她的心灵实在是不怎么招,看王笑梅对谁都不远不近,也不伤害任何人……”

  当我听完青山小弟说完后,觉得象一段散文似的入耳,又象一段短篇小说,也是第一次听到农村事儿,也是头一次对大老粗大队长午达子的口头语有所理解,原來拿这句脏话口头语认为是助词呢,这不!在青山小弟面前又出笑话了!

  我听完司马青山说完那段故事,我笑着问:“唉!青山小弟,我问一个昨天晚上你在我家讲的,午大队长说的他妈了巴子是代表哪层含意啊?”

  司马青山笑的前仰后合的说:“唉呀,我的傻姐姐呀!那是一句粗话口头语,没什么好含意,午达子是个粗人,自己名字都不认识,那才是地地道道的文盲大老粗呢!依仗裙带关系,一直做这个大队的大队长,是个专横跋扈的官迷,以后告诉你爸我的史老师;在午大队长面前免开尊口,也是少惹是非……”

  “哎!青竹姐,你知道吗?当面都称他大队长,你看把他美的都不知道姓啥了,背后都叫他老达子,就是《说岳全传》里,岳飞抵抗金兵,百姓称杀人不眨眼的金兵叫达子!可见社员的比喻,细诼磨一下,他还真是那种人,不过,现在是和平年代,他有那种凶心,也没地方发挥,否则,就他弄人不择手段的一惯作风,比老达子有过之无不及也!”

  “唉!青山小弟,咱不招惹他也会有亊吗?”

  “嗯!青竹姐,您这么认为大概是错了,來日方长,您要不多加防范,会吃亏的,也就是说您慢慢会得到他的手段的,只要他看你不顺眼,或者太顺眼,而不顺他,他会整你没商量!就说现在这几年,根本就也没收敛多少,告诉姐一声以后多加小心既是……”

  “哎!青山小弟,午大队长这些工作上的缺点,难道上级就不掌握吗?”

  “管!谁管!他在土改前几年因泡*女把家产折腾净光,土改工作队来那年成了真正的贫农,家里房无一间,地无一垅,连个挫棍地方都没有,是理所当然的贫协主席,农会主席。

  那阵子小镇妓院也散了,他才安心在家过日子,可是在土地改革那一阶段他结交的,现在都是公社及区里重要人物。您说,谁还去理会一个小村官的所为呢!同样的罗方旭支书在解放后,积极学文化,现在基本达到扫盲程度。報纸文件都看得懂,歩歩跟着形式走,两人差距越来越大,工作中观点不一致矛盾加剧越来越大,这几年总是对着干!

  另外,午达子有个弟弟,大名叫午达宾,可是没人叫,二十几岁的人沒个媳妇儿,专门半夜偷看女人睡觉,专蹲窗根听声,因为这些也没少挨打,大伙都叫他午下三,就是下三烂的意思,女人给他送个顺口溜是:‘十个女人九烦他,一个不烦是他妈!’青竹姐,这个人以后你必须多加小心!”

  “啊!青山小弟,让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点亊,大前天我们刚到时,有个瘦高个贼眉鼠眼的说了一堆下流话!宝田哥训了他几句,青山小弟,那位大概就是你说的午三吧!”<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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