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金刚淬骨诀

  楚源盘膝而坐,细细的感觉体内的异样,距离他醒来已经有一天的时间了,他的伤势虽然有些起色,可是距离痊愈却是差得远。()

  学校里不知道怎样了,里面的秘密是不是已经被人看破了,楚源不知道,心中忧心忡忡的,可是以他现在的状态根本就不可能赶到学校里去。

  心绪起伏不定,最后化为幽幽一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治愈自己体内的伤势,恰好金老给了他一个办法。

  金刚淬骨诀!

  这是一篇凝练体内骨骼的功夫,属于佛门锻体功法之一。

  楚源以前听说过“金刚不坏之神”、“如来金身”、“易筋经”、“洗髓经”之类的,可是这个“金刚淬骨诀”却是没有听说过。

  古书上对于这套法诀的来历并没有详细介绍,不过看上面的叙述和修炼的条件就能够想象它的不凡。

  翻开书页,楚源再次看了以一遍书上所述。

  金刚淬骨诀,讲究的是破而后立,败而后成。此功法入门极难,需要全身骨骼尽碎,似沾非沾,似连非连,配合一种叫做百虫涎的独特配方,慢慢的将骨骼痊愈,如此方是入门,之后就是不断的用佛法温养,九破九立方为大成。

  楚源心中暗自咂舌,科技时代里有谁能够做到全身骨骼尽碎,似沾非沾,似连非连,只是这一关就能够让无数人望而却步,也难怪此法不能流传下来。

  不过机缘巧合下,楚源被木鱼发出的佛音中柔和神圣之力将骨骼摧残一通,虽然没有达到书上所要求的程度,也相差无几,已经可以修炼此功法了。

  心中正自思忖,骨骼深处麻、痒、酸、涩……百味陈杂,楚源忙收敛心神。

  百虫涎的药力又开始发作了,这已经是第十次了,百虫涎每隔一个小时就会发作一次,每次持续一个小时,而且,目前药力呈上升趋势。

  身体微微颤抖,楚源的额头瞬间布满冷汗,脸色扭曲,骨骼中百虫攀爬,心中难受非常,这一次的发作比之之前九次都要迅猛。

  嘴角微微抽搐,楚源将心神完全沉浸入骨骼中,尽量的去约束百虫涎的药力不让其从骨骼缝隙中溢出,之前他试过了九次不过没有一次成功,药力在体内横冲直撞,如脱缰的野马,皮肤上点点血迹渗出,他身上的创口再次开裂,一部分药力透过骨骼的缝隙进入**。

  楚源心头大急,倾尽全力的去约束药力的外泄,痛苦一**的冲击着神经。

  坚持坚持再坚持!

  楚源的全身一片焦黑,如焦炭般,外有烈焰焚身之痛,内有百虫挠心之苦,他的神智渐渐的模糊。

  “不能再昏迷过去了!”楚源心中发狠,之前九次他没有一次能够熬过,不过坚持的时间倒是有所增长,有一开始的一触即溃瞬间昏迷到第九次的能够坚持大半小时的时间。

  心神迅速的在药力的洪流旁推动着,竭力不让其偏离轨道,免得骨骼再次被重开,躯体被焚烧。

  心神挡在药力洪流之侧,瞬间被崩飞,如一人挡在高速奔行的火车前一般,不能阻挡其分毫。

  一次次的被崩飞,一次次的再次挡在洪流前,慢慢的楚源的心神即将散去,可是就在此时他感到了自己似乎能够稍微的约束一下洪流的走向了。

  心中的欣喜还没有来得及扩散,下一刻心神再次被崩飞。

  心神欲散,楚源不惊反喜,再次毫不犹豫的迎上,这一次的感觉更加的明显,他能够感到洪流在心神的阻挡下有片刻的停顿,下一刻心神崩散,他再次陷入昏迷之中。

  一次次的昏迷,一次次的醒来,不断的去约束阻止洪流的溢散,楚源的心神完全沉浸入骨骼中,外界的变化完全不能让其有丝毫分心。

  不记得自己已经多少次的昏迷了,可能是二十次,也可能是二十五次,楚源终于能够不让药力从体内溢出分毫,完全在骨骼中奔涌,不过他依然不能控制药力的大小速度。

  如立在狂风中的大树,犹如岸边的一块礁石,楚源的神智承受着一**的风吹浪打,依然不退缩分毫,强烈的痛苦已经不能让他退缩,这一次他一直坚持到风平浪静,药力完全消退。

  痛苦如潮水般退去,楚源的全身早已经湿漉漉的,一滴滴的汗水从体表滑落,他累坏了。

  歇息片刻,楚源低头想着体表看去,身上皮肤呈现暗红色,肌肤深处似乎有一团火焰在燃烧,皮肤上依然裂痕遍布,可是上面的创口已经愈合了不少,有些小的伤口已经完全合拢,留下如丝线般一丝痕迹。

  长长出了一口气,楚源的眼中不可遏制的散发出浓浓的喜悦,他相信药力再次发作几次的话他的体表伤痕就会完全愈合,骨骼也会愈合部分。到时候即使不能动用多少力量,可是起码不用担心稍微用力骨骼就会碎裂。

  期间楚源也出过客房几次,与金老和金灵儿聊了几句,知道现在所在的地方叫做朝阳小区,里面大部分住的都是官宦家属,外面把手森严。据金灵儿所说他的父亲是军队的高层,拜少将衔,而且已经来到江城,好像现在正在江城大学附近驻扎,是有重大任务在身的样子,所以迟迟没有来见他们爷孙。

  楚源心中一动,正在想是不是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潜入江城大学去,下一刻百虫涎的药力再次发作。

  楚源想要回到客房里已经来不及了,脸色潮红,惊人的热气从其身上散发出来,皮肤迅速的干枯下来,光泽消失,如一层老皮。

  有过前几次的经验,楚源首先将心神散到骨骼边缘,此举既可阻止药力散入体内,又可避实就虚,等渐渐的适应了药力的强度后,他可是聚起心神试着控制药流走向。

  一次次的失败,楚源感到自己就像是在推动停下来的火车班,完全不能撼动其分毫。隐隐有强烈的反弹力道从上面传来。

  楚源不甘心放弃,心神在药流之前稍作抵挡,心神一下子被崩开,如此几次楚源终于是明白了以自己的力量是不可能强行将之压制的。

  堵不如疏!蓦然楚源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既然不能阻止,那就因势利导,引导他去自己想要其到的地方去。

  一念打定,楚源的精神大振,尝试着去引导它,可是哪有如此简单的见做到的,他的心神不知道被崩飞了对少次。

  “不行,这样不行!”楚源知道这样下去不行,他的心神很快就会被崩散,陷入昏迷之中。

  要制定一个计划,首先要心神和药力洪流的速度保持一致,在前面不受伤害,其次在慢慢的改变速度,比之洪流稍微慢上一些去拦它……

  计划一定,楚源快速的调整着,尝试着,在药流即将结束时,他总算能够做到与药流同步,不会被其伤害。

  下一步就是如何阻挡了,力道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要适当。楚源根据之前的实验,知道只要阻挡的力道大到一定程度,药流就会发起反弹,追着阻拦方向跑。

  一遍遍的阻拦,楚源终于引导出一缕细小的药流跟了出来。药流很小,而且没有追出多远就停止了,可是即使是如此也给了楚源无尽的希望。

  就在这时药流发作的一个小时已经完全结束了,楚源怅然若失。<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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