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风雨尽散终归去
“刘太医,我外孙女这腿如何?”宁王小心翼翼的问着,像是生怕有什么不妥,他可是好不容易才将孙女儿找回来的。
偏偏这怕什么就来什么。只见,须发全白的老太医,捋着胡子,摇着道:“唉,孙小姐这腿未能及时接上,又寒气入体,即便好好调理,
也是要落下病根的,以后每逢阴雨严冬,必定酸痛难忍,行动不便,实在可惜,可惜呀!”
这番话对月儿倒没什么太大震动,也算意料之内,终归是没瘸。然而入了月儿娘亲的耳,可就没那般轻巧了,一下子便落下泪来。
宁王听了这话也是心焦不已,忙道:“刘太医,真的难以治愈吗?”
“唉……也不尽然。老夫我在宫中数十年,苦无机会到坊间探寻治疗一些疑难病症,至今医术未曾有什么精进,孙小姐这伤,老夫实在是惭
愧啊!王爷倒是可以请些民间有名的大夫来看诊,或许有人专攻此道又或是有什么妙法,能去了这后症也未知。”刘太医话毕,敛袖站起,从
床边移坐到桌旁,思虑了一番,执笔写下了方子,交到候了多时的孔总管手里,嘱咐道:“文火久煎,木香后下,切不可出错。至于那独参汤
服上两日,补补元气即可。”
“老奴记下了。”孔总管说完便退出屋,配药去了。
“王爷,宫中尚有事,在下要告辞了。”刘太医说着起身,随侍的小徒也已收拾好药箱。
“真是烦劳刘老跑这一趟,月儿这儿,今后还望您多费心啊!”
“王爷客气了,老夫定当尽力。”
刘太医又交代了一些起居饮食需注意的地方就离开了,宁王坚持要亲自送送,也一同出了屋。至于月儿娘亲,听了老太医的话后,就紧紧
攒住月儿的手,不停地抹眼泪。现下只剩下她们母女俩,月儿看着实在心疼,便道:“娘,月儿好累,好想睡一会,您不用看着我,去休息吧。”
月儿娘亲明白是自家女儿贴心,怕她哭坏了身子,可这话让她更难过,她这么好个女儿却要受苦受罪。
月儿娘强颜欢笑道:“那好,你睡会儿,等睡醒了,就能吃到你外婆做的好吃的了。”
“嗯。”月儿应声,嘴角带着甜甜的笑。
温夫人看着月儿躺下,仔细的给月儿掖了掖被角方才离开。临走前吩咐道:“风儿、细儿你们俩留下,在外室守着小姐。小姐若有不适,
路丫头应付不来。”
“是(是)。”宁王府连廊处,宁王和刘太医二人闲庭信步,这刘太医哪儿还有刚刚那急着回宫的模样。
“老刘头,太子最近身体如何?”宁王说话语气也不像在月儿屋里时的凭般客气,倒是熟稔的很。
“放心,扛得住。那孩子的意志,怕是我们都要自叹弗如。从小到大,他挨过的毒可谓不计其数了,身体虽虚,但没那么容易死,而且……”刘太医欲言又止。
“怎么?有什么不好说的?”宁王疑惑的问道。
“倒没什么,我也只是觉得,好像太子有了自己的门路。前些日子我例行诊脉时,感觉太子的身体好转了不少,他的气息吐纳间有极淡的异
香,我猜想可能是服了什么药物。”
“门路?我派去的人并没回报说太子接触过什么特殊的人啊!”宁王浓眉紧蹙,疑惑更深。
“许是我多心了,你不必这么紧张。”刘太医答得不甚在意。
“不行,一定要慎重,你这些日子要多关注太子的身体状况,若有不对,大可直接找太子问清楚。”
“好吧,你也别太过忧心,那孩子现在已经不是人家想害就害的了的。”刘太医捋了捋胡子,言语淡定,似是心中有数。
“嗯,你说的是。对了,月儿的腿伤,凭你的医术,真的没办法?”宁王显然是有些不信,但他也明白,老刘头若能治,定当不会推诿。
“唉……你知道的,我在宫中混迹这么多年,为了当年的瑞贤皇后和太子,十数年间,将毒物几乎研究了个遍,那治疗伤病之术早搁下了,
哪里还有年轻时那般精湛。”
“搁下了,也要拾回来!你个御医都没把握,我哪敢让其他大夫胡来。再说了,月儿的身份你再清楚不过,她如果有个什么不好,我们怎么
对的起瑞贤。”
“不用你说,月儿丫头当年是我看着出生的,就像我孙女一样,我自然会尽力。不过,这丫头和太子的性情真是一般无二!”刘太医一脸慈
祥的笑容道。
宁王则不屑道:“你这老头,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月儿若是你孙女,你岂不是太上皇了。还有,才五岁的娃儿,你就看出性情来了?!”
刘太医倒也不理会:“我方才查看月丫头的伤处,免不了搬动碰触,她疼时一直咬牙噤声,未曾有一丝痛呼出口。换做寻常的孩童,还不
早就嚎啕大哭,找爹亲娘亲了。所以我说月儿和太子性情一样——一样的能忍!”
听了刘太医的话,宁王才有所觉悟,联系起月儿平时的表现,较之以自己女儿小时候的样子,他越想越觉得月儿不一般。
“宁老头,你说了我半天,也该换我说说你了吧。这次月儿会受伤,和你那所谓的忘年交脱不了干系,他一个歆异人,来祁月会没有目的,
你信?”刘太医这话,质问之意极浓。
“我知道他有目的,但是我信任他的人品,他承诺过他不会做任何损害祁月利益的事,而且他愿意动用他的力量,帮我们调查德王和左相的
一切人脉关系。”宁王声音低沉。
“你这叫与虎谋皮!算了,我再不走就会引人疑窦,宁老头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
“那最好。咱们两把老骨头,要一直这么劳心劳力,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安享晚年哟!”感叹完,刘太医快步的离开了宁王府,只留宁王
一人在原地,思忖许久——
开学了,住校,高二下半学期更紧张,不会总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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