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初晴

  第一百二十八章初晴

  “末将……”翎沧惊慌的开口。()

  “别说话,我不想听你说话。”原本下滑的手指突然移上来探进翎沧口里,在舌根上狠狠一压,呕过几声之后,翎沧只觉得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耳朵里都是自己擂鼓一样的心跳,响的瘆人。

  “只有这样,你才肯乖一点。”弦卿依旧在笑,笑的冷到骨子里。外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去了,甩在一边地上,描的龙纹灿灿的泛着光,赵福全早已悄悄的躲了出去。

  “翎沧,只有这时候,你才是暖的么?”弦卿搂紧了失神的翎沧,隔着薄薄的中衣,翎沧的体温缓缓透过来……我只是想要这一点温暖,你都不肯给我吗?那……那我宁可强抢了去!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忽然就发狠的咬住翎沧肩膀,一只手沿着领口探进去,不轻不重的捏了一把,感觉到身下的人受惊一样抖了一下,弦卿才缓缓松了口,笑道:“翎沧,你在想谁?”

  盯着俯在自己身上的弦卿,默然半晌,燕翎沧终究是选择紧咬了嘴唇,再一次闭上眼。心底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庆幸,庆幸自己因为伤势引发的高热让自己到现在都昏昏沉沉,于是,即使是那件事,想来也不会太难挨。

  看着翎沧缓缓合上眼睛,从里到外都透着拒绝。弦卿终于再挂不住笑意,冷下脸将手指沿着他胸口慢慢滑下,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多久!

  冰冷的手指从胸口一点点探下去,那一点冰凉竟然是意料外的舒适,翎沧紧闭着眼睛,暗暗咬住舌尖,绷着一口气不让自己呻吟出声,却控制不住越来越粗重的呼吸。

  “舒服?”耳边传来弦卿冷笑,冻得他从心里向外打了个激灵。

  有柔软唇瓣落在颈侧,啮咬,温热的舌尖在皮肤上细细描绘,弦卿在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努力听,又听不清了。翎沧昏昏沉沉的被弦卿搂着,仅存的意识里除了那只冰冷的手,就是颈子上一阵阵的麻痒。他死咬着嘴唇,咬的泛了白,一声一声的呻吟全在喉咙里打着转儿。

  “你什么时候这么倔强?呵,我错了,你一直这么倔强……”弦卿轻轻啃咬着翎沧的喉结,忽然就用力往下一压,翎沧瞬间咳嗽的几乎弹起来,又被弦卿死死压在床上,只剩了一阵一阵的颤抖。

  “不许再闭上眼睛。”弦卿看着翎沧,翎沧苍白的面颊因为剧烈咳嗽染上了一点嫣红,像是上好的白瓷上渗了一抹胭脂。

  看着,忽然就恨起来,他一手按在翎沧小腹上,恨恨的说:“燕翎沧,我若是现在破了你气海,废了你一身的功夫,你是不是就肯好好在我身边!”

  “末将……恕……难从命!”翎沧深深吸气。刚才那阵咳嗽几乎要把肺咳出来,嗓子里吞了砂子一样的疼,却仍然是挣扎着从嘴里挤出话来。

  “好!好!好!”弦卿气急,一张脸瞬间刷白,瞬间又气的嫣红。

  真想就这么不管不顾一掌打下去算了,也好过成天放着他在外面为了别人瞎跑,跑的不死不活的回来。

  正要将掌心含而不放的劲力一股脑的吐出去,却又看见此刻的翎沧衣衫散乱,早上才草草穿上的中衣在一番折腾之后,原本就没系牢的带子已经彻底散了开,倒露出他蜜色的身子,衬着翎沧散在枕上的黑发,更显得他左肩的绷带白的刺眼。

  忽然就叹口气,轻轻吻上那片雪白绷带:“疼吗?”

  不忍心的,终究是不忍心,但是要这么轻轻放过了,又不甘。

  按在小腹上的手终于是慢慢放开,叹息着沿着劲瘦的腰线一路滑到臀后,翎沧的皮肤紧致光滑,长年的军旅生涯并没有给他带来一身粗砺,倒是出乎意料的细致,像——上好的瓷。

  察觉到翎沧的身子在细微的颤抖,弦卿把掌心贴在他臀后轻轻揉捏了下,依旧是抗拒。

  “冷么?”他俯下身贴着翎沧唇边问。

  翎沧偏过头看着别处,紧咬了嘴唇一声不吭。

  “有我在,你也会冷?”微微的讥讽着,弦卿抓住翎沧的手覆在自己胸口,“我的心在这里,不愿意,你就把它挖出来。”

  “末将……不敢……”终是让他逼出了一句话。

  “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想起这人是为了什么把自己作成这幅死样子,弦卿就又觉得心头一把邪火。

  弯曲了手指,略一用力便刺进去。见他脸色一白,表情竟然就僵硬了,只道他是不愿被自己侵入,却忘了那地方原就不是能用了强的。

  咬着牙缓缓向里压进去,死死的盯着翎沧越来越苍白的脸,你就这么讨厌我!

  翎沧本以为高热的昏沉能让自己好挨一点,却没想到当弦卿硬是挤进去的时候还是活活疼出了一身冷汗,他死死咬住嘴唇,把惨叫压在喉咙里,拼了命的想阻止正缓缓推进体内的异物,渐渐,有冷汗自额角涔涔而下……

  李弦卿漠然的看着惨白着脸色喘息的翎沧,硬是将手指连根没入,翎沧体内的抗拒他不是没有感觉,但是,为什么你连身体都在抗拒我!

  咬着牙勾起手指慢慢的转动,看着翎沧紧紧闭了眼,全副心思都在抵御着自己的动作,弦卿的脸色就越来越阴霾。

  “很讨厌?”弦卿倾身压住翎沧,恶意的狠狠勾了一下。

  “啊……”翎沧的身子猛的弹了一下,身上瞬间又是一层密密的冷汗。

  “舒服了?”弦卿低下头有一口没一口的啮咬着身下气息凌乱的人,呵,我要你记住,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只能是我的,“那,你也该让我舒服舒服。”

  冷笑着看定了翎沧突然瞪大的眼睛,弦卿轻易的分开他修长的腿,将自己紧紧抵在他身后,看着翎沧被冷汗浸湿的额发一绺一绺的黏附在额头上,倒显得那一双眼睛黑亮的摄人。

  “怕?”那双透亮的瞳子里满满的都是不容错认的惊慌和恐惧,“你也会怕?哈,哈哈……”

  弦卿止了动作,定定的看了一会翎沧,忽然笑了,掌心轻轻摩挲着翎沧腿侧,扯了锦被团团裹住两人,附在翎沧耳边温柔的低声说:“看,我多粗心,连你在发烧都忘了。”

  翎沧却是脊背一阵发寒,弦卿脸上笑的如沐春风,眼睛却是里半分笑意都没有,就连语气,都冷的冰一样。

  “若受不住,可以叫,”弦卿依旧笑着,头埋在翎沧颈侧,含含糊糊的说,“最好把那些下人都叫进来,让他们看看,你堂堂燧烨将军,在床上是个什么样子。”

  “嗯!”翎沧闷哼一声,弦卿竟然在狠狠一口咬住他肩头的同时,猛的将自己挺了进去。

  “疼么?我要你死都忘不掉我!”抬起头的弦卿唇边淡淡印了血渍,笑的森寒。

  翎沧紧闭着眼,牙齿深深嵌进嘴唇,铁锈一样的血腥气从唇边一直蔓延进去,满口的血腥味……有鲜红温热的液体从他身后缓缓流出,渐渐将臀下的床单浸的濡湿……身下似乎永远不会间断的痛苦反反复复的将他所有的意识撕成拼不起的碎片,而肩头重又裂开的伤口似乎已经麻木的没有一点知觉……

  我……会就这样死掉吧……翎沧轻轻的吐一口气,放弃了所有挣扎,任由自己被拖进一片看不见底的黑暗。

  当弦卿疲惫的起身的时候,外面连绵不断的下了两天一夜的雪已经停了,之前那么多,那么多的铅灰色云朵好像在一瞬间都跑了个干净,剩下一片蓝的像洗过一样清透的天空,满满的都是那么耀目的阳光,他坐在榻边,呆呆的看着外边一片明媚的冬日,只觉得这屋内却是昏暗的连半丝光都不见。

  之前为翎沧焚的安神香早已散了,不散……也没什么用,那样折腾过之后,只怕不管是什么都没有用了吧。

  弦卿捂住脸,痛苦的喘一口气,慢慢把头转过去,翎沧已经醒了,却比昏迷的时候更加不堪。

  原本应该鲜衣怒马威风八面的人,此刻却是无比脆弱的狼藉着凌乱的衣衫仰躺着,身上从颈项胸口一直到腿间都是凌乱不堪的齿痕和**,一只手瘫软的垂在床边。而他却似乎无知无觉一般偏着头,干裂的嘴唇上带着微细的血口子,微微的张开,涣散的目光被散乱的头发别向一边,空茫茫的不知道在看什么地方。

  肩上的伤又裂开了,新扎好的绷带上透出来隐隐的血色,弦卿看着,只觉得心口一点点的抽紧了去,他记得……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惨烈伤口,竟然……又裂了开……

  弦卿哽咽一声,不该是这样的,怎么会这样,他……从没想过要伤他啊……

  他本想,将一生的宠爱都给他。不管他是他的臣子,朋友,或是别的什么。

  只要他想,他是真的,想让他安静的在自己身边,渡过以后漫长的岁月。

  然而他却违逆他!在朝堂之上,在寝宫之中!为了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对你就那么重要?

  那个女人……

  他突然有一种很久未有过的,泫然欲泣的感觉。忙擦了把脸,整好衣服,不敢再看床上的人一眼,跌跌撞撞的出了门。

  门外……好刺眼的阳光……<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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