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太子伴读1

  梁珊箔也不搭理他,只默默低下了头。()

  先不说她现在不想理他,就是问她,她也不知道。

  她那淡淡的样子让马文才感到了一阵莫名惶恐,不知道为什么,他只觉这样的梁珊箔,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远……

  捧住她的脸再次吻上那两片唇,仿佛只有这样,他才会觉得安心,才会觉得她是真实的在自己身边……

  梁珊箔静静的任由他吻着自己,漠然无任何动作,仿若一尊雕塑。

  不是不想反抗,只是她知晓,自己的反抗在他面前等于无,所以何必白费力气?

  况且,她现在不只是一个人……

  “我该拿你怎么办?”最终无力的松开她的身子,马文才叹声道:“走吧!皇上传你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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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哪个朝代的皇宫的是宏大森严的,其中通路也是错综复杂,如果没有内侍在前头带着路,梁珊箔相信自己早迷路了。

  宫路漫长,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梁珊箔的脚开始有些发酸,内侍才告诉她,拐了弯,前边就是皇上要召见她的地方了。

  看了一眼身边的马文才,她偷偷的撇唇,唉!走了这么久,为什么就不见他露出一丝疲态呢?

  接着她在心中轻叹,马文才啊马文才,就连陛下宣见你也要一同作陪,这是怕我跑了不成?

  终于到了一座殿宇前,内侍停了下来,侧身站一旁对二人道:“陛下只召见这位姑娘,它人请在外头等候。”

  内侍这一声是让梁珊箔如蒙大赦,她看也不看马文才一眼进了殿中。

  看着她进殿,纤巧的身影与殿宇森然的背景形成强烈的鲜明对比,仿佛那个娇小的身子随时会被仿若巨兽血盆大口的殿宇瞬间吞噬!

  于是,马文才急切的就想上前拉住她,总有感觉,她这一离去,就再不会回到自己身边了。

  然而,他只能伸着手,看着她一步一步走远,却无力拉回……因为殿宇门口的几个侍卫毫不留情的拦下了他。

  进得殿中,梁珊箔首先看到的是坐于首座的司马曜,今天他的装扮较婚礼那时正式许多,一袭描金的黑色龙袍紧贴于身,勾勒出他有力的肩身,胸前金线绣着的巨型苍龙张牙舞爪的腾云而飞,彰显着帝皇的威严。

  虽然觐见天子时是不允许直视天颜的,但梁珊箔还是偷偷的打量了他几眼,一看就惊了,这皇帝长的好生俊美,就像,就像一个人……

  细长的眉眼,漂亮的五官,薄削的嘴唇,只是面部线头要比那人深刻许多,多了几许刚厉和威严,不怒自威。

  然而此时这位帝王正含笑看着自己,那探究的目光让她禁不住一阵头皮发麻,寒气更是从脚尖窜起,直冲背心!

  慌忙低下头,她静默着,提高了十二分精神,随时准备以不变应对万变。

  看着她绷紧神经的样子,司马曜好笑的摇摇头:“你,抬起头来!”

  梁珊箔诚恐道:“民女不敢正视天颜!”

  司马曜扬眉,慢慢的眯起了眼睛,不敢正视天颜?骗鬼去!刚才那偷偷的肆无忌惮的瞧自己,以为他不知道?

  “朕命令你抬起头来!”

  “是!”恭敬的应声,梁珊箔不卑不亢的抬起了头,在看到一脸戏谑的司马曜之后立时僵化。

  靠!她就没见过哪个皇帝脸上挂这么欠抽的表情!!

  司马曜掩笑的咳嗽了一声:“听说你是琴公子的徒弟?”

  愣了一下,梁珊箔狐疑的点头:“算……是吧!”

  她实在想不明白,这件事,皇上怎么会知道的?

  “大胆!”司马曜突然拍桌:“世人都知道琴公子从不收徒弟,况且还是女弟子?你蓄意冒充,是何居心?”

  对这阴晴不定的司马曜梁珊箔只一阵无奈,她只有无所谓的耸耸肩:“陛下你说我是什么居心便是什么居心,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横竖来不就是一张嘴在说?”

  “你!”司马曜冷了脸:“你就不怕朕砍了你的头么?”

  “陛下不会!”梁珊箔定定的到

  “哦?这么肯定?”司马曜笑。

  迎视着司马曜的目光,梁珊箔一字一句道,“因为陛下不是昏君!”

  “哈!”司马曜阴沉着脸,仿佛被触了逆鳞,半晌却是不怒反笑:“好大的帽子,这么一来朕若是砍你头岂不变成昏君了?你盘算的真好啊!”

  “民女不敢!”曲膝跪下,梁珊箔认真的道:“民女只是实话实说,陛下乃是明君,自然不会为难民女的。”

  司马曜失笑,看了跪在地上的梁珊箔几眼,最终摆摆手:“罢,你起来吧!”

  “谢陛下!”也不拖泥带水,梁珊箔果决的起身,只是还没等她站稳,司马曜突然又道:“梁珊箔,就算这件事朕不追究,但你女扮男装去往尼山念书,可知罪?”

  再次跪下,双膝重重磕在地上梁珊箔疼的龇牙,心中是诅咒了司马曜祖宗十八代,靠!你算你是皇帝,也不带这么吓人的!

  “你好像不服?”双手负在身后,司马曜含笑望着她,双眼眯成了一条缝,这一狐狸样更是像极了某人。

  梁珊箔神情一阵恍惚,但意识还是清明的,她赶紧道:“民女不敢,请陛下治罪!只是民女入读乃情非得已!本着尽孝道之心,还望陛下明察!”

  “呵!好一张伶牙俐齿!”司马曜又道:“那你破坏朕的赐婚又怎么说?朕可派人查过,那一对稚儿并非你亲子!”

  “陛下明察,民女不敢欺瞒。是,那对稚儿并非民女所出,但民女之情不假,实在见不得心许之人另作他娶,无奈才出此下策,还望陛下念在民女一片痴心,饶过了民女这一回!”高昂着头颅,梁珊箔毫不畏惧的说到。

  司马曜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沉吟了片刻:“你的意思是,那天并非全部出于假意?”

  “陛下圣明,民女正是此意。”

  摸摸下巴,司马曜突然一脸算计笑容:“你先起来吧!既然你是琴公子的徒弟,又识过几个字……恩,太子如今正当学时,你便入住东宫给太子作个伴!太子功课不好便拿你试问!”

  “啊?”梁珊箔愣,让她给小P孩作伴读?不是吧?

  “嗯?”司马曜沉脸。

  “咳咳!”梁珊箔咳嗽一声赶忙道:“民女谢陛下恩典!”

  目视着司马曜梁珊箔心中一阵怨念,皇帝老爷啊,难道您不知道我跟你家那小P孩是八字不合的么?

  给他作伴读?还功课不好拿我试问?得,您老人家这回儿玩死我了!

  低头,梁珊箔垮下了一张脸,慢慢退了出去。

  饶有兴趣的看着梁珊箔退下,司马曜是不自觉的咧起了嘴角,哎呀呀!不知道那个人看到她给宗儿作伴读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啧啧,还真是让人期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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