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帅府易主

  第九章帅府易主

  东北的局势很微妙像章大帅一样多变。()日本人屯兵数十万在那里,苏联人有相当多的机关在那里,局面却由中国的奉系军阀掌控。这从大帅府的宾客的来往就可以看出来。往往是上午是日本人,下午是苏联人,今天是他们奉系大吏,明天是国民革命军的大人物。宾客盈门的大帅府是当时东北局势的缩影。

  此时的章大帅听信了日本人的唆使,要想和**苏联决裂,他要把苏联人赶出东北去。

  为什么大帅已经反对了苏联人,日本人还不满意?这要从奉系军阀章作林说起:章作林土匪起家,他二十八岁就当上了奶嘴山的老大,后来被子袁世凯收编成了一个军官。一步步地升到了奉系的头目。当年跟随他的八个好兄弟都跟他也升官发财了。王三麻子就是他当年的三当家。他脸上有点麻子,人称王麻子。因为他在奶嘴山上排行老三,因此他在“落草”后人家当面叫他三爷,背地里叫他王三麻子。三麻子读过几年私塾,识得不少的字,当年山上的对外书信及内部“文件”都是他写的。现在大帅府的文告、书信当然不用他亲自动手了。他也没这个能力了。但大帅对他还是计听言从的。表面上看他是老三,实际上他是二把手。因为老二不识字。他如今跟随大哥吃香喝辣,封妻荫子他已足够开心了。他没想要权,只想跟着老大享福。

  大帅领着奉军打败了直系军阀到京城去坐镇去了。大帅把东北的大事交给了他的兄弟三麻子。三麻子坐镇哈市真是有东北王的感觉。那天他来到大帅府想坐坐大哥的“龙椅”。替大帅处理公务的。他坐过了“龙椅”就在大帅府里逛一逛。这里是他常来的地方,但今天他的感觉不一样。他从在帅府殿转到了内宅。不觉眼睛里出现了一个人,小凤姐。那女人妖娆无比地看着他。章雪思马上过去对三麻子说:“三叔,这是我的老师”

  “老师”他直勾勾地看着田老师。

  田芝清迎上前对三麻子眨了眨眼说明:“军爷好。我叫田芝清。”

  三麻子会意地说:“好,好。”也回了个眨眼。

  三麻子在大帅府处理完公事,已经是掌灯时分了。但他却对部下说,人还有点公事没办完。今天我就住这儿了。

  用过晚餐,天已墨黑了。他熟门熟路地来到田老师的住处。他知道给他闪灯的那个仆人住房就是小凤姐的住处。他推开本来就露出逢光的门。只觉得一个香泽的味道直冲鼻子。那是他熟悉的味道。他随手把门关上了。小凤姐扑向了他的怀里。他紧紧地抱着她。吻她的额头,脖子、脖颈。好一会儿,王三麻子开腔了:“你跑那里去了?”

  “我的爹妈把我抓回去了。”凤姐说。

  “那你怎么到的哈城?”

  “来找你啊。”

  “我在哈城,你又不是找不到我的。”

  “我到哈城才知道你已取了大帅的妹子。她是个雌老虎,我怎么能来找你呢?”

  “我,我。”三麻子没声音了。但他的心里热呼呼的,好一个懂事的好女人。

  他听到凤姐的抽泣声音。他扶摸着凤姐的脸,边替她抹掉眼泪边说:“委屈你了。

  几个月下来麻子是天天在大帅府内公私的差事都干的很好,白天府上办公。晚上府内办私。天天皇帝、日日神仙,那感觉不要太好哦。

  谁知一个消息传来,给他吓了一跳。他的东北皇帝梦破灭了。

  章大帅要回东北了,北京的地盘让出去了。

  当国民军迫近京、津之时,日本帝国主义者“惟恐战乱波及满洲”,一面增兵青岛,威胁南军北进;一面按其“东方会议”的决策,对章作林施加压力,迫使章作林及早离京。日本对交战双方发出警告,声称:“动乱行将波及京、津地方,而满洲地方亦有蒙其影响之虞。夫满蒙之治安维持,为帝国之所最重视,苟有紊乱该地之治安,......帝国政府为维持满洲治安计,不得不取适宜且有效之措置。”在这“警告”发出的前后,日本侵略者加紧了逼章的活动:既催章退回东北又乘机向章勒索“满蒙”的权益。日本侵略者得寸进尺,还要他“解决满蒙诸悬案”。

  日本向章提出其苛毒不忍言条件十款。

  日本人曾屡次逼章,要他履行所谓的“密约”。特使芳津会见章作林,与章谈至深夜。

  大使说:“大势已经如此,为使战乱不波及京、津,收拾军队撤回满洲以维持满洲治安,我想无论对中国国民还是对奉天派都是万全之策。”章作林听后非常恼火。

  怒责了芳津一声:“请回答我,为什么要我回去?”。

  “你们能打过北伐军吗?!”

  “若打不过他们,我们可以退回关外。”

  “恐怕未必回得去吧。”

  “关外是我们的家,愿意回去就回去,有什么不行呢?!”

  芳津见章作林不上其圈套,就进一步采取威胁手段,从怀里掏出日本政府关于满洲问题警告南北双方的觉书。并向章提出“满蒙权益”的要求,逼章答应。不仅如此,他又向章威胁说:“二师的兵在济南杀死几十名日本侨民,你对此应负一切责任”二师是他老二的部下。这一连串的威逼,使章大帅勃然大怒,由座上猛地站起来,把手里的翡翠嘴旱烟袋猛力地向地下一摔,搕成两段,声色俱厉地冲着芳津说:“此事(指老二的兵杀日侨事)一无报告,二无调查,叫我负责,他妈拉巴子,岂有此理!......”他说完之后,就扔下芳当,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客厅。三个多小时的会谈就这样结束了。

  那时,章作林本想“留在关内”,他对日本的逼迫行径“非常不满”。因而不但口头上拒绝了芳津的“劝告”,而且发表书面声明,反对日本的“警告”。日本见章不听摆布,对他继续施加压力,警告他:如果不听劝告,失败后想回东北,“日军当解除其武装”。同时,日本关东军也“开赴沈阳、锦州、山海关等地,并将关东军司令部由旅顺迁至沈阳,在沈阳满铁借用地分设六大警备区,日侨也组织日勇千余,剑拔弩张”。在这种形势下,章作林见大势已去,不得不表示离京。

  同时,奉章在军事上节节失利,军心早已动摇。章雪亮、于霆等亦“力劝老帅回奉”。章作林决定下总退却令。

  当日下午,“邀外交团入府”,在怀仁堂与外交团告别。他在致词中,以极悲痛的语句,向各国使团表示他的“讨赤”立场。他说:“余为中国计世界计,始终矢志讨赤,至保护外侨生命财产,即余在满洲时......亦未尝一日忘怀,今后仍然请各位放心。”次日章作林发表了“出关通电”,说明自己到北京“本为救国而来,今救国志愿未偿,决不忍穷兵黩武。爰整饬所部退出京师。”

  章作林虽通电“退出京师”,但决不甘心放弃既得的统治地位。在离京前,他命二弟将“安**大元帅”的印、旗、国务院的印信、外交部的重要档案全部运往关外,并下令“一切重要命令,仍须由大元帅盖印发表”,梦想“在关外庞然自大,一过其大元帅之瘾”,企图有朝一日卷土重来。

  但日本人已不允许他回东北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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