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二下歌州

  下飞机后,林宏交待司机直接将我俩送回菠萝镇,然后留在那里等待明天搬家。

  菠萝镇离市内太远,上班确实不方便,在接下来的日子,如果我一直在林宏的公司工作,那以后我们很难再回到这里住上几天了。

  这时,有位很高很帅的男生笑嘻嘻的向我们走来,看长相这人和林宏的相似度很高。

  他身材很好,容貌也俊美,只是头型没什么特点,是过去男生常留的最古老的平头,很像大队会计。

  洪飞见到我先是一愣,又不知怎么称呼,点了点头就一直盯着林宏,他在等待林宏的介绍。

  林宏把东西搬上车后,拉过我的手,向洪飞一本正经的炫耀我。

  “这是你嫂子乌拉那拉格。”

  “啊?”

  洪飞惊讶的啊出一个问号,看洪飞脸上跳跃的表情,估计他从来就不知道林宏有女友,今天却直接蹦出个嫂子,这事绝对不是惊喜而是惊吓。

  “不不,我不是的。”

  我摆手加摇头,就差蹦起来解释了。

  林宏说完骄傲的一摆头示意我上车,我哭笑不得的向洪飞躬身道了一声再见,然后钻进车里。

  汽车都开出二十多米了,洪飞还站在原地继续望着我们的方向呆萌呢!

  林宏回头看了看洪飞的站姿,然后将头转过来,手不停地拍打前坐靠背,咧嘴露出12颗牙齿。

  我第一次见林宏如此孩子气,我按住他的手,他还想再拍打,我死死的按着,他却神经大条般的笑出了声。

  洪飞是他发小,也是他的亲同学,他能让洪飞叫我嫂子,说明他与我的交往是本着结婚为目的的。

  林宏这么做令我很感动,因为谁都想有一个稳定的家庭,谁都不想结完婚就离婚。

  我两只手由死死按着,改成死死抱着,我抱着他的手臂流泪了,林宏发现我哭了,忙搂着我不敢再嘚瑟了。

  “怎么了?”他慌忙小声问道。

  “没什么?刚才他叫我嫂子,我挺开心的。”我抹了抹眼泪笑说。

  “哦!原来是这样啊!只要你死心塌地的跟着我,至少有一千人叫你嫂子。”

  我实在忍无可忍了,将手伸进他的衣服里,必须得数一数他有几根肋条了,林宏忙按住我的手,示意前面还有司机呢!

  “想不想看微信,洪飞准在微信上喊话呢!”

  “想看。”

  我和林宏肩挨肩,额头顶着额头,打开微信一看,洪飞果然在微信上询问我是哪一个呢!

  “乌拉那什么来着,这一会儿我就把名子给忘了,是我们公司新招来的员工吗?”

  “以后就是了。”

  “她很漂亮,文艺界的?”

  “中介的。”

  “哈哈!三日不见,你小子学会幽默了。”

  “真的,我们是在大林中介认识的。”

  “你吓我一头冷汗,准成吗?”

  “我用东北告诉你,老准成了。”

  “我要见证你的奇遇。”

  “你抓紧送祝福吧!”

  林宏收起电话乐呵呵的看着我,我也看着他,我从他瞳孔里看见了我幸福的身影。

  行驶在这条马路上,仿佛就像行驶在我的新生活之路上,我知道前路会有顺畅也会有颠簸,可无论是好运还是厄运,不是想躲就能躲得开的,让一切都顺其自然吧!

  我们到达菠萝镇已经是下午了,山里的家也没太多东西可收拾,我的一只箱子和他的一些衣物及资料,一会儿就收拾完了。

  “咱们去市内住哪里啊?”

  “有好几处房子呢!都是公司给经理人租的,忙过这几天,看看如果有合适的,我们再买一套。”

  吃过晚饭,我们闲聊一会儿,然后我趴在阳台看夜晚的远山。

  “我想去山顶休息亭坐坐。”

  “好好,我陪你去。”

  我们慢悠悠的闲逛,还是那天的路径,我们穿过树林,再往上走就是青石板路了。说是山路,其实和公园的路没什么区别,都是经过重新修复的路。

  林宏依然牵着我的手,他的脚步总是很轻盈,而我的脚步却总是很沉重。

  走着走着,我忽然感觉脚脖疼了一下,随后脚有些麻木,紧接着腿也开始麻木,再后来我的腿就失去知觉了。

  “我腿咋麻了?我不能走路了。”我惊愕的看着林宏问。

  “是不是走急了,慢点走。”

  “我刚才脚脖疼了一下,是不是被什么咬了?”

  林宏找了一圈什么都没找见,他看我依然不能走,便蹲下查看我的脚脖处,因天暗也没看出脚脖处有什么异常,他忽然意识到了危险,抱起我就往山下跑。

  “看到蛇没有?”他边跑边问。

  “蛇?没看见呀!”我猛抬头坚定的回答。

  林宏几十步就跑到路边,放下我又开始查找伤口,借着路灯,我俩看见在脚脖处有少量鲜血溢出,他掏出手机联系在宾馆的司机马开车过来。

  然后他把我的速干衣脱下来,使劲缠绕在我腿上,林宏是南方人,他非常确定我是被蛇咬了。

  司机到来时,我神智还很清醒,他们把我抱上车,司机瞬间把车开到家楼下。

  “你快上楼拿我的包,包里有我的身份证和银行卡,我那张卡里有二十万元钱,看病够了。”

  这时,我还能清楚的安排一些事宜,林宏飞似的往楼上跑,他快速从楼上取回东西。

  “先去菠萝镇医院打抗蛇毒血清,这家医院离我们住地较近,有十五分钟的车程。”林宏对司机说。

  司机飞速向医院开去,林宏怕来不急抢救。所以,没有直奔歌州。

  路上林宏又联系洪飞带上几个人,马上去菠萝镇医院等待,又让杨星联系几个人在歌州市里等待,看这边需要什么特殊药物。

  到医院时我已经开始心慌、嘴麻、恶心,医生一看伤口就知道是被毒蛇咬了,他问我被哪种毒蛇所咬,我说不清楚,因为我并没有看见毒蛇。

  镇医院有抗蛇毒血清,只是不清楚我是被哪种毒蛇所咬,又没有化验蛇毒的仪器和设备,因此,不知道用哪种血清。

  林宏不停地与歌州的医生同学通话,他同学指点要用口服药。

  镇医院没有口服药,这时,洪飞他们十来个人也赶到了,有林宏大学同学,也有公司职员,还有那位医生同学。

  “抓紧回歌州吧!”那位医生同学说。

  “是的,马上回歌州。”林宏说。

  大家七手八脚把我躺在床上的我,推到救护车跟前。这时,我在想人多可真好啊!过日子不能没有人啊!假如我有这么一大帮兄弟姐妹该有多好。

  作为独生子女,我觉得我家严重缺人,这个问题到了非解决不可的时候了。等我好了我就结婚,然后生一大帮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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