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翱翔需要代价
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临，这是谁也无法预知的事情。
但凉宫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份意外它会来得如此之快，以至于凉宫短时间内根本没有办法接受展翅高飞下这血淋淋般的残酷。
沉重的氛围就在东京电视台的这间狭小办公室里弥漫开来，摄像机拍摄下的自己无处可躲，甚至就连一瞬的表情都有可能被记载在录像里，成为日后的历史。
从开始到现在，成员们纷纷低头不语，表情凝重，越发加重了这不言却深知的紧张感。
太过于严肃和压抑的气氛，使得凉宫开始按耐不住自己的紧张且无助的心情，只得四处观察成员们的反应。
在余光中凉宫发现自己对面的桥本一直低头不语，没有给出任何反应，像是在趁机睡觉，又像是紧张的自我消化。
再看看自己手边的白石快要哭了的表情，凉宫内心也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应该是表现得紧张些还是放松一点会比较好。
可能作为本人没有办法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和气场，但在办公室里的其他人看来凉宫未奈现在就是生人勿近的状态，而且气压低的令人不敢靠近，没看见凉宫身边的白石和中田都开始拼命要往旁边挪位子了吗！
突然出现兹拉的电流声，带来了选拔名单要用手机电话通知的形式来公布时，凉宫心脏就像被人按下加速键一般，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会不会被选上。
“铃铃铃~铃铃~”
率先在整间房间里响起的是白石麻衣的电话铃声。
“谢谢~”
带着掩饰不住的如释重负，以及根本不需要本钱的泪水，白石逃离了这就像牢笼般的办公室，飞奔着往演播室跑去。
追着沙友理和娜娜敏的背影离开后，凉宫继续低头，盘算起到底自己有没有可能进入选拔。
像是有预感一般，凉宫内心开始安慰起自己反正自己已经落选过一次了，这次要是一样落选，也没什么，大不了先专注于学业呗。
“铃铃铃~铃铃铃~”
凉宫面前的桌子突然振动起来，耳里也传来了一阵音乐声。
只是响起的并不是凉宫的手机，而是离凉宫还有还有好几个人距离的高山一实被选中了作为七福神之一。
“别紧张，别紧张，你可是凉宫未奈啊！”
凉宫内心暗自想让自己不要太过于紧张，可是当所有七福神宣布完毕，自己的电话铃声还是没有响起时，凉宫那紧握的双手都已经被自己握到发白发紫的程度了。
“嘟嘟嘟嘟嘟~”
凉宫面前的桌子再次震动了起来，只不过这次的确是凉宫入选了，作为选拔之一。
凉宫猛地抬头，想确认到底是不是自己入选了。
在确认真的是自己被选中后，凉宫才用自己颤抖着的右手接起了电话。
电话的那头是凉宫完全陌生的声音，却毫不犹豫地宣布凉宫是一单选拔的选拔成员之一，说着现在凉宫可以去乃木坂在哪的演播室报到，这件仿佛与他毫无关系的事情。
“谢谢！”
凉宫从凳子上抽身起来，准备前往演播室。
关上门的瞬间，凉宫听到了那微弱的恭喜声。
同其他成员一样一路小跑到演播室里的凉宫，几乎是紧绷着脸进入演播室，来到了香蕉人身边。
“恭喜啊……现在的心情是什么样的呢？”
“唉多……这个……实在是……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会入选……”
“现在进入了选拔肯定是会努力的吧~”
“会努力的！”
凉宫全身力气都用在对付自己还在颤抖的右手，就连香蕉人的问题也实在是找不出什么形容词可以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就顺着香蕉人的话走下去。
即使走到了星野南的身边，手上的颤抖还是没有停止，凉宫想这是不是刚才的余韵还没有结束？
下一秒镜头一转就变成了西野七濑接上了电话，飞奔着向演播室袭来。
等西野走向自己旁边时，西野还是没有停下自己的泪水，只不过抽泣的声音没有刚才那般大了。
“娜酱……”
凉宫再一次像当初0单落选时一样，躲在镜头背后，想要牵起西野那并不算温热的手，却又在即将合掌的瞬间收回了自己那已经越过了界限的手。
眼眶里始终想要掉落的泪水，还是没办法脱离地心引力的作用，狠狠地砸向地面。
只不过上次的泪水是西野和凉宫的不甘，这次却是她们的如愿以偿。
最终在樱井玲香的到来下，乃木坂一单选拔成员名单就此宣布完毕。
但这远远还没有结束，现场秋元康还发来了一段视频。
“很遗憾，大家没有成为选拔成员，但是请不要灰心丧气这还只是开始而已，一次落选并不代表自己不行……”
看完秋元康发来的视频，以及收到来自香蕉人安慰后，留在房间里的成员表情也没有像刚才那般沮丧无比，也稍稍重振了一份信心，想着这也只是开始而已。
而演播室里的成员们在镜头的撤下后，相互抱着，或是眼里带泪地说笑着，仿佛卸下了心头一个沉重的包袱。
但不知为何凉宫依旧觉得演播室里的氛围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不管是不是错觉，凉宫还是决定先出去探口气。
一条长长看不见尽头的走廊，凉宫靠着墙，脑海里却一直在回响着那时突然响起一道一道又一道的电话铃声，也不知道这一切是不是梦。
凉宫慢慢从墙上滑落，毫不顾忌地坐在了地上，紧抱着自己的双膝，低头任由眼泪大颗大颗地滑落滴在白色的地板，将自己的情绪释放。
默默哭过一场后，凉宫才收了收自己还想要爆发的眼泪，准备去趟洗手间，洗把脸以免让自己在别人眼里看起来很狼狈。
“加油凉宫！”
在洗手间里给自己好一番打气后，凉宫才离开了洗手间，也没有听见在自己走远后才爆发出来的若有若无的抽泣声。
回到了那个沉闷的休息室里，凉宫也和其他成员一样准备收拾收拾东西回宿舍，毕竟等下也没有什么节目需要凉宫她们参与录制。
上了大巴后，所有的成员似乎有了同样的默契，没有再聊那残酷的选拔，更多的只是沉默或者是闲聊日常最后再归于沉默。
就连一向都会在大巴里放声高歌的生田绘梨花今天也很反常地收起了自己的大嗓门，提前坐在了中元的身边，默默陪伴，不讲一言却又尽显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