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 本体受损

  几个小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摆出什么状态来回应眼前的和尚。

  他看上去倒是没什么恶意,况且手上还扶着花将军,看样子是想送他回军帐。

  花将军出去是对敌的,虽然对的敌是哪一方他们也不清楚,但看样子花将军像是吃了亏的,要不也不能搞成这副半死不活的状态回来。

  不过,这地方除了他们和花将军是一伙儿的,其他的似乎都是敌人。

  现在这两位,不会也是敌人趋花将军昏迷来军营捣乱的吧?

  几个小兵脸上犹疑不定,面面相觑,谁也不敢拿主意。双方就这么僵持着。

  陆压看得真切,哧了一声道:“要是我们打算害你们,你们现在已经没了。快点告诉我,这花凤凰的帐子在哪儿?还有,你们这里除了他,还有没有管事的,一并叫来。”

  听他说的好像有些道理,几个小兵商议了几句,其中一个胆子大些的上前一步道:“花将军的帐子在那边,跟我来吧,我带你们过去。”

  还有一个过来帮着小和尚扶着晕过去的花千阙,一起往主帐走。

  另外几个往远处的一个帐子跑过去,想必是去叫他们的副将去了。

  花千阙的帐子并不太远,也不大,里面陈设也简单的很。除了一把琴,还有一些书卷,床头上随意搭着两身旧布衣。

  看上去不像一军之主的军帐,倒像是个随军的师爷谋士之类的居所,文气十足。

  那小兵和小和尚一起将花千阙扶到小榻上之后,便自觉地退了出去,和给他们带路的小兵一起守在门口,一半算作警卫,一半算作监视。

  陆压将金暂离往小榻里推了推,自己也爬了上去,伸手就要解花千阙的腰带,手却被金暂离握住,墨蓝墨蓝的眼睛望着他,半分委屈半分认真地问:“你要做什么?”

  陆压道:“看看他到底怎么了呀?”

  “我,并没有伤他。”金暂离认真地说。意思是花千阙差没有外伤,不必脱衣。

  陆压好笑地解释:“我知道。不过,他如今这样,我只是怀疑他心脉受损,又有怨毒之气集于丹田,方才同你赌气时,强行施法,导致心脉及丹田皆受损严重才至昏厥。”

  “哦~”金暂离释然。但是依然握着陆压的手不让他接近花千阙。

  陆压看看昏迷不醒的花千阙,再看看坚定地握着自己的手的金暂离,退后半步叹气:“你来。”

  金暂离这才放开他的手,上前把花千阙的衣带散开。

  果然,花千阙自心口向下如同碎裂的冰棱一般,一道冰柱状的痕迹一直延伸到丹田处,丹田处则是黑沉一片,躺在那儿毫无生气,像是一具离魂的躯体。

  陆压面沉如水:“凤兄这简直是胡闹!他本来就是强行让新集的怨毒之气替换自己的本体,稍有不甚就会身死魂消。这么关键的时候,还要硬撑着出去在我面前逞强。他到底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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