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惶惶

  回到山庄时已近晚饭,徐蓉不在总台,问服务员也不知道。一个人心情郁闷地将一箱字画扛到了办公室。

  刚坐下,却听得洗手间传来隐隐的水声,难道是水笼头坏了。我推开了洗手间的门,映在我眼前的是徐蓉,不过她浑身水淋淋的没穿衣服。

  她惊诧地双手掩胸看着我,我贪婪地看着她,原来徐蓉脱光了真的这么好看。

  我终于还是按捺不住,走过去把她从浴缸里抱了出来,把她往床上一扔,便扑了上去。

  徐蓉挣扎着,却哪里是我的对手,三五下便把她的手脚摆平了,都压在了身下,舌头在她身上舔着,徐蓉终于屈服,一动不动地任我为所欲为。

  三两下地除去了自身衣服,把徐蓉全身上下摸了个遍,那丰满的肉感确实不错。徐蓉紧闭着双眼,不敢睁开来,身子有些发抖。

  强行分开她双腿,刚进去一点,却觉得不对劲。问徐蓉道:“你还是?”

  “嗯!”徐蓉点了点头,看样子好象还有一些的自豪。

  我头都大了起来,推开徐蓉跑到酒柜拧开一瓶五粮液便喝了一大口,火气迅速地退了去,脑子才有些清醒来,想起朝霞和于兰,我已经够了,我再不想惹上什么情债。

  徐蓉拿被子遮着身子,怔怔地看着我,好象还要等我去她似的。

  我走到洗手间,把她衣裤拿了来,扔了过去:“你怎么会在我房间的?”

  徐蓉看着我,一动不动。

  我忙转身朝办公室走去:“快穿起来。”

  徐蓉穿好衣裤满脸通红地站在我面前。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拍着她肩膀道歉道。

  徐蓉本能地缩了缩,蚊呐般说道:“张董,我先出去了。”

  “去吧。”我颓唐地躺在办公椅上,看着徐蓉低着头在过道上快步走着。

  我又猛喝了一口酒,山雨欲来风满楼,可能就是今天,可能要过几天,可能什么事也没有,不过那是不可能的,不然柴伯伯也不会这么慌张,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爸爸根本不想让我知道,不知道好是好,却更让我疑神疑鬼。

  想了一夜,带上这些字画,一早就把朝霞叫了出来。

  “什么事啊,这么急?”朝霞上了车,她眼睛有些红,一定没休息好。

  “那两个抢劫犯抓到没?”我想知道朝霞有没有时间。

  “抓到了,昨天忙了整夜,我今天休息。”朝霞看着我。

  “跟我到d市去一趟,身份证带了吗?”我想把这些字画拿到d市的银行保险箱存了。

  “带了,干什么?”朝霞不解道。

  “跟我走就是,不要问那么多。”我强横道。

  朝霞不解地看了我一眼,便不再发问。

  到d市找了家银行,用朝霞的身份证租了一个大保险箱,付足了十年租金,出来时才吁了口气,对朝霞道:“这事你谁也不能说。”

  “发生什么事了?”朝霞忍不住问道。

  “可能要变天了。”我看着天上的乌云。

  “是要下雨了,我来开吧。”朝霞坐进了驾驶室。

  我在边上坐好,对朝霞道:“那是有人送我的字画,可能值点钱。”

  “是嘛,用得着这么神秘嘛?”朝霞踩了油门,车快速地往回路开去。

  我苦笑道:“我变成穷光蛋的话你还爱不爱我?”

  “无聊,你变穷光蛋谁还爱你。”朝霞转头嗔了我一眼:“你的眼神怎么那么忧郁?”

  “好看嘛?”我笑道。

  “好看你个大头鬼。”朝霞将车开得更快了。

  到了给朝霞买的新房,我不顾朝霞疲劳,疯狂地和她欢好了三次,好象真的世界末日就要来了一般。

  看着沉沉睡去的朝霞,我很担心爸爸,这么多年了,他多少跟柴伯伯有牵连的,他的事,我竟然没有朱纪才知道的多,为人子者,真是失败。

  回到山庄,朱纪才正等着我。

  朱纪才是陪一个律师来的,这律师四十来岁,看上去很会做事的样子,他是爸爸的律师王桑田。

  一见我,他话也没多说,只叫我在一份合同上签字。

  我看了一下,是圆月山庄的股份转让书,从今天起,我占这儿的六成股份了。

  律师刚走,财务处的人又来了,给我看了财务报告,上面的数字很好看,我有些欣慰。

  “补税五十万。”朱纪才抛出一句话来。

  我犹豫了一下,想了想其中的厉害,便点头答应了,现在损失点,以后一定会赚回来的,重要的是不能让人抓到把柄。

  “还有什么事要做吗?”我问朱纪才。

  “没有了,”朱纪才一耸肩:“想玩什么就去玩吧。”

  我笑笑,能玩什么呢?昨天玩了徐蓉,要不是我悬崖勒马,她的膜早搞破了,真是好笑,只要膜不破,就是,以后要是徐蓉嫁了人,她老公知道自己老婆虽然是,但早被人摸过吻过,会有什么感想?

  “我走了,我能做的只能是这些了。”朱纪才走了,好象他已经尽到了责任。

  想玩什么就去玩吧,爸爸这么多年风风雨雨也过来了,我为他担心什么?我家买的各种人寿保险就已经够用了,没必要担心的,最多心理上失去依靠。这样一想心中又有了雄心。

  门铃响来,是徐蓉。

  “张董,这是我的辞职报告。”徐蓉递过一张纸来。

  我看着她,她红着脸低下头去。

  “为什么?是因为昨天的事吗?我向你保证,再不会有这样的事。”我信誓旦旦道。

  “不是,张董,你是好人。”徐蓉说我是好人,可能是为我放她一马有些感动吧。

  “那为什么?”我问道。

  “我,我……”徐蓉半天我不出来。

  我把辞职报告撕了:“昨天是我对不起你,你还是在这儿干吧,我开的工资别的地方不会开的。”

  “家里来电话,叫我回去嫁人。”徐蓉声音有如蚊呐。

  “你有男朋友啊?”我笑道:“那你也不需要辞职的。”

  “没有,我出来这么多年了,家里人担心。”徐蓉看了我一眼,忙又把头朝过去。

  “在我这儿有什么好担心的,又不会吃了你。”想起昨天还不是把她吃了,不过那也不是故意的,只是适逢其会罢了,谁让她在我房间把衣服脱光呢?

  “我,我也不想回去,可我哥哥说我再不回去就要把我抓回去,我已经三年没回去过了。”徐蓉脸上明显有些恐惧。

  “三年?”我有些惊讶:“你不会是从家里逃出来的吧?”

  “不是,可我真的不想回去。”徐蓉可怜巴巴道。

  “怎么回事啊?”我不由关心道。

  徐蓉低着头,就是不说。

  “说吧,我会帮你的。”我诚挚道。

  半晌,徐蓉才说道:“我们那里出来的姐妹很多是做小姐的,我前些年回去,村里人都说我在城里做小姐,我说我在饭店做领班,他们说那都是一回事,我做了这里的经理,家里人都知道,可村里人说我是高级小姐,那地方我再不想回去。”

  “既然大家都是黑的,你想白也不可能,你家里人相信你吗?”我关心道。

  “他们要相信我我早回去了。”徐蓉悲笑道。

  “既然不喜欢回去,你递辞职报告干什么?”我冷笑着,不知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徐蓉一怔,又是低头不语。

  “算了,你还是好好干吧,有什么难事开口就是。”我和蔼地说着,想起她成熟的身体,又咽了口口水。

  “我……”徐蓉又结巴起来。

  “有话快说吧,趁我现在还有能力。”我不耐烦道。

  “我被爸爸许人家了,彩礼都收了,他们叫我回去完婚。”徐蓉哽咽着。

  我不自觉地走了过去,手抚上了徐蓉的脸:“是插在什么牛粪上?”

  徐蓉躲了开去:“我爸爸赌博输了,把我这些年寄回去的钱都输光了,还把我搭上。”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我不愤道:“你认命了?”

  “我本来不想的,可昨天你……”徐蓉偷看了我一眼,她是不是真的喜欢上我了。

  我正经道:“昨天是我不好,不过我不会看着你往火坑跳,我不是什么好人,但并不代表我坏。你就在这呆着吧,没人敢把你怎么样。”

  “谢谢张董,那我走了。”徐蓉看了我一眼,饱含幽怨的一眼。

  我强忍着留下她的冲动,对她挥了挥手。

  下午时刘天回来了,我笑道:“有没有招大学生来给我洗盘子?”

  刘天神秘道:“有啊,还真给你找来一个。”

  “哦,”我惊讶道:“你还真糟蹋大学生啊,有人说他们是天之骄子来着,你不怕遭雷劈啊?”

  “我怕什么,又不是给我干活,要劈也是劈你。”刘天有些得意。

  “什么时候上班?”我接过了刘天递过的登记表格。

  “人在外面,我带来了,不过她要预支半个月工资。”刘天笑着对我说道。

  “林学院毕业的,没搞错吧,这专业也太不对口了。”我看着她的简历,不过名字倒是挺好听的,梅雨婷,没有雨会停,很适合于种树,取这名字读林学院跟专业挺对口的。

  “没人要,我只好发慈悲了。”刘天笑道。

  “快叫进来看看,人长得怎么样?”不知道人是不是跟名字一样好?

  “好吧,”刘天打开门:“梅雨婷,进来,张董要见你。”

  进来个小姑娘,个子倒还可以,有一米七左右吧,人还过得去,她的衣服未免有些脏了,目光很冷,看上去又有些犟。看见我怔了一下,我暗自得意,她一定是想不到我张某人这么年轻。

  “张董。”她有礼貌地叫了声,普通话很标准,总算有了些笑脸,虽然有些勉强。

  “梅雨婷!”我看着她叫道。

  “是,我是梅雨婷。”话语中有些冷。

  “我叫你洗盘子你可愿意?”

  “愿意,只要你先付我半个月工资。”梅雨婷漠然地看了我一眼。

  “好吧,你是新人,付押金一千。”我觉得这个人有点意思。

  “我没钱。”梅雨婷冷冷地说着。

  “那就押身份证吧。”我笑道。

  “你这样做是违反劳动法的。”梅雨婷提醒我道。

  “知道,劳动法算什么,每天都被人践踏。”我大笑。

  “你说的也有道理,那我押身份证吧。”梅雨婷终于妥协。

  “签几年的合约?”我问道。

  “一年是最短的吗?”梅雨婷看着我。

  “不是,一天也可以,我会先付你半天的工资。”不要说一天,就是一分钟我也会跟她签,反正我很无聊。

  “能不能不签,我不会做长的。”梅雨婷老实道。

  “那你来我这干什么,在我这干的都是长工,不过你有实际困难可以跟我说,我会尽最大能力帮助你。”在女孩子面前我是很容易心软的。

  “我现在一分钱都没有,我需要钱。”梅雨婷说道。

  “多少?”我看着她。

  “先支200吧,我想先买些生活用品。”梅雨婷说得很犹豫。

  我盯着梅雨婷的胸部,看来发育还是挺好的,看她衣服款式,不应该是没钱人,关心道:“你几天没洗澡了?”

  “两天。”梅雨婷脸一红。

  “不在家好好呆着到这儿来干什么,你们那边找不到工作吗?”按理说梅雨婷原籍r市也是经济发达地区。

  “这是个人。”梅雨婷傻傻道。

  “原来是个人啊,你不说我还不知道呢。”我笑道。

  梅雨婷满脸通红,地上要有洞的话肯定会钻进去,不过我这儿连老鼠洞都没有,真是可惜了。

  我打了总台电话,把徐蓉叫了来,对她道:“新来的,你把她安顿一下。”

  徐蓉应了声就领着梅雨婷走了。

  “叫她洗盘子。”我对刘天道。

  “有你的,真叫她洗盘子啊,我原想叫她来侍弄山上的花草的,那也叫专业对口。”刘天埋怨道。

  “上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我这是为她好。”我叹了口气,我这儿不是她呆的地方。

  “你发你的感叹吧,我要走了,回家陪老婆了。”刘天这样说好象对老婆很好的样子。

  “什么时候昏啊?”我不由关心道。

  “法律上已经昏了,昏礼再说,挺累人的,结昏了干嘛要让全世界都知道,没意思。”刘天摇着头。

  “搞两个昏礼是你说的,不搞也是你说的,小人。”想起刘天以前说过的昏礼计划,是挺诱人的,想起朝霞,我心就痛,我一定要跟她举行一次昏礼。

  “有些东西想想挺美的,那就想想吧,就象大丈夫平生要撒遍五湖四海一样,很宏伟,很壮观,不是吗?”刘天大笑。

  “滚。”有些东西想想很美,做了可能不美,但不做又怎么知道不美呢?

  刘天哈哈大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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