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街巷

  徐渊没有回答他的话,自顾自地说道:“说起来,我干嘛要理这种事?”他抬起来看了看天空,然后拿出钥匙来,看着对方微缩的瞳孔,平淡地说:“你是在找这把钥匙?本来是可以直接给你的,可是我怕你到时候很不聪明的多生事端,上演一出农夫与蛇,我又要多费手脚,实在很不划算。所以我想知道你拿这东西有什么用?”

  刀疤脸脸色一变,对方不仅知道自己找他麻烦,更是知晓钥匙的事情,要说蒙骗对方再无意义,如今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放过他。

  刀疤脸微邹起眉头,用低沉地声音说道:“小子,我不管你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既然你知道我要什么,我也免得多费口舌。你最好赶快把钥匙给我,不然你会死得很难看。”

  徐渊内心一哂,微笑着说:“我劝你说话不要太嚣张,因为那样只会暴露你的软弱。你还是将这钥匙的作用说给我听最好。”

  刀疤脸冷哼一声,不再废话,双手一挥,说了句:“动手。”

  那群手下早就不耐烦了,得到命令后,立马就有两人冲了上来,脾气暴躁的黄毛怪叫着冲在最前面,窄窄的巷道使得其他人只能跟在他后面。

  徐渊叹息一声,不是为这些无知者的血勇将要得到惩戒,而是为自己该选择什么的手段才能使他们脆弱的身体不至消散苦恼。

  “寒泉召来!”

  三道碗口粗细的水流成品字形激射而出,冷冽的寒气溢满阴凉的小巷,温度逐渐的下降。

  冲的最快的黄毛挥舞着拳头,凶狠的脸上迅速地变为惊恐,止不住的身形当胸迎上,倒飞而回,如同被高速的汽车撞倒一般。

  后面的人哪里能想到会有这种变故,红发男下意识地去接,厚重的力道连着他一起滚倒在地。其他人吓了一跳,眼睛都朝他俩看去,愣了愣神。

  哪知道寒泉水并未散去,愣神之人纷纷中招,如同被重锤击中般,捂着伤处哀嚎满地。前后不过两分钟,对面便只剩个刀疤脸,呆呆地望着徐渊。

  徐渊左手背着包,右手捏着钥匙,向着刀疤脸走去。他边走边说:“你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告诉我钥匙的秘密。”

  刀疤脸打了个冷战,神态没什么变化,只是脸色苍白,看徐渊走近,连逃跑的想法都升不起。他虽然是个黑道头目,但鉴于每次都是由漫画书中交易,偶尔也会翻一翻,对于其中千奇百怪的能力不以为意的他,此刻见识到一种异乎常理的攻击,忍不住地胡思乱想。

  徐渊越走越近,见他不说话,继续说道:“另一个就是带着这把钥匙从世上永远的消失。”

  徐渊有点尴尬,我这说完了,你还没点反应?他邹了邹眉头说道:“看来你们是要将这秘密带到地狱了。”

  随即他又舒展眉头,微笑着说:“也罢,我一向是不强人所难的。”

  看他要动手,刀疤脸回过神来,蓦地变了脸色,带着哭腔说道,“别,大佬,别杀我。我说,我都说。”

  徐渊一脸怀疑地说:“你们这种大佬,不是最在意面子的吗?这么容易求饶?”

  什么面子能跟命比?刀疤脸心里吐槽,脸带苦色道:“大佬,您真是高抬我了,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头目,哪有什么面子可言呢?”

  徐渊到底也没接触过这类人,何况也没剧本看,问道:“电影里没你这样演的吧?”

  电影能跟现实一样么?想到对面是个高中生,却身怀非凡之力,刀疤脸脸色更苦了,只好哭丧着说:“我,我是个不成气候的,没那么有骨气。”

  徐渊内里也不是个未成年人,刚才只不过是一时兴起,听这话也不再纠结,说道:“好吧,你们拿这钥匙做什么?”

  刀疤脸眼神飘忽地说:“是,是我们的钱财保险箱的钥匙。”

  这种差劲的谎言自然被徐渊拆穿,他直接一道削弱版雷咒运起,突然晴空一声惊雷,电光一闪,惨叫声与雷声同响,杀马特同刀疤脸共鸣。

  徐渊收了威力的,不然随便一道闪电就能取人性命,哪还能听到他惨叫?他摇摇头说:“看来这钥匙的秘密对你很不利,我猜不是什么枪支弹药,便是什么违禁毒品。我看我还是让你们消失好了。”

  正在惨叫的众人哪里敢赌对方是不是这么心狠手辣?心里把老大快恨死了,连惨叫也顾不得,只一个劲地求饶。

  刀疤脸被雷劈得全身麻痹,感觉呼吸都不顺畅,早已吓破了胆,哭着说:“别,别,我再也不敢骗你了。另一本杂志提供的地址,需要这把钥匙才能打开,里面有我购买的一把枪,之后我会再将钱放进去,把钥匙封存回杂志后退回去。所以刚才我说那是我们的钱箱也事这样。”

  徐渊懒得计较他为了求生的圆谎,问道:“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搞这么麻烦就为了一把枪?直接交易岂不是快得多,还要弄个中间商,太辣鸡了吧?”

  刀疤脸心下难受,你高人不在乎一把枪,可是我们这些混社会的凡人有把枪是多有威慑力的存在?他当然不敢说这些话,只好哼唧地说道:“大佬,我们都是辣鸡,只好买把枪充面子。至于卖枪的人身份比较神秘,而且对于我这种小客户并不重视,也就通过这种中间商来完成交易。”

  徐渊在问过地址后,一人给了一道灵气,当然不仅仅为了治伤。他说道:“这道灵气将从你们毛发进入身体,随着血液前往心脏,如果今天的事一旦泄露,后果我也不再多说。”

  众人骇得连忙伸手去摸,谁也不会怀疑他说的是假话。一个个面露苦相,连连发誓保证,绝不敢说出去半个字,心里后悔自己干嘛这么积极,搞得现在生死操于他人之手。

  徐渊对他们进行了一番思想教育后,也没取他们性命,便径直离开了。对于这样的组织来说,时代的变迁和社会的进步才能使它绝迹。

  红的黄的秋叶落到窄窄的巷子里,风一吹,飘到墙上、屋檐上,静静等着长久的秋雨将它们浸湿腐烂。阳光透红透红的,穿过高低不平的楼宇,从隙缝中照射在路上。

  “砰!”有人倒地的声音。

  这里的路并不好走,润湿的道上尽是青苔。徐渊远远地看见,走得急切的少女滑倒在地上。长发遮掩的额头微微皱起,她一声不吭的站起来,拍了拍洗得发白的校服,埋着头向着徐渊走来。

  徐渊不关心幽暗的街巷还有多少生活的边角,自然也不关心这位班上的边缘女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们相遇,然后隔着八十公分的距离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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