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 你的欢愉由我守护

  扶风仙门、千尘殿、千尘阁外故渊君。

  往后余生,你的欢愉、唯我守护。

  君莫笑瞧着手中的千尘佩,满腹心事,原来是他,心中、尽是道不出的苦楚。

  她就这么在乎他·········

  “往后余生,有我、你便够了······”

  在这一刻,他便发誓,君莫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了,可世事无常、天意难测,顾子衿呢,作为他、守得住她吗。

  如果可以选择,我只愿他是君莫笑。

  ·······

  红尘万事皆由缘,半点分毫都是命。

  “不走,那不可能,这里不属于我。”

  正当众人都在为“插上天线,谁还不是个宝宝呢”这句话犯难的时候,青衣却突然道出了离别:“我是一定要走的,多谢厉掌门。”

  “前路迢迢,自当珍重,后会无期。”,厉闲庭反常的起身,执扶风礼,威严满目,深沉而宁静,悲伤而感怀:“永不再见。”

  “何意?”,赵青衣回礼,却不明白厉闲庭话中的深意,只是单单觉得,这厉闲庭有些小气,昨日一回今日一回,虽是惹了他,但也不至于吧,竟如此记仇,还后会无期、永不再见的。“厉掌门,不至于。”

  “你会明白的,我既盼着你明白,又盼着你、永不要明白。”

  “何意?”

  “无意。”

  赵青衣越发的不解了,难不成、他们之前便认识,如果认识、那他这番话,又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和他说的一样呢。

  “若就此留下,怎耐得这半生苍凉。”,赵青衣言道:“我们是不是早就相识,很早。”

  “哈哈哈哈哈······”,厉闲庭一阵狂笑,又变回了那个爱笑、爱闹、爱钱的厉掌门,他象征性的摸着胡子,向此次所获得的金银珠宝走去,没心没肺的继续数着、打量着:“臭丫头,我演的像吗,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啊?”,青衣在次行礼:“还好吧。”,赵青衣很平静的适应着厉闲庭的变化,说实话、冥冥之中,她不觉得这样的厉闲庭有什么不同,本就都是他,她都见过,虽已忘记,但很珍惜。

  “我去见故渊君,在此向厉掌门告辞,就像你说的,后会无期、永不再见。”

  “哎欸,开个玩笑,干嘛当真呢?”

  “告辞。”

  “不送。”,厉闲庭深沉的有些可怕:“永不再见。”,从始至终,他都瞧着那些金银财宝,未曾回头。他心中念着一个人,他要守护。而赵青衣如若会伤了他(她),他定不轻饶,但愿,你我之间永无再见之日,便不会有伤我所念之时。

  此时的厉闲庭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心中百般不是滋味,若她真能留在扶风,或是永远待在赵府、或是顾府,那该多好。

  可这一切,终归是黄粱一梦,该来的,终是会来的,躲不掉的。

  “无情,无忧,故渊君我便不见了,就此告辞。”

  千尘阁外,君莫笑一直盼着,她能来见他,可等来的、却是她要走的讯息。作为顾子衿,他或许会让他害怕,可作为君莫笑,他想给她带来一些快乐,一些只属于他们的快乐。

  红尘中,他们缘起浣溪殿,那便由此再续前缘吧。

  一年前,相国府浣溪殿,他们初相逢。一年后,扶风仙门浣溪殿,他们再聚首。

  一阵阵桃花的香气扑面而来,赵青衣徐徐的睁开眼睛,嗅着花香:“这是,浣溪殿。”,方才还在于无情话别,怎的一瞬间便到了浣溪殿,是何缘故。她惊奇地望着四周:“是谁?”

  “是我。”,君莫笑站在她身后,将她凝望:“姑娘,可还安好?”

  哇!这个声音,是《暗黑者》Darker,像极了,就像是经过声音变调处理了一般,那般低沉、又有几分好听。

  “你是谁?”,青衣慢慢的转过身,并没有第一时间去直视他,她微微低着头,映入眼帘的,是他那一身黑衣:“是你将我带到这里的,对吗?”,她漫不经心的抬起头:“何意?”,不知怎的,看着他这一袭黑衣,青衣心里却想到了顾子衿,他便也是这样的。眼前的男人,到与他有几分相似:“你···找我何事,所谓何求?”,他蒙着面,看不清长相,但从言行举止可以看出,他应该是个极尽温柔的人:“我·····”

  “无欲无求。”,君莫笑浅浅应道,他轻快的话语,似是觉得自己也不信,便也偷着乐了:“嗯哼?”

  “嗯哼?”,赵青衣亦应道。

  “既然赢了比试,为何要走?”

  “卦不敢算尽,畏天道无常。”

  君莫笑明白,什么“卦不敢算尽,畏天道无常”都是胡扯,你何时怕过这些:“说实话。”

  “啊?”,赵青衣寻思着:“他怎么知道。”,她踮起脚尖、伸出手扶着他的肩膀,将他注视:“何意?”,她想要伸手戒掉他的面纱,看一看那副面孔下,是一张怎样的脸,是一个什么样的灵魂。

  “我是君莫笑。”,君莫笑修长的指尖轻抚她的玉手:“非礼勿动,非礼勿视。”

  “哦!唐突了。阁主。”,青衣将手收回,执礼:“拜见阁主。”

  “那便留下来,与我说一说你的故事。”,君莫笑挥一挥衣袖,洋洋洒洒向屋里走去:“可好?”

  “不必了。”,青衣回礼:“真的。”

  “我君莫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答应天下人的事,便不会食言,你既已胜出比试,理应得我一卦,否、岂不是让本尊失信于天下人。”,君莫笑回头看向赵青衣:“是也不是。”

  “君上放心,青衣不会与人说的。”

  “不行。”,君莫笑笑道:“我从来不信你。”

  “从来?”

  君莫笑高坐于庭院中,倒上一盏茶,细细品味,还是那个味道,很特别、回味无穷:“做饭吧!”,他突然言道:“这茶,我很喜欢,很特别,再去泡一壶。”

  青衣不解故渊阁主为何要这般,但已无求,何不走为上策,然、庭院深深,哪有那么额容易出去,她刚踏近门口,便已是结界,寸步难行:“嗯哼?什么情况。”,青衣无法,只得回来:“主上,何意?”

  “沏茶”,君莫笑举着茶盏:“做饭。”,继而又指了指厨房:“可懂。”

  “嗯,好。”,赵青衣苦笑,心想着:“算你狠。”,她心不甘情不愿的留了下来:“泡茶,做饭,我、这便去,主上。”

  不就是泡茶吗,不就是做饭吗,有什么难的,等把你伺候好了,你在不放我走,就跟你没完,现在还是忍忍吧,谁叫你打不过人家,还在人家地盘上呢。

  稍时,青衣便不慌不忙地烧起了热水,沏茶做饭。

  “主上请用茶。”,赵青衣唯唯诺诺的,深怕出了半点差池,便永远留在这儿了。

  “好。”,君莫笑浅笑:“倒茶。”

  “是。”

  等等,不是这个味道,君莫笑制止了赵青衣:“重沏。”

  “啊?什么茶?”,青衣问道:“这茶不好喝吗,你还没喝呢?”

  君莫笑看着方才的茶水,指着它:“是这个。”

  “这不是我沏的茶,是无情沏的。”,赵青衣不想在重新沏茶,便连忙解释道:“我不会。”

  君莫笑亦浅笑:“你会的。”

  赵青衣不信,拿起那茶盏一闻,果然是她会的。这种茶是她发明的,又怎么不会呢,只是、墨无情怎会这种沏茶之法,难不成····

  “好,这便去。”

  这种酿茶之法,有些特殊,世间少有,也很奇葩,但味道确实与众不同,甘甜回香、甜中略带几分桃花酿的味道,别有一番风味。

  “主上,请用茶。”,赵青衣费了一番功夫,终于将茶水沏好:“可是这个味道。”

  “下去吧!”

  君莫笑品着茶,咽下它,仿佛有一阵寒风吹过,刺痛他心扉,原来,你已不记得了,连这也忘了。当年的味道,就连墨无情都能做的丝毫不差,而你沏茶却已是和一年前不一样的味道了。

  一时间,多少回忆涌上心头,历历在目。多少往事,不可回头,尤可回头。

  看着在厨房忙碌的她,多么希望这一刻,便由此停留,永不在变。

  香嘭嘭的菜肴,满院子都是香气,飘逸在空中,洋荡在心里。

  只要你真心,拿爱与我回应,结界便可解除。

  只要你真心,拿爱与我回应,你的欢愉、悲伤,便由我守护。

  “你的心里,应是还有我的,对吗?”

  这一刻,君莫笑既盼着她有真心,又盼着她没有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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