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话 逝者如斯
“提督，我军已经突入海峡，还有大约五分钟即将到达A据点，请指示下一步行动。”
“A据点的敌人是以小船为主，虽然因此很容易恢复，不过……”提督沉吟了一下，“依然以单纵阵突入敌据点，顺序依次为夕立、摩耶、爱宕、时雨、比叡、雾岛。”
“明白！”
“让夕立放手去打，除非她直接被弹，否则不需要进行可能造成误伤的援护攻击。其余人只管敲掉可能存在的发光最明显的重巡リ级或雷巡チ级，再来帮助她消灭剩余的小型船！如果没有重巡和雷巡，即按照ホ、ト、ヘ的优先顺序敲掉敌轻巡！”
“好……好的！”
也的确如同樱庭晓的预测，A据点处的敌人只有一个金光熠熠的ヘ级轻巡和一个带着微弱红光的ホ级轻巡，其余的应该都是海怪外形的敌人，也就是驱逐舰。虽然驱逐相对不太好发现……
“做好准备，首先给那个发光的大家伙迎头痛击……”时雨轻声自语着把鱼雷发射管和小型火炮都调整到适合发射的角度，“提督，仆不会让您失望的——诶？”
“总之随便打就好啦poi？”
时雨还什么都没说，走在队列最前排的姊妹舰已经发出兴奋的声音，随即两声并作一声的高角炮和鱼雷发射音同时，夕立已经扔下队列，独自冲了上去。
虽说之前没少被吐槽准头欠佳，但是在夜战中，赤瞳女孩的炮火却有如神助。酸素鱼雷又快又准地击中了发出红光的深海轻巡的腿部，就在半个身体被海怪头覆盖的深海栖舰因为下体受创失去平衡的当儿，两枚炮弹狠狠糊在了骷髅头轻巡的脸上。
时雨以为这是个好机会，全副武装立即瞄准了轻巡ホ级。没想到两秒钟后，轻巡ホ级发出了一阵咕哝声，就这么缓缓沉了下去……
当头炮击秒杀？！
而夕立的表演才刚刚开始。随意地调转平射连装炮的炮口，朝着金色轻巡轰了一炮，自己连停也不停，径直冲入了敌阵。
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
时雨看出了点门道，也来不及通知后面的两只重巡，所有的炮口齐刷刷对准了ヘ级旗舰。
61cm五联装（酸素）鱼雷
10cm连装高角炮
61cm五联装（酸素）鱼雷
“真是遗憾呢……成佛吧。”
实际上，这一刀补得相当及时，因为夕立的攻击并没有直中这艘金色的轻巡——一条ロ级鲸鱼直冲过去，用身体挡住了这一炮……但也仅此而已，12.7cm连装炮B型改二的威力直接把这条毫无灵光的驱逐舰炸翻，毫无悬念地沉了下去。
被连续遭到了这种打击，剩余的三条鲸鱼立即把火力全部对准了直冲向金色旗舰的女孩儿，鱼雷和火炮齐齐发出。
然而夕立却在两只驱逐之间猛然停下，接着一个急转弯，把一艘红色ハ级和一艘普通ロ级的炮火、以及身后姊妹舰齐射的火力全部甩开，几乎紧贴着敌旗舰窜了开去，只留下身后被彼此的炮弹鱼雷击中翻滚的两条鲸鱼。
至于深海栖舰的旗舰，挨了时雨的一次全弹发射，就算是灵压强大的金色巨怪也无法维持平衡，眼看着要沉了。
仅仅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刚刚还气势汹汹的深海栖舰警戒部队已经只剩下了一条发出红光的ロ级驱逐舰。这条大鱼惶然四顾，企图找到那个把自己全军戏弄于股掌之上的母狗（？）。
“残念，这次是在这里poi！”
令头脑简单的怨灵巨怪一听到便浑身发抖兼咬牙切齿的少女音从正后方传来。驱逐ロ级赶紧掉头，正好看见苍金色头发的女孩带着无邪气的笑颜，连装炮直顶在自己的脸上发出了一弹。
“我军，完全胜利poi~”
结果这一战根本就没有四只主力舰表演的机会。初次见识到夕立的大屠杀的比叡和雾岛瞠目结舌，觉得喉咙发干。领教了……所罗门的噩梦，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在六个小学生的护送下，樱庭晓的快艇依然安全登陆。由于这次出发得比较早，海峡北部的战斗还没有结束。
“援护舰队是否安全通过了B据点？”
“是的，大概还有五分钟到达C据点。”
“好，不出意外的话你们刚好可以和结束了C点战斗的主力舰队会合，然后和主力舰队重新编组，以复纵阵冲入海流支流，然后恢复成单纵！”
“明白了！”
老实说，就算用上夜视镜和望远镜，除了莉可莉丝航空基地以外的据点由于没有充足光亮，也不是身在岛上的樱庭晓所能看清的，不过要说到支援的话，“晓，你们现在先上陆地，从萨沃岛上走到海峡南侧，然后在F据点附近游奕，如果有从东方来的援军，不必直接阻挡，只要骚扰就可以。”
“只是骚扰，吗？”晓（驱逐舰）好像有点不满意，“唔……好吧。”
“如果深海栖舰的主基地派出了重巡编队，你们也阻挡不住啊。不过，”晓（提督）拍了拍晓（驱逐舰）的头，“只要稍微阻滞一下她们的脚步，拖到太阳升起以后，赤城和加贺的舰载机会让她们连F据点都过不去的。”
“不要摸头啦！都说了不是小孩子了！”果然不出所料，晓（驱逐舰）立即炸毛。
“那么！”送走了六个小学生，提督再次向上次的那颗古树跑去，“先来看看敌人这次是什么阵容吧……”
在清除了飞行场姬周边海域的防卫要塞之后，莉可莉丝港附近的不祥亮光已经减弱了不少，除了明显属于飞行场姬的那一道，姬舰所特有的火红色光晕之外，金色的光环有两道，血红色的光环有三道——当然，都不及浮空要塞那么亮。
“昨天F据点剩余的一体红色リ级，加上南方守备部队的两体金色タ级和两条红色ニ级……也就是说南部守备部队还剩下一个装甲空母姬和一两个轻巡，基本不必担心她们在昼战开始后的增援。相比而言……”
“提督，F据点突破！”耳机里传来时雨的声音，
“好，伤亡情况如何？”樱庭晓往下一缩头以避免被重巡和驱逐发现，问道。
“比叡小破，不过问题不大。”
“很好！舰队保持高速前进，顺序依然是夕立、摩耶、爱宕、时雨、比叡、雾岛这样。另外，莉可莉丝港的敌舰队是这样：两体金色タ级战舰、一体红色リ级重巡和两条红色ニ级驱逐，目前是呈复纵阵防卫。到达射击范围之后依然由夕立当先对付敌前锋，摩耶、爱宕和你集中对付那两个タ级战舰，她们在夜战中比较显眼而且速度不及驱逐、重巡那么快。比叡和雾岛只管趁此机会轰击飞行场姬！消灭了两体战舰之后，重巡队伍也加入轰炸飞行场姬的队列中，你则会合夕立歼灭对方剩余的军舰！”
“好的！”
突破了倒数第二个关卡，就算莉可莉丝港的敌人火力再猛，凭借舰娘们的最后一道灵力至少也可以保证一次战斗之间不会轰沉了。接下来只看自己的推测是否正确了。
支援舰队出击的时候，樱庭晓嘱咐吹雪把自己停在岛北的小艇拖曳到岛的南岸。那么现在……
解下小艇，数着主力舰队即将进入莉可莉丝港的时间，悄然启动了小艇。
目标，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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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战，非同一般。请各位不要容情，全力进攻！——”
“总之往死里打poi？”
时雨的表情立即垮了下来，无可奈何地瞧着又是一个人冲入敌阵的姊妹舰：“摩耶姊、爱宕姊，我们也按提督的指示分头行动吧。比叡姊、雾岛姊，突入敌阵后，我和夕立会尽可能校正你们的弹道，主攻任务就交给你们了！”
“嗯！”
如同以往一样，夕立的首轮攻击总是能够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12.7cm连装炮平着朝双眼血红的深海重巡激射，リ级的装甲当场就被射穿，强大的冲击力几乎使她坐倒在海面上。
但还来不及恢复平衡，就看见一张和自己有着相同颜色眼睛的漂亮脸蛋急速靠近——这、这疯丫头竟然，直接一个头槌糊在了リ级重巡的脸上！
被吉川流对舰格斗术这等神技弄得头脑一片混乱外加彻底瘫倒在地的リ级重巡显然无法意识到堂堂所罗门的噩梦这一手隐含的战术，不过战术什么的，现在就算她意识到也说不出来了——12.7cm连装炮再次发出轰鸣，这个可恶的驱逐舰竟然无视炮膛过热的危险连发了——还是以这么近的距离。
苍白的瘦削小腹当场被轰出了一个几乎把身体拦腰折断的大洞。リ级重巡在失去意识之前想到的最后一件事是：完了，在夜战的时候碰上阿修罗了……
理所当然，剩余的敌人——甚至包括飞行场姬的岸防炮台，全部都把炮口对准了夕立。尤其是因为在外圈警戒，离袭来的镇守府军比较近的一东一北两条ニ级鲸鱼甚至立即就放出了鱼雷。
——正好掩盖住相对比较轻的另一个声音。
夕立一招得手，嘻嘻一笑，故意打开了探照灯，示威性地朝南侧离得较近的水手服金色亡灵姐姐照了一下，立即就关上了。
这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16inch三连装炮
16inch三连装炮
12.5inch连装副炮
“T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亡灵语快速翻译：shit！以为自己是电灯泡啊！f@ck♀you！）
没想到的是，夕立硬是拼着挨一发鱼雷，向东侧闪开了这一大片弹幕。然后让这个暴躁的タ级战舰目瞪口呆的是，这一片炮弹基本上，都砸在了因为放鱼雷而暂时停顿了一下的北侧大鱼身上……
“还不止这样呢poi！”
然后タ级战舰尖叫着眼睁睁看着已经沉下去了的东侧大鱼残余的红光一点点熄灭——这个疯丫头简直是农民式的狡猾，在リ级重巡被头槌放倒、还没完全接触海面的时候，以她的脊背为掩护朝东侧的驱逐ニ级偷偷放了一发酸素鱼雷！
不过夕立的好运也就到此为止了——驱逐ニ级的鱼雷仅仅造成小破，但也使她闪避不便，立即被タ级战舰一号身后的另一只タ级战舰命中。
战舰的火力，即使在夜间也不是可以小觑的。驱逐舰薄弱的护甲几乎毫无作用就被突破……
夕立大破！
不过剩余的两只タ级战舰也没什么可高兴的，因为就在两人的全炮门发射完毕的同时，吴港的主力舰队也达到了攻击位置。
61cm四联装（酸素）鱼雷
10cm连装高角炮
61cm四联装（酸素）鱼雷
“遗憾呢……夕立，你先撤到后方！”
连装高角炮和平射炮几乎同时落在タ级右手腰间的炮管上，颤抖了一秒钟后，炮台竟然……爆炸了。
“Ta？Taaaaaaaaaaaaaaaaaaaaaaa？！？！”（亡灵语快速翻译：怎么这么点背！这不是陆奥的patent嘛？！？！）
战舰タ级一号轰沉！……相信我，不是你运气差，是你对面运气太好了。
“接下来就剩……”时雨回过头去看了一眼乖乖躲到队列后方的夕立，重新回过头来，话头不由得停住。
就在这几秒钟的空闲里，另一只タ级已经无影无踪……但对面的海域却还不是完全清空。
对面的敌人，已经不觉间换成了一个发出淡淡火红色灵光的姬舰和一只金色的海怪状轻巡！
“啊，我已经看到了。”戴在左耳的耳机咔哒一声，提督说出这句话之后又咂了咂嘴，“鲑鱼岛的守备部队比我预想的行动快得多，不过不要紧。当务之急是干掉那只轻巡，这个姬舰是‘装甲空母姬’，夜战的威慑力不值得一提，等到太阳升起的时候让赤城和加贺料理她就行！”
“总之是先消灭轻巡就是了……”时雨的话音刚落，轻巡へ级已经被两发20.3cm连装炮轰飞。
“可不能总让驱逐舰们抢了风头啊。”摩耶得意洋洋地一挥手，“下面该我们了！”
“多谢……”时雨刚发出一声就不得不急速闪避以躲开朝自己砸来的海防巨炮。
“ダカラ、ムリナノヨ……”（但是不可能的呀）
飞行场姬发出了带着巨大颤音的、不知是在哭还是在笑的喃喃自语，但并没有做出什么更惊世骇俗的举动。
因为，在这个战场上做出更惊世骇俗的举动的，注定是吴港镇守府的主力舰队，注定是金刚姐妹们。
“我会努力的，我一定会……超越过去的自己的！所以大家，请不要丢下我啊！”
随着炮弹呼啸的声音越来越近，一枚外形肥大的炮弹以接近45°角炸在飞行场姬身体北侧的跑道上。
*注：吉川洁舰长亲传舰对舰近身格斗术，传宠不传子（斜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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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
体型巨大却并无比例失调的少女发出世间最凄惨的叫声。在看清了——甚至还没有真正炸开的——炮弹的外形之后，飞行场姬双手抱头，脑袋用力埋下去。“ナ、ナンダソレ……？！ソン、ソンナ……バカナ……コナイデエエエエエエエエエエエエエ！！！”（怎么？！不可能……不要过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看来是这样了。樱庭晓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没有爆炸的三式弹，确实让飞行场姬联想到——或者毋宁说回想起了所罗门岛的失败。这对于她……她们来说，是致命的精神污染。
“天要亮了……”
东方，太阳把第一道光线投射在这片海域。
……与此同时出现的是来自海峡东侧的大量舰载机。
装甲空母姬的确已经尽力了，但这片战场注定不属于她——在她指挥（因为飞行场姬已经陷入混乱，只有她一个人的）深海舰载机对付来自赤城和加贺的大量舰载机编队时，驱逐舰们的炮火支援也已经到达。
其中还混杂有两艘重巡和一艘战舰的炮弹以及时雨悄悄放出的鱼雷。本来时雨应该没有机会如此靠近的，奈何夜战期间……哎！不提也罢。
装甲空母姬轰沉！
但是飞行场姬则完全没有注意到战友（？）的大量损失。巨大的恐惧和痛苦使她蜷缩成一团啜泣着，任凭三式弹打到自己身上，连抬起头来看一看都不敢。
“ヤ……ヤメテ……够了……ワレワレハ输了……ワレワレ……沉没デスヨ……我们已经……死ンダヨオオオオオオオオオオ！”（不要……不要继续了……够了……我们已经输了……我们……已经沉没了……我们……已经死了啊啊啊啊啊啊！）
是时候结束了。樱庭晓看着已经完全无法再工作的岸防炮台和已经变得模糊的亨德森机场，对自己说。必须结束。
“前线炮火，暂停十分钟。”
“是呢，已经够了，飞行场……不，比叡，还有其她不知有多少的孩子们。”
从藏身之处从容走出来。早在夜战占据优势的时候，樱庭晓就在小岛北部登上了岸，现在距离飞行场姬只有一公里左右。
“日本帝国输掉了那场战争，很抱歉。”
听到了这句话，飞行场姬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输了……サイゴ……ワレワレノ……”（输了……最后……都是我们……）
“不！正相反……早在‘瓜达尔卡纳尔’之前，那场战争就已经失败了。无论怎样的努力，也不可能改变一个对比如此悬殊的结果……所以，不必为你们当年的失败而难过，也不要为你们没能改变未来而悲伤。你们被要求去救活一具尸体……甚至还差点让它恢复了心跳，这已经是奇迹了。”
“アナタ？アナタ是……”飞行场姬抬起头来，看着站在地上的年轻军官，红色的双瞳猛然张大了：“ア……你是……当年イ……士兵？”
“我是一个和其他所有士兵一样犯下了狂妄之罪的罪人。而现在——”樱庭晓抬起头来，直视着曾经是比叡和其她诸多军舰的亡灵，“我必须赎罪，那就是说我要哪怕一个一个地弭平你们的痛苦和怨恨，而这些痛苦和遗憾是我们这些使用武器的人强加给你们的……只有这样，我才能走出那场战争，你们……”樱庭晓抬起右手，指着刚刚三式弹发来的方向，那个方向上有着把过去甩在脑后全力前进的雾岛，有虽然还心怀恐惧但努力战斗的比叡，“才能超越那场战争。”
“强加……”双眼中的红光逐渐黯淡下去，“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们，可以ユル我们吗？……”
“其他人怎么想，我不知道。”樱庭晓坦然回答，“我所知道的是，‘我’绝不认为我们有资格不原谅你们……正相反，我们需要求得你们的原谅。是你们从开始到最后结束一直在迁就自不量力的我们……而不是相反。”
“迁就，吗……”苍白的嘴唇逐渐弯成一个苦涩的微笑，但不再有凄凉，“其实我们，很满足……如果我们的テイトク是你的话，结局是不是会，有所不同……”
“不会不同的。”樱庭晓摇着头，“伤越大，痛越深。没有这场失败的战争的教训，我只会是一个更加狂热的士兵而已。说到底，人类就是这样目光短浅而又妄自尊大的生物……反过来说，你又怎么想呢？来世，你们还愿意成为这样庸俗而脆弱的我们的兵器吗？”
“不，大概不愿意吧。”少女轻声说道，身体逐渐变得透明起来。
“啊，果然呢。”樱庭晓耸耸肩。
“我们更希望成为，这样庸俗而又坚强的人类呢……提督。”
曾经是深海栖舰莉可莉丝基地的存在，完全消失了。只剩下脱帽垂首的黑肤少年。
“……战斗，胜利。各单位打扫战场，返回母港。”默默捡起地面上一个Q版装甲空母鬼的小装饰，樱庭晓打开通讯设备，转身向自己快艇的方向走去。
“耶！见到我的活跃了吧？我也能行的！这样努力总算没有白费呢！”
“……啊这是谁跟我这么有仇！怎么小艇又被打烂了！”顿时提督大人的惨叫声充斥了四个频道。
“英国出身的归国子女金刚death！请多指教啦！”
“……”
樱庭晓沉痛扶额，前途未卜啊。
2673年11月20日，莉可莉丝港制压完了，铁底海峡西部入口突破！
飞行场姬击破！潜水舰“伊8”加入吴港镇守府！
重雷装巡洋舰“北上”改二改造可能！高速战舰“比叡”改二实装、改造可能！
注：2673年是个梗，这个日期经过“某种换算”之后就是开比叡二改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