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牺牲小我

  杜皂盛了多半碗小米粥，放到了顾书记面前：爸，也行，要不这样吧，我这个周末就跟豆豆住在这边吧。不然我一个人在那边，您和妈妈也不放心我。就是我和豆豆两个在家里晃悠，别把您血压又晃悠高了。

  杜皂又给吴老师盛了一碗小米粥，她知道家里的规矩是顾书记吃什么，吴老师就跟着。杜皂把吴老师的小米粥放下：妈，您周一上午要去做理疗，我陪您过去。爸呢，您今天要是不想去医院也行，周一上午您请个假，我拉您一块去医院，陪着妈一起做理疗，顺便您看下医生，检查一下，要没事呢，妈和我也就放心了。

  杜皂这么说，吴老师这碗小米粥还没有喝一口，但整个心已经暖了。吴老师觉得自己剩下的这半条老命，除了老顾和豆豆，就都是这个儿媳妇的了。

  顾书记喝了口粥，笑了笑说：杜教授啊，您好像还没权力安排校领导的工作吧？

  吴老师刚到嘴边的粥碗，放了下来说：杜教授没有，但孩子有，你这个当爸爸的怎么说话呢？孩子最近这么难，你怎么就不知道让她放心呢？

  顾书记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但又拉不下面子直接道歉，赶紧半开玩笑地说：杜教授赶紧坐下吃吧，我和老吴都听杜教授安排。杜皂啊，爸爸妈妈净给你添麻烦了，还是在这个档口。

  杜皂笑了笑，装作随意的岔开话题，问到：爸，您知道夜里的事情要怎么解决吗？

  顾书记说：怎么解决？这么一闹，你们年轻的那边还好，但我们这边楼里的这群老骨头们怕是被折腾的不清啊，谁知道什么时候又有一出儿啊。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招比哭闹上吊要杀伤力大，估计楼里的老人，这天一亮，谁都饶不了管后勤的老高，后勤那边只能勒紧自己的裤腰带，拿钱摆平啊。家属的目的这是明摆着的啊。

  顾家的阿姨拿着自己的手机，提醒杜皂说：今早物业的公众号发了紧急通知了，你看。

  杜皂结果阿姨的手机，物业早上七点就发了个通告，先是道歉影响到居民的休息，再就是声明会加强管理和巡逻，处理相关事宜，保证类似情况不会再发生。杜皂把同志的大意给老领导们重复了一下，一家人继续吃着早饭。杜皂的手机在兜里振动了一下，杜皂掏出来看了一下。

  大江：敌退我进？

  杜皂回复：且慢，我深入敌人内部了，等信。

  杜皂开口跟吴老师说：妈，一会儿吃完早饭，我回去给豆豆收拾一下她书包，再拿两件衣服过来，玩上我睡爸书房。

  顾书记刚要开口说什么，吴老师用筷子拦了一下说：你刚刚不是还说都听杜教授的吗？再说，杜皂过来，我也放心。

  豆豆也插话说：是啊，不然你们俩操心我妈，我妈担心你们俩，唉，真让我替你们几个操心。算了，我的周末算是完蛋了，奶奶，咱们一会儿练琴吧，至少练琴让奶奶快乐，一家之主快乐了，大家的日子才好过，我就为了大家，牺牲一下小我吧。

  杜皂差点把嘴里的一口豆浆喷出来。忽然听到门铃响，顾家的阿姨赶紧跑过去开门。杜皂心里一惊，担心门外站着江大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