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决斗
十七决斗
1
帝俊的女儿将清辉洒向大地，
柳林的鼓声又欢乐地敲响。
刚入柳林的孩子一招一势学着万舞，
这是他们成人后修学的第一门课。
钦丕将鼓点敲得急促而朵乱，
少年的心早就飞到了后山。
今夜他要除掉几蘧的儿子，
只有这样他才能得到美丽的圣氏！
2
悄悄地将竹竿搭在壕沟上，
云阳像猴子般爬出了村寨。
后山，那是孩子们玩耍的地方，
在那里有一块山间的平地，
那是孩子们白天聚会之处，
也是今夜他与钦丕的决斗之所。
两少年今夜要在此分出高下，
以证明谁更配得上飘香的公主！
3
沿林间的小路急急奔向平台，
少年的脚步突然止住。
平台之上月光皎洁，
一位勇士正手持金斧立在那里！
凛凛的威严让少年敬畏，
不可触犯勇武让少年胆怯。
他是谁，难道是钦丕的帮手？
是栗陆的儿子请来的救兵？
4
“害怕了吗，几蘧的儿子？
你不想成为博得公主欢心的勇士吗？
勇士的心中是不应生出胆怯的，
不论何时，不论他的对手是谁！”
勇士发觉了树丛中的云阳，
闪亮的金斧直指偷窥者。
“出来吧，几蘧的儿子，
现在，我就是你的对手！”
5
已经无法躲藏了，
云阳手持利矛走出灌丛。
“你是钦丕的救兵吗？
那胆小鬼躲起来了吗？
如果他不敢出来应战，
那他就已经承认了失败！”
少年的利矛直指勇士，
他的样子让勇士朗声大笑。
6
“哈－－－－－－，少废话，胆小鬼，
输赢不是靠你的嘴巴！”
金斧呼地一声横劈而至，
机敏的云阳闪身躲过。
耳畔中只听到叭地一声响，
一棵大树被拦腰截断！
云阳心中寒气森森，
黄金板斧竟有如此的威力！
7
还未等躲避的少年站稳脚跟，
金斧再次拦腰横扫而至！
这一次云阳无处闪躲，
情急之下猛然跃身伏地！
金斧带着风声从头顶划过，
云阳乘机向勇士直刺一矛！
金斧此时已来不及回转，
勇士劈手抓住长矛！
8
云阳用力拽住长矛，
勇士也暗暗较上力气。
只听叭地一声脆响，
长矛齐齐折作两半！
金斧再次呼啸而至，
几蘧的儿子再无暇躲避！
下意识地闭上双眼，
云阳能做的只有等待那致命一击！
9
“孩子，不要相信你的对手，
你怎能用对手交给你的武器决斗呢？
给，这是我送给你的武器，
从今后你就是它的主人了！”
金斧叭地插在地上，
云阳惊怯地睁开双眼。
手持金斧的勇士消失了，
熟悉的五彩鸟正向自己翩翩起舞。
10
“带上它，孩子，
栗陆的儿子就要来了。
既然他要与你决斗，
你就要让他知晓你的本事！”
五彩鸟说完举翼隐入空中，
栗陆的儿子早匆匆奔来！
云阳起身冲向金斧，
可拔了几下竟无法拔出！
11
“去死吧，云阳！
金斧与公主都是我的！”
钦丕像狼一样嚎叫着，
手中的利矛直向云阳扎来！
“小心！”五彩鸟担心地大叫着，
云阳早飞身避向一边！
一矛又一矛不离后背前胸，
钦丕恨不得一矛扎死对手！
12
情急之中云阳挥舞断矛招架，
俩少年在平台之上战作一团！
“反击他，云阳，击败他，
让他跪在你脚下乞求！”
神鸟在心中暗暗鼓励着穷于应付的少年，
可地上的情形越来越让他担心！
钦丕本来就比云阳年长，
一根断矛又怎敌得过一根长矛!
13
一来二去钦丕占尽上风，
云阳竟被逼得连连后退！
“反击，反击他！”五彩鸟急得连连大叫，
不时地扑翼向下俯冲！
钦丕的长矛越舞越快，
云阳的断矛竟无法回击。
眼见云阳被逼向山崖，
五彩鸟扑翼向钦丕击去！
14
“住手！”空中一声巨吼，
五彩鸟被重重击中后背！
月光中，夜空明朗，
一个巨大的蛇头从云中探下！
“神鸟，这是孩子们的事，
你不该参予进去吧？！”
巨大的蛇头在月光中闪射寒光，
沉闷的声音顿时将仙乡的寂静惊动！
15
“滚开，恶毒的蛇神，
你知道在同谁说话吗？！”
神鸟被空中的巨蛇激怒，
他的鸣叫引来巨蛇的一阵怪笑!
“哈－－－－－－，我不管你是谁！
知道吗？我只是劝你离开这里！”
巨大的蛇头恼怒地摇晃着，
一个像山峰一样的巨人立在夜色中！
16
“滚，不要等到我发怒，
那时你想逃也来不及了！”
蛇头人面的巨人吼叫着，
闪电般的目光威严地盯着空中的神鸟。
“混帐！”一击重拳让狂妄的蛇头巨人跌倒
在地，另一个鸟头巨人立在大泽之中！
“跪下，乞求我的原谅，讨厌的蛇！
不然你只能去死!”
17
“该死的是你，神鸟！
你已经让我发怒了！”
“你死定了，蛇神，
你已经无法得到我的原谅！”
咚咚的脚步声撼摇大地，
巨大的叱责声震荡夜空，
四只巨眼如同灯火在空中乱晃，
两个巨人在大泽中战作一团!
18
一时间柳林中一片慌乱，
所有的人被突来的变故吓得胆战心惊！
“混帐！”吼叫声、肉搏声，
激荡的大水向柳林漫天泼下！
后退的巨脚咚地踏在巫师面前，
老人望着空中的四盏灯盏呆若木鸡！
“快跑啊，师傅！”巫师被吓呆了，
众美艳的徒弟拖起老人向村子逃去！
19
黑夜中的大泽发怒了，
暴涨的大水动荡着淹没了整个柳林！
两个巨人在夜色中搏斗着，
骇人的大水被巨人摇撼着向村子逼来！
“泽鼓，泽鼓！快，敲响泽鼓！
快！快！让泽神赶走他们！”
终于从惊骇中醒悟，
巫师挥舞着权杖发疯般吼叫！
20
大水声、哭喊声、叫嚷声－－－－－－
宁静的仙乡顿时混乱不堪。
大地在巨人的争斗中抖动，
无边的巨浪扑向大泽的岸边！
林中的年轻人发疯般向村子狂奔，
那跑得迟的全被巨浪卷入大泽！
巫师在灾难中焦虑地等待着，
那巨大的泽鼓此时早被大水淹没！
21
终于咚咚的鼓声从大泽边传来，
雷泽主神陡然间耸起山峰般的身体！
“住手！”一声怒吼在夜空响起，
两只闪亮的双眼盯向拼斗的巨人！
突然，令众人仰仗的泽神呆住了，
他竟不敢举起自己的战斧！一个是
烛阴之子鼓，一个是自己的主人帝俊，
被唤醒的泽神一时间左右为难！
22
巫师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伟大的泽神不久就会还仙乡一个安宁！
可许久泽神没有发威，
刚刚平复的心不由得又紧紧揪起！
“赶走他们，泽神，快！
不要让他们毁了仙乡！”
吼叫的声音颤栗了，
泽神的样子让老巫师几近绝望!
23
“停下来，尊神，
请不要扰乱仙乡的安宁！”
泽神终于胆怯地开口了，
那语气竟然像是在乞求！
客气的劝说没有引来一丝理会，
兴头上的巨人依旧在大泽中拼死相搏！
“请离开这里吧，尊神，
你们这样会毁了仙乡的！”
24
“行施你的职责，泽神！
你想被藤绳抽打吗？”
淘天的巨浪让仙乡变成了泽国水乡，
情急的巫师对泽神连连吼叫！
“住手！”泽神似乎终于被激怒了，
带着泥浆的雷斧陡然劈下！
震耳的响雷、眩目的闪电，
两个满身泥浆的巨人被雷斧隔开！
25
在望楼上胆战心惊地观望着大泽，
老人们不知怎样的灾难降至！
熟睡的孩子们全被惊醒，
他们吃惊地听着村外的巨响！
两个巨人在大泽中搏斗着，
巨大的身体让孩子们惊恐地瞪大双眼！
大泽的水激荡着涌向村寨，
老人们在望楼中齐齐跪倒！
26
孩子们在老人身后随着祈祷着，
震天的巨响让每个人的心怦怦狂跳！
终于两个巨人离去了，
泽神在此时行驶了他的职责。
可大泽中刚刚平静不久，
村寨中却又是一阵大乱！
怒冲冲的大巫率众人杀入村寨，
钦丕与云阳被追得在大街上狂奔！
27
老人们匆匆从望楼上跑下，
栗陆的儿子已被在广场上按住！
老人们向巫师询问着，
可恼怒的巫师又指挥人马追向逃走的云阳！
“快跑，云阳！”孩子们在大街上跺脚大喊，
几蘧的儿子拼命地在暗色中飞奔！
云英在自家的房前望着混乱的广场，
士兵正将钦丕捆上了石柱！
28
突然几蘧的女儿吓坏了，
大巫正率人向自己的弟弟追去！
“快跑，云阳！”云英在心中暗暗大喊，
云阳举着金斧冲向这边。
“保护好我的金斧，姐，
一定不要让她们得到！
大巫这次是不会饶过我的，
你一定要向母亲说明一切！”
29
“怎么回事，云阳？
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
女兵将云阳扭住拖向广场，
情急的云英一把拉住自己的弟弟！
她不知发生何事，
可心中早已被惊恐包裹！
“你让我怎么对母亲说啊，云阳！
这是怎么了啊，怎么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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