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欲语休 解春秋
两人若有所获的出了文通馆，漫游在大街上。
“离尘皇叔，其他四方大陆都是什么文字”会不会有中文或者英文哪怕埃及文篆文什么的他这考古出身的也多少懂点。他学了五年龙文和玄文，到现在也就有个小学四年级的程度。语言上倒是可以作弊，一旦动笔他就完了。
离尘若有所思的把玩着手里的竹箫“多数是玄文，但有些门派或种族的是会有独有的文字，就像百寿图。我也是第一次见到百字种，其中多数是我不识得的。若皇朝许百寿图详解流出，此图则惠及五方大陆。这一举动轻则轰动武林，重则动荡天下”。
“动荡天下？这么严重”要不要这么夸张。
离尘拍了拍剑心的头，这举动向来让他这小三爷很反感，反抗无效的翻着白眼“小三爷，你可要好好识字，许多人手触宝典，却不解其意而错失机缘。若识得字种，拥有秘籍岂不是一场大造化”
“这么说，皇朝文武为兴倒是很有远见，不不，是图谋很大啊”
“禁言”离尘停住脚步，严肃的神情看着剑心“虽说童言无忌，但我知道你懂得厉害关系。你我是帝国的立场在皇朝需得谨言慎行。”
这到是让剑心不懂了，君舞云龙千载止戈，又不是尔虞我诈的三国大战。“不是，皇叔，咱们就像是来邻居串个门，你这么一说我怎么感觉跟偷鸡摸狗似的”
离尘苦笑不得的赏了他一后脑勺。突然，一个身影吸引了他的视线，眼看身影就要在拐角消失，叮嘱剑心一句“在这酒楼等我”。剑心只看到数十道残影遗留，眨眼间离尘已经消失在远处的拐角。
“这人到底有谱没谱，还真把我当神童了，我一个屁大点的孩子进酒楼。唉”剑心抬眼看了看拦住他进门的店小二。果然费了半天劲，最后还是身上仅有的一块进皇宫的令牌搞定。谁让他啥都没有，更别说钱了。
“小三爷，您看今儿咱这来了个游书，一时间有点挤，您就在角落这凑合一下行不。你看这临窗，您等人来了往外看一眼就能看到大街”
“行了就这吧，小二什么是游书”
“就是四方游走的说书的，这老游书说的故事那真是活灵活现的。连我们掌柜的都着迷了，在里面听呢，这不刚讲不到半天，都快爆满了。您在这还依稀可以听到。您是要点什么”
“两个小吃，一壶清荷茶”
“清荷茶？”小二一愣让剑心反应过来这不是帝国。
“白开水”“好勒，您稍等”
角落离那一群人不远依稀听到一个低沉声音惟妙惟肖的讲着故事。
“观月就站在山峰之巅仰望着空中的半轮孤月。一身红色如血的喜服慢慢褪色转眼之间就变得一身雪白，白的像是在送葬。”
“观月这个负心汉”不少女子都在低声抽噎着，显然被这故事荼毒的不浅。
“他这样也确实活该，雪衣姑娘太单纯，太潇洒了。不过情岚这样就太可怜了，这样说来观月负了雪衣，却也伤了情岚。若说先后，也是情岚姑娘先认识的观月。”
“唉，雪衣姑娘这性格虽然率性，也挺可爱。但也太不通情达理了，至少要听听观月的解释，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啊，这姑娘太钻牛角尖了，那情岚姑娘虽然古灵精怪了些，但是个痴情人啊。”
“解老，您喝口茶”
“解老您缓口气接着说，虽然没和情岚成功拜堂，咋就一下子把喜服给变白了。”
“接下来一定发生啥事了”
“会不会是雪衣死了，观月后悔跟着殉情了”
“瞎说”抽噎的女人都在反驳“雪衣姑娘那么好的人，绝不会死，要死也是观月愧疚死”
“说得对，谁让他誓言说的天花乱坠的，结果一件都没做到。活该他跳崖自杀。”
“呵呵，观月可没跳崖，他若跳崖怎么弥补今生对雪衣的誓言。”那有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大概是喝完茶了。
旁边的剑心听了大概，不外乎是痴心女子负心汉的事。
“观月叩首拜月，对天起誓：此生心死誓难安，永堕阎罗轮回转。今世休情缘未尽，不赴奈何度忘川”
“解老，这是什么意思？”
那被称解老的微微叹息“唉，痴儿啊。雪衣所说情已绝，心已死。观月知道雪衣再难回头，但他忘不了自己的誓言，便发誓此生此世即便心死情绝，只要他的心不死二人之间的缘分永远不尽。即便生死轮回，他也不过奈何桥，不走忘川路。不忘今生誓。不断来世缘。”
“5555，他怎么能这样，即便，即便发这誓有什么用”抽噎的女子们一下被感动的稀里哗啦了。
“解老，他们结局怎么样，555”
“呵呵，不听老朽慢慢说，就跳到结局了”
“不听了，不听了，听得肝肠寸断的”几位女子抽噎的说。
“那老朽就简短的说，观月一席白衣在山峰之巅上，剪掉了满头青丝”
“啊”众人大呼。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啊”
“这身为男儿怎么能轻易削发，观月是发疯了”
剑心在旁边无语的吃着点心，不就是出家做了和尚有什么好惊讶的。这说书的是解的什么誓言，那首诗再他看来应该是他心死了，但是誓言还没履行，知道违背誓言要下地狱轮回，即使两人没了感情但缘分还在，暂时就不打算死了。这说书的真能扯啊。
“从此观月清心寡欲，但总会出现在雪衣身边左右不被她发现的保护着雪衣，观月此生活着的唯一理由就是，让雪衣活着。”
“那雪衣发现了没有”
“总不能就让观月这样，太，太”接下来又是、、、、、、
“雪衣在观月出现在她身边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但，唉，情绝心死的雪衣，为了摆脱观月。两人终于刀剑相向。”
“怎么会”
“莫等有缘无份，珍惜眼前人啊”解老说了一句箴言，结束了这个故事。
“哎解老，你怎么没说结局就走了”
“是啊，说完结局在走吧。”
“结局，是一个不是结局的结局”人堆里开了一道口子，剑心才看到那位解老的模样，穿着打扮非常另类“观月在山峰之巅，等待千年。坐等成了一座雕像，时光荏苒，日晒雨淋，他，仍然在等。”
“他在等雪衣原谅他？”
那解老一身灰衣粗布，手里拎着个五色锦幡，料子看上去比他衣服都好。一步步走向门口“不，他在等他的誓言应验，在等，不过奈何桥，不走忘川路，不忘今生誓，轮回中的自己。再续前缘。”
剑心对这似乎不是随口胡诌的老头挺有兴趣的，随即让小二将他拦在了门口。他出门一看就看到老头五色幡上的大字，赫然是中文，是繁体中文：
‘看不尽乱世繁华起落，说不完江湖儿女情长。‘
“老头你是哪的人？”他怎么会知道中文，这里统一是玄文，难道他也是穿的。“你这什么文字？”
解老一张平凡的朴素脸看不出什么变化，倒是微眯着眼神打量着剑心，剑心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这老头磨砂似的手点上了他的眉心。随后这解老抽风似的大笑。
“找到你就行。看来他也在这儿，这就好这就好”
剑心一把拍掉他的粗手“你什么毛病，我问你是哪人？家哪的？看你穿的道士不像道士和尚不像和尚。”算命人家都拎着白布幡，这五色幡他记得哪个历史说是佛家续命幡还是招魂幡来着。
“绝境无踪，呵呵这里可没和尚。哈哈哈，今世总算是提前找到了。”
这老头的话像一记醍醐灌顶，一时间，剑心惊讶非常而看着解老的背影慢慢变得惊悚，回想所有的认知发现这里真的没有佛学？没有和尚，更没有人知道什么是和尚“老头你是谁”剑心怒吼向远走的老头。
“浮沉看不尽，江湖事不休，恩怨恨情仇，欲语解春秋”回答他的只有一串诗句。
“解春秋？”剑心回过神时解春秋已经消失在了繁华的大街上。
剑心在酒楼里游神了不知道多长时间离尘才回来“小三爷，咱们该回宫了”离尘似乎有些精神不济，满脸充斥着疑惑和心事。走回皇宫他一路上都在念叨着“不可能，怎么可能还活着。”
那个人，身在王座，却名在江湖。那是他所崇拜的一个传奇。即便他早就被江湖人所遗忘，但他为解开这谜团而游荡江湖又怎么会不了解。龙神大地上也许有人知道，但四方皇室贵族却无法想象得到，他们几百年前的主宰身在此地，却名震江湖，若非去君天王阁拜会也不会知道那个与王座无缘的君王座。
若他查的方向没错那真的是一段让他无法遗忘的不朽时代，三百多年前的龙皇，云帝，君王，舞主。在江湖上创造了一段属于他们自己的不朽传奇。龙皇：龙鼎天，云帝：云霄汉，君王：君王座，舞主：舞倾城，他们没有冠上龙神大地的名号，却拥有属于他们自己的威名。
威龙震天、穿云霄汉、弑君王座、血舞倾城。有传言说这些是武功招式，有些说是哪些失踪门派的掌门，若非他在收集天下书籍的书谷里得知饮血舞倾城的一段名字，他仍然无法肯定这说的是他们龙神大地上的四方老祖。
若说是，为什么四方历史野记完全没有任何的记载。只有君天王阁记得君王座寥寥无几的几个事迹。在这几人中他最了解的便是至情至性的君王座。他在君天王阁的时日不短，对君王座的了解可谓遗憾知己。若非他错生年份，错生地点，有主王座如此，他定不会远离朝堂。可惜无缘一见只能望画兴叹，哪知路上匆匆一瞥那人神行容貌神态，都与记忆深刻的知己全然一致。虽然他追之不及却在他接触的人物中得到肯定。他若非君王座本人，就是君天王阁的后人不然怎会如此的相似。但就算是血缘至深凭他对这位知己的了解自认绝对不会看错，怎会有百分百相似如此的人。
所以才会有一路神经似的念叨。在他认知中普通人只有几十年的寿命，修行修炼的人顶多也就如龙王爷那样不满两百的光阴。若他们的传奇是三百多年前，那他们岂不是快到四百甚至五百的高龄。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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