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世界的面貌 历史的老人
“实验体已经运送过来这么久了，确认了没？”这是哪个穿着棕色西服的中年人，而被质问的哪个人则穿着白大褂，没个正行的坐在沙发上一脸的轻松：“别急嘛！每次都这么急，又不会跑••••••好吧，会跑，那次是意外嘛，差不多快出来了。”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不行我要去加强人手，别出事了。”说着就朝门外走，“喂喂喂，你也太不信任我们分析科的了吧！”白大褂的男人一副随意的样子。“就因为这样你才只是科长•••••懒得理你！”中年人一副被你打败的样子，看了看哪个自称为分析科的那人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此时的阿尔已被拘禁在一个胶囊舱里，他感觉自己就像全身都泡在温暖的海水里一般，而且使不上劲。压抑且封闭的环境里使人狂躁，狂躁使人不受理性的控制：“该死的，这到底是闹那样••••••不就报答了一下别人的恩情而已嘛，至于这样吗？那群疯子！又是魔术师的又是修士的还异类，小说看多了吧！真是一群混球！老板，我到底要干些什么才能提前回去休假啊！”
阿尔在这里已经呆了一个月了，好在阿尔还算耐得住寂寞，基本靠睡觉挺了过去，没有疯掉。
就在阿尔还在幻想着自己回到家，躺在自己舒服的大床上时。
突然的变化，水位急速下降，胶囊中的光亮渐渐的黯淡下来，舱门打开了，周围只有一群穿着白色大褂的人，在那里用着遗憾的眼看着他，感觉挺恐怖也挺庆幸的。
“恭喜你，重获新生，现在你的名字不再叫阿尔了，我们会赋予你新的名字:厄瑞金•雷托，记住！这是组织上的安排，做为公民你必须服从，这也是对你的保护和歉意的报答，总之，这个城市你是不能够再呆了，我们绝对不能允许错误的发生！好了，话我就不多说了，我们会将你送往新的城市，开始新的生活，其他的你就不必担心，我们都会照顾好的。”
这是阿尔醒来后听到的第一句，然后他就被不由分说的用飞机押送到了一处陌生的城市——凛冬市。
“多么莫名奇妙，这就是老板所说的木马效应？”阿尔在心中遗憾的想到，代价似乎大了点。
而在之前的实验室外的某办公室内，有两人正在激烈的争吵着，“上面怎么想的？居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大腹便便的男人不满的说道，那个白大褂的那人少有的严肃浮现在眼前，对那个男人讥讽了一句：“你不是比我职位高吗？这点都不明白？上面的事情少打听，否则你我都会万劫不复。”这时那个中年人这才颓废了下来，揉了揉鼻梁，叹着气：“对呀，我这是怎么了，不就是把一个疑似魔术师的家伙送往魔术师的巢穴吗，这么激动干嘛？”尽管看起来表情显得很勉强，那个白大褂的那人随即又变得吊儿郎当起来：“对嘛，放松，魔术这种东西不就是依靠神秘度而发挥威力的玩意儿，谁能肯定他就不是异类了，根据禁魔录的警告，那里确实产生了某种神秘，虽然在他体内检测不到任何与神秘相关的元素，但也无法否定使用了神秘的事实。就算他没使用，也应该与之相关，明天就发布处决消息了，说不定能钓上一个大鱼呢？你我都能升官，何乐而不为那？”
说道这里，那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突然诡异一笑：“你是知道的•••我，从不亏本买卖•••不是吗？”
那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听后一愣，摸着鼻头：“你•••是啊，从不做亏本买卖。”
“小时候一直被你坑•••我真是••••太天真了，你会如此就放弃了。”
机场，阿尔呆呆的看着，有些不知所措，这个新城市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喂！雷托？”突然的搭话顿时吓了阿尔一大跳，转过一看，那居然是一个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大的女性，穿着一身明黄色的毛衣配一条颜色有些暗淡的牛仔裤，看起来很清新，她俏皮的拍了拍阿尔的肩膀，用着专注的神色看着阿尔，颇为老气的点着头并且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嗯嗯，都长这么高了啊！让小姨来看看。”她就这么围绕着阿尔转着，看起来像个发现新鲜事物的小孩一样，这么围着打转。看起来十分不靠谱，活脱脱的顽童。阿尔疑惑的拿出了之前那伙人给他的一张黑白照片，图中的女子穿着一套黑色的晚礼服，手持着一只高脚杯，背*景似乎是她正在参加某一场聚会，还是抓拍，因为场景中她似乎与人在交谈，图中女子那飘渺的笑，看起来是那么的自然，也很恬静，令人觉得敬畏，谈笑风生感觉也十分有范，就像某家族受过专业培训的大小姐一般，阿尔紧捏着那张黑白照片，左瞧右瞧，一番比对，还真是：“差别还真是有些大啊。”那个自称阿尔小姨的人略微惊讶的瞧着阿尔手上的照片：“啊，这是我十五年前的照片啊！居然还有！哈哈，那个时候我就如此漂亮了吗！”阿尔勉强点了点头，心中想道：“人是对了，关键是这气质•••还有这个世界的人都老的很慢吗？”
凭空多出一个亲戚，任谁都会不适应，阿尔突然想起员工守则，对于突发的剧情超展开，尽量要求远离，之前的教训已经说是在新人保护中给予的优待了，否则就不是这么简单就能了事的，会如老板所说变得格外严重。
“老板说的这就是最安全工作环境，以后会比这样的事情更加糟糕？”
阿尔想到似乎对于这样的事情都只说：随机应变！
就这样，那为女性就脱线的拉扯着阿尔离开了机场，带他来到了路旁的一处停有明黄色的甲壳虫型汽车旁，看起是应该是新车，轮胎的挡板看起来都让人有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看！这是我的车哦，新买的哦！将来你也会有的哦，用不着羡慕哦！”那表情不管怎么看都是；羡慕吧，羡慕吧，快点羡慕吧！十足的小孩做派，让阿尔感觉好笑。
有时候他就会怀疑老板的告诫：“眼前的一切都是虚假的幻觉！不要被眼前的人或事给迷惑了双眼。”
就在阿尔还在愣神的时刻，一个拳头就砸了下来，警告胜过教训的力度顿时让阿尔反应了过来：“很漂亮，嗯！”此时那个女子才心满意足的收回了她的拳头，开心的坐上车，同时招呼阿尔上副驾驶位。
阿尔不禁恶意的想到：总算知道她为什么会穿着这么显眼的明黄色的毛衣了，不光是为了方便寻人，估计有一大半与车有关，居然是为了搭配这个汽车？
上车后跑了很远的一段路，挤入了市区，这里的交通状况很是差，道路居然有种不知年头的感觉，这里虽然市区，但是人口还不足之前城市的十分之一，古老的韵味十分浓烈。七绕八绕的，阿尔被带到了一处建筑很是古朴的住处前，这副画面在阿尔眼里总觉得有些类似唐时的遗风。“这里就是厄瑞金•雷托以后的家了，开心吗？以后就和小姨一起住哦！来欢呼一下吧！哦——”入乡随俗，见机行事，阿尔无奈的跟着有气无力的欢呼了一声，结果又一次被女子教训了，这副画面，其实阿尔觉得不管怎么看，她都只有十五岁甚至不到，心里年龄可能只有十岁左右：只多不少！
进入之后感觉确实异常的大，卫生干完可能都要好几天，还得不休息。整个建筑从外到内都是木质的，太古朴了，不过抗震能力应该不错，只不过，太奢侈了。“哈哈，不错吧！这可是我们祖辈传下来的哦，想不到吧！其实还有你更想不到的哦！我们其实还是大贵族哦！哈哈，很长脸面吧！”那位自称是他妈妈的妹妹的女性，他可一点都不认识。而且现在还是冒牌货的冒牌货，感觉比谍中谍还刺激。
特工这种工作还真不是人干的，这种工作•••太分裂了。
接着那个女人就谈到了很多关于这个家的事情，阿尔也就尽可能的默记。贵族，木房子，曾经很有钱，很有地位，在九十几年前没落了，具体原因居然是这屋的家主的意外身亡。
这是一个曾经人员繁茂的大家族，最高曾达到过万人级别，当然这得把佣人都算上。由于衰败，现在有联系的只有那么几家了，这还是曾经就比较远的旁系，现在就更远了。
听自称为小姨的对阿尔交代：“他们只有在新年的时候才会来拜访，走动一下，不过这也符合现在的人情世故嘛。”
虽然不清楚为何会被政府弄到这里来，但是随便吧！阿尔惬意的想到：“老板交代过只要活下去就可以了，这样就行了。”
聆听细雨，而风的身影却无法破解，悄无声息的带来了淡淡的墨香以及欢快青春笑谈，就这样独自一人呆在毫无生气的天台吹着冷风感受那冰凉的细雨，还不到三月，天气依旧有些凉，令人不禁卷缩身子：“呼、还是要上学呀，高中好不容易毕业了，还要再来一次••••••”
这里是一所无人问津的学校也是一所名校，因为学生的选择权完全落在学校手里，故尔无人问津，至于阿尔为何在此，很明显，被这所学校的给选上了。虽然他对于这所学校的择生标准很是好奇，说不是按文化成绩，可这所学校的每一名学生要是放在其他的学校可以称的上是一名优等生，但是这要在排除阿尔之后。
叮叮、叮叮、叮叮，阿尔面无表情的看着远处渐渐散去的人群以及青春笑语，忽然从衬衣里取出了一副怀表，银质表面浮雕有一条沿外缘而走的噬身之蛇，意外的是中间却是一片空白，好像在等人给他添上什么一般。举着它就这样看着，阿尔喃喃自语：“那个家伙，给我这个干什么？倒是给个准信啊！魔术秀又是怎么回事？一点准备都没有••••”转身背靠金属丝构成护栏网，一脸的叹息，他是越来越糊涂，老板所交代的活下去到底有什么含义？现在他可是活的好好的，完全没有困难，但是这里却越来越脱离现实，越来越不正常了，这是否是危险来临的征兆。
木马公司的目的到底是要我完成什么？怎样才是合格的标准，活多久？
未知所产生的焦虑，令阿尔这个涉世未深的雏鸟烦躁不已。
“不明白”
有些惫懒的撑了撑懒腰，阿尔走向了天台的楼梯，数着阶梯回到了教室：“一共十三阶，真是无聊。”
回到了教室，阿尔有些不明白，到底是为何，为何他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为何会消失在那个世界，这一切都衔接的都是那么自然。拉开教室的门，没有人注意他的行为，继续着还未停止的青春笑谈，回到了靠外窗的最后一个座位，就这样趴着。教室就这样慢慢的安静了下来，一位秃头老人拿着一卷类似画册的东西走了进来，温吞的把它挂在墙上：“同学们，今天我们开始上世界历史，那么复习过的同学举手答一下吧••••••”结果却是鸦雀无声，无人回应，老人也不生气，好像习以为常了一般：“恩——那位同学答一下吧，有加分哦。”老人就这么自顾自的指了一位，就是阿尔前面的一位女性，阿尔抬头看了一下就又趴着了，确认了一下，不是叫的自己。被叫的女孩一位有着一头显眼的紫色头发，而且特别的是连瞳孔也是紫色，阿尔记得好像是自己的邻居，但名字似乎给忘了。因为不是很重要，这个世界像是很常见，并不特殊，所以阿尔也就不是很深刻，反正在阿尔看来，这里的人长得都差不多，他认人基本靠头型，身高，年龄，口气，口癖这些。那个女孩回答了，听起来有些拘谨，还有少许的颤音，但他还是在努力的不断修正自己的话语，似乎在缓慢的回忆：“关于、世界、历史，根据魔法文献记载•••最早的神秘的在人类未出现之前就已经出现，而且在一万年前就已正式立文。而且那位负责记载的大能就是人类是史上著名的魔法师，其名唤为巫。因为她，人类得以获得神秘的亲睐，故尔有了后来的魔法大繁荣时期。但是由于异端的出现，神秘的开始下降，魔法的力量逐渐的虚弱了下来，更加严重的是导致了后来的魔法传承出现了巨大的断层，其原因是有人以凡人之躯试图破解魔法的奥秘，结果被魔法所抛弃，根据记载最早可追溯到六千年多前，那人可以说是历史上第一位正式的“科学家”，同时他也是一名强大的魔法师，其名为桀。由此引发了魔法界的大动荡。魔法文明毁于此时，为了重启魔法的神秘，当时的魔法协会决定开始发动大清洗活动来向神秘表示诚意，来挽回桀所带来的灾难，为此人类近乎陷入灭绝的困境，而桀也在这场清洗中不知所踪••••••”那个老人很是满意的点点头，转过身子在黑板上写到；神秘、魔术，这样的字眼再次面向同学：“说的很好，我们的一切都拜于神秘所赐，因此我要讲的历史就是神秘的存在史！”老人同时用手指敲了敲讲台，以加强最后的语气，但是不管这位讲师说的如何激昂学生那一面依旧是死气沉沉的只有偶尔的写写画画声提醒着似乎有人在听。
“那么问一下，在各位同学心目中的神秘是什么？来说一说，也好为日后的魔术发展有个目标。”老头的话在此时终于有了些骚动，有些人开始忍不住交头接耳起来，看着这幅景象老人微不可查的点点头，像是很满意。有人举手了，那是一位红发红瞳的年轻人一脸洋溢着自信与骄傲，似乎这是他最为荣耀的时刻一般。“恩，很好，那么你来回答一下你的神秘吧。”老人用右手示意了一下，那个年轻人刷的一声就站了起来，用着洪亮的声音回答道：“是！荣耀！”阿尔被这阵骚动再次吵醒，甩了甩头，一眼便看到了那个红发青年，有些倦容的打了一个无声的哈欠，接着便又睡着了。而此时青年也注意到了阿尔的目光，不满的皱着眉头，但很快便收了回来。“恩，很标准的答案，回答的不错，荣耀••••••是准备学习正正向魔术吧。”老人摸了摸，秃了的光头，挥手示意他坐下：“这种魔术固然强大，但局限性十分明显，如果得不到此道的认同可是非常的艰难的••••••”青年有些不满的低下了头，在桌子下面紧握着拳头，像是在暗暗的发誓一般。突然发现了什么的老人眼睛略微睁大，老人有些无奈的指着阿尔所在的方向说道：“哦，那个睡觉的同学，你来说一下你的神秘是什么吧。”但此时阿尔早已进入了梦乡与周公会面去了，无暇顾及那位老人的提问了。好在前面的女孩好心的提醒了一下他，微不可察的抵了一下阿尔的桌子，让阿尔猛的惊醒，抬起了头来。“呵呵，既然醒来了那么就回答老头子我的问题吧。”阿尔惊讶的看了一眼那个叫醒他的紫发少女，表情有些迷茫，后又颓废的揉了揉眼睛：“问、问题？”
老人看起来很是随和，并没生气，再次说道：“同学，你说说看你的神秘是什么吧。”阿尔有些迷糊，于是脱口而出：“我的神秘？大概是我自己吧。”此言一出顿时惊起了滔天巨浪，惊讶，恐慌，嗤笑给种各样的表情汇聚一堂，老人也笑了起来，而且笑的非常的爽朗：“很有趣，真的很有趣，那么你说说你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就这样老人满是兴奋的看着阿尔，像是发现了奇物的小孩一般。阿尔感觉这下糗了，但还是的接下去，这可是学校的硬性规定不得拒绝师长的提问，这可是有先鉴的！阿尔可不想做这大不为之事，有些勉强的点了点头：“我所认为我的神秘就是我自己，大概是对于自己的困惑吧。”老人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这时整个班级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阿尔这里，死就死，顶着压力继续说道：“讲师可曾考虑过‘我是谁？’这个问题没有？”老人听闻陷入了沉思，不知过了多久，才恢复了过来，不急不快的说：“这、个，我还真没有考虑过。”阿尔缓了缓气继续说道：“我生自何处，我来自何方，我的起源是哪，我的终点是哪？这个世界因我而存在，还是我因这个世界而来到此，我将在此世停留多久，我是谁？雷托？这只是一个代号，任何人都可以称呼的代号，我也可以叫阿尔，或是其他，别人也是这样，我是否有永恒的称呼，就如我生则会死一般，存在永恒？”
静默，此时环境只能听到衣物细微的摩擦声与座椅的磕碰声。
“••••••”
老人哑言，不知如何回答，但是其他学生以及走廊处的学生都骚动了起来，指责起阿尔数典忘祖之类的云云，大言不惭，不敬神秘！
阿尔站在自己的课椅上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自己的桌面。
叮——叮——叮
现在早已是下课时间了，老人挥手压了压这阵骚动，这才慢慢的平息了下来。阿尔自己也知道自己犯忌了，搞不好会有被视为异端，一不小心，以后就会被送上火刑场。
阿尔没想过，当时会如此接近死亡，当然他还是浑然不觉，只是认为犯了众怒，以后会不好过。
“好了都散了吧，雷托你现在随我来。”在其他人愤懑不已目光下随老人离开教室，在一所堆满书籍的小房间，唯一整洁的是那个有些陈旧的书桌，仅摆了一卷羊皮卷，一把刻刀••••••以及一张颜色有些暗淡的照片，还是彩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