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一 诡谷绕迷,烈日当空立

  三人徒步走在这峡谷中,每人身上都带着不少货物,就连一些干木料都没舍得放过。

  不是顾念旧里,无用的木料都要留着当个纪念,属实是四下的荒凉不得不让人心生不安。

  至少干木头还能在夜晚取暖,驱散黑暗,起到警戒之用。

  至于阿谷的储物空间,说起这就是一把的辛酸泪,也不知是传送后遗症,还是其它什么导致的,眼下阿谷是打不开,取不出东西。

  将就着,就这般过吧!

  遗憾的是随身携带的武器丢了,虫刃的质量还行,眼下是有武器也好过没武器,就是耍起双刀来有些不适。

  “我们走了多久了?”木羚问道。

  戌桉抬头看了看天,两太阳已经露出了全貌,与家乡的别无二致。

  “约有两个燃木时了吧!”

  “可我看周遭的环境并无多大变化,都是这些石壁,别说植被了,就连只小虫子都没见着。”木羚埋怨道。

  不是她脾气不耐,着实是这景色看的属实心烦。

  “也是啊!也不知方向对不对,我看不走出去,不被饿死都得被渴死。”

  阿谷这般感慨,仰头看向这两边的石壁,有些高,石面上皆是沙土,甚是松软,要靠人力爬上有点难度。

  “我上去看看。”

  木羚听罢,立即反对道:“你上去做甚,你意志力还能探查百里不成?”

  “小心为上!”戌桉补充道。

  三人的队伍可禁不住损失人手。

  羽兽人的天,向来就不太平,往往弱肉强食的法则在那展示的更为淋漓尽致,光是站在地面上仰视就有够心惊,更不要提多数高端的战局也不是他们能注视的。

  “百里不行,一里还成。”阿谷无奈苦笑,也不容大家再说道,这路还是得探一探,他们沿着这条路已走了两个燃木时,不知出路在何处,终归没个底。

  化作兽身,欲来一回展翅翱翔,无奈峡谷狭小,可施展的空间并不大,只能收缩的着身体,小心作罢!

  不为他人考虑,自己的小命阿谷还是很看重的。

  眼瞧着就要飞出峡谷,看看这片地域,只是好似一层屏障隔绝了上下两界。

  也因一个不注意,被撞的反弹,直接撞向了石壁,沙石掉落,入嘴不少泥沙,这才险险的定住身形。

  阿谷的一个不慎,下方二人也倒了霉,掉落的沙石直接落于身,好不狼狈。

  说实话阿谷是不愿放弃的,只是试了好几回,这就如同天上的禁制,是哪层空就是哪层,撞破头颅那也不是你的天。

  就连意志力也被阻断。

  “不行,上面有屏障。”阿谷停于地面,无奈道。

  “看出来了,那我们还走吗?”木羚问。

  “不走?可不行。食物也支撑不了几天,我还不想化作一堆白骨。”戌桉苦涩笑道。

  阿谷重新背起了货物,为大家鼓气道:“说的对,走下去才有希望,这才哪到哪?两个燃木时,继续走吧!”

  天气越加炎热,众人的水分在不断流失,这里边最严重莫过于木羚了,异植的本体让她并不是那般耐旱,她想念那片生她育她的土地。

  边走边道:“我讨厌这里,身为异植的本能。”

  “不喜!”

  “同是。”二人应和。

  若不是生厌的情绪达到高峰,无人有心情说话。

  一步步走,在这峡谷地,不止是木羚阿谷都觉得自己都快被晒干了,成鸟干。

  “这多久了?”

  “距离出发有四个燃木时了!”戌桉报时道,这三人中就属他精神看上去尚可,玉甲兽耐力名不虚传。

  又行了半个燃木时,率先支撑不住的是木羚,“我,我不行了。”

  “我快成一根干木头了,都不香了。”话语间带着隐约的哭腔。

  大抵是现代版的水土不服。阿谷懂,每株植物移栽多少要有个适应过程,适应的下因环境而蜕变,不行那就只得迎向死亡,为这蛮荒大地添砖加瓦。

  戌桉向天上迅速扫了一眼,立马收回,“临近紫阳午时。”

  “行吧!我们找处地儿休息。”阿谷道。

  眼下戌桉就是队伍的报时兽,就连阿谷自己的时间观都没来的他深。

  木羚起先是兴奋的,只是扫眼环境,哪有什么可休息的地儿,头上都是这烈日大阳,就没一块阴影处。

  此时的温度已然媲美红鹿山脉的紫阳午时了,可能得有过之,三人顾不得热,都将自己包裹的严实,防止水分流失。

  反正阿谷是这般说的,起先木羚有抗议,木头岂能这般捂着,不一会儿就知教训,老老实实的把自己裹严实。

  可即使这样千防万防,阿谷也不敢去赌这身装扮能在紫阳暴晒下存活。

  阿谷还不想成为一只干尸鸟,那得有多丑啊!

  为今之计,挖洞!

  向哪挖?

  地底?岩壁?选择并不多。

  一行有一行的行规,各行有各行的能手,这项伟大的事业就只能交到戌桉的手上。

  “戌桉,交给你了!”阿谷郑重的拍了下他的肩,严肃道。

  “没错!肩膀上的担子重不重?”木羚适时插了句嘴,即便状态不好,灵木也要保持乐观。

  “重,还有点沉。”戌桉老实答道。也不废话,迅速的开始勘探地质和岩壁,结实是必要的,他可不想休息着休息着……被活埋。

  每个初生的地底兽人多少有过这种经历。

  可惜,一圈下来得来的答案只是摇头。

  “这里都是沙石,怕是个洞初成就得蹋。”

  木羚突发奇想的,指着岩壁问道:“这……这不是来一场大风,整个峡谷都得蹋?”

  “还没这样不堪。”戌桉不赞同道:“里边估摸着有脊柱,哪是一场风能灭的?”

  阿谷沉思片刻,面容严肃道,“眼下只有一个办法了。”

  无神的眼睛看向他们身上的货物。

  一个简陋的帐篷立足在这狭隘的谷底,紧挨岩壁。

  “感谢!”

  “感谢上天的慈悲,感谢那株草,多谢它没有偷走我们最后的兽皮,还有感谢我自己。”得到阴凉的木羚这般谢道。

  没错,他们已经认定小贼就是那些不知名的植被了。

  阿谷可没这般心情,苦恼的看着手上的凶兽肉,“我第一次觉得吃凶兽肉是这般艰难。”

  味同嚼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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